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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彤琤

  悠揚的樂音相伴,想著腹中的孩兒,她忍不住又想到孩子的爸爸。

  「其實……爸爸他真是一個很好的人……」輕撫著腹部,她對著孩子自言自語。「寶寶不能誤會爸爸喔,媽媽不想想爸爸,是因為……因為爸爸他人太好、太優秀,而這樣的他並不屬於我們……不!該說不屬於媽媽,說起來,這趟台灣之行對他來說只是人生的一個小插曲,他總有一天會回去他的國家,回到他原來的人生軌道上,為免將來分離時放不開,所以媽媽得保護自己,不能放太多無謂的心情到這一段已經很奇怪的關係當中……當然,奇怪的是整個情況,不是指你(你),媽媽跟爸爸都很期待寶寶的到來喔!」

  她微笑,在美麗的樂聲跟柔和的燈光映照下,原就美麗的容顏更是散發一種柔柔的、和藹的母性光輝,可半晌後,笑容隱去,她忍不住歎氣。

  「你(你)還小,恐怕不能瞭解爸爸跟媽媽之間的奇怪關係,整件事情說起來簡單,像只是一場誤會,但實際上卻又不是那麼簡單。不過相信媽媽,現在時代不同了,就算以後沒有爸爸陪在身邊,媽媽一個人也是能好好照顧你(你)、撫養你(你)成人。」她堅定地說著,可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感傷。

  「當然,前提得是媽媽取得你(你)的撫養權才能那樣,現在爸爸跟媽媽其實跟沒關係一樣,到時誰能取得你(你)的撫養權是個很困難的大問題,大到媽媽現在都不敢多談,就怕弄壞目前跟爸爸之間的和平關係……寶寶,你(你)說,我們三個人以後會變成怎麼樣呢?」她輕喃,對未來充滿了不安。

  「媽媽當然不想放棄你(你),可是爸爸他也是,說真的,媽媽真的不知道,等你(你)出世後,在沒人想讓步的情況下,事情要怎麼解決?」這下不只是不安,她無端傷感了起來,感到極度悲傷。

  「寶寶,媽媽一點都不想跟你(你)分開,我們以後該怎麼辦?」說著說著,兩行清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咕嚕嚕,殺風景的腹嗚響起,她肚子好餓。

  「好餓……媽媽會不會餓著你(你)?」擦去眼淚,姚芷君苦笑,她發現,懷孕後的她不但容易餓,還很耐不住餓。

  「可是夜半三更的,天氣又冷,社會治安又不好……沒錯啦,媽媽是學過柔道,可是現在肚子有你(你)啊,怎麼可以拳打腳踢?如果傷了你(你)怎麼辦?」抱著肚子,她可憐兮兮的說著,越想越覺得自己很是可憐。

  「仙仙阿姨不在,小舅舅美其名為國爭光,其實是為了打電動也跟著不在……記得,以後不能跟小舅舅那個科學怪人學,知道嗎?」附帶叮嚀完,她繼續哀怨。「我們母子真是命苦,天寒地凍,北風呼呼吹,人人都有家人疼、家人寵,只有我們母子相依為命餓肚子……」

  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流下,驀地想起一首歌,她用極悲情的聲調吟唱起某知名閩南語歌曲--

  「別人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銀,阮的性命不值錢……嗚嗚,我們真的好可憐,寶寶,我可憐的孩子,嗚……」

  第八章

  小兔妮妮想帶托比回小兔森林,可是佩兒反對。

  「不行!」佩兒大叫出聲。

  所有的人都看著反對的佩兒,就看佩兒嘟著嘴,一臉的不開心,好像在生氣似的。

  「佩兒?」托比抓抓頭,不知道佩兒為什麼生氣。

  「托比要留在毛毛熊森林。」佩兒很認喜的說。

  兔子妮妮覺得佩兒的要求很奇怪,於是問了:「為什麼?托比出來很久了,它該回小兔森林了。」

  「托比是毛毛熊,它當然該留在毛毛熊森林。」佩兒大聲的回答妮妮的問題。

  「可是……可是托比是我們小兔森林裡的一份子,它原來是我們小兔森林裡的人啊!」妮妮有些弄不懂了。

  「才不是,托比是毛毛熊,本來就該留在毛毛熊森林。」佩兒很堅持。

  妮妮跟佩兒各有堅持,這下該怎麼辦呢?

  「不如問問托比,看它想留在哪裡,就去哪裡好了。」老公公的毛毛熊幫忙出主意。

  那麼,托比的決定呢?

  --托比的難題

  時值夜半三更,可黎雅然還未入睡。

  他知道為什麼,因為他掛心樓下的人兒而遲遲無法成眠。

  真是糟糕,他知道孕婦在懷孕初期情緒容易大起大落、反覆不定,但這要再加上姚芷君那原來就較一般女孩子剛強的性格之後,他真不知道,因為卡迪安而起的這一股氣她要到何時才會消。

  現在只能往好處想,希望像書上所寫的,孕婦懷孕初期的情緒反覆不定,等她睡一覺後,就會忘了前一天的事,別再讓他受連坐法跟著一起列入禁見之列。

  沒向任何人承認,可是他騙不了自己,相隔不到二十四小時,他想她,非常非常的想念她,不論是開心時的爽朗俐落、還是生氣時的犀利毒辣,他都想,當然也想她肚子裡的寶寶,不知道她晚餐有沒有好好吃,天這麼冷,穿得夠不夠暖……

  放在床頭的行動電話忽地一響,中斷他的胡思亂想,黎雅然警覺的搶在第一時間接聽電話,但鈴響一聲後,就停止了。

  好在行動電話有來電顯示功能,他核對號碼……果然!是他所想的那個人。

  沒多耽誤一秒,他連忙回電……

  「喂?姚姚嗎?」電話很快被接起,他問,俊雅的臉上帶著不自覺的笑意,一種鬆口氣的淡淡笑意。

  沒人回應,只聽得異聲,像是壓抑下的抽泣聲。

  「姚姚?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笑意凍結,黎雅然緊張了。

  沒人理他,卡一下的電話被掛上,黎雅然只聽到無情的嘟嘟聲。

  沒頭沒腦的,這要他怎能當沒事一樣的再繼續睡?

  來不及換衣服,睡衣外罩著一件風衣,他拿著鑰匙就出門,目標當然是往樓下去。

  由於事態緊急,他沒法像傍晚送飯給她時那樣顧及她的意願,什麼君子跟紳士風範都被丟在一邊,他拿出她給他的備份鑰匙,自行開了門就進入。

  連房門也來不及敲,他開門直衝進她的香閨,就看見她抱著肚子,一個人倒在床上哭,嗚嗚咽咽、狀似痛苦的哭著……

  「姚姚?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黎雅然大驚,平日的儒雅斯文樣全不見,風度儀態也不見,此刻的他只是一個焦急擔憂的平常男人。

  「走開……」她推開他,不願讓他碰觸,尤其現在正哭得興起,根本不想被他打斷髮洩中的情緒。

  「別這樣,哪裡不舒服,你說,我好想辦法處理……不!不!不!我先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別動,我叫救護車……」

  「你發神經啊,叫救護車幹麼!」她懊惱,忿忿的擦去眼淚,那種想好好哭一場的情緒被打斷了。

  「你?」他看著她,臉上的擔憂極為明顯。「你不是肚子痛,」

  「哪有?我的肚子只是餓,還沒餓到發痛的程度。」她誤會他的意思。

  「肚子……餓?」黎雅然表情怪異,一時之間,心情還沒辦法從方纔那極度憂慮的狀態中抽離。

  「對啊,我肚子好餓,我好想吃永和豆漿。」她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樣子配上她騙人用的柔美外表,看起來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原來……原來只是肚子餓。」沒想責怪她肚子餓有什麼好哭的,他只覺得鬆了一口氣。

  「什麼『只是』?」她怪叫一聲,抗議道。「我肚子好餓,餓得好難過,尤其想到,我跟寶寶真可憐,家人都不在身邊,天氣這麼冷,沒人關心我們有沒有穿得暖,就連半夜肚子餓都沒人管……」說著說著,她又想哭了,方才懸在眼眶邊未盡的淚掉了下來。

  「別,你別哭啊!」他手忙腳亂的為她擦淚,擁著她輕哄。「怎麼會沒人關心、沒人理會呢?就算不是你所認定的家人身份,可我絕對是關心你們母子的,晚上我沒過來,是我誤以為你還沒消氣,為了不影響你的情緒,所以沒敢下來打擾你,絕不是放著你們不管,相反的,我還怕你氣得就此不跟我聯絡,你想想,剛剛你一通電話,我不是馬上趕下來了?」

  他不提則矣,一提她又覺得難過。

  「我不想打的……」哭喪著臉,她自責得極明顯。

  「怎麼了?」他詫異她的說法。

  她覺得難堪,又覺得不吐不怏,沮喪道:「我不該打給你,可就是忍不住。」

  「為什麼不該打給我?」他乘聲問,直覺覺得這問題很重要,但因為本身個性使然,因此他依然不疾不徐,沒表現出任何咄咄逼人的急切感,就維持他一貫的恬淡溫和。

  這要她怎麼說呢?

  她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說明那種不願打擾他、讓她自覺依賴他的感覺。

  一向,她都自認是個獨立堅強的人,無法想像自己會軟弱到要依賴某個人。可她剛剛真的就是那種情況,理智讓一時的孤寂感給打敗,在她發現做了什麼的時候,她已經撥了他的電話,就算在第一聲鈴響後因為理智的回籠而掛上電話,但那也掩蓋不了她做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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