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菊花無言以對。她一直認為自己虧欠了古家,所以古飆恨她是應該的,從沒有想過她也可以恨古飆。
「其實你們現在這樣也很好啊,總裁現在不就愛上妳了。」白水仙微微一笑。
夏菊花聞言一震,古飆愛上了她嗎?她不知道,但聽到剛才白水仙所言,她卻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了古飆。
「難道妳沒有怨過命運嗎?先有那樣的父母,又有這樣的遭遇,為什麼妳好像都很認命、好像都將自己當成不存在似的,還是有別的事讓妳傷心?」
夏菊花搖頭,「怨命運有用嗎?」
白水仙不禁笑了起來,恢復了往日的自信亮麗,「其實妳比誰都看得透徹,我服了,輸給妳這樣一個奇特的女子,我也沒什麼好丟臉的。」
「他真的不會恨我嗎?」夏菊花仍是不敢確定,她不敢希望古飆愛她,但也不想他恨她、討厭她。
「他根本沒有資格恨妳,別這樣認命,一味服從的樣子,妳真的願意變成這樣的人嗎?」白水仙忍不住開導她。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女性,她要自由,和男人同等的地位,可不願像夏菊花一樣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委曲求全。
「謝謝你。」夏菊花真誠的道。
「不客氣,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成為好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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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仙敲了門,得到允許後才走進去。
坐在辦公桌前忙碌的古飆看到她,俊美的臉上並沒有驚訝。
「總裁。」把一切放開之後,白水仙覺得面對他輕鬆了很多。
「妳能早一點想通就好了,我桌上的文件已經沒地方擺了。」
「你似乎很確定我會想通?」白水仙疑惑地看著他。
「別忘了我們共事三年,妳那麼聰明,一定很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古飆頭也沒拾的說。
白水仙釋然的一笑,「看來我們還是做朋友好了,我能打擾你一下嗎?」
古飆拾起頭,丟下手中的筆,站起來微微一笑,「有何不可!妳坐啊。」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了。
「要喝點什麼嗎?」古飆禮貌性地問著。
「不用了,我剛喝過。其實……」白水仙思忖自己該不該老實說,頓了下,她還是開口:「剛才我找過夏小姐……哦,不,是總裁夫人。」說話的同時,她順便觀察古飆的神色。
「妳跟她說什麼?」古飆眉頭忍不住輕皺。
「我可不是去哀求她或是去威脅她。」見他在意的模樣,白水仙不禁笑了。
古飆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我是去道歉的,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也不可能把她給吃了;要說傷害她還輪不到我,因為你比我厲害。」
「什麼意思?」古飆緊盯著白水仙。
「真是很難想像,你那麼緊張她、在意她,為什麼不敢讓她知道呢?甚至不讓她知道你愛她呢?」
古飆的表情一僵,像是被揭穿心事般心虛的偏頭。
「我問了她你們結婚的內幕,她告訴了我,真是沒想不到你會做出這種事。」白水仙的眼中儘是不贊同。
古飆有些惱怒,他認為那是他跟夏菊花兩個人的事,不想讓別人介入參與。
「我想這些事壓在她心裡,她一定也不好受吧!她到現在還沒崩潰,真讓人佩服。」
「我想這些事情應該與妳無關吧?」古飆語氣冷漠地想止住這話題。
「你對她仍有心結是嗎?你當年所做的跟她父親所做的有什麼不同呢?如果她不堅強的話,早就像你姐姐一樣自殺了,那又有誰找你討這筆債呢?」雖然古飆的
凌厲眼神,讓白水仙有些害怕,但她仍是吞了吞口水,把心裡的想法全說出來。
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古飆傻在那裡。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麼多的,我先出去做事了。」白水仙趕緊站起來,走出去並且帶上門。
留下古飆陷在自己的思索中。
最後,古飆交代了秘書一聲,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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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陽光並沒有阻攔人們的腳步,走在大街上的男男女女每個人仍是神色匆忙地奔波著。
走在街上的古飆卻引起了許多人的注目,特別是女士都露出讚歎的目光,這裡是高級商業區,雖不乏有大膽的女孩,但一看古飆就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輩,也只能以眼光欣賞,惋惜地看著他從自己身旁擦肩而過。
瘧著走著,古飆的視線被展示窗上的模特兒所吸引,耶模特兒的脖子上戴著一條精緻的項鏈,心念一動,他隨即推開門走進去。
「歡迎光臨。」女店員好聽且有禮貌的聲音響起。「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先生。」
「那模特兒身上的項鏈拿出來看一下。」
女店員小心翼翼的取下,笑容滿面的介紹道:「先生好眼光,這條項鏈雖然小巧卻是精緻無比,共有九十九個小鑽,是南非出產的鑽石,再配與翡翠打造而成的,僅此一條。」
精緻無比的項鏈讓古飆不禁笑了,因為他想到它戴在夏菊花那細嫩的脖子上,一定會很美的。「包好它。」
「謝謝!」女店員不由得大喜,忍不住偷偷看了古飆一眼,真的好帥哦!這樣有氣質又有錢的男人,若是能成為他的愛人一定會讓人羨慕死的。
拿著包裝好的首飾盒,古飆看了看時間,準備回公司接夏菊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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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古飆忽然開口:「妳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生日?」夏菊花一愣,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因為她幾乎沒有慶祝過生日,算了一下日子,才發現也快到了。「這個月的二十五號。」
今天才十九號,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看來這條項鏈有借口可以送出去了。想到這裡,古飆不禁開心了起來。
雖然不解他為何會問起自己的生日,但夏菊花卻沒有多問,雖然她不再那麼沉默,但她仍然不會主動開口,畢竟二十多年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就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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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便上樓的古飆,手拿著首飾盒,正考慮要將它先放好,到夏菊花生日時,再給她一個驚喜。
古飆思索一下,打開衣櫥,他記得這中間有一個暗格,應該沒有放東西吧!
但當他打開時,卻看見一隻有些眼熟的舊盒子。對了,他想起來了,這是夏菊花帶來的盒子,這裡面仃什麼呢?他記得那時夏菊花什麼都沒帶,懷裡只死命抱著這盒子,那放在裡面的東西對她而言一定很寶貝的。
好奇心不禁浮上來,他拿起盒子正要打開。
夏菊花剛好開門走了進來,望著古飆手裡拿著的盒子,神情明顯一慌,「不要打開,好嗎?」
「這裡面有什麼?」古飆拿在手裡沒有放下。
「只是以前的一些舊東西。」夏菊花有些不自在的回答。
「什麼東西?」古飆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了。
夏菊花沒有回答,只是走過去將他手裡的盒子拿過來。
見狀,古飆頓時怒火上升。「小軒是誰?」他忽然想到這個存在他腦海裡很久的名字。
夏菊花一震,驚疑的望著他。難道他知道了軒兒,但是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他不會這樣問她啊?
「他是妳的愛人嗎?現在他在哪裡?他是不是拋棄妳了?」古飆一句句質問。心裡嫉妒的火花就像是被點燃似的,開始燒了起來。
聞言,夏菊花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不知道。她不想讓他知道軒兒的存在,不想連她僅剩的秘密都暴露了。
「妳說啊!」古飆低吼。小軒這名字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往他心裡刺了進去,教他越來越不舒服。
夏菊花哀求地望著他,雙手卻死命地護著盒子,怯怯地說:「對不起。」
古飆突然一把搶過盒子,重重地扔在地上,憤怒地大吼:「以後別再讓我見到這鬼東西。」說完,他便摔門而出。
夏菊花蹲下來,如珍寶般的捧起盒子,淚水不自覺的落下,滴在盒子上。
軒兒,媽媽該怎麼辦?媽媽可以讓爸爸知道你的存在嗎?但是讓他們知道了只會傷心,更加愧疚。這痛苦還是讓媽媽和你一起承受吧。媽媽知道軒兒會陪著媽媽的,媽媽會熬過去的。
但是她為什麼還會流淚呢?她不是答應兒子要笑的嗎?可是她快無法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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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吹了冷風、平靜了心緒的古飆回來了。
他苦笑著,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容易就發火,像是回到年少輕狂、一點也控制不住脾氣的時候,就算那盒子是她以前朋友的東西,自己也不該這樣對她發火。但一想到夏菊花對那盒子如此珍惜的樣子,他的怒火還是控制不了地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