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啊!」慶妍忽然驚慌尖叫起來。德敏毫不憐惜的將她兩隻手腕都給箝住,然後褪下她的褻褲。
「德敏……」她還不住的喘著氣,美眸卻盯著俯看她的德敏,「這就是周公之禮?行完了嗎?」
「這只是開始。」
他純熟的將偉岸身子輕壓在那娉婷雪白的嬌軀上,未幾,沉重的鼻息伴隨著一聲聲細嫩嬌吟,雅致房裡頓時旖旎……
最後,交纏的兩人心思各異,慶妍癱軟在他健壯的懷裡兀自滿足著,德敏則神情冽然,只想著聖上交付的差事,天還沒全亮就起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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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慶妍起床時,德敏已經離開王府前往邊疆。她盯著床上的紅褐色血跡,想起昨晚景況又是一陣羞赧,其實心裡有很多話想跟他說說,此時不禁感到失望。
昨晚又醉又累沒瞧清楚,此刻慶妍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這座院落,雅致的設計與擺設都透露著主人的尊貴身份,而且這裡佔地廣大,花園種著牡丹,還有小橋流水,屋子的空間遠比她以前的住所大了不只兩倍,就連派給她的下人總數也是之前的好幾倍,還真讓她有些不習慣呢!
當她梳妝完畢,在幾個奴婢的領路下,來到德敏母親佟佳氏的院落請安。
「慶妍給額娘請安。」
「順承郡王府的格格,老郡王年近五十才得的小女兒,果真和傳聞一樣,出落得極為標緻。」端坐在華貴椅上的佟佳氏邊打量邊說,不過她的嘴裡雖是讚美,可語氣平淡,眼神也很冷漠,保養得宜的面容仍然看得出年輕時的美貌風采,只是表情一徑僵冷。
「我哪兒好看了,額娘才真的是大美人呢!」慶妍漾開甜嫩笑容,大眼睛好奇的望著她。
對於她的率性模樣,佟佳氏微微蹙起眉,嘴角勾起冷笑,「老郡王飽讀詩書,是受人敬重的風雅之士,教養女兒卻有另一番不同作為。」
「謝額娘誇獎。」慶妍只認為佟佳氏在稱讚阿瑪。
「妳等會兒去給老王爺磕個頭,就當是拜見過了。」佟佳氏淡漠的擺擺手。「好了,妳退下吧!」
慶妍早就聽說德敏的阿瑪重病在床,而且已經昏迷不醒多年,所以王府的盛衰都由身為長子的他一肩承擔。
她依佟佳氏的吩咐去向老王爺磕過頭後,逕自來到後花園,卻見一個錦衣華服的高貴女子正在放風箏,可似乎不太順利,風箏看來搖搖欲墜。
「妳的手勢不對,手臂得抬高點兒。」她忍不住湊過去瞧。
女子倏地停下手邊動作,讓風箏直直往下落,然後轉過身,以銳利的眸光上下掃看著慶妍。她頭戴彩繡青絨帽,頸子圍著一條白色絲巾,相貌娟秀白皙,清亮的眼和德敏有三分神似。
「妳是大哥新娶的嫂子,慶妍福晉。」女子的嗓音聽起來比一般女子略低。
「妳是德敏的妹妹?」慶妍甜甜笑著。
女子微微顰眉,不置可否,似乎不太想理她。「我叫德貞。」
「妳放風箏的姿勢不對,難怪它老是飛不高。」她說著就過去握住德貞的手欲解說。
德貞微愣,盯著覆蓋在自己手上的粉嫩柔荑,扯了扯嘴角,「怎麼,妳很會放風箏嗎?」
「那當然。」慶妍朝她粲笑道。
「我還有事,今天不玩了。」德貞收回風箏,驕傲的抬高下巴,準備走人。
「妳要去哪兒?」慶妍好不容易發現年齡相仿的伴,當然不肯放過。
「怎麼,妳想跟?」德貞停下腳步看她。
「德敏不在,我對這兒又不熟,所以……」
德貞一臉倨傲,好半晌才道:「那好吧!跟我來。」
這下慶妍可開心了,她緊跟著腳程頗快的德貞來到一間屋子裡。
「這是妳的房間?」她好奇的觀望四周,看來肅親王府的每個房間都挺雅致的。
「妳過來,幫我磨墨。」德貞端坐在桌前,翻開書冊兀自忙碌起來。
「妳在忙什麼?讓我瞧一下。」慶妍湊到她跟前。
「別黏在我身邊,站開點。」德貞用手肘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推開。
「原來妳在整理帳本。」慶妍擠在桌旁,盯著帳目的美眸忽然一亮,「妳這兒算錯啦!」
德貞一愣,俏臉瞬間僵硬起來,「真囉唆,我還有很多要整理,妳別在這兒搗亂。」
「我幫妳。」她搶過帳本和算盤,俐落的撥算著。
「妳以前在郡王府也是負責管理帳本嗎?」德貞被她迅速又正確的架式給嚇住了。
慶妍搖搖頭,「我是被逼出來的,以前我每月的月例很少,一兩銀子得當二兩甚至三兩來用,當然也就得盤算個清清楚楚。」
「喂,妳做什麼?別亂畫。」德貞一見她的舉動,緊張的想奪回帳本。
「我修改一下,這兒每月修整花園的銀兩費用太高了。」慶妍拿著毛筆認真的加以塗改。
德貞用力的拍她額頭,「妳別亂來,那是固定的花用。」
「可是花園根本不需要每月修整,平時派下人們清掃落葉,換季的時候再找園丁修整不就可以了嗎?省下來的銀兩可以挪到庫房,等有急需的時候再取來花用。」小人兒嘟著嘴努力辯解,「還有啊!食膳的花費也太高了,何必還造一個冰庫存放魚貨?現在南北馬驛來往頻繁,想吃什麼直接採買不就行了,這筆費用也可以省下來……」
「妳倒是很會計算。」忽然間,一句涼涼的聲音冒出來,讓兩人同時抬起頭。
「額娘!」
來人竟是不知何時出現在房裡的佟佳氏,她打量著慶妍,還一把將帳本抽過來,一頁頁的翻看著。
「這帳本是誰整理的?」佟佳氏保養得宜的好看臉孔沒什麼表情。
「我的字才沒這麼醜。」德貞迅速否認。
慶妍漲紅臉,「人家是想幫妳,怎麼還說我字丑!」
佟佳氏的細眉微微抬起,看向慶妍,「明日開始,妳和德貞一起整理王府的帳簿。」
慶妍愣住,佟佳氏也沒等她回應就轉身離開。
「我不是故意搶妳的工作,我沒看見額娘走進來。」見德貞沉著臉,慶妍連忙解釋。
「既然妳愛整理,就順便把這些帳本都做完。」德貞將一堆帳本扔給她,眼眸閃過一絲快意,反正她本來就不愛這差事兒,現在正好落個輕鬆。
「那妳得借我那隻大風箏。」慶妍看著掛在牆上的彩色風箏。
「妳倒挺會討價還價的。」德貞高傲的橫她一眼,「好吧!借就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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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慶妍每日都協助德貞管理王府帳簿,儘管得以藉此打發時間,但她仍是盼望著掛念的那個人能夠盡早回京,不然,捎封信不是也挺容易的嗎?
可是德敏一去多日,就是沒有任何書信,反倒是有個意料之外的人前來邀約。
「大少福晉,禮親王府的裕羅格格捎來口信,約您晌午在城西的凝思湖小聚。」慶妍的貼身丫鬟采福剛從外廳進來,忙不迭的傳話。
「裕羅格格?」她不是蘭泗的小妹嗎?慶妍有些詫異,她和裕羅並無交情,而且每回裕羅瞧見她都是態度冷傲,沒給好臉色,可這回竟然會主動邀約,還真是奇怪。
「大少福晉,該怎麼回復?禮親王府的下人還等在門外呢!」
「就說我會赴約。」反正她也好一陣子沒出去逛逛了。
時間一到,慶妍僅帶著采福就偷溜出去,她才剛嫁入肅親王府就發現這兒的規矩繁複得多,女眷要出府非得帶齊兩個丫鬟、兩個侍衛不可,於是她索性偷走側門,這才輕鬆多了。
「妳找我?」遠遠就瞧見裕羅獨自站在凝思湖的涼亭裡,彷彿遺世獨立般。
裕羅將遠眺的目光收回,冷傲的看了慶妍一眼。
「讓妳的丫鬟等在這兒,妳同我共乘一騎去城郊賞景,意下如何?」她抬高小巧的下巴,語氣透著挑釁。
「讓我來騎,妳坐我後頭。」慶妍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只想騎馬馳騁一番。
「隨便妳。」她說完就逕自走出涼亭。
「大少福晉!」采福想阻止。
「妳待在這兒等著。」慶妍動作輕巧的攀上駿馬,旋即伸手欲拉裕羅,不過後者並不領情,堅持自個兒上馬。
兩人才騎出城外,裕羅便示意她前往一處廢屋。不久,遠遠就看見蘭泗早已等在外頭,他一瞧見慶妍立刻對她粲然一笑。
「原來是你約我!」慶妍笑著躍下馬,「你直接捎口信不就得了,何必這麼神秘兮兮。」
「有些人無論處在多麼複雜的環境,仍是一張白紙。」裕羅輕蔑一哼,看向蘭泗的眼神卻又變為怨懟,「人已帶到,我走了。」
蘭泗顯然視她如無物,兩眼只顧盯著慶妍。
「騎馬怎麼沒戴手套?手皮會給磨破的。」他按捺住想拉慶妍小手的衝動,心疼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