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譏嘲弄紅了臉,何俊生不由得惱羞成怒,舉起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斐悠在旁見狀,立刻抓住何俊生欲落下的手,「先生,打女人不好吧!」他護在夜君影身前,俊秀的臉微微沉下。
「你是誰?關你什麼事?」何俊生怒瞪向斐悠,見他護著夜君影的模樣,輕視的笑了,「喔,原來是被別人包養的小白臉呀,怎樣?這婊子的滋味應該不錯吧?」
斐悠擰起眉,口氣也冷了下來,「何先生,請你說話留點口德,別讓自己失了身份。」漠然的臉龐隱隱散發尊貴的氣勢,語氣雖平穩,卻讓人清楚感受到裡頭的寒意。
「你、你……」被斐悠的尊貴氣勢給嚇到了,何俊生不禁支支吾吾的。
搞什麼?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好怕的,他暗斥著自己,可不知為何就是被斐悠散發出的氣勢給壓了下來。
「請你道歉。」黑眸直視著何俊生,淡然的口吻裡有著令人不可違抗的威嚴。
「不用了。」夜君影出聲阻止,眸中不掩訝然。
本就知道斐悠出身好人家,可身上這股尊貴的氣質,卻非普通好人家可以擁有的,這時她才仔細思考,到底斐悠是什麼身份,之前不問是認為沒必要,可現在,不可否認的,她有點好奇了。
不過得先解決這名男的——一個只懂得靠女人賺錢的廢物,要不是他娶了個老婆讓他少奮鬥三十年,現在必定還是個苦哈哈的窮上班族。
會認識何俊生是在一場宴會裡,她去參加友人的婚宴,誰知竟碰到何俊生,也被他纏上了,她無可無不可的與他交往,反正他愛用錢砸女人,她就意思意思收一下,畢竟這世上沒人會嫌錢多的。
而且她也早從友人口中得知他已結婚的事,哼,又是一名賤男人,他想玩,她就陪他玩,而且她也想看看,等他的金主得知這消息時,會是怎樣的情形,所以她故意設計一切。
果然,結局如她預料的。
當他老婆得知一切時,他最先說出口的,就是她色誘他,他是最無辜的人,而她則是最可惡的狐狸精。
哼,這就是男人。
「被一隻沒用的豬道歉,我還怕污辱了我的身份。」臉上漾上嘲弄,嫣唇也勾上不屑的笑,「何先生,我可沒忘了當年你的鼠樣。」當場跪在地上求老婆原諒,臉上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道著自己的無辜,一點都沒有在她面前的大男人模樣。
「你!」顯然的,何俊生也想到當初的情形,一張臉更是氣得通紅。
嬌媚的眨下眼,一張艷麗的臉笑得更顯得意。
「看來何先生也想起那時的事了,噴噴,莫非你還想讓當時的事重視嗎?畢竟當著眾人的面哭著求老婆原諒的戲碼,可不多見,我們這些人得感謝你送的娛樂了。」
話一說完,週遭也響起了細微的笑聲。
「你、你……」何俊生氣得說不出話來,又見週遭不知何時竟圍了許多人,每人臉上皆帶著謔笑,更令他當場下不了台。
夜君影冷哼一聲,唇邊依然漾著媚笑,「不打擾你逛街了,何先生,喔,不,是王先生才對,我都忘了你是入贅的。」輕蔑的意味更顯濃烈。
「斐悠,我們走吧。」不再看何俊生一眼,接過專櫃小姐遞來的金卡,拉著斐悠,夜君影轉身就走。
「影、君影。」斐悠輕喚著,俊臉帶著笑,想到剛剛的對話,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
「幹嘛?」夜君影回頭看向他,腳步卻也沒停下。
「我們要去哪裡?」跟上她的腳步,斐悠狀似好奇的回頭看了何俊生一眼,「對了,那個男的是誰呀?」
「吃飯。」夜君影不屑的瞄了何俊生一眼,「王氏企業的女婿,一個沒用的男人。」
「喔。」斐悠點了點頭,斂下的黑眸微閃過一抹幽暗,「你跟他之前很熟呀?」
「熟?」夜君影嫌惡的皺起眉,「我沒那麼倒楣。」她輕哼了哼,「對了,你說你想找工作?」
「對呀。」揚起燦爛的笑,斐悠邊走邊跟夜君影閒聊,黑眸再次不經意的瞄了何俊生剛站的位置。
王氏企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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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處於黑街裡的墮落依然熱鬧,震耳的音樂從門外傳出,舞台上依然充滿狂舞的男女,身體與身體互相接觸,藉著震耳的音樂傳達男女之間的激情。
斐悠好奇的眼眸滿是興味的注視眼前的一切,漂亮的臉上帶著笑,身上的清純氣質,與墮落裡的迷亂,顯得有點不搭。
「噴噴噴。」紀嫣然噴噴出聲的看著斐悠,右手擦著唇角欲流出的口水,臉上的表情像是色色老頭子尋到獵物的樣子。
「紀嫣然,收起你的口水。」夜君影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著,拿起桌上的罌粟輕啜了口。
紀嫣然挑了挑眉,「我說你是從哪找到這極品的,看看這臉蛋,看看這身材,看看這氣質,天呀,簡直跟小說裡的白馬王子沒兩樣。」她歎息般的搖頭。
「路上撿到的。」夜君影淡然的說著,一手慵懶的支著臉頰,酒紅色的髮絲垂落,縷縷紅髮微掩了嫩頰。
「撿到的?」紀嫣然訝然的睜大眼,「在哪撿到的?大姊,求你帶我去,我也想撿撿看。」怎麼她就沒這幅分撿到這種極品。
被紀嫣然臉上豐富的表情給逗笑了臉,斐悠不由得笑出聲,「你好好玩喔。」
清雅的聲音從唇逸出,當場醉了紀嫣然的心。
「天,天呀!人長得帥就算了,笑起來還這麼動人,就連聲音都這麼好聽,喔——」紀嫣然感動的捧著心。
夜君影當場翻了白眼,「紀嫣然,你耍花癡呀!」寫小說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沒理會夜君影的話,紀嫣然趕緊上前抓住斐悠的手。
「來,弟弟,告訴姊姊你的名字。」她漾開笑臉,純真的笑臉頓時染亮平凡的臉龐。
夜君影再次翻了翻眼,「人家年紀比你大,該叫哥哥不是弟弟吧?」她淡淡開口。這女人又在用笑臉拐騙人心了,她娘給她取的名字還真好,嫣然,果然沒人敵得過她的嫣然一笑。
「比我大?」紀嫣然睜大眼,再轉頭看向斐悠,「你幾歲?」這種臉蛋怎麼可能年紀比她大?騙肖耶!
「二十八。」斐悠笑著回答。
「不會吧?大我五歲?·紀嫣然尖喊,可驚訝沒多久甜笑又升起,「那親愛的哥哥,可否告訴小妹你的名字?」沒關係,把字句換一下而已,她照樣可以把男人。
斐悠眨了眨眼,臉上的笑依然亮眼,一點也不輸紀嫣然臉上的笑容,「我叫斐悠,你叫嫣然嗎?很高興認識你。」
「喔喔,好感動喔,被美男子叫名字耶!」紀嫣然眼眶泛著淚,坐上斐悠旁邊的椅子。「來來,讓我們來好好聊聊,培養一下感情。」
「喂,蜂,來杯綠茶。」她轉頭嗅著,「對了,斐悠、你要喝什麼?」回過頭,她問斐悠。
「都可以。」斐悠笑了笑,一雙眸仍不掩好奇的看著四周。
「好。」紀嫣然轉頭想了想,正想為斐悠叫杯調酒時,卻被夜君影給接了話。
「峰,也給斐悠一杯綠茶。」夜君影輕聲吩咐。
紀嫣然揚起眉,看了夜君影一眼,「他不能喝酒嗎?」二十八歲了耶。
「我……」斐悠正要開口。
「他不會喝酒。」在斐悠還沒開口時,夜君影就打斷他的話。
「你怎麼知道?」秀眉揚得更高,她還是第一次見夜君影對人這麼溫柔。
夜君影瞄了她一眼,「你認為他會喝酒嗎?」清純如孩童的眼神,她很懷疑他能碰酒。
「我能喝。」斐悠回答夜君影的疑問,對自己看不起,孩子氣的擰起眉,「只是不能喝多而已。」
「哥哥乖,聽話喔!」紀嫣然安撫的拍拍斐悠肩膀,不能喝多跟不會喝是沒什麼兩樣的,噴噴,還一臉孩子樣,真可愛。
「對了,斐悠,你怎會在街上被影撿到呀?」接過峰遞來的綠茶,紀嫣然拿了一杯給斐悠,邊問著。
「我才剛到台灣,誰知就被搶了,還好是君影收留我。」喝口綠茶,斐悠鬆開眉,笑著回道,黑眸凝了夜君影一眼,而對方則給他淡淡的微笑。
「收留?」瞄了夜君影一眼,笑著臉,紀嫣然好天真的問著:「我可以請問影是怎麼收留你的嗎?」
「她讓我住在她家。」俊顏一臉自然,一點也不知自己丟下了炸彈。
「咳咳……」紀婿然當場嗆到,「你,你說你住在影家?」她驚吼,天呀,她有沒有聽錯?
「對呀!」斐悠點了點頭,「有什麼不對嗎?」他不解的側著頭。
「沒沒。」紀婿然搖搖頭,「對了,你好像對墮落蠻好奇的,第一次到nm嗎?」她轉移話題,眼眸卻凝向夜君影,眸裡清楚的表示,待會她要知道一切詳情?
夜君影挑了挑眉,裝作沒看到紀嫣然探詢的眼神,自顧地喝著酒,看著舞池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