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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琇玟

  哈默爾當然不會放開,因為他是別有用心的。待中中的肉進入喉嚨後,他將臉低下來,吻了吻璇細嫩的手背,繼而將她那五根青蔥般的手指逐一親了親。

  當他放開她的的,抬起頭卻正好對上若璇緋紅的雙頰,霎時他又想一親芳澤,哦!不行,向來他很有自制力,絕不能栽在這刁蠻女手裡。

  「你今晚就回去和蘭姑娘睡吧!」為了不使自己半夜跑去河邊沖冷水,他不得不叫她走。

  可以離開這惡魔了?她應該高興才對啊?可是為什麼她不但沒有,而且還感到依依不捨?一定是因為他這張床比較大又比較好睡,對!一定是這樣!若璇在心中編撰這個理由。

  「為什麼?」當這三個字從齒縫進出,連若璇自己也嚇了一跳。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被人誤會的。」他避重就輕的答道。

  「可你不是就近監視我嗎?」她記得昨晚他要她留下來時是這麼說的。

  「我高興。我現在不可想監視你了,你快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或許只有發揮他冷漠霸道的本性,才能止住她一連串的問號。

  「怪人!」若璇嘀咕一聲,隨即轉身欲離去。

  有那麼一剎那,若璇竟然希望他能改變主意留她下來,看來她似乎也是怪人一個。

  「等等!」還是按捺不住,哈默爾叫住她,將她攬在懷裡,騰出一條手臂支撐她的嬌軀,國一隻手則固定住她的頭額,迫不及待的攫取她紅艷艷的唇,吸取她芬芳的蜜汁,第一次覺得親吻一個女人可以帶給他如此之快樂,但也惟有若璇做得到,這個小魔女。

  「晚安。」品嚐夠了,哈默爾離開她的唇,附上她耳畔,用那粗嘎低迷的嗓音說,說完了,還不忘吸了一下她圓潤的小耳垂。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這對若璇來說像一場縹緲的幻夢,不是她簡單的思想所能應付的,傻傻的也向他說了一聲:「晚安。」她才帶著模模糊糊的心情離去。

  夜還這麼漫長,哈默爾擔心今晚不知怎麼過了。長安

  雷太宗聞知若璇毅然逃婚的消息怒不可遏,這女人真是藐視軍紀王法,把他的聖旨聽到哪裡去了?殊不知這是他的兒子宇軒和媳婦若凝的傑作。

  「宇軒,這什事你該怎麼解釋?而我又該怎麼做?」

  御書房內,雷太宗把一肚子的烏氣全都炮轟在奉妻之命,前來求情的宇軒身上。

  「父皇,兒臣不懂該解釋些什麼?只是希望您能放了若璇,改派別家千金去當和親公主。」宇軒努力的求情,說話十分的小心,深怕頂撞了父皇,那大家都別想好過了。

  不過,宇軒也不知道自己是招誰惹誰了?在未進宮被若凝又吵、又鬧、又撒嬌,硬叫他今天就要見父皇的面,好快點求情,將這件事告一段落,趕快把若璇找回,結果現在又成了炮灰,成了父皇的氣筒。

  「要我放了若璇?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差點說他頭殼壞了。「她違抗我的命令,你竟要我饒了她?」

  「不然父皇您打算置她如何?」宇軒試探的問。

  「抄誅九族,斬首示眾!」雷太宗毫不留情的說,誰教他頭上正冒著煙。

  「父皇,這不好吧!若凝會難過的。」宇軒說這話時,含有濃濃的疼惜,他早已將若凝愛人骨髓。

  若凝?他怎麼沒想到?看到兒子一臉不達目的——求情成功,絕不罷休的堅持,他就應該想到必是若凝叫兒子來當說客的。

  「若凝已經是我們雷家的人了,我不會殺她的。」他以為這句話可以給宇軒投下一顆定心丸。

  但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父皇,縱然您不殺若凝,但殺了她的親友,她會更痛不欲生的。」宇軒根本是不敢想像那會是怎樣牟一個情況。

  望著兒子突然悲沉下的臉色,雷太宗熊熊燃燒旺盛的怒氣,頓時也消減了大半,他有一堆不成材的兒子,只有宇軒出類拔萃,深得他的歡心,心肝是剖不出來,否則他也會給他最親愛的兒子。

  「你希望父皇怎麼做?」他放軟聲調問道。

  「請父皇就讓這件事算了,若璇逃婚只有我、您、若凝和柳家的人知道,我們對外說明若璇生病了,所以改派他人和親。」宇軒將心中的想法稟明。幸好這件事還沒鬧大,否則必引軒然大波,鬧得滿城風雨,這個辦法也不會行得通。

  「好吧!只有這麼做了。」雷太宗這麼決定,有一半也是不想讓兒子失望,誰教天下父母心呢?就算皇帝也一樣。

  「父皇,謝謝您!」宇軒明白雷太宗有一半是為了他,遂投以一個會心的笑容給父皇。

  雷太宗頷首,「跟父皇還說什麼謝呢?」

  「沒事的話,兒臣先退下了。」宇軒作了個揖,開門離去。

  這下可以放心回去交差了,若凝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那麼就趕快為他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孩子,想到這裡,宇軒不覺加快了腳步。

  若凝失魂落魄的泡在水中,哈默爾已經好幾天不曾找過她,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有一股難過的感覺,自己好像一個被丈夫拋棄的怨婦,那個狠心的丈夫就是哈默爾。

  這條小溪是她這幾天閒逛時發現的,馬上就愛死了這清涼的溪水,有事沒事就愛跑到這裡來泡水,一解酷署之熱,獲得得無比暢涼的快感。

  「好了,該起來了。」若璇再次用水拍拍臉,游到岸邊卻赫然發現衣服不見了!

  一直隱身在大石頭後面的哈默爾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本來也是在這裡洗澡,後來聽到有人來就起身穿衣服隱身到石頭後面,想看清楚來人是誰。

  當他知道是若璇時目光就不忍離開,腳步就不忍移動,雖然偷看人家洗澡是卑鄙的行為,而且看的還是一個黃毛丫頭的身材也可以說是無聊到極點,偏偏就是有一股吸引力將他牢牢吸住不忍離開。

  尤其當他看到若璇緩緩脫下衣裳跳入水中時,他霎時有兩種體悟,第一就是自己錯了,若璇怎會是黃毛丫頭呢?瞧瞧她濃纖合度的身材,白皙誘人的肌肝一片美麗的春光是那麼引人人勝,還好此處只他倆,若是還有別人也瞧見了她美麗無瑕的身子,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挖出別人眼睛這麼瘋狂的事。

  第二體悟就是還好他聰明的留下來了,否則又怎麼能看到這令人噴鼻血的春光圖?還有她時而巧笑倩兮,時而怏怏不快的模樣,她的每個表情都進這樣的迷人啊!

  「璇璇,你洗好了怎樣還不起來?」哈默爾現身,將她的衣服藏在身後,有意要捉弄她。

  「你——」她瞠目結舌,杏眼圓睜的瞪著他。「你來了多久了?!」

  「看你來多久,我就來多久。」露出那該死的迷人笑容,他明白這句話定讓她措手不及。

  「大色狠,登徒子!」若璇氣極,起身想打他,忽然一陣微風吹來,胸前甚涼,她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連忙又縮回水中,一張俏臉紅得跟什麼似的。真是便宜他了,讓他又多看了一次春乍現。

  哈默爾在心頭笑開了,但沒表現出來,隱藏在高深莫測的眼神之下。

  「喂!你背後藏的是什麼?是不是我的衣服?」若璇皺著鼻粱,氣呼呼地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這是什麼狗屁回答?真不知他怎樣的一個人?冷傲猖狂的外表,說出這麼不太正經、不符合他個性的話。

  先是不悅的斜睨了他一眼,「是的話請還我,不是的話請走開,不過除了你還會有誰?」最後那句話摻雜了諷刺的意味。

  「我若硬說不是我拿的呢?」他挑興的說道。

  「你奶奶的熊!我告訴你,我可是會打拳的,我師父他的拳法是一流。」她說得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這可激起了哈默爾的好奇心,他看她不像練武功的樣子,怎麼會……

  「敢問你的師父是何人?打的是什麼拳?」

  這可問倒她了,她怎麼會知道那個耍猴的男人叫啥?又怎會知道那套亂拳是什麼?「你管我師你是誰?把衣服還我就對了。」

  「你不敢說,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付這種女人,激將法是屢用屢效。

  「說就說嘛!」她回給他一個「我怕你不成」的眼神。 「不過我說了你就得把衣服還我。」

  「好!」他點點頭。

  「我師父就是耍猴戲的大漢,不過我根本不認識他,打拳是看他跟宵小打架學來的,那大概叫亂拳吧!」若璇認真的說,並不覺得有啥好笑。

  哈默爾再也忍俊不住的捧著肚子哈哈大笑,所有的冷傲、霸道全被丟在一旁,瞬間他身上所散發的竟是一股平易近人的暖流。

  此時此刻,若璇被這樣的他迷昏了,多麼希望時間就此凍結,不過在這之前要先讓她穿上衣服,泡太久了,她有些許的涼意。

  他收斂了笑容,「這麼說你那句「你奶奶的熊」也是從耍猴那人口中學來的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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