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惠笑得合不攏嘴,今天真是好運到。「明天我會立刻向你的秘書報到。」
「小阿姨,你們聊,我到外頭透透氣。」彌彌說完就轉身走開。
「彌彌彌彌……」高雲惠無可奈何,對曾則行歉然一笑。
「沒關係!對了,阮小姐可是你旗下的模特兒?」
「她不……」高雲惠突然注口,想了想又:「彌彌雖然有條件走伸展台,但一直還沒有機會演出 」
「這樣啊……」他露出為難的表情.擰眉深思。
「當然,我會說服她破例一次,畢竟埋沒人才是很遺憾的事。」
曾則行這才露出笑瞼。「我開始期待這季的服裝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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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就歡迎瞿氏的繼承人——一瞿涼,瞿先生,」在一番簡略的介紹過後,主角終於上場 了。
瞿遠亮沉穩的坐在一旁,眼深沉內斂,直勾勾地看著他干辛萬苦找到的人選站出來,那股不可一世的懾人氣勢,令他滿意的微揚嘴角。
則行把背得滾瓜爛熟的背景,包括三年前母親在德表這段感言。
「謝謝各位。不過,最要感謝的是我的叔叔,若不是叔叔不放棄、不畏艱難的找到我,這輩子我都只是默默無名的小卒,而不是意氣風發的大將了。」曾則行演得投入,立刻向前抱住瞿遠亮,投以感激的眸光。
「這是你應得的,孩子!」瞿遠亮說,並且轉頭示意律師拿出遺囑及瞿遠明的所有產業證明。
柯守誠站起來,發間和前額的頭都已泛白,他公開瞿遠明生前的遺囑,字腔正圓的朗讀著。
想起瞿遠明臨終的情景,他還有一絲不捨和難過,他們是生死之交,從學生時代就認識了。
「老柯,你一定要幫我………完成心願………找到………我那無緣相見的兒……」瞿遠明氣若游絲的交代,雙眸淨是父親對兒子的歉意。
「我會的。」何守誠哽咽的答應,雙手與他交握。
「還沒找到的這段……期問,你暫代我的位子………若找不著,就……就由你幫我打理。」
「我不要你的位子,你的兒子會找到的。」
瞿遠明慨然一笑;「他會是……什麼樣兒?真想見………見見他。我……對不起他們母子,如果………可以重來,我會不顧秀蘭的反對……堅持自已的想法。」
「我瞭解,你別說這麼多了。」柯守誠希望他別再自責了。
瞿遠明有季常癖,對太座的話遵如法律,儘管秀蘭病逝後,他還在掙扎要不要把瞿家唯一的血脈找回來。
在猶豫遲疑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年,如今他重病纏身,才有勇氣托付長年的心願。
瞿遠明拿出一條金鏈交給他:「這是相認的……證據,他母親有一條一模一樣的……當兩條合在一起,會……有音樂……音樂和……」他突然深抽一口氣,雙目不甘心的瞪著,嘴裡不知在些什麼。
「你還想說什麼?」柯守誠緊張的問。
瞿遠明終究沒有回答,還是與世長辭了。
當時除了何守誠和幾個瞿遠明的親友外,瞿遠亮也在場。
柯守誠念完遺囑,便將金鏈拿出來,它的光芒令人眼睛一亮,眾人皆發出讚歎聲。
瞿遠亮對曾則行使個眼色,曾則行立刻意會的將自己的金鏈拿上去比對。
柯守誠正想把兩條心型金鏈合在一起時,門口突然闖進兩個人。
「我們為什麼不能進去?」瞿涼對門口的保安人員叫囂。
「請兩位拿出邀請函否則不能進場。」
「我就偏偏要進去。你們能拿我怎樣?」瞿涼拉著心惶惶,不知所措的瑛妹妹想要硬闖。
「你們再不離開,我就不客氣了。」』保安人員。
瞿涼嚥口水,跟前要撂倒這兩個大塊頭是不可能的,他得使用其他方法。
「你們到底懂不懂得待客之道?我可是專程來恭賀瞿氏繼承人的,這番感情竟教你們幾個保安給破壞了,我怎麼甘心啊?」他突然拉開嗓門大叫。
柯守誠皺著眉頭來到保安後面,「發生什麼事了?」
瞿涼看到容光煥發非常派頭的柯守誠,立刻又叫道「瞿氏是不是都低頭看人得難道我沒有穿西裝打領帶就不能當見證的嘉賓嗎?我可是抱著誠心誠意來道賀的。」
柯守誠打量他和瑛妹妹,本想打發他們離開,但是身後的賓客交頭接耳,他只好請瞿涼和瑛妹妹進來。
「既然你們有心來道賀,就進來吧!不過,希望你們不是來鬧場的。柯守誠一副威嚴莊重的氣派。
「太好了,阿涼,他請我們進去也!」瑛妹妹開心的在他耳邊低語。
「待會兒你得站在我這邊。」瞿涼非常慎重的對她說。
這什麼意思?」她高興不到三秒,卻讓瞿涼的一句話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反正我怎麼做,你就怎麼附和就行了。你這麼聰明,我還要再第二遍嗎?」
被人說聰明,瑛妹開心極了,也不管會發生什麼事就點頭答應了。
『不好意思,我們有新客人加入。現在繼續進行一切手續。何守誠再把兩條金鏈拿起來,正要合上,人群裡又爆出一聲尖叫。「啊!阿涼,那不是—一」瑛妹眼尖的認出那條金鏈。只是她的嘴立刻被瞿涼摀住。
「我沒開口你別說話。」
瞿遠亮本來專注在金鏈上,聽到瑛妹的話,兩隻眼睛自然的飄向她這方。
這一看,他倏地睜大了眼。
沒想到瞿涼竟然找上門來,而且公然出現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中。他微瞇起眼睛,猜測著瞿涼的用意。
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才橫生枝節,瞿遠亮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柯守誠見四周安靜下來,才不慌不忙的將金鏈合在一塊。
一首清新美妙的音韻揚起,柯守誠露出微笑,向眾人宣佈:「正是這首曲子。」
「柯伯伯,難道我會騙你嗎?」曾則行上前一步,高傲的揚起下巴。
「謹慎為上。以後你成為瞿氏總裁,也要克遵謹慎的原則做事。
「這麼,你是承認我是程氏總裁了?」 曾則行壓抑住排山倒海而來的喜悅,故作輕鬆得體。
「那是當然。」柯守誠一笑。
「唔——真刺耳啊!能不能把那發出聲音的鏈子拿掉,很難聽也!」瞿涼大皺其眉,搖頭埋怨。
「先生,請你尊重會場秩序,別想搗亂鬧事。」柯守誠疾言厲色。
「喂,老先生,我是說真話嘛!你仔細聽聽,一點也不悅耳,反而尖銳又帶瑕疵,你豎起耳朵聽聽好不好?」瞿涼仗著酒會人多勢眾,自己不會被怎麼樣,一張嘴巴刻薄又挑剔。
他沒聽過真品合起來的音樂如何,但肯定比假的好聽。
瞿遠亮已經按捺不住怒火,且心底直冒冷汗,瞿涼的字字句句皆在暗示曾則行是冒牌貨,他哪能容瞿涼繼續叫囂下去。
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流氓,把這裡當成什麼了?」瞿遠亮咆哮。
瞿涼一見是他的「叔叔」,正想再嘲熱諷一番,卻突然瞥見瞿遠亮身後的魁梧男子,冷冷的方臉和一身的黑色西服……他整張臉倏地變得「欺霜賽雪」。
幾乎想要一步跨向前去將男子揪出來,當著眾人的面質問他為何要置他於死地,然而他全壓抑下來了,因為男子正亦步亦趨的跟在瞿遠亮身邊,這樣詭異親密的關係,馬上讓他「想人非非」。這下子可明白為什麼他的命什值錢了!
彌彌本來待在外頭吹涼風,場中一再傳出不協調的叫鬧,使她走回場中想弄明白,當她看到瞿涼竟然也出現在這裡時,不禁滿臉疑惑的站在原地。
「你是瞿氏的大家長,瞿遠房吧?」瞿涼偏頭不屑地問道。
「林槐,把他給轟出去」程遠亮非常憤怒的吩咐身邊的男子。
「是!」林槐上前。
「慢著!這是什麼意思?我是風聞瞿氏是個國際化的集團,待人處世圓滑世故,所以特別帶了女朋友來參加……」瞿涼刻意收緊了放在瑛妹腰間的手,皺眉道:「怎麼今天卻對賓客下逐客令?」
「誰有空聽你這流氓教訓,像你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痞子,沒人會反對把你轟出去的」瞿遠亮震怒地吼道。
「等等,稍安勿躁,免得百隻眼睛看笑話。」瞿涼非常得意看到瞿遠亮鐵青的臉色。」
「年輕人,最好別逞一時之快,否則我真的只好請你和你的女朋友離開。」柯守誠一雙精眸足以威脅他。
「你是維?」瞿涼音調不再尖銳,對柯守誠碩然客氣許多,誰教柯守誠長得很威嚴,教他不忌憚也不行。
「我是瞿氏暫代的總裁柯守誠,是今天酒會的主人也是名律師,你再放肆不收斂,那麼到警察局喝喝茶就在所難免了。」
「OK,OK!我怕了你了。當然,我不是來鬧場的,純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瞿遠亮緊張得要命,真後悔沒早日殺掉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