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銀杏奮力的甩過頭,想要躲開那杯毒酒。
「哼!我就不相信沒法子逼你喝下。」泰瑞莎把她的頭強按在沙發上,將那杯酒逼近到她眼前。
銀杏全身無法動彈,絕望的盯著那杯毒酒。
泰瑞莎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口,想將酒精灌入她的口中。
「你給我乖乖的吞下它!」泰瑞莎憤怒的命令道。
正當那杯毒酒即將落入銀杏喉間時,門外傳來一聲憤怒的男性聲音:
「泰瑞莎,住手!你在做什麼!?」
泰瑞莎背脊一凜,頭皮也跟著發麻。
「衛磊?」
齊衛磊走上前,冷笑,「你看起來很訝異,怎麼?你似乎不相信我有辦法找到這裡來?」
「我……我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什麼?」齊衛磊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恨不得將她剁成兩半。
「你以為你把我媽和銀杏給除掉,我們就會有結果?這樣我就會愛上你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這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泰瑞莎一聽完他的話,她的淚水就止不住的猛掉,原來齊衛磊對她,真的是一丁點兒的感情都沒有。
「哼!你是個自私的男人,你只想到你自己,永遠不懂得考慮我的心情,我那麼愛你,結果你根本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對我的感情根本不是愛,是一種病態的佔有,輸不起的心態作祟,真正愛一個人不是像你這樣,居然殘忍得要致人於死。」
「我不這樣做,你就不可能是我的,我這麼愛你,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嗎?」她憤怒得又哭又叫。
「就算你這麼做,我也一樣不可能是你的。」齊衛磊說得決絕,亳不留一絲情面給她。
「衛……衛磊……你不會真的想把我交給警察吧?」
「我們不但要把你交給警察,還要把你送上法庭去接受審判,在台灣綁架罪是唯一死刑,就算你有辯才無礙的律師幫你辯護,也還有無期徒刑。」
這些話從齊衛磊嘴裡說出來更具恫嚇性,泰瑞莎嚇得全身發抖,雙膝癱軟在地。
「不要……衛磊,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只要你答應放我走,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泰瑞莎在他面前聲淚俱下,以示懺悔。
「衛磊,放了泰瑞莎吧!她也是個可憐人。」銀杏歎口氣,為她求情。
「她差一點就殺了你,你居然要我放了她?如果她又來攻擊你第二次,那該怎麼辦?」齊衛磊嘶聲怒吼,把這幾天積鬱於胸的憤怒一次宣洩。
「衛磊……不會的……我真的不會的……我不敢了啦!」
「衛磊,放她走吧!否則你對她的父親也很難交代,不是嗎?」站在一旁沉默已久的亞當,也出聲為泰瑞莎求情。
齊衛磊強抑下心頭的憤怒,緊握著拳頭,連額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見。
「滾!限你明天中午以前離開台灣,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泰瑞莎收起眼淚,木然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一確定泰瑞莎已經離開,銀杏安全了,齊衛磊才緊緊將她擁入懷裡。
「你有沒有怎麼樣?」
銀杏搖搖頭,「我很好,我們先送齊伯母去醫院好不好?她在發燒!」
一行人連忙火速往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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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劫歸來,齊家洋溢著一片喜樂的氣氛。
齊衛磊緊緊握著銀杏的小手,端坐在客廳裡,齊夫人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們,頻頻稱許。
「你們兩個看好日子了沒?決定是哪個黃道吉日了嗎?」齊夫人一臉喜悅的笑意,溫和詢問。
銀杏嬌羞的低垂著頭,一語不發,齊衛磊笑著將她摟得更緊。
「我們還沒挑日子,也不知道要怎麼挑,想隨便挑一天去法院公證就好。」
「怎麼可以不挑日子呢?挑個好日子是很重要的!」
齊夫人愈說愈高興,發覺他們都沒有說話時,她不好意思的歉然一笑,「我知道我沒有權利介入你們的婚事,但我還是忍不住想給你們一些建議。」
「沒有關係,如果夫人想為我們主持婚禮也可以啊!我就把一切都交給夫人處理了,」為了不想讓齊夫人尷尬,銀杏貼心的說道。
「真的?」齊夫人簡直喜出望外,「那就由我來幫你們挑日子囉!還有,婚禮可以舉辦得盛大一點,我想開個三百桌,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覺得太多?」
「媽。」
突然,齊衛磊面無表情的開口,兩人以為他不高興了,遂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片刻——
「呃……衛磊,如果你不是很喜歡鋪張的話,那麼媽媽就收斂一點,好嗎?」現在的她,已知道要體諒孩子的感覺,學習做個貼心的好媽媽。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說聲謝謝。」終於,齊衛磊笑著說道。
「唉,自從我撿回這條命後,我才知道自己從前錯得有多麼離譜,不但連累別人不幸,也差點害死自己。從那一天起,我告訴我自己,一定得要摒棄階級和門第之見,這些膚淺表象的東西,都比不上一顆真摯善良的心來得重要。」語畢!她的目光停留在銀杏臉上。
「媽,既然你這麼說,那婚禮的事,就全由你決定了。」銀杏明白她的暗示,接著說道。
齊衛磊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就對了,喜事就是要辦得風風光光的才對。」齊夫人開心地說道。
得到他們的首肯後,齊夫人快快樂樂的回到房裡去,準備著手策畫他們的婚禮事宜。
「好久沒看我媽這麼興奮過了。」
「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夫人這麼高興。」
他們相視而笑,雙手緊握。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