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娃驀地旋轉停止,舉步朝他走去。
呂候將凝視著她走過來,拉起她的手,將她擁人懷裡。
瓦娃把頭靠在他胸前,輕輕地依偎著他。
「我長得醜嗎?」瓦娃突然抬起頭問。
呂候將低頭凝視眼前的臉,只是吃吃的笑,並不回答。
瓦娃扁扁嘴,又低下頭去。
「不難看,也不普通,不過和周珈爭還有一段距離。」
聞言,瓦娃用力掙扎,呂候將笑著擁緊她。
「生氣了?代表你還在乎我是嗎?那天到公司門口,就是為了想看我?」呂候將突然問道。瓦娃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
「想瞧我好了的樣子?」
瓦娃只有點頭的份。
他帶她到籐椅旁,拉她一起坐下,「我要跟你談談你出國唸書的計劃。」瓦娃抬頭望著他,過了半晌才問:「這是報答嗎?」
「是報復。你忘了就是因為你我才會出車禍的?」
瓦娃身子簌簌地顫抖起來,呂候將擁緊她,「我沒怪你,從頭到尾,我都沒怪你。」
瓦娃感激地望著他,「我怪我自己。」
呂候將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曾對你說過的話,在見到你後,一句也沒改變。」瓦娃當然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在離開呂家之後,句句都清楚地在她睡前覆誦。「我給咱們兩年的時間,你去唸書,藉以拋掉你的過往。」
瓦娃看著他,這就是她的心願,而他要為她完成,她用力地點頭答應,「好!」呂候將從口袋裡拿出那枚鑽戒,套入瓦娃的手指。
「兩年後,再看這枚戒指還在不在,做為你我的盟約。」
瓦娃抬起左手,那枚晶燦的鑽戒與花房外的月亮,共耀其輝。
※ ※ ※
兩年,說來不長,匆匆就過去了。
那枚鑽戒依然照照生輝。
那枚五克拉的鑽戒只是一種信諾,並不代表其他意義,直到瓦娃手上換了另一枚戒指。
清晨,和煦的陽光下,兩人坐在花房的長籐椅上。
經過兩年書香文化的洗禮,瓦娃身上平添幾許安嫻柔雅的氣質,秀色甜淨的臉龐,清楚地映在呂候將的黑瞳裡。
他拉起她的手,在那顆精緻小巧的一克拉鑽戒上輕吻了下。
花房內,依然是他們初相見時,一樣的翠綠盎然,唯一不一樣的是,人也盎然,活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