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或許一通電話能讓他的心境完全改觀,可是……陶伯夫看了眼手提包,手機就在裡面,他已經三天沒接到丫頭的電話了,她每回出門總是電話打不停,因此他都會習慣性叮嚀她不准打電話吵他,往昔她照打不誤,但這次她突然聽話了,一通都沒打,他卻若有所失,好盼望能接到她的電話。
艷艷,我該拿妳怎麼辦?抑或,拿自己怎麼辦?
陶伯夫為了感情事傷透了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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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近十點,疲憊卻滿臉笑容的郝艷才回到家。
「媽咪,爹地,我回來了。」她撲入母親懷裡。
郝思嘉笑著抱住女兒,「怎麼這麼晚?我記得妳今天不是沒工作嗎?」
「我從沒好好逛過高雄,就趁今天好好玩了一天。」
「不會是一個人吧?」
「當然不可能囉,我拉著泰哥、心心陪我,還和狗仔隊捉迷藏,很好玩。」她開懷笑答。
「看妳笑得這麼甜,應該有護花使者吧?」陶亮出聲。
郝艷改賴在爹地懷中,「爹地是指布萊恩嗎?他比我還慘,南部女生好熱情,竟然有人偷摸他的屁股,呵……」想到就讓她笑不可抑。
「剛才是他送妳回來的嗎?怎麼不請他進來坐坐?」
「是泰哥送我回來的,布萊恩說今天太晚了,改天他再登門拜訪爹地、媽咪。」
陶亮有些擔心,「艷艷,妳和布萊恩是玩真的嗎?」
嬌脆的笑聲響起,郝艷說:「爹地,你想得太嚴重了,布萊恩來台灣玩,身為地主兼親家,我好好招待他也是應該的。」注意到站在樓梯上的身影,她再加以補充,「不過,布萊恩的確是個好男人。對不對,大姊?」
郝逑嚇了一跳,腳步踉艙了下,差點摔下樓。
「逑兒。」郝思嘉看向樓梯。
郝逑漲紅臉:心虛的說:「我……我不知道他的事,我去睡了。」飛快的衝回房間。
夫婦倆對看一眼,一頭霧水。
「艷艷,這是怎麼回事?」郝思嘉問小女兒。
「問大姊啊,不過,爹地、媽瞇,感情這種事我們還是別管了。」她很懂似的拍拍媽咪的手,然後拿著背包起身。「我也回房了。」
說完,郝艷輕快的上樓,留下被弄糊塗的父母。
第七章
她回來了。
陶伯夫坐在書桌後,手邊放著法律字典,面前攤著厚厚的訴訟狀,怎麼看都像是認真在辦正事的模樣,只是他拿在手上的筆好久都沒寫下一個字,從特意沒合密的門縫中,他能聽到樓下的動靜。
只是他越聽眉頭就蹙得越緊,這趙南部之旅她真的玩得這麼愉快嗎?
聽到上樓的腳步聲,他連忙收斂心神低頭看訴訟狀,想必接下來是門被用力推開,她又要像刮颱風般撲入自己懷裡,這是她的習慣動作。
腳步聲來到門外,把手被輕聲轉動,低頭的陶伯夫唇角微揚,不過接下來門沒被推開,反而是悄聲帶上,腳步離開門前,聽見隔鄰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笑意頓住,陶伯夫感到心底狂湧而上的失望和氣悶。她為什麼改了習慣?又是為誰而改?大手握緊了筆,力道大得幾乎將筆擰斷。
從浴室方向再傳來聲響,她在洗澡了,兩人的浴室是相連的,僅隔著一面牆,可以清楚聽到對方的聲音,她甚至還將自己的浴缸與他的浴缸同方位並排,有好長的時間,她愛玩一起洗澡的遊戲,賴在浴缸裡隔著牆和他聊東說西,她沒起身也不許他離開浴室。
以往讓他頭疼的行徑,現在想起來竟成了難忘的回憶,她如今竟是過門不入,這丫頭真的轉性了?
陶伯夫煩躁的丟下筆,站起身,在房內踱步。該死的,他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吃醋的丈夫,正疑心妻子的不忠,厭惡思緒的不受控制,卻又沒法子將它丟開不理。
嘩啦啦的水聲停止,房裡安靜下來,她時常會在沐浴後來找自己,這念頭閃過,他走回書桌後坐下,不自覺的等起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數不清自己到底抬頭看了幾次時鐘,感覺像過了十年之久,卻只過了短短的十來分鐘,他沒了耐性,首次感到自己還保有少年時的血氣方剛,他從椅子上跳起,就要衝出門,走了兩步停住,來到床旁,拿起大型凱蒂貓玩偶再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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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的敲門聲吵醒了即將入睡的郝艷,她困頓的睜開眼。
「門沒鎖,進來。」趴在枕頭上,她睡意濃濃的說:「媽咪,我知道妳想問布萊恩的事,我明天再告訴妳好嗎?」
「沒有凱蒂貓,妳睡得著嗎?」
熟悉的男子嗓音立刻驅走了睡意,郝艷連忙抬起頭,綻開了笑臉,「夫哥哥。」趕緊從床上爬起。
陶伯夫遞上凱蒂貓,「看來妳在南部玩得很盡興。」或許說筋疲力竭更貼切。
她抱著玩偶,一臉興奮,「這次的南部之行真是完美極了,走秀很成功,演唱會很多人,氣氛超棒,雖然我只是特別來賓,但感覺真像是自己在開演唱會,我還逛了高雄幾個著名地方,尤其是六合夜市,裡面好多好吃的東西,像是鹹酥雞和木瓜牛奶,想到我就嘴饞了。」
「妳逛夜市不怕被人認出來嗎?」陶伯夫濃眉打結。
「我有改裝易容,而且非常成功,不但沒被人認出,連狗仔隊都騙過了呢。」想到他們從她身旁走過,卻視若無睹的模樣,她就想再歡呼一次。
她一向不愛易容的,沒想到這次居然破了例。
「是誰教妳的?」其實他心裡已有了人選。
郝艷也不隱瞞,「布萊恩啊,哎呀,夫哥哥,你不看八卦新聞,可能不知道布萊恩是誰!他就是安德烈姊夫的弟弟,前不久來台灣,他到高雄看我走秀。他和姊夫長得完全不同,金髮碧眼,但一樣英俊迷人,還非常的風趣,他在美國也一樣是狗仔隊追逐的對象,對付狗仔很有一套,聰明的他教我……」
陶伯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忍不住大聲斥喝:「住口。」
郝艷被他嚇了一大跳,「布……布萊恩他……」
「我不是叫妳閉嘴嗎?」他氣憤不已,乾脆用自己的唇封住她的嘴,讓她體會他的怒火,他不要她嫣紅的小嘴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郝艷完全呆住了,由著他頂開玫瑰色的唇辦,舌尖溜入,捲動風暴,霸氣的細吮她的甜美,引來她渾身輕顫,雖然還沒從驚愕中回神,但是小手本能的攀住結實的頸項,閉上眼,承受他給與的激情。
「這才是真正的吻。」他呢喃,無法自拔的沉溺在她的甜蜜裡,柔軟的唇舌,羞澀卻熱情,這個未經人事的丫頭猶如上等的蜜糖,甜而不膩,帶著醉人的芳香,引誘他越陷越深。
相擁的身軀倒入床鋪,交纏難分,慾火蔓延,灼熱的唇四處掠奪,越過小巧的下巴,他吮吻白皙纖頸,大掌早一步滑入寬鬆的睡衣裡,罩上高挺的渾圓,滑膩的觸感更使情況全面失控。
她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水深火熱」,他的唇似火,每一個吻都像個火種,灼燙著她的心,讓她戰慄喘氣,偏偏游栘在身上的大手卻像將她帶入無底的深海,每個撫觸如同大浪來襲,揪住她的所有感覺,她只有如同溺水的人緊緊的攀住寬闊肩臂,與他一起乘風破浪。
截然不同的震撼,卻一樣驚濤駭浪,郝艷被逼得重重喘息,嬌聲吟哦,「夫哥哥,哦……夫哥哥……」
一聲夫哥哥,劈開了情慾的魔障,陶伯夫悚然驚醒,理智回籠,讓他看清了自己在做什麼,急急放開身下人兒。
天啊,他竟然……
身上壓力陡然一輕,也教郝艷睜開眸子,目光迷離、嬌喘吁吁的望著他,「夫哥哥……」
陶伯夫連忙跳下床,面有愧色,「我……我……妳……睡覺吧,我應該離開了,晚安。」落荒而逃的火速離去。
看著被大力帶上的房門,郝艷愣了愣後,總算完全清醒過來,笑意緩緩爬上俏臉,接著她抱起了凱蒂貓笑倒在床上。
夫哥哥吻了她,的的確確、真材實料的吻了自己,不是蜻蜓點水的隨意帶過,而是猛烈、激情的熱吻,差一點就全面失控,做了愛做的事,雖然有點可惜,可是這一大進展已經夠讓她興奮了。
郝艷將臉埋入玩偶裡,高興極了,吃醋的力量果然很大,她受教了。
這一晚,她睡了個香甜的覺,連夢裡都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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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伯夫卻失眠了,為了一個吻。
他還起得特別早,擔心面對那丫頭會尷尬,所以想避開她。
「少爺,你今天這麼早啊?」好嫂有些驚訝。
「事務所有些事要去處理,早餐若還沒弄好,我就到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