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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喬樵

  她想起睡前的昏沉、灼熱,原來是生病了。「你一直在照顧我?」否則怎麼解釋他外表的蓬亂?

  「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他淡淡的道。

  他說的不經意,司徒斌兒卻很感動。「謝謝你。」她微微一笑,輕聲的說。

  秦少揚的黑眸變得深沉,眸中熱力四射。「別這麼溫柔的對我笑,否則我不能保證我還會是個君子。」

  司徒斌兒赧然的避開這個敏感的話題。「我在這裡多久了?」

  「你昏睡快兩天了,看來你不太能適應北方的天氣。才入秋你就病倒了,等到冬天時該怎麼辦?」他話中有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又不是我自願來的。」她輕哼。

  秦少揚略過這句話,不想花時間爭吵。

  「你受了風寒,喝了藥後,昨天才出汗,我只好把你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免得你又著涼了。」他解釋道。

  房外傳來敲門聲,丫鬟的聲音傳來。「少主,藥端來了。」

  「進來吧。」他專注的玩著她的長髮,不打算起身。

  司徒斌兒卻低叫一聲,拉起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給蓋住。完了,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等丫發告退後,秦少揚好笑的拉扯被子。「好啦,人走了,你再不出來就會悶死了。」

  司徒斌兒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來輕叱道:「你這個壞人,你故意的。」她掄起拳頭搥他的胸膛。

  「你待在這裡我比較方便照顧你,病沒好之前,不准你步出我的房門。」他捉住她的手。

  「為什麼我不能在自己的屋子裡?」她不平的叫道。

  「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我實在不敢信任你,到時你再把自己的小命弄掉半條,我就要好好的揍你一頓。」他警告道。

  她抑鬱的說:「我的命不是自己的,你是不是想這樣說?」

  他的俊臉一沉,鼻子對著鼻子,很嚴肅的說:「不准你再用這些話來氣我!或許我在名義上擁有了你,可是我們之間你握有最終的決定,只要你說不,我絕不會強迫你。這是我對你的保證,知道嗎?」

  她在他威脅的眼神下,乖乖的點頭。

  他端來藥盅,扶起她的身子。「來,把藥喝了。」

  司徒斌兒聞一聞味道,淺嘗一口後,馬上皺起眉頭,「好苦!」她搖搖手,「不喝了。」

  秦少揚板起嚴峻的面容,「由不得你。」

  她很委屈的接過藥盅,在他監視的眼光下將藥喝光。

  秦少揚摟著她輕印一吻,「好女孩。」

  他扶著她躺下,細心的拉上錦被,蓋到她頸下,替她輕輕攏好了,看著她已有倦意的眼說:「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雲閣樓看看,晚上再來陪你。」

  等到司徒斌兒睏倦的睡去,他才不捨的離開。

  ☆☆☆

  北方秋天的早晚溫差很大,司徒斌兒這個南方來的姑娘終於知道了,雖然她受的風寒漸漸好轉,但秦少揚派了兩個丫鬟守著門,不准她下床外出也就罷了,還命令她們監視她吃藥。

  霸道的男人!她心想,對著端藥過來的丫鬟搖搖頭,趴在長榻上看著書。秦少揚禁了她的足,連書房都不准她去,她看的書都是他親自拿來的。

  「小姐,你不吃藥,少主會責怪我們的。」所有的下人都改口稱呼她「小姐」,這讓司徒斌兒渾身不自在,偏又無法可施。

  而兀爾德大概是被秦少揚逼急了,光是補品就開了十幾種,害她每過兩、三個時辰就要喝一次藥或是補品,不知這一次又是什麼了?

  「叫我斌兒。」她又一次開口提醒她們。「你們不要告訴他不就好了?」

  「告訴我什麼?」秦少揚自門外走了進來,司徒斌兒忍不住沮喪的呻吟著。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如影隨形?」她抱怨著。

  苦口婆心良久的丫鬟們鬆了一口氣,端著藥盅立在一旁。秦少揚看著她一臉的不高興,不禁好笑。他伸手接過藥盅,揮退了如獲大赦般的丫鬟,坐在床邊。

  「你又不肯吃藥了,為什麼?」

  「又不是什麼大病。」她掩飾心虛般的聳聳肩。

  秦少揚微微一笑,戳破她的偽裝,「是不是怕苦?」

  司徒斌兒臉紅的把頭越垂越低。

  秦少揚低低的笑聲刺激著她的耳膜,他這麼猖狂的笑,令她心生不滿。

  「哼!」她恨恨的看著他,很不服氣他的取笑。「不然你自己喝喝看。」

  對她的挑釁,他揚眉笑了笑,「好!」

  說完他就著藥盅喝了一大口,長手一伸將司徒斌兒拉抱過來,尋到了她的唇,將藥餵入她口中,直到她吞嚥下去。司徒斌兒掙開他,飛快的捉起茶壺猛灌水,直到覺得口中的苦味沖淡了才停止。

  「你如果也染上了風寒,可不要怪我。」她沒好氣的咕噥。

  「你不想早些康復嗎?」他好笑的看著她的孩子氣。「你乖乖的養病,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帶你去西邊的草原玩。」

  秦少揚這一番利誘的話,果真使她的眼睛一亮,頓時歡欣鼓舞起來。「真的?」

  「我不會騙你。」他保證道,看著她示好的直往他的懷中磨蹭,笑靨燦爛如花。

  這場病似乎卸下她些許的防備,讓他瞥見她內在的脆弱,她平日是如此的冷漠平靜,使他幾乎遺忘了她的年輕與荏弱……如今她偶爾會依賴他、黏著他,而他猜想她根本沒有察覺自己在做些什麼。但他喜歡這麼信任自己的她,好似他是這世上她唯一可托付相信的人。

  她總能牽動他的情緒,思緒翻轉,秦少揚圈住她的手臂更收緊些,直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軀中。

  「你沒事好做嗎?」半晌,她從他的懷抱中抬起頭,疑問的看著他。只要到了她吃藥的時問,他就會準時出現。相較他以前忙得天昏地暗,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的情形,最近他似乎撥了太多的時間給她,她不禁要納悶他是不是太閒了。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做的。」他淡淡的說。

  「然後讓你那群屬下累個半死?」

  「沒錯!」想到那副忙亂的景象,他不禁莞爾。

  司徒斌兒輕輕歎氣,「這真是個很好的整人方法。不過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

  「喔?」他興味的揚起眉,「為什麼?」

  「你的責任感幾乎可以媲美你的自大狂。」她很實際的分析,「何況你太自製了,不可能放任自己好逸惡勞、游手好閒的過日子,不然只怕『凌雲』要糟了。」

  他微笑的吻她的頰,「我都不知道你這麼瞭解我。你這麼不喜歡我陪著你嗎?」

  「喜歡。不過這麼依賴你似乎不太明智。」她很認真的說。

  司徒斌兒太明白自己了,母親的背棄讓她對所有的人保持距離,在不願傷害別人的情況下,友誼似乎是她唯一可以付出的感情。但對秦少揚……她知道這個強硬的男人絕對不會接受的,他要的是她的靈魂和一切。

  面對一個掠奪成性又執意追求勝利的男人,司徒斌兒只希望她有足夠的堅強來保護自己,如果她所害怕的噩夢成真,她真的會發狂。

  她心中一定有某些陰影。秦少揚靜靜的觀察她,輕輕扯動手臂將她帶出沉思,希望自己的存在能帶給她安慰。

  「你以後就會知道,依賴我是最安全的一件事了,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安定的力量。司徒斌兒望進他眼底時,知道自己犯了一項錯誤,他正用一種足以催眠人的強烈眼神注視她,這困住了她,原有的自製消逝一空。

  他雙手扶住她的肩,低下頭來,溫暖的唇覆在她頸項柔軟的肌膚上,她情不自禁的伸手環住他寬闊的肩背,狂跳的脈博洩漏太多不想承認的渴望。

  「你要我繼續嗎?」他氣息不穩的問。

  她遲疑一下,肯定的點頭。

  秦少揚釋然的微笑著,「太好了。」

  然後他的唇封住她的紅唇,交換彼此的氣息和激情……

  ☆☆☆

  兀爾德伸手搭在司徒斌兒的皓腕上,診著脈息。

  「聽曹姨說你都有乖乖喝藥,真是個好女孩。」他微笑道。

  司徒斌兒偷瞄一眼站在一旁的秦少揚,他的表情嚴肅,直盯著兀爾德搭在她腕上的手,似乎想把他的手燒出一個洞,她差點笑出來。如果不是他這麼勤勞的盯著她吃藥,或許她還不會好得這麼快。

  「她的身子怎麼樣了?」秦少揚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視線絲毫未移,兀爾德的手實在停留太久了,久得他已經快要無法忍受了。

  「已經全好了。」兀爾德又轉向司徒斌兒說道:「不過我還會再開一些滋補的藥方,你實在太瘦弱了。」

  如果少主已經碰了她,就有受孕的可能。以她這麼孱弱纖細的身子,為了避免日後難產,還是先將身子養壯些比較保險。

  「實在太好了。」秦少揚微笑道,伸手將司徒斌兒拉離兀爾德可觸及的範圍內。「那她最近可不可以遠行?她的身子會不會受不了?」

  「當然可以,不過病體初癒,還是不要太勞累。」遠行?兀爾德懷疑的挑眉道:「老大,你要帶她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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