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跟妳道過歉了,我知道我那時候表現得很差。」
「其實你會那樣也沒有錯,你擔心我會懷孕,而我也是,我想你一定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不過你還是維持著禮貌安慰我……」
「那不是因為我想維持禮貌,我是真的擔心妳。」
「我常想如果那時候我能有勇氣多抱抱你,或是找個機會跟你撒嬌,你一定會給我一點關懷,我知道只要我向你索取,你一定都會給我,只是我沒抓好那時機,也讓你沒有表現的機會。」
「那現在呢?這陣子妳知道我有多擔心妳,我每天都守在妳身邊,難道這不代表什麼?」
「所以我才說我很感激你,只是我們已經錯過那個時機了。」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得為了那個時機的問題付出代價,既然妳已經有了我的小孩,我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妳去做那種事。」
「但你阻止不了我。」花無缺直言,陶越森不可能有那麼多時間看著她。「而我只要做了也許你就再也不想見到我,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她話才一說完就被人緊緊的抱住。
「不許妳這麼說,我的確阻止不了妳,但妳必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可以讓妳改變想法。」
「我知道你會讓我改變想法,所以我才不想給你機會啊!」花無缺在他懷裡悶悶的說道:「給了你機會,我怕以後後悔的會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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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越森的堅持之下,花無缺還是和他一塊到婦產科去做了檢查,確定她的確懷了身孕。
「我不反對妳繼續工作,但是那可能會對妳的身體造成負荷。」陶越森在送她到公司的路程上說道。
「應該只是暫時的吧,如果我做了手術的話,可能就--」
「我們說好了這個月不提手術的事。」
「那只是你說的。」
「妳不願意配合我一下嗎?」
花無缺歎了口氣,目光投向窗外。「我想你可以找到許多願意配合你的女人。」
「無缺……是我讓妳變得這麼悲觀嗎?」
這陣子出現在他眼前的無缺總是沒有朝氣,像是少了什麼,她看起來一副對任何事都很失望的樣子。
「我以為我很想得開。」
「妳變了很多。」
「我只是……」她想不出合適的字句來描述自己此刻的想法。
「妳只是心情還不穩定,過陣子就會好的。」
「如果我繼續這麼尖酸刻薄呢?」
「我還是會一樣喜歡妳。」
就是這樣。每次她說了什麼,陶越森就會對她灌迷湯,他總是說一些讓她覺得甜蜜蜜的話,以前聽了她會開心許久,但現在聽了她總會先懷疑上幾秒。
還好車子已經停在她公司樓下了,花無缺只想趕緊下車。
「我去上班了。」
「我下班來接妳,如果晚一點的話妳要等我喔。」
「嗯。」她回頭關上車門,對他點了點頭。
陶越森給她一個充滿魅力的微笑,隨即將車開走,花無缺這才吐出一口氣,她只怕自己再這麼下去,心裡又會被他灌滿迷湯而沉淪,但真要離開他,這時刻似乎還不是很適當,也許她是真的貪戀每天晚上可以躺在他身邊接受他的呵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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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越森不計較花無缺的陰陽怪氣,至少她肯留下孩子已經是給足他面子,他不瞭解的是自己明明就不想背上這些責任,可是卻違反了自己的想法不停的對無缺釋放出包容。
他大可不必如此,就像無缺所說的,他的確可以找到任何願意配合他的女人,他最近的工作也不再像過去那麼忙碌,要真的到酒吧裡坐上一晚,不知會有多少女人自己送上門來,但他卻沒有那麼做,他只是忠心的接送無缺回家,然後照顧她吃飯,偶爾伸出手抱抱她、碰碰她的臉頰,所有的動作都在證明著他心疼到捨不得離開她半步。
「妳今天在公司裡會不舒服嗎?」他讓花無缺窩在自己懷裡,喜歡她這麼躺在他身邊,她的身子總會徽微的往他那方向依偎,動作很輕微,但他卻為此窩心不已。
「還好。」
「妳說『還好』的意思是還會有一點點不舒服嗎?」他將大手覆蓋著她仍平坦的小腹來回的輕揉著。
「我今天吐了。」
吐了?是孕吐嗎?陶越森的手立刻停止動作,憂心的問:「妳真的不會不舒服嗎?妳吐了,那--」
「好像一定會這樣,大多數的人都會孕吐。」
「那一定很不舒服吧?」
「一點點,比較不舒服的是我同事,她看到我吐了,因為我沒有憋到進廁所,所以……」
「妳同事發現妳懷孕了?」
「可能吧!她只是用那種眼神看我,然後說了些讓我跟她彼此心照不宣的話,我想過陣子全公司的人應該都會知道。」
今天她就是因此而心情不佳,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要怎麼跟其他人解釋自己的情況,而她不喜歡因為自己的沒有解釋還要去面對其他同事的揣測,尤其在大家都知道她的男友就是陶越森的時候,她遲遲不發佈結婚訊息遲早會有更難聽的流言。
「他們應該都知道我吧?」
當然知道,陶越森那麼有名,而且他天天到公司接送她,同事們早就知道她的男友就是陶越森了。「嗯。」
「如果他們敢對妳說些不好聽的話,妳一定要告訴我。」陶越森早就下定決心不會讓無缺受到半點委屈。
「你想幫我出氣啊?」她覺得有些好笑的問。
「才不是,我去向他們告狀,說是妳不肯嫁給我。」他笑著說,接著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天曉得我還有沒有辦法讓妳離開我,我一天沒辦法將妳守在身邊就一天不能放心。」
「才不是這樣……」
「當然是。」陶越森肯定的說道,接著抬起她的下巴,對準他渴望許久的紅唇印了上去。
這是他們打從出事後的第一個吻。前陣子他們刻意避著彼此,好不容易他主動的想把話說清楚,無缺卻再也不肯讓他碰她,他真的好懷念他們的吻。
一開始花無缺仍然想將他推開,但他只用一隻手就輕鬆的制住她的雙手,另一手則享受著他所懷念的美妙曲線,無缺的身子有多敏感只有他才知道,甚至是她的喘息、她的嬌吟,每一聲都是為了他而起……
「不要這樣,你忘了我現在肚子裡頭有……」
花無缺無助的在他身下掙扎,她已經抗拒這念頭許久,她知道陶越森有多想要她,但是她就怕慾望再度抵抗不了理智。
「我知道。」他的手滑過她的小腹,再輕輕的往下移,緩慢的挑弄讓無缺幾乎無法自持。
「越森,不要這樣。」她的身子因為慾望而顫抖,花無缺知道光靠她一個人是沒辦法阻止的。
「我只是要妳知道那天我們為什麼會克制不住自己,妳想起來了嗎?那天我們就是這樣……」
他們的身體對彼此有著太大的吸引力,一旦天雷勾動地火就只有一發不可收拾,他不可能停得下來,他都已經將她抱在懷裡了,也已經把她視為他的女人了,他怎麼可能會停呢?
她當然記得,那天的過程中他們都知道沒有防備,他卻還是決定讓一切繼續。
「因為我要妳,我沒辦法就這樣停住,妳一定不知道妳對我有多大的影響力,當妳那樣看著我的時候,我真的好想讓妳只屬於我一個人。」
當他的慾望擠進那迷人的誘惑裡,花無缺倒抽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摩擦卻又撩起更多的情慾。
她知道陶越森刻意放輕了力道,但這對他們來說都不夠,她的身子像是有了意志,她柔嫩的胸部擠壓著他堅硬的胸膛,他們的身子緊緊的交纏在一塊,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潮淹沒了他們。
當一切結束,他仍不停的吻著花無缺,想不透當初自己明明是想照顧她的,怎麼最後會讓她變得無法相信他?陶越森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一定要找回無缺對他的信心。
「如果公司裡的人讓妳不快樂,那就把工作辭掉好不好?」
他光是想著無缺懷著他的小孩還要天天到公司去上班,就難免會擔心,有好幾次在公司裡他都想拿起電話撥給無缺確定她平安無事,如果她能夠待在家裡,或許他會放心一點。
「我只是懷孕而已,還是有很多人都大著肚子去上班。」
但前提是那些孕婦都是結了婚的,只有她沒有……還是無缺仍舊以為她會把孩子拿掉?陶越森不安的想著。
多吻了她幾下,陶越森發現自己這個月大概會嚴重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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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姊妹們的聚會裡,Mary秀出閃亮的鑽戒,有些慚愧的宣佈她即將踏入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