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還是笨一點好 葉雙
呼,好累!
在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雙真的很想大聲將這兩個字吼出來。
可是雙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對著電腦螢幕發呆,傻傻地看著螢幕很久很久……然後靜靜地伸出手,「啪」的一聲將電源按掉,倒在床上,很想睡,然而不管疲憊的身軀、疲憊的心靈如何吶喊著要休息,卻怎麼樣也無法成眠,睜著眼望著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腦袋中的思緒紊亂得讓我想把腦袋開個洞,伸手進去把所有的想法都掏空後,再縫合起來。
雙忍不住想,有時候笨一點真的比較快樂,但要笨得剛剛好,不夠笨會庸人自擾,太笨會癡傻,只有剛剛好才能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平平順順的。或許你們有人不相信,雙其實一直在學習笨笨的過日子,可惜偏偏總是學不會。
有的朋友很看不慣雙看待生活的方式,總勸雙要聰明一點、積極一點,要「認真」過日子,然而雙總覺得那很累……對生命有時要睜一隻眼、閉一雙眼,這樣才能開心一點,或許不只是雙的朋友,可能也有些讀者不認同雙的觀念,但那又如何呢?雙很尊重大家的看法,可雙是自己的主人,有權決定自己怎樣過。
還是笨一點好!
雙的結論依然沒變,若有人不贊同,歡迎你們來信賜教,現在,笨笨雙要來去補眠了……
對了,最近笨笨雙想要出去玩了(這話好像講很多遍了厚,這次絕對是真的,因為再不出去,雙就要發霉了),不過看遍旅遊網站,卻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吸引笨笨雙的,如果各位讀者有好建議,那麼寫封信給雙,如果最後雙去了你所建議的地方,那麼雙會送上一份小禮物唷!
嘿,就醬吧,大家再見嚕!
第一章
破碎的琉璃、四散的衣物,還有那些東倒西歪的擺設,要是平常人瞧著了,鐵定以為這兒剛被盜匪洗劫過,但來者卻連大氣都沒喘上一聲。
逕自避開地上的碎片,熟練地邁開步伐繞過了地上的雜亂,毫不猶豫地往內室走去。
果不其然,她人才堪堪穿過了珠簾,耳際便傳來陣陣的啜泣聲,搖搖頭,她幾乎不用大腦,就知道自己的主子是為了什麼事而發脾氣。
忍不住,她輕輕地長歎了一聲。
「不要進來……通通不准進來。」帶著一點哽咽,卻有著更多驕蠻氣息的嗓音幽幽傳來。
初時,風雲的腳步微頓,但隨即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那聲斥嚷似的,繼續朝著那座雕琢得精緻奪目的床榻步去。
「娘娘!」
風雲平靜的嗓音像是滿室的紊亂完全不存在似的,她纖腰略彎,隨手拾起了落在榻旁的絲帕,無聲地遞給圓睜著一雙眼瞧著她的皇甫念柔。
那眸光中帶著幾許明顯的怨懟,還有不滿。
迎向那埋怨的目光,她只是微微地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地開始動手整理起這一室的雜亂,
「妳這樣算什麼?」
看著她那默然的模樣,皇甫念柔一掃方纔的哀怨,一骨碌地跳下床,氣呼呼地衝到她面前,一把揮去她手中才堪堪拾起,原本四散在地上的衣物,然後瞪著她質問道。
「我在收拾妳的寢居。」面不改色,風雲淡然地回答,對於皇甫念柔的壞臉色,她似乎視而不見。
「妳……」總是這麼的冷靜,冷靜到她很想一把揮去她臉上的冰霜。「妳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討厭妳這樣子,妳是我的貼身侍女,可是卻完全不把我放在眼底。」
「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不是不關心妳的心情,不問是因為我已經知道主子為了啥事心情不好。」
「妳怎麼可能知道?」皇甫念柔完全不相信她的話,依然怒氣沖沖的瞪著她。
看著皇甫念柔那驕蠻的模樣,風雲在心底低歎了一聲。
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這深宮裡頭是怎樣一個口舌多、是非多的地方,連一丁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傳得跟天般大似的。
何況是昨夜她這個寶貝婕妤不等皇上點牌,就擅闖御書房要求寵幸這等足以讓人目瞪口呆瞧好戲的大事呢。
這事早就在宮裡頭如火如荼的傳了開來,也是因為這樣,所以當她瞧見這一室的雜亂時,才沒半點的驚訝。
皇甫念柔人不是不好,但就是嬌貴了點、脾性大了點。
然而又怎能不嬌貴呢?
她可是堂堂一個公主,雖說是外邦的公王,不過怎麼說也是被人捧在手掌心裡頭長大的寶貝兒。
年紀小小就被獻給了皇上,卻只能過著獨守空閨的日子,以前皇上還沒立後之時,她還巴望著或許有朝一日能撈上個皇后做做,好帶著一身的榮耀回到族人面前。
偏偏這世事總是不如人願,皇上獨獨鍾情於若儀皇后,而後宮中的三千佳麗也就只能這麼在這看似尊貴榮寵的皇宮內苑裡頭晾著。
雖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可卻只能日復一日地度著孤寂的夜。
前陣子皇上下了旨,讓後宮一些嬪妃可以自由選擇留下或離去,大部份看開的嬪妃們都決定要離宮。
但就是還有些人看不開、死不了心,仍不斷的夢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皇上的榮寵,就算當不了皇后,受寵妃子這樣的身份也還能接受,一樣可以享受那種呼風喚雨的滋味。
眼前的主子就是其中之一,皇甫念柔從踏進宮門的那一刻起,就沒放棄過這樣的念頭,即使她的努力永遠不曾被皇上放在心上,她依然想方設法,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面對她這樣永不放棄的執著,簡直讓人不知道是該佩服她,還是罵她癡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宮裡本來就沒什麼秘密可言。」再次彎身收拾四散的衣物,風雲並沒有被皇甫念柔那種張狂的姿態給影響,她一如往常般的平靜。
聽到她的話,皇甫念柔也一樣面不改色,彷彿完全不在乎那些流言,雖然心裡頭早已硬生生地湧上了幾許難堪。
置於身側的手兒緊握成拳,她武裝著自己,不讓自己的脆弱被看見,可風雲怎麼說也是照顧了她好幾年的宮女,那雙利眼當然不會漏瞧了她眸中的受傷。
唉……
風雲長長地暗歎了一聲,有些人就是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更不知道自己擁有了什麼。
不語地探手入懷,掏出一封信,她什麼都沒說地遞給了皇甫念柔。
「這是什麼?」接過信,她沒急著瞧信中的內容,反而朝風雲問道。
但她朱紅的唇雖然問著,可從她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她心中有數此信從何而來。
「幕將軍要奴婢轉交給妳的信。」說完,風雲抱著方才拾起的那些衣物,轉身就走,因為不用看,她也可以料到那封信必定幾乎在她轉身的同時,會被丟人字紙簍中。
執著……兩個同樣執著的人,卻偏偏沒能執著在同一件事上,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天意弄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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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回應我?」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濃濃的怒氣才竄入皇甫念柔的耳際,一隻粗壯的手臂也跟著握住她纖細的臂膀。
這一扯,阻止了她前進的步伐,也讓她差點兒跌了個倒栽蔥。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她氣怒的回頭,正想瞧瞧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對她這個婕妤不敬時,就見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正惡狠狠地瞪著她。
原本的氣怒頓時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驚懼。「你……你幹麼?」
置身於那雙炯眸疾射出來的怒焰之中,皇甫念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好不容易才能鼓起勇氣開口說話,但顯得有些吞吞吐吐。
「為什麼昨兒個沒來?」慕天席語氣不好地質問她。
他的質問換來了她美麗臉龐上明顯的不解。「去哪?」
她有跟他約好做什麼事嗎?好像沒有吧!
他憑啥用這樣興師問罪的姿態同她說話,那眸光就彷彿她犯了什麼天理不容的滔天大罪一樣。
「我在信裡寫得很清楚,要妳晌午時分到御花園見我的。」
「我沒看信。」她試圖甩開他的手,沒想到他卻握得死緊,讓她忍不住疼得皺起了眉頭,可縱是如此,她還是沒有逃避,老實地說道。
「妳……」她的誠實自然引起了他更大的怒火,手掌倏地收緊,硬生生地將她覆在輕軟衣物下的藕臂捏出了一個紅印子。
初時,面對那驟臨的疼痛,皇甫念柔還能忍住不吭聲,可是隨著兩道柳眉幾乎皺得連成一直線後,一聲急促的呻吟還是從她抿得死緊的唇瓣逸了出來。
那一聲輕吟頓時澆熄了慕天席的怒氣,也讓他的手一鬆。
「我捏疼妳了嗎?」
低沉的嗓音帶著滿滿的急切,他那雙炯眸更是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的臉龐,不願遺漏上頭所展露的任何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