那不過是一件普通的襯衫,並不是能夠襯托女性優點的美麗禮服,然而穿在她身上,卻有說不出的性感魅力。
她小巧白淨的臉龐,在寬大白襯衫的襯托下,更顯得稚嫩脆弱。
武居拓也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腎上腺素,不對這樣的她產生本能的男性衝動。
該死!不過是脫去男性的偽裝而已,她看起來竟變得如此迷人!
「把衣服脫了到床上去,這件事得盡快結束!」他氣憤地批開身上的衣物,一面不滿地低咒。
他差點像白癡一樣,對著她流口水!
以往即使面對再美麗的女人,他也不曾有過這種白癡的反應,該死的女人,一切都是她的錯!
「我……」
看見武居拓也陰鷙的表情,與緊繃赤裸的身體,昨天口口聲聲堅持與他共度一夜,以供後半生回憶的溫立雅,卻在此時猶豫了。
她看得出他不怎麼高興,甚至可以用憤怒來形容,她懷疑自己真的能夠承受他的怒氣嗎?
武居拓也看出她的猶豫,假笑道:
「你想反悔?恐怕來不及了!在你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一刻,現在我決定慷慨地賞賜你一回,讓你終身難忘的歡愛,你怎麼能臨時怯場?」他面色一凜,瞇著眼冷冷地下令:「現在我再說一次把衣服脫掉!」
「幫主……」她抓緊領口,一路往後退,對初夜的恐懼,全在此時湧了上來。
她畢竟是真正的女人,即使平日跟隨武居拓也刀裡來、火裡去,也免除不了女人對初次的畏懼。
「少裝模作樣了!這正是你,一心想要的,不是嗎?」
武居拓也不耐地擰眉,把她抓到自己面前,粗魯地動手撕碎,半遮掩她身體的白襯衫,然後將她丟到床上。
溫立雅趕緊爬起來,縮到大床離他最遠的一角。
「你聽我說!我反悔了,所以你不必——」
「不,你才聽我說!」他冷笑著打斷她。「今晚是你要求的,而我一向遵守承諾,所以就算你在此刻反悔,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定。」
「幫主——」
「叫我拓也!今晚我特別准許你可以這麼喊我。」
他跨上大床,輕鬆地將她從角落揪回來。
「拓也,我不能啊!」
她才一開口,唇就猛地被他攫住。
他抓住她的雙手手腕,將她壓在大床上,掠奪的唇在她嘴裡肆虐,不斷用高超的技巧勾引她滑嫩的舌。
「拓也……」她的雙眼先是震驚,然後轉為迷濛。
這就是大家所歌誦的吻嗎?
以前她認為功用只有吃飯和說話的嘴,居然還有這麼神奇的作用。
「好奇妙……」她忍不住驚歎。
「是嗎?那你一定想不到,還有另一件更奇妙的事!」
「呃!」
由於長年習武,溫立雅早已習慣忍受疼痛,所以當那層障礙被衝破時,她只驚愕地低嚷一聲,隨即咬緊牙根,沒將痛楚表現在臉上。
「很疼,對吧?」武居拓也不顧她破身的痛楚,「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你只要求與我春風一度,沒要求我提供其他服務,所以我沒義務滿足你,你若想獲得滿足,就得自己想辦法!」
「我沒想過要獲得什麼滿足。」她只想體會一次像那些女人一樣,被他擁在懷中,被他珍寵憐愛的感覺而已。
「別只會躺著不動!我沒有義務滿足你,但你卻必須滿足我,否則和你上床,跟一條死魚上床有什麼不同?」
他在床第間的話語不但沒沾糖帶蜜,反而句句毒辣,沒有絲毫柔情。
溫立雅的心被傷得千瘡百孔,他竟殘忍得連一絲溫柔也不給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只是個愛他的女人呀!
她臉上脆弱悲傷的表情,像把銳利的錐子,刺入武居拓也薄弱得幾乎快消失的良心裡。
他咒罵一聲。
「誰能猜得到?那個藏在寬大衣服下的,竟是如此玲瓏有致的身軀!」
他貪婪的目光,上下逡巡她雪白纖瘦的身軀,一雙大掌則不斷撫弄。
「呃……」
當溫立雅終於忍不住,發出第一聲滿足的呻吟時,他得意地勾起唇角笑了。
她終究還是臣服了!
情慾平息後,溫立雅星眸半閉地,依偎在武居拓也的懷抱中,享受激情後的餘韻。
「你可以走了!」武居拓也推開她,冷漠地翻身下床。
「拓也……」她抓起棉被遮住赤裸的身軀,慌張地起身喊道。
「閉嘴!下了床,你就沒資格這麼喊我。宮城雅人,我已經依照承諾,履行了我們的約定,所以也請你遵照你的承諾,離開巨鷹幫。」
他半回過頭看她,眼神好冰冷,幾分鐘前的熱情,已經完全消失無蹤。
「你對我……當真沒有一絲特別的感情?」她抖著唇,難忍悲痛地問。
「我對女人都有肉體上的感情惟獨對你,我連這點慾望都沒有!一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可別再得寸進尺,要求第二次,現在請你馬上離開,不要佔著別人的位置,那可是很惹人嫌的!」
「別人的位置?」溫立雅不明白他的意思。
「沒錯!吃了像你這種又酸又澀的青果子,要是不換換口味,以後我可能對這檔子事都沒興趣了!」
武居拓也走到房門邊,用力拉開門,門外早已站著一個穿著性感、美麗妖嬈的女人。
「進來!」武居拓也敞開門,大方地讓她進來。
「是!」奈美開心極了,深怕他反悔似的,飛快衝入房裡。
原以為自己惹他生氣,恐怕再也沒機會享受他的恩寵,沒想到才不過一天的時間,他又派人將她找來。
可見他已經迷上她了!她樂得笑逐顏開。
「幫主,人家等好久了!」奈美愛嬌地抱怨。
「有耐心點,馬上就輪到你了。」武居拓也轉頭望向還愣在床上,動也不動的溫立雅吼道:「你還愣著做什麼?接班的人已經來了,別再佔著那張床,我們還等著用!」
「是……很抱歉……」溫立雅被著被單,渾渾噩噩地下床。
她的臉色十分蒼白,腦子也一片空白,她無法思考,只能喃喃說著致歉的話。
「什麼呀!幫主,原來已經有人伺候您了嘛,那您還找我做什麼?難不成您今天想玩點不一樣的嗎?」奈美咯咯嬌笑。
「哼!我找你來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她無法滿足我,我只好另外尋求滿足。」
武居拓也斜睨著她走得搖搖晃晃的身影,為她過度蒼白的臉色感到不悅。
她那副模樣,像快昏倒似的!
「我就知道幫主最疼我了!」
奈美驕傲自滿地笑了,轉過身看見她朝門口移動的腳步,走得步履蹣跚,像老牛拖車似的,不覺火氣上揚。
「喂!幫主要你滾出去,你還慢吞吞的做什麼?」奈美像條仗勢欺人的狗,拉高嗓門對著她大叫。溫立雅對她的叫嚷充耳不聞,依舊緩慢地走著,直到門口才停下腳步。
她回頭望著冷眼旁觀奈美欺凌她、完全不置一言的武居拓也,深沉的絕望湧上心頭。
即使她付出一切,仍不能令他為她改變一絲心意。
她——是徹底失敗了!
武居拓也瞪著她恍然失神的模樣,彷彿更加惱怒似的踹上了門,將她阻隔在門外,然後轉頭對奈美吼道:
「你還等什麼?快用你所有的本事,伺候我開心!」
「是!」
第六章
溫立雅回到自己的房間,走進浴室衝去武居拓也留在她身上的氣息,然後隨手從衣櫥抓起一件衣服套上之後,什麼也不帶便離開巨鷹幫。
當年她是空著手來,如今也該空著手離開。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只能漫無目的向道路的盡頭走去,不在乎自己走到什麼地方。
就這麼走著、走著,不知過了多久之後,一隻大掌自後頭按住她的肩,阻止她繼續遊蕩下去。
她緩緩回頭,看見宮城元朗擔憂的臉。
「你怎麼突然離開了?我找了你好久,你知道嗎?」
他的關懷令溫立雅感動,十六年來第一次,她有種想縱聲大哭的衝動。
只是,武裝自己太久,她早已不習慣用眼淚來宣洩悲傷的情緒。撒嬌、哭泣,所有屬於女人所擁有的權利,她早就全部忘記了。
「我沒事。」她轉回視線,凝著臉注視前方漆黑的夜色。
「你這個樣子叫沒事?你看看,手都凍成這樣了!」他抓起她冷得像冰的手,柔聲斥責。
「唉!你這樣,實在讓我好心疼。」宮城元朗歎息道。「這樣吧——小雅,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贊不贊成?」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表情,一面問。
「什麼提議?」溫五雅不感興趣地問。
「我想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你說什麼?!」溫立維迅速轉頭瞪著他,驚愕的表情像在說:你瘋了!
「唉!別用那種表情看我,我的神智清醒,腦筋也很正常。」
「你為什麼會……會想到這種事?」對於他的求婚,她只有震撼,沒有驚喜。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向你求婚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我深思熟慮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