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的名字,就像我叫你——禹兒。」他如夢似幻地在她耳邊低喃。
童禹恩全身蜷曲得像只煮熟的蝦子,身體不由自主地漾滿迷人的紅暈;當他炙人的大掌越過褲頭那道形式上的防線,如人無人之境地覆上她柔蜜的密林,她不禁驚喘出聲。「凌大哥!」
「你又不聽話了。」他輕歎口氣,直到她的手指掐緊他的肩膀,小嘴裡逸出蕩人心弦的嬌吟,幽谷裡泌出淙淙愛液時,他引來她更尖銳的抽氣聲。
「呃……」她說不出任何話語,只能不斷地呻吟。
「我想聽你喊我的名字,乖!」他誘哄著。
「嗯……昊……昊煒——」她終究是妥協了,她需要宣洩身體漲滿的熱氣,再不出點聲,她會燃燒起來。
「乖。」他滿意地笑了;他迅速褪去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重新壓回她裸程的嬌軀。「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嗯。」她無限嬌羞地點了點頭。
溫柔地撥開她的大腿,凌昊煒擠身於她雙腿之間,心頭漲滿難以言喻的憐愛。
童禹恩弓起身體,無言地邀請他採擷。
童禹恩咬緊牙關,沒讓自己哭喊出聲;她聽說過第一次性愛時,女人因處女膜破裂會感到疼痛,但她沒想到會是像身上黏了一層膠帶,然後毫無預警地被撕開一般,感覺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喊疼——
嗚!真的好疼吶!
「痛嗎?」看她緊咬著牙,蒼白著一張小臉,凌吳煒撥開她額際的髮絲,溫柔地詢問道。
童禹恩搖著頭,她閉著眼不敢看他,再怎麼說,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暖昧得緊,他身上的一部分還嵌在她身體裡……
「張開眼睛看著我」他知道她在害羞,卻故意要她正視兩人的關係,她遲早要習慣的。
童禹恩羞窘交迫地猛搖著頭;體內的撕裂感已逐漸散去,接踵而至的竟是一股莫名的酥麻與空虛,她緊張得動都不敢動,身體卻依舊不斷地發熱、發脹——
「張開眼睛,乖。」他在她臉上落下無數個滾燙的輕吻,極力控制自己叫囂的慾望稍安勿躁,雖然那不是容易做到的事。
「嗯!」童禹恩還是合緊著眼猛搖頭,身體卻撒嬌似地扭動了一下。
「別動!」他霍地吼了聲,嗓音裡有著不容錯辨的痛苦。「別動……」
童禹恩怯怯地睜開眼,見他滿臉僵硬的剛毅線條和緊抿的唇,她忍不住伸手想撫去他的苦痛。
凌昊煒悶哼了聲,無法控制地開始在她身上奮力馳騁,他忍得夠久了,這個小丫頭得負責為他除去飢渴的慾望。
「嗯——啊呀……」一聲聲的嬌吟和男人粗喘的呼息充斥在半大不小的攝影棚,沒有人理會時光的流逝和未完成的工作,有的,只是彼此眼中陷人激情的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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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童禹恩滿身酸疼地由美夢裡醒來;她睜開眼,一雙眼眨了又眨,總算看清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
這……不是在凌大哥辦公室裡的套房嗎?
昨夜瘋狂的歡愛瞬間回到她暈疼的腦子裡,雙頰立即泛起一片緋紅——
噢!她真的做了,還做得如此徹底!
他壯碩的體魄、有力的衝刺,在在證明他是個道道地地的男子漢,如今誰還能污蔑他是「同性戀」或「性無能」呢?
她臉紅心跳地捂著臉,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令她的臉色當場由紅轉白,甚至沁出薄汗。
完了!她什麼都沒準備就做了,現在拿什麼東西證明他的「清白」?
當日,她是答應了炘燁要去買一個針孔攝影機,再乘機「意思、意思」地勾引他,然後利用針孔攝影機偷拍下來,當然,她可以找個對自己有利的機會逃走的,不必真的做……
噢……她怎麼會這麼蠢?不但沒有逃掉,連針孔攝影機都沒裝上,這下——真的是虧大了!
嗚——
她呆滯地坐在床上好半晌,腦子總算能真正想點東西一了。
就算她真的用針孔攝影機拍下她與凌大哥「親熱」的戲碼,那又怎麼樣?總不能讓炘燁拿去給凌伯伯、凌媽媽看吧?萬一那對善良的老夫妻因此而心懷愧疚,硬要凌大哥對自己負責那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轉紅;其實她並不排拒跟凌大哥生活一輩子的,但凌大哥若因此誤認為自己是個心懷不軌、心機深沉的女人,那可怎麼辦?
她可以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給他,但她不要他誤會自己啊!
苦惱地扒了扒長髮,她發現自己的髮絲已亂成一堆稻草;她解開原本繫在發上的繩子,熟練又俐落地隨意扎根馬尾,此時另一個問題又躍上腦際——
這一夜春宵做起來是容易,但……接下來該怎麼面對他呢?
呆坐了好一會兒,她無意識地抬起手,看了眼手錶,這一看可把她的精神全給叫醒了。
十一點?糟了個糕!
凌大哥交代過,那個外來歌手叫維……什麼爾的,今早九點就要進棚了,不僅她得待命在側,連三人小組都取消外景工作回棚待命,怎麼她這一覺就睡過了頭,而凌大哥竟也沒有叫她?搞什麼嘛!
她從床上跳起來,衝進套房裡的盥洗室以水沖臉順道整理儀容,她隨意看了眼鏡子,這一看又讓她呆立當場了——
怎麼辦?她的脖子、胸骨、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她偏偏又只有一件背心,這下她該怎麼走出這道門?這一出去不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她昨晚和凌大哥做了什麼「好事」嗎?
急中生智,她又衝回套房裡,打開凌昊煒的臨時衣櫃,挑了半天,拿了一件白色襯衫外加一條絲巾;她套上像布袋一樣的男性襯衫,在過長的袖子上摺了兩摺,然後用絲巾在脖子上打了個結,勉強算遮掩成功,可以走出去了!她高興地綻開笑容。
她興沖沖地衝出凌昊煒的辦公室,一路往攝影棚跑去——
「搞什麼鬼,小童,明知今天一早就要進棚還遲到……」小季一見到她就開始叨念道。
「對不起啦!」童禹恩鬆了口氣,顯然還沒有人發現她是由凌昊煒辦公室裡出來的。「睡過了頭嘛!」
「那麼愛睡,小懶豬一條。」小季啐了她一聲,然後把手上的測光器交給她。「喏,還給你了。」
「怎麼到現在還沒開始拍?」童禹思接下原本屬於她的工作,好奇地問;不是比預定的時間晚兩個鐘頭了嗎?怎麼還沒開始拍攝的工作?
「那個歌手脾氣很拗,合作意願不是很高,似乎很難搞定。」小季小聲地解釋。
「喔。」童禹恩的大眼偷瞄了下站在攝影棚中央的凌昊煒,發現他也正盯著自己瞧,一時忍不住又紅了臉蛋。
驀然,童禹恩感覺背後有一道炙人的視線直盯著她的背部,她敏感地回頭望去,只見背景布簾前站著一個混血輪廓的漂亮男生,正以他那雙迷人的棕眸向她放電,惹得她一陣哆嗦!
那個男生就是維爾吧?
也許因他長得太過漂亮,讓人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更讓童禹恩無法將他歸類為「男人」,稱之為男生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
「小童,」突然背後有人喚她,她立刻轉移注意力。「你今天穿這什麼樣子?怪裡怪氣的。」是小彬,他滿臉好奇地上下打量她的穿著。
「嘎?呃……因為來不及了嘛,所以就隨便拿到衣服就穿嘍!」她隨口胡謅。
「是這樣嗎?」過大的襯衫、滑稽的領結,怎麼看都像是為了掩飾什麼。「你昨晚該不會是……沒回去吧?」那衣服和絲巾的花色都似曾相識,感覺好像曾在老大身上看見過。
小季見他兩人在說話,也好奇地湊了過來;聽到小彬這麼一說,他似乎也心有同感,贊同地點了點頭。
「嘎?!」不擅說謊的她立刻就脹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別亂講,這、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小季和小彬狐疑地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兩人臉上陡地露出詭譎的笑容;他們互相以肩膀碰肩膀,交換別人所看不懂的默契。
「你那麼緊張幹麼,我不過是開開玩笑嘛!」小彬聳聳肩說道。
他和小季一向不碎嘴,何況這種事久了也瞞不住,沒必要大肆宣傳。
「無聊。」即使因此而放下心,童禹恩仍佯裝微怒地嬌嗔道。
「喂!你們三個,要開拍了還聊天,小心老大砍人了。」成哥一下子竄到他們身邊,忙著傳達消息。
童禹恩和小季、小彬相視而笑,隨即各自回到彼此的工作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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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到此為止。」工作進行到晚上八點,凌昊煒終於下達休息的指令。
由於維爾的拍攝行程設定為五個工作天,所以第一天並沒有多大的進展,只是拍幾張毛片試試效果,並沒有正式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