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相信愛情,但她仍誠心祝福她的好友們,都能擁有幸福美滿的婚姻。
「謝謝你們!」見到好友們來了,蘇映愃笑得開懷不已。
「訂婚之後,你們預計什麼時候返回英國?」林詠築提出疑問。
「大概是下個禮拜吧!英國方面萊恩都請人籌備得差不多了,只等我們回去舉行婚禮就行了。」蘇映愃依偎在萊恩懷裡,冀盼地問:「你們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這……」林詠築有此為難地抬頭看看老公。「藍憐這段時間正好沒有通告,她應該可以去。而我……」她當然想去,但是饒羿必須上班,而且她還懷有身孕,她怕饒羿不肯讓她去。
「她當然去!」饒羿握緊妻子的手,低頭對她深情一笑。「你的好友結婚,你一定要去觀禮才可以,我會先把事情安排好,然後陪你一起去英國。」
「羿……」孕婦特別愛哭,林詠築一感動,眼淚就會撲簌簌地掉下來。
「別哭呀!不然我會心疼的。」饒羿低頭替她拭淚。
「哎呀,好甜蜜喔!」蘇映愃在一旁假聲怪叫。
「討厭!」林詠築紅著臉掃她一眼,低聲警告道:「你再笑我,當心我們去鬧洞房喔!」
「哎,千萬不要哇!」蘇映愃最喜歡鬧別人的洞房,但輪到自己可就……不敢領教了!
萊恩含笑注視她們嘻鬧,發現少了一個人。「愃,除了詠築和藍憐,你不是還有一個好朋友叫淳純嗎?」
「淳純?!」蘇映愃這才發現,丁淳純怎麼還沒到?
「對呀!淳純明明說了會來,怎麼還沒到呢。」林詠築怕她迷糊,跑錯會場。
「她來了!」藍憐遠遠看見丁淳純朝他們走來,雙頰有著紅撲撲的可愛紅暈。
她的身旁,跟著一個身材修長結實的俊偉男子,一頭漆黑的中長髮襯托出出色不凡的五官,一隻健臂圈在丁淳純的腰後,看起來像在護衛她,又像在提防她半途跑掉。
藍憐美麗的杏眸一瞇,心中的警鐘大聲響起。
他們的關係——並不簡單!這個男人會傷害天真的淳純,讓她傷心嗎?
「淳純交男朋友啦?」蘇映愃和林詠築面面相覷,怎麼完全沒聽她提過呢?
「丁淳純,你真夠朋友!有了男朋友,居然偷藏起來,連說也不說一聲。」蘇映愃一待她走近,立刻擠眉弄眼調侃道。
「不是啦!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丁淳純飛快搖著小手否認。「他本來是醫院的病人,後來聘請我擔任他的特別護士,今天我說要來參加映愃的訂婚宴,他硬要跟來,我實在沒辦法才……」
「來都來了,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男子濃眉一皺,粗聲低吼道,話語間有種怪異腔調,聽起來不像純正的國語。
「這聲音聽起來好熟……」蘇映愃噘著唇,思考到底在哪聽過這聲音呢?
藍憐和林詠築也覺得他說話獨特的腔調好像在哪裡聽過,過了好半晌,林詠築才突然低喊:「啊他就是上回我們去喝咖啡時,在電話裡吼叫、逼淳純回去幫他打針的那個霸道的病人!」
她經常與客戶應對,對人的聲音記憶力比較強。
「啊!對——」蘇映愃也想起來了。她指著那名男子,氣嘟嘟的質問:「喂!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惡霸,既然淳純休假,你就不應該半途把她叫回去,這樣根本是在剝奪她的休息時間!」
「我不是她的病人——」男子環視眾人後,傲慢地宣佈:「我是她的主人!」
「你說什麼?!」蘇映愃脾氣直爽火辣,差點沒撩起禮服的裙擺,狠狠賞他一記無影腳。
「奴隸制度早已自文明世界中消失,你憑哪一點以為你可以主宰他人的生命,做別人的主人?」藍憐杏眼圓睜,語氣冰冷地質問。
「對呀,這麼說真是太過分了!」林詠築氣得直喘息,饒羿連忙替愛妻拍背順氣,要她別生氣。
對於眾人撻伐,男子絲毫不以為意,只轉頭對丁淳純昂昂下巴。
「小老鼠,你自己告訴他們,我是不是你的主人?」
「你……是……是啦!」她嘟起小嘴,極不情願的點頭稱是。
誰叫她和他打賭輸了?願賭服輸,即使再不情願,她也只能自降一級,順便充當他的貼身女傭了。
「淳純?!」丁淳純的三位好友瞪大眼,一副快暈倒的表情。
丁淳純當然明白好友的震驚,她也很後悔呀,早知道就別打那個賭!
算她倒了八輩子霉吧!遇上這個壞脾氣的暴君兼奴役狂,她也只能夠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