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前面,她的腳卻怎麼也跨不出去,不是因為他的威嚇,而是她從不曾真正違背他的話,她頹然的回身,他竟霎時間就來到自己身後,郝艷受到驚嚇,奔到房子的另一角,喝住也要跟過來的男人。
「你不要過來,你若想和我好好說話就不要過來,別過來。」
陶伯夫憤怒得想揍人,但是發現她眼裡閃動著懼怕,像一桶冰水當頭澆下,他心痛不解,「艷艷,為什麼怕我?我是絕不會傷害妳的。」
她要如何解釋,她不是怕他,是怕自己離開他的心意不夠堅定?
「布萊恩告訴你我的住所對不對?」
「為什麼要出走?婚禮不是妳想要的嗎?為何要讓我當個等不到新娘的新郎?」陶伯夫不懂。
她力持平靜的回答:「你是我的大哥,我是應該有個大嫂,而我只會是你的妹妹。」
陶伯夫覺得她的話好刺耳,「我是妳的夫哥哥,不是大哥。」
郝艷飄忽一笑,「你果真是個好哥哥,為了寵溺我,寧可犧牲自己的幸福,但這不是疼愛,反而會害了我們,讓我們各自尋找各自的幸福吧,我祝福你,大哥。」
「是祝福我們兩人,妳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還有別再見鬼的叫我大哥,我是妳的夫哥哥。」陶伯夫粗魯的叫嚷。
郝艷幽幽的看著他,「你是因為責任而不忍拋下我吧?你不必這麼做,因為……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生關係,一切是我自導自演,你和我是清白的。」她勇敢的說出了真相。
陶伯夫卻一點驚訝的神情都沒有,「我知道。」
反倒換成郝艷錯愕,「你知道?」
「妳帶來的酒裡面加了春藥,但因為藥性太弱,我反而先醉倒,所以那晚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以為他真那麼好騙嗎?
郝艷落寞的輕輕笑了起來,「原來你都曉得,我反而成了要猴戲的傻瓜,謝謝你沒拆穿我,還陪我演下去,你的善良讓我羞愧,我更加確認我選擇離開是對的。」
她的失意看得他揪心,「天殺的,妳為什麼一直認為我是被逼著結婚,而不想想我是心甘情願要娶妳呢?」
她的心湖微掀波動,但立刻又恢復平靜。「或許你是憐惜我,願意照顧我一輩子,但我不需要這樣的丈夫,我也不想你委曲求全。」
「這不是憐惜,我也不是委曲求全,我不願意做的事,誰能逼我?艷艷,我是真的想娶妳做我的妻子,不是妹妹,是名正言順的陶太太。」他溫柔的看著郝艷。
她想哭了,但忍著不落淚,「謝謝,有你這些話已經夠了。」足能加速她傷口的復原。
「我要妳的謝謝做什麼!我要的是妳點頭嫁給我,我們再舉行一次婚禮。」她的冥頑不靈讓陶伯夫氣結。她這牛脾氣到底是遺傳自誰?
郝艷搖頭,「套用你說過的話,世上的女人這麼多,你一定會遇到能給你幸福的人,但那不會是我,我不會嫁給你。」
陶伯夫真想揍自己一頓,「那是我胡說八道的,妳別相信,艷艷,要怎麼做妳才能相信我是真心要娶妳呢?」
她很心動,只是他有柔情,有憐惜,卻獨獨沒有愛意,這樣的同情她不需要。
「我卻覺得我們做兄妹比做夫妻適合,既然講開了,我也沒必要再逃避,我和你一起回家吧。」她走向行李箱,準備收拾行李。
她還沒碰到行李箱,一雙結實臂膀先圈住了她的腰。
「我不知道妳在逃避什麼,但我確定妳很愛我,既然妳設計過我一次沒成功,那這回有我相勸,一定就能成功了。」
轉過她的身子,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他的唇就猛烈的吻住她的小嘴,抱起她,下一刻兩人就躺在床上。
「夫……」她張口想說話,但馬上又被堵住。
單薄的家居服禁不起大掌的拉扯,立刻就成了破布被丟下床,她的短褲更是三兩下就離了身。
他的唇滑到頸畔,挑逗著白玉耳垂,輕吻細吮,讓懷中的人兒呼吸急促,難以招架,他更乘此機會,大膽的脫去她身上僅剩的內衣褲,她就赤裸裸的躺在他身下。
郝艷忙著應付他放肆的唇舌,無暇分神注意自己被剝光了,待他的手堂而皇之的侵入她女性的幽秘處時,她才駭然發現自己羞人的處境。
「夫……」
霸氣的舌頭又侵入她嘴裡,邪佞的手指輕探窄澀的甬道,她渾身一震,雙腿想夾緊,卻被他的長腿搶先一步進佔,寸寸進逼,不准她退卻,讓她為即將到來的歡愛做好準備。
一波波接連不斷的戰慄感覺襲擊著她,貫穿她的四肢百骸,抽去她所有的力氣,她只能小嘴微開輕喘,哪還能再抗議。
不只他的手指折磨著她,薄唇來到圓渾的丘壑,不客氣的品嚐著丘頂粉色的蓓蕾,她無助的嬌吟,理智被拋開,她攀住結實的肩頭,只願他能給得更多。
毋需言語,兩顆心心意相通,他拾起她的臀,解放自己的慾望。
「啊……」郝艷痛呼,撕裂的感覺讓她大力推拒他的侵佔。
陶伯夫微微退開,在她喘口氣時,卻狠心用力送入自己的全部,逼她接受。
郝艷疼得哭泣,雙手捶打著他的背脊,都不能使他放開自己,一會兒,她哭累了,轉為嚶嚶啜泣,竟感到他又重新衝刺了起來。
她以為會很疼,急忙想要阻止,但是楚痛感覺卻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快感,她無法抗拒的順著身體的反應,跟著他奔向美妙的歡快天堂。
☆☆☆☆☆☆☆☆☆☆ ☆☆☆☆☆☆☆☆☆☆
「妳現在貨真價實是我的人,我要不負責都難了。」嘗過禁果,陶伯夫對郝艷更加的憐愛,密密抱緊她。
郝艷疑惑又不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並不愛我,為什麼要將我這包袱背在身上?」
陶伯夫哈哈笑,「老天,都到這地步了,妳怎麼還以為我不愛妳?剛才我不是將愛全數演練一遍,還要我表演一次嗎?」他可是很樂意,一雙手又蠢蠢欲動。
郝艷漲紅臉,連忙阻止,「我不是說這個,我指是由內心發出的愛,不是男女慾望的愛啦。」
陶伯夫歎了口氣,「丫頭,妳不是一向自認很聰明,怎麼在這節骨眼卻變笨了!我不是貪戀色慾的人,而且我疼妳入心,若非真愛妳,我怎會要妳?我愛妳,傻瓜。」
她終於願意相信了,淚水又在瞬間湧上眼眶,抱緊了他,「我也愛你,我愛你。」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聽到這麼美的幾個字了。
不過,她馬上又有問題。
「你為什麼在婚前對我這麼冷淡?」
「做錯事總要受罰,妳騙我吃下春藥,我當然也要妳好好反省了。怎知妳這麼小心眼,沒發覺我的用心就算了,還想歪了,玩起逃婚記,妳知道我為妳心急如焚,吃睡不寧,而妳遇到困難竟不來找我,反而去找布萊恩,妳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陶伯夫又氣又笑的輕咬白嫩的粉頰一口。
郝艷被逗笑了,「那你又怎麼能這麼快趕過來?」不到一個小時,他是用飛的嗎?
「我搭直升機來的,想在最快的時間內看到妳,結果妳這壞蛋卻視我如洪水猛獸,跑給我追,還將一頭漂亮頭髮剪得像狗啃似的。」這是讓他最不滿意的地方,連歎兩口氣。「小惡魔,妳對不起我的事是罄竹難書了。」追妻果真是件吃力又辛苦的事。
「對不起,對不起……」郝艷摟著愛人,軟聲軟語的道歉。
陶伯夫哪捨得真怪她,不過也要先約法三章,「妳要答應我,以後心裡有疑問就要直接說出來,別自己做判斷。不管作任何決定要先問過我,尤其是離家出走這種大事。最後,離布萊恩遠一點,那個男人只會教壞妳,知道嗎?」
「知道。」郝艷乖巧的點頭,卻暗自好笑,不曉得夫哥哥知不知道布萊恩在追大姊?若成功的話,布萊恩就成了他的妹夫,要離遠一點恐怕很難了。
陶伯夫低頭吻她,「妳終於回到我身邊了,以後我不准妳再離開我。」
「不會的,我會黏緊你,讓你這輩子都甩不開我。」她回吻他。
「樂意之至。」
這個吃得他死死的丫頭,命中注定要當他一輩子的牽手。
尾聲
攝影棚裡,郝艷坐在貴賓席,暢談婚後的幸福,其實不用多說,光是她舉手投足間散發的光彩,任誰都能瞧出她的婚姻生活有多美好。
誰說女人結婚後沒身價?!她依然保有巨星的地位,而且她還出了書,成了暢銷作家,跨足演藝、藝文兩界,等著她點頭的邀約多到敦經紀人頭疼。
「妳可以分享婚姻成功的秘訣嗎?」主持人問。
郝艷漾出了艷光四射的笑容,「只有三個字,牛皮糖。」
「妳黏著妳丈夫嗎?」
「婚前是,不過現在是我丈夫緊黏著我。」含笑的目光落到站在攝影師後面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