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了!從今以後,你不許搭別的男人的車、不許摟別的男人的腰,更不許對別的男人笑,因為這——」葉定徹拎起翡翠觀音,笑著說:「就是你屬於我的證據!」
「等等——」她根本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才戴上翡翠觀音項煉,她又變回他的未婚妻了?
「我知道,你有滿腔疑惑,我無法完全讓你明白我的感受,只能以吻明志。」
「什麼——唔!」
陶涓陵錯愕地瞪大眼,發現自己的唇,再吹成為他口中品嚐的甜點。但是這次的吻,和上回在游泳池中的吻明顯不同。
游泳池中的吻很輕、很柔,像對待一件珍愛、憐惜的物品,怕它被破壞。
而今天的吻——
熱情、火辣、激切,他甚至狂妄地伸出舌頭,捲走她柔嫩的粉舌,像要吞下她似的,激情吮吻著。
他將她壓倒在厚軟的草地上,渴盼的大手榴下她的臀部,捧著她的臀去碰觸他火熱堅硬的慾望。而另一隻手則在她胸前的扣子上徘徊,帶著強烈的企圖心,一顆顆解開它們。
每露出一寸雪白的肌膚,他就貪婪地印下密密麻麻的吻。當他的大掌輕柔地握住那白皙柔軟的賁起時,一聲曖昧的呻吟自她喉嚨逸出。
被吻得渾身酥麻的她,立即恢復理智。
「啊!不——不行啦!」
她使盡全力推開他,轉身背對他,飛快將他解開的扣子扣回去。
「抱歉,我失控了。」他立即道歉。
他原先真的沒打算這麼做,實在是她太誘人,令他情難自己呀!
葉定徹自她的身後抱住她,吻著她的耳垂,喃喃低語:
答應我,除了我,不會讓別的男人這麼做。」
「我··」
「快說你答應!」他威嚇。
「好……好啦!我答應。」
只怪當時燈光太暗、氣氛太好,他的聲音又太溫柔,她才一時被浪漫的情調沖昏了頭,傻傻地點了頭。
結果從這天之後,他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未婚夫,堂而皇之的佔據她身旁的寶座,不必動用一根手指,就趕跑一干礙眼的情敵,躍升為煎包西施的護花使者。
陶涓陵完全是在搞不清楚狀況的情形下,被他半強迫地成為他的新未婚妻。
日子一晃眼——又是兩年過去了。
陶涓陵大學畢業,進人一間製作販賣列表機的公司工作,每週星期三和星期六晚上,還是一樣固定到夜市擺攤,只是現在,煎包西施身旁多了一個護花使者,雖然令很多癡情少男心碎,但是煎包的生意依舊很好,沒有受到影響。
目前的生活過得雖然不算精彩,但是很溫馨。
有他守護在身旁,她終於嘗到被珍愛、呵護的甜蜜。
生平第一次,她體驗到何謂愛情!
第九章
「涓陵,有人送花給你喔!」
一位男同事,抱著好大一束紫色鬱金香,送到陶涓陵的座位上,惹來辦公室裡所有同事的一陣驚呼。
大家全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討論道:
「好漂亮的花喔!」
「是鬱金香耶,這麼大一束,一定很貴吧?」
「喲!陶涓陵,你挖到金礦啦?」有人酸酶地挖苦道。
「沒有啦,大概是我的朋友知道我今天生日,所以特地買來送我的。」陶涓陵靦腆地笑著說道。
「唉,有這種朋友真好!」
大家看沒有新鮮話題好挖,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陶涓陵見眾人都離去了,這才悄悄打開花束上的小卡片,滿含羞怯與喜悅地,反覆閱讀上頭蒼勁有力的字跡。
第二次陪你過生日,還是不知道該送你什麼才能讓你開心,僅以一束花表示我的心意,祝你生日快樂!
徹
她將小卡片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笑得好甜蜜、好滿足。
這樣就夠了?nbsp; 〔恍枰i裁窗汗籩登晰裎錚隋⑻j鉬獂釣k囊猓切尼斐p渙耍?br />
她還陶醉在收到花束的喜悅之中,葉定徹的電話就來了。
「涓陵嗎?」
「我是。」她降低音量,怕被別人聽見他們的交談。
其實他們是正當交往,根本不必怕被別人知道,不過因為她臉皮簿,要她和別人談論她男友,會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所以才隱瞞著不肯說。
再者,要是被人家知道,她與長威實業的小開交往,大家鐵定會整天抓著她,追問他們交往的經過,她不喜歡這一點,所以一直不敢讓大家知道,她與葉定徹交往的事。
「我送的花,你還喜歡嗎?」
「很喜歡,謝謝你!」
「就這樣?沒有更熱情一點的感謝詞?」
「你想聽什麼樣的感謝詞?」
「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他們抱著話筒,說著所謂情話的甜蜜廢話,僅僅只是交談,就讓兩人的心靈緊密相連。
「對了!涓陵,我有件事想問你,你——想去見我爸媽嗎?」葉定徹有些遲疑地問。
他們交往了兩年,這段戀情不但她沒對外宣揚,就連他也很保密,甚至連他父母都不知道他交了女朋友,而且對像還是當年、差點被他害死的陶涓陵。
他們若是知道他與她交往,一定會跌破眼鏡。
想來實在丟臉,當年口口聲聲說討厭人家,恨不得把人家趕出去,現在則是愛她愛得要命,巴不得馬上把她娶回家。
唉!他想這大概是老天爺,懲罰他的現世報吧!
「去見老爺和夫人?」她不覺詫異地提高音量。
「什麼老爺和夫人?你還當自己是葉家的小女傭不成?告訴你,現在葉家不缺女傭,只缺一個少奶奶,看你有沒有興趣爭取!」
「討厭!開什麼玩笑嘛?」
陶涓陵的粉頰,瞬間變成桃紅色,每次聽到他開這種玩笑,她的心都會撲通撲通地跳。
說她不想嫁給他,那是騙人的,但是他從來沒有認真提過這件事,每次都是用這種開玩笑的方式笑著說,她也不敢當真,怕是自己一廂情願。
他說得還不夠認真嗎?而她居然還當他是在開玩笑!葉定初翻翻白眼,無奈地搖頭歎息。
「好!就當我是開玩笑好了。那見我爸媽的事,你總不會認為,又是我在開玩笑吧?」
「我當然沒這麼想。」
「那你的意思怎樣?」
「見面呀……」
陶涓陵有些猶豫,她是很想見見他的父母,只是和葉家兩老,已經十年沒見過面,不知道他們還喜不喜歡她?是否會……接受她?
「我當然想見他們。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
與其這麼拖下去,不如盡早讓她曝光。
「啊?今天?」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耶!
「我爸媽堅持要我陪他們參加一個飯局,而今天又是你的生日,我理該陪你,所以我想了又想,乾脆帶你一起去,一方面為你慶生,另一方面則順便讓我爸媽見見你。」
「那…··好吧!」
「太好了!時間是晚上七點,我把地址念給你,你拿筆抄起來。」
她把他念的地址抄下,撕下來收好。
他又歉然說道:「我會先和我爸媽一起過去,所以就不去接你了,你自己可以過去吧?」
「嗯,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見。」
「嗯,晚上見。」
陶涓陵掛上電話,想到即將與葉家兩老見面,心中難免感到忐忑不安。
十年不見了,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記得她?
「老婆!時間快到了,我們該出門了,你到底準備好了沒有?」葉秉天匆忙走進房間催促道。
「快好了!你看我這副耳環怎樣?」
江秀蓮拿著一副碎鑽耳環,一面貼在耳垂上對著鏡子比,一面問丈夫。
「好看好看!你不管戴什麼耳環都好看!」他隨便看了眼,就迭聲讚美道,一心只希望她別再磨蹭了。「你趕快戴一戴好出門,定徹快等得不耐煩了!」
「騙人!你的眼睛可不是這麼說的。」做了三十年的夫妻,江秀蓮早就把他的心思摸透了。「鑽石耳環不好看,我還是換珍珠比較高雅。」
葉秉天簡直快昏倒了。「拜託!你要是再這麼拖下去,我們鐵定遲到。再說今晚的主角是咱們兒子,又不是你,你裝得再美也沒有用呀廣
「雖然這場相親宴的主角是咱們兒子,但我可是未來的婆婆呀,當然不能太失面子。」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急什麼?」
說到這,江秀蓮立刻緊張地轉頭問丈夫:「呃!秉 天,你看今晚的相親會不會成功?定徹會不會喜歡織 繪?」
「兒子會不會喜歡,我怎麼知道?不過織繪是經過 我們兩夫妻認同的,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端莊有禮。 賢淑大方,定徹沒有理由不喜歡。」
一說得也是。要不是定徹都快三十了,還不肯交女朋友,我們也不用為他這麼操心,光是替他尋找合適的對象,就不知道白了多少頭髮。」
她歎息道:「唉!要是當年他跟老陶的女兒涓陵的婚事,沒有取消就好了!要是他娶了涓陵那個小丫頭,我們根本不用操這麼多心,現在早就高興地抱著孫子,聽他喊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