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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典心

  「啊!」紅潤的小嘴,發出一聲驚叫,她腿兒一軟,順勢就被他攬住纖腰。「公孫明德,你做什麼?!」

  他單手抄抱,攬住她的細腰一轉,接著再輕輕放下。

  深不見底的黑眸,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順著曼妙起伏的曲線,寸寸滑過仰躺在黑檀木書桌上,動彈不得的小女人,再用筆鋒勁挺、筆芯柔健的狼毫筆,或輕或重的在她的小臉上勾畫。

  龍無雙瞪大眼兒,就看著那張臉,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我寫。」他靠在她唇邊,輕聲說道:「只是,卻不是寫在紙上。」

  「你——你——公孫明德!我警告你,不要——啊!」狠話還沒撂完,她整個人就被翻了個面。

  他充耳不聞,默默的擱下狼毫筆。

  然後,她驚恐的察覺,自個兒的腰帶被解開了。

  「你在做什麼?住手,不要脫我衣服!啊!公孫明德——快解了我的穴道!不然——不然——」她嘴裡嚷著叫著,卻發現威脅無用,公孫明德依然故我,將她的衣裳一件件褪下。

  解了外裳後,寬厚的大手摸索著她單衣的腰帶,三兩下就解下抽開。緊接著,他褪除她的單衣,大手遊走到她頸後,徐徐挑開繡兜的繩。

  光滑如脂的雪嫩肌膚,就這麼袒露在燭火下。軟嫩的嬌軀骨肉娉婷、線條優美,纖腰更是盈盈只堪一握。

  「公孫明德,你要做什麼?!」她趴在書桌上,恨自個兒穴道被封、恨自個兒動彈不得,不然還真想伸腿,狠狠踹他兩腳。

  「如你所要求的,」他從容不迫的回答。「題字。」

  她氣得哇哇大叫。

  「喂,我不是要你題在——題在——」

  「這兒?」

  蘸飽了墨的狼毫筆,毫無預警的,落在她的粉背上。

  他的筆勁極穩,勾筆柔巧、橫筆剛勁、捺筆婉轉。

  烏黑的墨,觸膚冰涼,跟他壓在她腰上,粗糙熱燙的左手,形成強烈的對比,讓她戰慄不已,非要咬住唇瓣,才能勉強忍住,沒有呻吟出聲。

  只不過短短四個字,被壓在書桌上的龍無雙,卻覺得他像是寫了幾千年那麼久。

  直到他擱下狼毫筆,她才鬆了一口氣。

  「可以解開我的穴道了吧?」她沒好氣的問。

  壓在她腰間的大手,卻沒有挪開。公孫明德反倒俯下身來,靠在她耳後,輕聲細語的說道:「別急,我還沒落款。」

  溫熟的鼻息,灑落在她頸間,接著緩緩往下遊走,來到了她的腰間。他的唇貼上她的腰,輕輕吮吻著。

  一聲難忍的呻吟,逸出紅唇。

  低沉的男子喉音,傳進她耳裡,那聲音就像日子——就像是——笑聲!

  他在笑?

  他在笑嗎?!

  她從沒聽過他的笑聲,更萬萬想不到,會在這種狀況下,聽見他的笑聲。

  小腦袋裡胡亂想著,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酷刑。在她咬牙切齒,想像中第五十六種可以整死他的方式時,軟軟的後腰驀地傳來一陣疼。

  「啊!」

  她輕叫一聲,不是很疼,倒是被嚇著的成分居多。

  這個男人居然——居然——居然咬她!

  「這四個字隨你處置,就算你想刻在匾額上,讓人瞧多久都行。」他輕描淡寫的說道,隨手揮過,就解開她身上的穴道。

  龍無雙立刻跳了起來。

  她扯住落在桌上的衣裳,勉強遮住胴體,急急就往銅鏡前跑。銅鏡之中,映出雪白的粉背,也映出背上筆勢蒼勁的四個字——

  龍門珍饈

  龍門珍饈?!她瞪著那四個字,就寫在她光滑的裸背上,其中暗示,不言可喻。

  「你寫這什麼東西?」她怒沖沖的回頭,舉起小手,氣得就要打他。

  公孫明德卻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扯入懷中,薄唇堵住了那嚷罵個不停的小嘴,直接將她抱上床榻。

  這是一個霸道而掠奪的吻,他糾纏著她,罔顫她的掙扎悶哼,細嘗她柔嫩的丁香小舌。

  她餘怒未消,雖然被吻得身子酥了一半,卻仍「振作精神」,用力轉開小臉,從他的吻下掙脫。

  「喂,你寫的字,跟我要的不——」話還沒說完,她就猛地倒吸一口氣。

  寬厚的大手,趁著她抱怨之際,已經掬握了滿手雪嫩。粗糙的指掌,重溫先前探訪過,用她最難以抗拒的方式,或輕或重的揉握。

  「等、等一下。」她倉皇的喊道,瞧見他眼中的火炬。

  她認得那個眼神。

  一股火熱,隨著他的眼神、他的愛撫,也染遍她的全身。

  距離上次兩人歡好,已經超過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幾回夢裡,她也曾夢見某些羞於告人的畫面。

  已識情慾的身子,偶爾會從夢中驚醒,讓她在深夜裡難以平復,獨自躺在偌大的床上喘息不已。

  眼前,夢裡的艷色旖旎,實實在在的在她身上重演。她喘息著,仰望身上的男人,他此刻的表情,像是想吞了她似的。

  熱燙的大手,隨著她曼妙的曲線,一路往下挪栘。他擁著她,高大的身軀圈抱著她的纖細,她背上的墨跡,染污了彼此的衣裳,以及身下的錦背。

  「不,等一下——」她扭身掙扎著,側開臉兒,想躲避那銷魂的熱吻,卻給了他更好的機會,轉而吻住她更敏感的頸,再沿著鎖骨,逐寸而下。

  「不要。」她呢喃著,小手揪著他的衣袍。

  大手解開褻褲,往內探去,輕撫著她的柔嫩。

  「不要。」她嬌聲又喊,因為他的觸摸,身子戰慄不休,粉嫩的臉兒,紅潤得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他吻住她的乳尖,粗糙的指,探入她最溫暖濡濕的芳澤,確定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紅潤的唇,又飄出那句話。

  「不要。」她喘息著,縱然身子已經投降,嘴上卻依舊堅持。

  原本恣意挑逗誘惑的舉動,突然間全停了下來。公孫明德緩慢的抬起頭來,半瞇著宛如火炬的雙眸,難以置信的盯著身下,這個臉色嫣紅,細細嬌喘的小女人。

  「你真的不要?」縱使在情慾濃時,他的耳裡仍清清楚楚聽見,她接連嚷了三聲不要。

  龍無雙躺在床上,沒有趁這機會,翻身逃下床去,反倒垂斂著長睫,臉兒更紅更燙,半晌之後才開口。

  「我不要這樣子。」她小聲說道。

  「什麼?」

  「我不要——」

  「什麼?」

  「我不要被你——」

  公孫明德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了。「說清楚!」

  她嬌瞠的瞪了他—眼,放棄了不再說話,決定直接用行動表達。

  修長的雙腿,勾住他的腰,小手撐著他寬闊的胸膛,再稍稍用勁,嬌小的身子就翻身坐起,跨騎在他的腰間。

  「我不要被你壓在下頭。」她臉色更紅,貝齒咬著紅唇,水汪汪的大眼,睨著身下的公孫明德。

  她膽大包天,就連閨房之事,也勇於「發問」。趁著那次去芙蓉院,見著楚憐憐的機會,她順口提及閨房「戰況」,抱怨著不願意老是被他壓在下頭。

  楚卿卿嫣然笑著,這才傾囊相授,教了她這「招式」。

  此刻的公孫明德,臉上難得出現詫異的神情。他沒有阻止她,任由她坐在他腰間恣意妄為,用最生澀的手法,一步一步的開始「實際操作」。

  發涼的小手,輕輕顫抖著,解開他的褲腰,摸索到他熱硬的陽剛,一陣異樣的感覺,如浪般湧上心頭。她有些遲疑,幾乎就想要鬆手,但是高漲的好奇心,卻又催促著她「貫徹始終」。

  終於,她下定了決心。

  圓潤的粉臀,挪栘到他的上方,緩緩的、怯怯的坐了下去。

  只是,她畢竟是「初學者」,努力嘗試了幾次,卻都沒有成功,每次都跟他「擦身而過」。

  身下的男人,發出粗嗄低沉的嗓音。

  她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他,卻見那雙黑眸亮得灼人,彷彿就要燃燒起來,且直勾勾的看著地。

  她心頭一慌,正想放棄,沒想到他卻在這時拱身,順著她的柔潤,闖入了她的花徑。

  兩人同時呻吟出聲。

  她拱起身子,雙手撐著他的胸膛,黑髮半遮住她的赤裸,彷彿在駕馭著一隻最難馴的獸。本能接管了一切,她緩慢的、深深的,在他的陽剛上起伏,感覺他抵在她深處,最炙熱、最細膩的摩擦。

  積蓄的快感,累積到了極致,逐漸成為折磨。她額上香汗點點,反覆的揉轉,卻始終攀不到那瑰麗的終點。

  挫敗逐漸取代了歡愉,她像只不安的小動物,酥軟的摩擦著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你——動啊你!」她挫敗的喊出聲,趴倒在他胸前喘息,全身早已香汗淋漓。

  一聲虎吼,震撼了她的耳。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公孫明德壓在床上。

  他埋首在她頸間,強悍的衝刺。

  「你去哪裡學來的?」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咬著唇,泣聲嬌吟,在他的衝刺下戰慄。「我、嗯——不能說——」

  「有人教你?」

  「嗯——」

  那嬌柔語氣,讓公孫明德剎那間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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