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農曆十五,他就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銀白月光,凝視睡得極沉的梁微瑕。
她面向著他側睡,微微蜷縮的小手攤放在枕上,像個毫無防備的孩童。月光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投下陰影,她的雙頰因睡眠而紅潤,小嘴微微開啟,像在邀請他的親吻。
望著她可愛的睡容,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慾望,再度被激起。
他凝望著她許久,忍不住伸出手,輕撫那塊破壞她完美的紅色印記。
「真可惜。」他喃喃低語。
「媽媽……」
梁微瑕在睡夢中,隱約感覺到一陣輕柔的撫觸,彷彿又回到童年時,受了委屈之後撲進母親懷裡,母親撫摸她的臉頰,安慰她的感覺。
「別這麼喊我,我永遠也不可能變成你媽!」倪晏禾低聲咕噥,大手眷戀地在她軟嫩如絹的臉頰上滑動。
他的手來回游移摩挲,漸漸不安分起來。
他修長的指滑過她纖細的頸子,落在她繫著整齊蝴蝶結的領口。
他略微停頓兩秒,帶有強烈企圖的大手,依然不顧良知的抗議,輕輕拉開綁住兩側衣襟的絲帶。
領口一鬆開,淺褐色的大手立即鑽入衣襟內,她沒有穿內衣,他很輕易的捧起一隻柔軟飽滿的胸脯,緩緩摩挲。
「嗯……」一種燥熱空虛的異樣感,令她在睡夢中不自覺呻吟。
「還沒醒嗎?」他發出醇厚的笑聲,傾身靠向她,溫熱的唇直接吻上那塊淺紅色的胎記,愛憐地輕啄。
「唔……走開……」梁微瑕以為是蚊子在騷擾她,於是伸出手,無意識的在空中揮舞,想趕走那只擾人清夢的小飛蟲。
「小東西,恕我不能同意你的請求。」倪晏禾捉住那只軟綿的小手,先在嘴邊親吻一下,然後用自己的大掌壓在床上,防止她妨礙他的行動。
他再次低下頭,吻住她的小嘴,火熱的舌試探性地輕碰。見她依然熟睡,他才大膽的用舌撬開她的唇,滑溜的舌鑽入她口中,技巧地挑弄她濕軟的香舌,更加挑起她懵懂的情慾。
他的手往下溜,掀起她睡衣的下擺,貪婪地撫上她修長白嫩的大腿,他的呼吸逐漸急促,雙唇的接觸也愈加緊密、火熱。
他抬起她的一條腿,悧落地卸下她的小褲,大手毫不遲疑地直闖禁區。
「嗯……」粱微瑕在睡夢中渾然不知發生什麼事,只覺得身體愈來愈熱,有某種她從未體驗過的奇妙感受,正以身體的某處為中心,開始向四周蔓延。
這感受太美好,她根本不想醒來,寧願繼續沉溺在夢中,享受被珍愛的感覺。
她繼續沉睡著,直到某樣堅硬的物體,抵著她最脆弱的部分時,她才迷迷糊瑚地醒來。
「晏禾?」
她愛困地睜開眼,發現倪晏禾的臉就在她的上方幾寸的位置,正對著她微笑。
「終於醒了?」
她立即發現,他整個人幾乎是壓在她身上的,而她正赤裸的在他身下,毫無防備的敞開自己,像正準備迎接什麼……
「我怎麼——」她怎麼會這樣?她急忙想收攏雙腿,但他卻不允許她這麼做。
他將臉埋進她飄散著花香的髮絲裡,憐惜地親吻她的耳垂。
「對不起,寶貝。我實在無法忍耐了!」
一陣尖銳的刺痛,隨著他挺進的動作傳來,她尖叫一聲,眼淚隨即滾了下來。
「忍耐一會兒,很快你便會感到舒服的。」
倪晏禾閉著眼,痛苦的呻吟著,竭力忍耐想狂猛衝黥的慾望。
粱微瑕紅著眼眶,緊咬著唇,等待著那陣刺骨的褪去。
他沒有騙她,片刻之後,當疼痛褪去,他開始緩慢移動時,她真的不再感覺疼痛,反而有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歡愉,排山倒海向她襲來。
她忍不住嬌吟著伸出手,攀緊他強壯而赤裸的背,回應他逐漸劇烈的動作。
這一夜,她在他的帶領下,首次品嚐到雲雨交歡的樂趣……
第七章
粱微瑕雙頰緋紅地坐在餐廳裡,陪著父母與新婚丈夫吃早餐。
她將熏鮭魚沙拉送入口中,略帶譴責的漂亮杏眼,嬌瞠的瞄著正大口進食的倪晏禾。
騙子!明明說要給人家一點時間,結果卻在昨夜就……
抱歉,我是情不自禁呀!
倪晏禾拾起頭,痞痞的一笑,同時繼續補充昨晚大量流失的體力。
他的眼中只有純然的滿足,毫無愧疚。
「咳咳!」才吃了幾口東西,梁信宇就劇烈咳了起來。
「爸爸!」梁微瑕趕緊放下叉子,奔到父親身旁。
「我不要緊的……咳咳!」梁信宇拍拍女兒的手,安慰道:「爸爸不要緊。能親眼看著你出嫁,爸爸就算死,也沒有遺憾了!」
「爸爸……」梁微瑕的眼眶紅了。
她再次肯定,自己沒有做錯!只要能讓父親高興,無論要她付出任何代價,她都願意。
「微瑕,爸爸心裡覺得很愧疚……結婚可是一生一次的大事,但是為了爸爸的病,你和晏禾不能去度蜜月,真是為難你們了……」
「請千萬別這麼說,爸!」倪晏禾也來到梁信宇身旁,牽起粱微瑕的手,用真誠的態度說:「我和微瑕沒怪過您,能不能去度蜜月,對我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和微瑕只想多陪陪您,和您在一起,遠勝過到任何地方旅行!」
「謝謝你!晏禾,我把微瑕嫁給你,果然沒有做錯。」粱信宇見他疼愛女兒,心裡的重擔也卸下了。
「爸,等會我會和微瑕到公司去,今天開始我會接手公司的管理營運,從今以俊,公司的事我和微瑕會處理,請您放心!」倪晏禾稟報道。
「哈哈,好!咳咳……」
「老公!」段湘雲擔憂地輕拍他的背。
「咳咳!我吃不下了,想先回房去休息。」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愈來愈差了。
「爸,我推您進去——」梁微瑕和倪晏禾搶著替他推輪椅。
「不用了!你們還沒吃飽不是嗎?讓你媽推我進去就行了,你們去吃飯吧!」
「可是……」梁微瑕還是放心不下父親。
粱信宇揮揮手說:「你不必擔心,你媽會照顧我的。」
梁微瑕站在原地,擔憂地目送母親推著父親回房,她有種感覺,父親所剩的日子,似乎愈來愈短了!
父親進房後,她才轉頭對倪晏禾說:「剛才謝謝你說那些話讓我父親安心。」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真心的,但是他成功安撫了她父親的情緒,粱微瑕對他還是非常感激。
「感激倒不必,只要今晚多給我一些慰藉,我就心滿意足了。」倪晏禾依舊是那張嘻笑的嘴臉。
粱微瑕忍不住白他一眼,重歎口氣。
這個人,真是拿他沒辦法!
* * *
一個星期後 粱氏企業
倪晏禾支著手坐在大皮椅裡,側頭凝視坐在他對面的矮沙發椅裡,正努力審閱文件的粱微瑕。
瞧她咬著筆桿,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顯然十分痛苦的樣子。
也難怪她覺得痛苦,她學的是英、法古典文學,這些商業的專有名詞和複雜的數字,對她來說就像外星文字那麼困難。
「如果看不懂,就別勉強自己看了!」倪晏禾起身走到她身旁,順手抽走她手上的筆。「你擱著就行了,有時間我會看的。」
「可是——這麼多文件,全要你一個人看,不是很累嗎?」她不安地仰頭望著他。
「這些還好,尚在我的能力範圍內。」他大略估算了下,要是認真審核的話,不用一個禮拜就可完成。
「可是這些本來就是我分內的工作,而我卻把自己的工作全推給你,說起來實在很不公平。再說……你也不可能把全部的時間花在這裡,你還有自家的公司得打理呀!」說著,她愈加感到不好意思。
「我說了,我還能應付。況且你花這麼多天時間看出的成果——」他指指放在她科對面那薄薄幾張紙,忍著笑說:「我頂多只要半天的時間就能看完。」
粱微瑕窘死了,她也不是故意這麼笨的,這些商業上的東西,她是真的完全看不懂嘛!她一面核對帳目,一面擦書查資料,動作當然慢呀!
「聽我的話,別管這些你不懂的事,如果你想去逛街,或是回家陪陪你爸爸都可以,公司的事,你只管交給我就行了。」他將她自矮沙發中拉起,習慣性地低頭親吻她左臉頰的紅色胎記,然後推著她的肩膀,一同走往辦公室大門的方向。
「可是……」
「相信我,我不會吞了梁家的產業,好嗎?」
「我才不是擔心這個!」她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倪氏企業的規模,比梁氏企業大上好幾倍,笨蛋才會丟著自家公司不管,來打梁氏企業的主意。
走到辦公室門口,倪晏禾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晚上永林紙業的孫老闆有場宴會,我想請你陪我一同出席。」
「今晚?」梁微瑕一聽到宴會,神經就不由得緊繃起來。
她生平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出去面對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