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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安琪

  啊,好可怕喔!

  男人果真像藍憐說的那樣,不能一天沒有女人,要是沒有女人,他們就會像野獸一樣發狂,只要見到女人,不論美醜都想撲過去。

  神野嵐一看她驚恐的表情,就知道這個笨護士不知想到哪裡去了,他的中文有這麼難懂嗎?

  「笨蛋!我體內的廢水需要排除,我要上廁所!」

  「上廁所?!」丁淳純這才明白自己想歪了,她連忙驚慌地搖手說:「不行呀!你的傷口才剛處理好,要是勉強下床,傷口會被拉開的。」

  「那你要我怎麼辦?尿在床上?」神野嵐的火氣開始往上飆。

  「不然——我請醫生幫你裝導尿管吧?」

  「誰要導尿管?不過是一個小彈孔而已,又不是傷得多嚴重,有需要用導尿管嗎?」他想也不想地拒絕。

  「那——不如用尿壺吧!」她從床底下找出一個白色壺狀的物品遞給他。

  「我也不用尿壺!」神野嵐瞪著那個怪壺,連伸手去拿都覺得髒。

  「為什麼?」丁淳純不解地問。

  「因為尺寸不合!」

  「尺寸不合?」

  「對!那個壺口太小,我會卡住。」神野嵐驕傲地冷睨她一眼。

  「卡……卡住?!」

  丁淳純詫異地瞪著尿壺用來接收尿液的開口處。

  這,這樣的口徑應該已經可以容納很大的物體了吧?他還嫌太小……

  她的臉上飛快浮上一抹酡紅,好奇又害羞的目光,不禁悄悄掠向他被白色被單覆蓋住的部位。「你在看什麼?」神野嵐喉頭一縮,扯高棉被狂暴地大吼。

  見鬼了!是他最近太忙,禁慾太久了嗎?被她那種眼神一看,他竟然立即產生反應。

  「對……對不起!」丁淳純立刻羞愧地低下頭。

  她居然像好色的女人似的,直盯著男人的重要部位看。

  「總而言之,我不裝導尿管、也不用尿壺,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其實說穿了,他就是故意為難她。

  「那……再不然只有用那個了!」她突然靈光一現,興奮地喊道。

  「那個?」哪個?

  見她滿是笑容的小臉,神野嵐突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請你稍等一下!」她轉身衝出病房,片刻後,拿著一片白色的棉狀物品跑回來。

  「不然你就用這個吧!」

  「那是什麼鬼玩意兒?」神野嵐瞪著她手中揮舞的那塊白色物品,愈看愈覺得那形狀有點熟悉。有時會在電視廣告裡看見,套在一群搖搖學步的肥娃兒的屁股上。

  「這是包大人呀!」她用一種神聖的語氣介紹道。

  「包大人?!」神野嵐和三個部屬一臉不解,頭上飛滿烏鴉。

  他們壓根沒聽過這種名詞,倒是陪妻子薑茉蘋在台灣居住了一陣子的遠籐晃司因不斷忍笑而渾身顫動。

  「你別笑!」他的笑容比什麼都令神野嵐討厭。「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遠籐晃司看在相識一場的分上,總算勉強開尊口告訴他:「那是……成人紙尿褲。」

  「成人紙尿褲?!」神野嵐險些沒被氣昏過去。她居然敢拿這種可笑的東西給他用?

  丁淳純以為他不知道,還好心地為他解釋:「你不知道嗎?所謂成人紙尿褲,就是讓成人在不方便的時候,也能夠方便的好東西——」

  「我該死的當然知道成人紙尿褲是什麼!」神野嵐氣得頭頂冒煙。

  「你……」他的臉色轉為青黑色,就算再愚笨,丁淳純也知道他快要氣炸了。「呃,請你不要那麼生氣,小心傷口裂開……」

  「閉嘴!將海——」他轉向屬下,發出連門板都為之震動的巨吼。「把她給我丟出去!」

  「是!」將海迫不及待地執行命令。

  「不……不要哇!」

  丁淳純驚慌失措地尖叫,但仍阻止不了將海鐵石般的心腸,他毫不憐惜地架起她,打開病房的門,用力將她扔出去。

  「不!你不能把我……啊!」

  她屁股著地,疼得像快裂開似的。

  「嗚……痛……好痛……」

  丁淳純撫著疼痛的小屁股爬起來,一面呻吟著,一面駝著腰走回護理站。

  最近她到底走了什麼霉運,怎麼會遇到這種病人?

  像這種壞脾氣的人,最好快點出院。

  她發誓,她再也不要照顧他了!

  第三章

  神野嵐生平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一種像身在火熱的地獄裡,被數千度的高溫焚燒他的肉體,但奇異的是,他的體內有種與身外的高溫相反的詭異冰冷,像吞下一塊千年的寒冰,冷得他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你這女人到底在幹什麼?你沒看到他在發高燒嗎?快想辦法讓他退燒呀!」

  他聽見有人在吼叫怒斥,聲音聽起來像他的隨身部屬將海。

  「我知道,現在我正想辦法替他降低體溫。」丁淳純緊張得小手不住發抖,但她拚命告訴自己:要鎮定!

  傷者的體溫高居不下,如果再這樣下去,絕對會有極大的不良影響,不過她千萬不能因此感到慌張,如果連她都慌了,那誰來幫助傷者退燒呢?

  真倒霉!今晚明明不是她的班,可是這位神野先生一發燒,輪值夜班的院長千金顏嬌嬌馬上用「奪命連環扣」把她叫來接班,因為她顏大小姐不想整夜睜著眼睛照顧一個發燒的病人。

  丁淳純微歎一口氣,認命地將冰塊塞入冰枕裡,用防水夾謹慎地夾好,正準備塞入神野嵐的腦後與頸部之間時,冰枕忽然被人拍掉了。

  「你弄這些冰塊幹什麼?我們少幫主燒到快四十度了,你還用這些冰塊有什麼用?快給他退燒藥呀!」將海齜牙咧嘴地大吼。

  丁淳純望著掉落在地上的冰枕片刻,平靜地彎腰將它拾起,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有些髒污的表面,一面解釋道:

  「我已經給病人吃過兩劑退燒藥,短時間之內,病人不能再服用任何退燒藥,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你懂什麼?!」

  他的少主也許就快燒壞腦子了,這個女人還說什麼不能再吃退燒藥的鬼話?

  丁淳純知道他很心急,實在不忍苛責他,還是好聲好氣地勸道:「將海先生,我知道你對神野先生發高燒的事很心急,但請你相信專業,我們具有相當充足的醫療常識,一定會想辦法讓神野先生平安康復的。」

  「像你這種愚蠢又膽小的女人,哪懂得什麼醫療常識?」

  將海見她又想將冰枕塞入神野嵐的頭下,再度憤怒的伸手將冰枕揮開。

  丁淳純呼吸逐漸急促,她瞪著一度躺在地上的冰枕,發誓她真的受夠了。

  「出去!請你們統統出去!」

  怒氣燒光了她的膽怯,她動手推擠足足比她高出二十公分的將海,使勁將他推向房門外。

  「你們在這裡只會妨礙我的工作,請你們到外頭等候!」

  「你這蠢女人說什麼——」將海舉起手想賞她一個耳光,但神野幫不准欺負婦孺的規定,令他高舉的手遲遲無法落下。

  川井和倉水見他真的失控了,趕緊幫著丁淳純將他推出去。

  「將海,冷靜一點!少幫主現在還在發高燒,你在裡頭大吼大叫,對少幫主並沒有好處。」

  「可是——」

  「就交給她吧!我們不懂醫術,除了相信他們,還能怎麼辦?」

  「可是我不放心那個笨護士——」

  「我相信那位護士小姐很清楚,如果咱們少幫主有個什麼萬一,她必定是得陪葬的。」川井說著,還用威脅警告的眼神掃了丁淳純一眼。「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則她一定會盡全力醫好咱們少幫主。」

  「沒,沒錯!」丁淳純忍住心頭的恐懼,大聲說道:「你猜得沒錯,我的確還不想死,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想辦法,讓神野先生盡快康復,請你們要相信我!」

  「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否則——我會要你償命!」將海惡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後扭頭走出病房。

  「那我們先出去了!」川井和倉木朝她點點頭,一同離開病房,並且小心地帶上門。

  丁淳純走回病床邊,將手伸到神野嵐的額頭上一摸溫度還是很高,可見光用冰枕退燒是不夠的,必須再配合使用其它的方法才行。

  她從架子上取下藥用酒精,將一定比例的藥用酒精及水倒入盆子裡,然後轉身解開神野嵐身上的衣物,準備利用擦拭酒精的方法幫助他退燒。

  她解開他身上寬大醫院病服的鈕扣,小心地抬起他的手脫下它,放在一旁的椅背上,然後拉開他褲腰上的抽繩,打算褪下他的褲子,好方便她用酒精水擦拭他的身體。

  剛將長褲拉到他的大腿,不料神野嵐便突然睜開眼睛,伸手攫住她的手。

  「等不及了,小騷貨?」

  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雙眼昏暗無神,只有嘴角掛著曖昧邪惡的微笑,像是望著一個主動送上門的歡場女子。

  「你說什麼?」什麼小騷貨?

  她好心幫他擦拭身體,他怎麼罵人哪!

  「理紗,你穿著這種純潔的白衣,是想玩假扮遊戲嗎?」他粗糙的手指不斷撫摸她手腕內側的柔嫩肌膚,神志顯然不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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