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回台灣後疏忽你了。」抱過筱綠放在他的大腿上,仔仔細細檢查她瘦弱的身體,發覺似乎她又削瘦了一點。
「我們去大吃一頓,好不好?好久沒吃到台灣的美食,還真懷念它的味道呢!」穆克愧疚的神態讓筱綠更加不好意思,畢竟穆克也是為了她的農場在忙碌,而她這個閒人居然還會餓得昏倒在地,說起來真要感到羞愧的人應該是她。
「明天起,我會在家盯著你吃飯不出門了,而且我們還得去婚紗禮服公司試婚紗。」
「喔!想到就全身無力,穆克,你確定還要再拍婚紗照?」
「我確定,我今天已經和麗兒聯絡過了,由她來安排這場婚禮絕對會很完美的。」
「我已經等不及想看雨子穿著白色伴娘禮服的樣子,她從不讓人看到穿裙子的糗樣。」
「雨子穿裙子很醜嗎?」
「才不呢!可愛極了,只是她不敢讓人看到她的小腿,因為曾經有人愛上她的小腿,而那個人是個變態的色狼,從此她就把裙子拋到世界盡頭,碰都不碰一下。」
「你們四人個個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隱癖。」
「穆克,你的隱癖是什麼啊?」貼近穆克的耳旁,誘惑他將自己不為人知的隱癖告訴她。
「我!沒有什麼你不知道的隱癖。」承認的是笨蛋。
「真的,」輕咬穆克的耳垂,沿著耳下啃咬起穆克頸項略粗的皮膚,「沒有嗎?」
「有……一……個……」正在開車的穆克,只那麼一下就被筱綠挑起全身的慾望。
「告拆我一個什麼?」筱綠有點把持不住,想叫穆古直接把車開回家去。
「我喜歡被女人虐待。」
「你是說,你是個被虐待狂。」剛剛所有的激情降到最低點。
「對,我愛死被一個女人虐待的感覺。」筱綠一放開攀附著穆克的雙手,他就開始懷念起她了。
「她叫什麼名字?」其實她心知肚明,重新將手勾上穆克的頸項,改變方向進攻穆克瘦削的下巴,剛冒出來的胡碴刺得筱綠的臉頰微微泛紅。
「筱……緣。」要不是想到筱綠此刻空著肚子,穆克倒想直接在車內解決兩人的需要,空出右手,撫過筱綠紅腫的嘴唇。「不要再煽火了,除非你現在有體力和我溫存,要不然我可不保證待會兒你有東西吃。」
尾聲
同樣是在十二月的耶誕節當天,天空沒有飄下白雪,街上滿是準備通宵狂歡的人群,家家戶戶只意思意思的掛上一閃一閃的小燈泡,在那些不知名的樹上,沒有人急著回家過節,更不會有人在這時候完成他們的婚禮。
回憶並未重新造成傷口,因為穆克已將那個傷口縫合,它只讓筱綠更懂得如何去把握稍縱即逝的幸福,穿著剪裁俐落的白紗,純真得有如小女孩,潔西修女彷彿又看到當年的小天使,展翅飛向她自己親手建蓋的天堂,真不敢相信,短短半年的光陰,筱綠巳蛻變成一隻美麗成熟的蝴蝶,收起感傷的淚水,鄭重地將她交給穆克。
「謝謝您!潔西媽媽。」這是筱綠小時候對潔西修女的匿稱。
「穆克,我把我的寶貝交給你了,請你好好對待她。」潔西修女拍拍穆克與筱綠交握在一起的雙手。
「我會的,請您放心。」能得到與筱綠親如母女的潔西修女的祝福,穆克才算真正擁有筱綠。
天主教教堂裡,響起結婚進行曲,熙熙攘攘的教堂裹,沒有多餘的觀禮人群,有的只是溫馨莊嚴,穆克身旁的伴郎依序是黑世傑、王羽塵、依籬的救命恩人--契伊,四個俊俏高大的男人,全都身著正式的黑色禮服,筱綠的身旁當然是穿著伴娘禮服的雨子、麗兒、依籬,六個伴郎伴娘,一字排開站在牧師面前,真是男的俊俏、女的美艷,直搶走這對新人的風采。
在神的面前彼此相許相諾,要好好珍惜這一生的分分秒秒,牧師完成婚禮的每個步驟,最後告訴眼前的一對佳偶,「我宣佈:你們兩人從現在開始成為正式夫妻。」
咚!什麼聲音。
牧師在宣佈他們成為正式夫妻後,聽到東西掉落在地板的聲音,轉身一看,怎麼新娘一轉眼就不見了,瞬間新郎彎身抱起昏倒的新娘往外衝,牧師敢對上帝發誓,眼前所有的經過絕不超過三秒,他的殿堂已空無一人。
第二次攔劫警車,直奔醫院的穆克絕想不到,那輛警車的人,就是第一次載他來急診室找筱綠的兩名警員,他們同樣以同情的目光,看著穆克神情焦急地衝進急診室。
「你瞧瞧!這次他居然穿著結婚禮服,難道他每次上醫院都非得要穿得如此誇張。」駕駛座的警員搖搖頭,表示不贊同。
「你上次不是想看看他的情人長什麼樣子?看到沒,多漂亮的美人胚子。」另一個將手撐在窗外的警員,戀戀不捨地收回眼光。
「不過,她可能是個病西施,老是讓那個男人提心吊膽的往醫院跑。」將警車倒車開出醫院的大門。
「那個男人又沒有抱怨,你替他抱……」警車越開越遠了。
耶誕夜,冷清的急診室裡一下擠滿參加婚禮的人,醫生將筱綠推進診療室,約莫一小時後,帶著令人狂喜的消息出來。
「恭喜,令夫人懷孕了。」醫生握著穆克的手。
「恭喜……」一時不絕於耳的道賀聲。
三個伴娘已經在討論要當小Baby的教母,三個西裝筆挺的伴郎,正互相加油打氣,希望能趕緊加把勁,也能一舉雙得,只有快當爸爸的穆克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潔西修女推推他,提醒他該進去看看筱綠。
躺在白床單上的人兒,臉色蒼白如同床單,不捨筱綠為懷孩子所受的折磨,撥開一綹滑落臉頰的頭髮,深情凝視繾綣他一生牽掛的人兒,能與筱綠相遇是多麼美麓的邂逅,雖是經過百般挫折,但他沒有一絲怨言,這就像夢一般不真實。
他對她的愛將生生世世,永永遠遠……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