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也不動了哪!」一名小嘍囉擔心的說道:「會不會是死了啊?」
另外一名嘍囉探了探水靈兒的口鼻,「還有氣啦!別嚇人了!她只不過是昏過去了而已,哪有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呢?」
「還在囉囉嗦嗦些什麼!」王霸等不及的破口大罵:「還不快點把人給我押進去嗎?你們在那兒交頭接耳的做什麼?」
「不……是!」眾嘍囉不敢應話,立刻將水靈兒押往草叢中。
「住手!」就當水靈兒正要陷入危險的時候,水寒及時趕到了,他手中拿著數把飛刀威脅道:「放開那名女孩,否則休怪我飛刀不留情!」
「你是什麼東西!」王霸連看也不看的對趙珛峰說道:「交給你去解決了!」
「是!請寨主放心吧!」趙珛峰點頭,「小的一定會盡力為您除去阻礙。」
「我對你的辦事能力向來很有信心。」王霸拍了拍趙珛峰的肩膀,「希望這次你依然不會讓我失望才好啊!看你的了!」說完他便往草叢去了。
「給我站住!」水寒見到王霸不聽警告,還逕自往草叢而去時,心上實在氣不過,手上的柳葉飛刀便脫手而出,急射往王霸的後腦勺。眼看那飛刀就要穿腦而過時,站在一旁的趙珛峰突地衣袖一揮,「給我下來!」柳葉飛刀竟然應聲落地。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水寒見到自己的飛刀竟然被這名男子給擋下來,心上又添了幾許的怒火。「你想要妨礙我救人嗎?還是你想要與我為敵呢?」
「都不是!」珛峰語氣平靜的說:「我只是見你手上的暗器很眼熟,想要和你談談罷了,絕沒有為敵和阻撓之意,請你不要會錯意了。」
「胡說!」水寒不相信趙珛峰所說的話。「如果你真沒有這種意思的話,方纔你為何不阻止你主人的獸行呢?為何要阻撓我發刀制裁他?」
「我有阻止成功嗎?」珛峰笑著說道:「你方才看似只有發出一刀,可是實際上你腰際、衣服暗袋裡頭共計二十把的柳葉飛刀早已於同時間出手,而且早已命中了各賊人的要害,置他們於死地了,而我——只不過擋下了你手上的一把而已,這樣能算是阻撓你的救援計劃嗎?」
「你……你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我方纔的行動?」水寒見此人竟然能洞悉自己方纔的行動,感到十分不解。水寒向來對於自己的身手是有相當把握的,為何此次會被眼前的這人給明瞭得這般透徹呢?依他口中所說,他似乎也相當懂得這種聲東擊西的方式,這人的身份究竟為何呢?
「才數年不見,你便不認識我了嗎?」趙珛峰輕笑著,「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難道你連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同伴也忘了嗎?你可真是薄情啊!水寒!」
「你到底是誰?」水寒雖然盡力的回想著眼前這人的身份,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兒見過這人,不過——的確是有份熟悉感。
「唉!其實也難怪你不記得——」趙珛峰緩緩的將臉上的一層人造面皮脫去,露出了原本的面貌,他一派瀟灑從容的說:「我奉了家父之命,前來探查匪窩;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喬裝改扮了,難怪水寒兄你認不得我來啦!」
「是你——雲霄!」水寒一臉的驚訝,「你怎麼會——?我們有好長的日子不見了,只聽到你隨著令尊遠離家鄉,沒有想到你竟然變成了匪徒呢!」
「我方才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雲霄心生不快,「這是家父要求我辦此事時不得已的裝扮,我才不是什麼盜匪呢!原本是想混入這據龍寨中,伺機毀了這個盜匪窩的,沒有想到我辛苦了二年,竟然不及水寒您啊!」
「這只是湊巧。」水寒笑著道:「我只是為了救人,不得已才下殺手的,並非有意壞你的事,請雲霄莫怪!」
「我哪敢?」雲霄的語中帶著酸意,「此次有您的幫助才能破案,我豈敢怪您呢!」
「雲霄?」
水寒不解他話中之意,正想要追問的時候,雲霄打斷了他的話,「你還在這兒陪我聊天嗎?你還不去瞧瞧那位姑娘,看看她怎樣了」
「呃,是哦!我怎麼這麼糊塗呢?快去瞧瞧水靈兒如何了!」
當他們將水靈兒扶出草叢之後,水靈兒全身已經髒兮兮的了,只不過她還沒有恢復意識。水寒讓她倒臥在自己懷中,望著昏迷中的水靈兒,他總是會想起那位令他掛懷不已的李湘涵,或許這真是命中注定,也許上天讓李湘涵變成二位,一位愛上了前世的情人,另一位則陪伴著今世的戀人吧!水寒不禁如斯的幻想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知道該有多好?
雲霄見到水寒望著水靈兒時那疼惜的眼神,不禁開口問道:「水寒,你認識這名女子嗎?否則以你穩重的個性,你怎麼會為了一名女子妄動殺戒呢?」
「這——我和她不久前才認識的。」水寒回答道。「只不過是因為我將她帶出梅山的,當然在有人要侵犯她的時候,我有這份責任保護她的安全。」
第4章(2)
「你說這女子是來自梅山嗎?」雲霄聽在見水寒的點頭後,心上不免一驚,如果水靈兒便是「那個人」的話,那他不就糟了!「她是不是原本就住在梅山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水寒搖搖頭,「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咦?為什麼?」雲霄好笑地說道:「哪有人連自己是否住於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除非是她已經……」
「不錯!喪失記憶。」水寒接口道:「水靈兒自己說過,她只有三年內的記憶,她對於自己在三年前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已經毫無印象了,當然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否是長住於梅山地區。」
「那她對於自己在三年前的所有事情都沒有印象了?」雲霄追問道。
「或許是吧!」水寒對於雲霄這般關心水靈兒的記憶一事,感到十分奇怪。「雲霄,我瞧你似乎對水靈兒的事情過分關心了些吧!難道你之前便和她相識嗎?還是你知道她的事情呢?如果你知道的話,你告訴水靈兒吧!免得她這樣跟著我們到處亂跑,如此一來,也是甚為不便。」
「哦,我不認識她!」雲霄趕忙以話掩飾過去,以免水寒起疑。「對了!我們談了這麼久,我都還沒有問你為何到此地來呢?聽你方纔所說,你們是遠行出遊了哦?是天氏布莊還要增添新店嗎?」
「不是的!」水寒一想到此事,心上的怒火就再度沸騰,「我此次離家遠行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尋找未婚妻司徒芷綾。」
「司徒芷綾?」雲霄一聽到這個名字,整個臉色都變了;但隨即又恢復正常,他故意開口問道:「這名女子是誰呢?之前不曾聽你提過你有這麼一位未婚妻啊!怎麼才多久沒見,水寒兄便多出了這名未婚妻了,看來可不能太相信你那忠厚老實的外表呢!何時請客啊?」
「甭提了!」水寒擺擺手,「我壓根不知道有這麼一位未婚妻,這是彼此的雙親所訂下來的。但是,誰知三年前有人冒用我的名義至司徒府騙婚,帶走了芷綾小姐,所以她的父親找上門來;我身不由己,只得出來四處尋找這名「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了啊!」
「原來如此。」雲霄好似鬆了口氣般的繼續說道:「那——你可知道要從何處找起那位與人「私奔」的司徒小姐嗎?」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水寒歎了口氣,「由於事出突然,而我又對於司徒姑娘不甚瞭解,司徒前輩連一點線索也沒有,這讓我根本就不知要從何找起;而且,說不定她早已被那名男子帶離了長安城,所以我只得出長安城,四處去尋找了,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讓我找著了那位司徒姑娘。」
「原來你是漫無目標的找尋啊!」雲霄訝異的說道:「如果那位司徒姑娘真的與那男子情投意合,雙雙躲至天涯海角,任你再神通廣大也找不著他們。」
「這——我沒有想過這一點!因為我對於尋找司徒姑娘這件事,也未曾相當在意;反正出門尋找是基於道義上以及家父的堅持,所以我才勉為其難的出門,但如果找不著的話,我也算是盡心了,只能怪當初她不該隨著那名未曾謀面的「未婚夫」離家出走。」
「你把她說得好像「紅杏出牆」似的。」雲霄促狹地說:「怎麼?這位「未婚妻」與別的男人跑走了,你很沒有面子是嗎?所以出來找她時,你才會如此的不耐?是氣憤她背棄你對別人投懷送抱嗎?你吃醋了哦?」
「別胡說了!」水寒被雲霄這麼一講,他的臉兒竟然也莫名的紅了起來。「這跟……沒有什麼關係的,我又不曾承認過司徒芷綾是我的「未婚妻」。方纔我就已經說過了,這樁婚事是一場鬧劇,這是家父他們自作主張的,根本就不是我自願的;既非自願,何來吃醋之理呢?雲霄兄你可真是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