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個早上,他可是對她愈來愈感興趣了,她是個單純的女人,她甜蜜的唇、青澀的吻、香軟的身子,還有美麗的雙眼中對他流露的關懷,甚至大瞻的回嘴……都讓他覺得新鮮。
暫且就讓她以為自己逃得了,他將適時出手擄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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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冷面管家領著李宣宣進了一間客房。
「謝謝你,管家先生。」李宣宣裝柔弱,心底可是興奮得不得了,她終於奸計得逞。
其實,她才沒有弄丟什麼證件,一切只因柔逸那笨學妹給她的靈感,她就假裝自己落難,試著博取向豪捷的同情,沒想到她成功了,她真的能更進一步的接近向豪捷,而且她沒想到向豪捷刮去鬍子是那麼的帥,教她十分著迷,她剛才見到他簡直是「驚艷」不已。
嘿嘿,她可是有備而來,就算他不給採訪,她也會利用住在宅邸之便,將自己所見到的他記錄下來,找機會再用暗藏在行李袋的攝影機拍下他的帥臉;只要照片和文稿登上季刊,她就穩升總編了。
「李小姐不必客氣,既然大人收留你,你就是府邸的貴客了;你最好別像另一位記者小姐那樣在室內奔跑,和大人說話一點禮貌都沒有,這是不行的,畢竟大人是公爵,在英國上流社會備受尊榮。」冷面管家把規矩說在前頭。
「這裡有別的記者?」李宣宣很吃驚。
「是啊!她也是大人的貴客。」冷面管家畢竟專業,懂得話只能說三分的道理。
「她住哪裡?」李宣宣難以想像,哪來那麼多「貴客」?她倒要看看是誰!
「走道另一端的客房。」冷面管家說著,退了出去。
李宣宣等管家走遠,探視長長的走道上無人,大剌刺地走出房外,找尋管家口中的那間客房,她像只陰險的狐狸般前進。
她精明地發現所有無人住的房門全是敞開的,只有一道門緊閉,她站定在那道門外,敲了門。
柔逸正要進浴室去沐浴,然後看書消磨時間,忽而聽見這敲門聲,她精神一凜,猜想是向豪捷,她沒應聲。
叩叩叩,門持續地敲著,她心煎熬,搗著耳朵,不想理會。
叩叩叩!這下敲得更急切,聲音足以令人崩潰。好歹這也是他的府邸啊,她只是借住,說什麼也不能漠視他是這裡的主人,吸了口氣,她哭喪著臉,低頭開門。沒想到門外的不是向豪捷而是李宣宣,她們面面相覷,同時怔住。
「好哇!你敢騙我?!」李宣宣上前一步,臉色發青地訓斥。
「我騙了你什麼?」柔逸垂著雙肩說。
「你給我說清楚,你在這裡做什麼,你不是說你在等著信用卡發卡好回台灣去嗎?」李宣宣凌厲地責問。
「事實是如此,他只是收留了我。」
「我看沒這麼單純吧!」李宣宣睨視她,輕蔑地說。
「隨你怎麼想,我要關門了,你請便。」她也懶得再說什麼了。
「我警告你,向豪捷我是勢在必得,你最好別壞我的事。」李宣宣撂下狠話,一跺腳踅回房去。
柔逸沒精打彩地關上門,李宣宣的企圖正如她所想,只是在演戲。李宣宣要怎麼做,和她無關,對她而言,除了盡早回家去,別無所求。
第五章
夜晚,月牙兒高掛在天上,柔逸足不出戶的待在房裡,她心情低潮,耳邊又不時聽到樓下舞會的音樂聲,根本沒把書的內容看進眼底。她索性合上書,想去喝杯水,試著讓情緒鎮定。
她下床去倒水,一提起造型雅致的瓷器水壺,才知裡頭已是半滴水不剩。
「噢!」都怪她房門緊鎖,連傭人要進來整理都被她婉拒了。
她煩躁不安地放下水壺,一向習慣在心神不寧時喝點水,如今連水都沒有,教她更是郁卒。
她打開通往陽台的門,懶洋洋地走出去,戶外樓下的樂聲更清晰可聞,意興闌珊地在陽台上踱步,意外地看見暗夜中有兩個人在草坪上漫步。
「大人您為什麼不想被我採訪?」是李宣宣的聲音。
「我不想回答這問題。」向豪捷深沉如海的嗓音飄了過來。
柔逸心底翻騰,黑暗中他們的剪影看似親暱,她很想退縮到門內,不去聽他們說了什麼,但她的腳步就是移動不了。
「難道你已經答應讓何柔逸採訪了嗎?」李宣宣語氣頗為謙卑而且略帶撒嬌的嗲聲,一點也不像她平常說話那麼氣焰高張。
「她沒有那麼要求。」
「真的嗎?」李宣宣語帶驚訝。
「至少她沒拿這件事來煩我。」
「噢!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在煩你嘍?」她一跺腳立在原地。
「沒錯。」向豪捷可沒留步,仍往前走去。
李宣宣像是有點楞住了,追上他,囁嚅地問:「你為什麼要收留柔逸?」
「我喜歡她。」
柔逸聽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句話,猛然退後一步,背撞在牆上,一顆心瘋狂跳動,他竟是喜歡她!這句話教她震撼莫名,一顆心不受控制地雀躍,她心底某種尖銳的東西被悄然地消融了,對他的觀點也有了改變。
他們的腳步往馬廄移動,她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而此刻的她更急需一杯水來冷卻她心頭的熱流。
她匆匆進房,抱起水壺,快步下樓溜到廚房,忘了腳上是穿著房裡的居家拖鞋。廚房裡的僕役見到她,主動替她接了一壺飲用水,等待的時刻她順手拿了托盤上正準備端出去招待賓客的香檳,咕嚕嚕地喝完。
「小姐,你的水裝好了。」僕役把水壺拿給她。
「謝謝。」她放下空的酒杯,道了謝。
僕役端起托盤,要出去發送香檳,她跟在他後頭走出去,在上樓的轉角處,她前腳才跨上階梯便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抬頭,赫然對上向豪捷那雙黑亮且灼熱的眼。
亮晃晃的燈光下,她看清了他今晚穿著純白色的燈籠袖上衣、深黑色的緊身褲、長馬靴,不只英姿煥發,更瀟灑得像十八世紀的劍客。
他不是在屋外嗎?怎會從樓上下來?李宣宣呢?她心底冒著許多疑問,更克制不住自己如萬馬奔騰般的心跳。
「請讓路。」她迴避他的注視,怕自己洩漏了什麼。
「急著去哪裡?」他悠閒地問,並沒有讓路的意思。
「回房去。」她看著地上!艱澀地說。
「那麼怕見到我嗎?連抬頭看我也沒膽?」他挑釁地問。
「你別胡說。」她咬著唇,勉強抬眼,一和他的目光接觸,就忍不住地昏眩,不知為何他黑眸中似乎平添了一抹多情?難道只為他的一句話,她的理性就全都消失了,看他的角度也大不相同?她呆望著他。
他走下兩個台階,性感的唇緩緩靠向她低語:「你明知,我沒有胡說,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現在正緊張得發抖。」
「並沒有。」她屏住呼吸。
「是嗎?」他說著,手溜到她的腰間。
她愕然睜大眼睛,無奈地請求。「停止你的輕薄……我不喜歡老是被侵犯。」
「也不喜歡我的吻嗎?」他沉聲挑逗。
她微張的唇喘息,暈紅著臉說:「當然。」
「為何要說謊?」
「我沒有。」
「既然這樣,何妨做個實驗?」
「什麼……實驗?」
向豪捷的笑臉惑人,擄著她的腰直往樓上走去。
「我……要拿水壺回房呢!」她心慌意亂地說。
「那簡單,我立刻差人送回去。」他摘下她手中的水壺,隨手擱在樓梯轉角的一個骨董櫃上,腳步沒有停止的直上三樓。
「我的房間在二樓……」她像只驚弓之鳥。
他沒聽進,將她帶往幽暗的三樓,他沒有開燈,腳步沉穩、熟門熟路的,而她雙腿不踏實地踩在黑暗中,任他拉著進了一道門內。
「你要幹麼?」她喘吁吁地問,嗅到空氣中有股男性氣息,如果她猜得沒錯,這是他的房間。
「別緊張。」他沒有開燈,將她摟進懷中。
「不要……」她顫抖地說。
「可不可以成熟一點?別老是那麼慌張。」沙啞的低吟從他的喉間逸出,灼熱的氣息交纏著她的喘息。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感覺他的唇離自己的很近。
「想吻你,想寵愛你……」他擄住她的唇,熾狂地吻她,將她壓抵到柔軟的大床上。
她清楚地感覺到他雄偉的體魄燃著禁忌之火,雙手驚慌地抵著他的肩頭,心頭無助又不確定,掙開他的唇問:「你為什麼不先問我願不願意?」
「你願意嗎?」他沒這麼問過任何一個女人,只有她讓他破了例。
他粗嗄的嗓音性感誘人,她透過稀微的月光看見他深幽的眼中透著淡笑,她始終難以回答,眼看他的俊臉愈來愈近,她虛弱地閉上雙眼,讓他的唇壓了上來,霸道的舌探進她的貝齒之間纏住她的,她的身子發軟、發燙,心神已不再屬於自己,她回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