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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宣臻

  「他不是被組織選上的人,不值得我去關心他的死活!」他將槍口指向霍烈和青蓉,「夠了!我不是來這裡和你們爭辯生命的價值,我已經很不耐煩了,還不快點把磁片交出來!」

  「我已經把磁片交到國際刑警組織,怎麼交給你呢?」霍烈面帶微笑地攤了攤手問。

  「找死!」迪爾肯對著他的右腳射了一槍。

  「烈!」青蓉慌忙接住他不穩的身子。

  「看樣子我們已經無路可逃了。」霍烈臉上帶著笑容問道,「你認為呢?青蓉,是要死在他們手上,還是要和我一起?」

  青蓉回頭看了看身後怒濤洶湧的峭壁,再回頭對他綻出了最絢麗的笑容道:「我都已經把我自己交給了你,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聽你的。」

  霍烈深深地凝視著她,透過她那深邃幽黑的眸子,他看見了最誠摯的深情,與源源不絕的濃濃情意。

  這一生,能得到她的真心,他已經覺得足夠了。滿足的微笑漾在他的唇角,致命的話語輕柔地自他溫柔的笑容中吐出,「跳吧!」

  話一說完,只見兩個人身子一躍,雙雙墜落了濤聲洶湧的斷崖峭壁下。

  「糟了!」迪爾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選擇跳崖,衝到崖邊時,只來得及看見他們的身影被白色的泡沫所吞沒。

  「我們晚來一步了。」突然,一個嬌俏的女聲在他後方響起。

  「誰?」迪爾肯迅速地轉過身來,他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跟在他的後頭。

  只見應該身受重傷而躺在醫院起不來的火鳳凰,如今卻生龍活虎地站在他面前。

  「真是感謝貴組織熱切的招待,這是我們所回敬的謝禮,請笑納。」火鳳凰帶著冷冷的笑道,沒有被面具遮住的臉龐看不出一絲的情感。

  從火鳳凰的身後走出了數名女子,她們的手中各捧著一個盤子。

  迪爾肯定睛一看,當他看見盤子上所盛著的東西時,不由得發出了尖叫聲——那是他們組織的幾個頭子的人頭!

  「不!不可能!」迪爾肯幾近瘋狂地狂吼著,剛才那優雅的姿態已經不復見,他舉起槍,瘋狂地朝火鳳凰射去。

  翻騰的海浪聲掩蓋過了槍炮的聲響,輕易地就將一場狙擊的戰爭悄悄地消去,成為海底的另一個秘密。

  槍聲與海浪聲在空中交雜著,在紐約的天空下,奏起了殺戮進行曲,與生命消逝的悲歌……

  終曲

  海浪的聲音在青蓉的耳邊不斷地迴響著。

  這裡……是哪裡?

  青蓉渾渾噩噩地想著。

  然後,她想起了他們跳海的那一幕。

  烈呢?她很快地就想到了和她一起跳入海中的霍烈,忙睜開眼在海中尋找著他的蹤影。

  海水刺痛了她的雙眼,但是她還是不放棄地瞪大著眼睛尋找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腹部和雙腳所傳來的劇痛。

  烈呢?她一心一意只想著霍烈的安危,依稀記得他們墜入海中時,他用他的身體緊緊地守護著她。

  一個物體絆住她的腳踝。

  低頭一看,她看見他正緩緩地往下沉去,絆到她的,是他正往下沉去的身子。鮮血不斷地自他身上冒出來,染紅了他身畔附近的海水。

  不!烈,你不能死啊!

  青蓉無法張開嘴大喊,只能拚命地擺動著手腳朝他游去。

  等到她抓到他時,她已經用盡了剩餘的力氣與肺裡的空氣。沉重的壓迫感壓住她的胸膛,海水開始湧進她的口鼻,緊緊地抱著他,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怎麼樣了?」芷藍在玻璃窗前探頭探腦地問著丈夫。

  「我想應該沒事了吧?」歐陽鷹人回答道。

  在加護病房內,霍烈和青蓉正躺在病床上,等著從麻醉中清醒過來。

  「就差那麼一點點,兩人就沒救了。」邵靖盯著床上兩人的動靜道。

  「都怪莫依啦!借艘船借那麼久,害青蓉和霍烈差點沒命。」芷藍非常不滿地瞪著躺在他們身後椅子上呼呼大睡的莫依道。

  「好啦!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就別怪他了。」青龍笑道,「看,他們醒了。」

  果然,病房內的兩個人正緩緩地甦醒過來。

  先清醒的是霍烈,他睜開眼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念頭,就是轉頭尋找青蓉的蹤影。

  「唔……」青蓉呻吟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激動地轉過頭去尋找她。

  「蓉……」他輕聲地喚著她。

  「烈?」她倏地睜開了雙眼,「我們這是……啊!」猛然想起身的結果是渾身傳來了痛楚。

  「你們被救了。」透過擴音器,青龍的聲音清楚地傳了進來,而房內的兩個人才注意到站在玻璃窗外的一群人。

  「這裡是我們組織的醫院,所以你們放心。」邵靖笑著道,「而且『革命』這個組織也已經從地球上消失了。」

  聽到邵靖的話,兩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對了,火鳳凰的傷勢如何?」青蓉突然想起上回在梅麗貝露別墅出現的那個氣勢迫人的紅髮女子。

  「已經脫離險境了,她的丈夫正在照顧她。」芷藍笑著回答沒有告訴她火鳳凰是在剿滅『革命』組織時又受了傷。

  「『革命』真的消失了嗎?」青蓉不放心地問。她真的很害怕,她不希望霍烈隨時隨地都暴露在危險之中。

  「是真的。」看出了青蓉心中的恐慌,邵靖肯定地回答道,「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這群破壞和平的人繼續存活在這世界上,從此以後我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我自由了。」霍烈笑著對青蓉道。

  「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們先離開了。」看得出霍烈和青蓉之間交流著那極需互相傾訴的氣氛,在加護病房外的眾人都識趣地找個藉口離開了。

  躺在病床上的兩個人並不急著開口,他們只是靜靜地凝望著對方,珍惜著這份劫後重逢的喜悅。

  「我們得救了?」青蓉首先開了口,低柔的聲音之中,隱含著一絲懷疑的意味。

  「是啊,我們得救了。」霍烈笑著移動自己的手,與她的緊緊相握,像是要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似的。

  青蓉抬眼望進他帶笑的眸子當中,沒多久,她也綻出了放心而且燦爛的笑顏。

  毋需言語的愛意在兩人之間流動著,緊握的雙手代表兩人密不可分的心,重生的感覺為他們開啟了新的人生,他們心想——

  活著的感覺真好。

  【全書完】

  *欲知裴莫依和何雲英的追愛情事,請看《追追天才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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