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為了他留著礙事的長髮,而他還是喜歡玩她的頭髮,深情的眼眸中只看著她費盡苦心所留的長髮。值得了,真的是值得了!不管他的身邊是不是有著另一個女人,她絕對會將他奪回來的,因為她愛他!
就在這個時候,梅麗貝露慌慌張張地從門口衝了進來,「不好了!青蓉,你知不知道莫依他們在哪裡?」
「發生什麼事情了?梅麗貝露。」青蓉跟著緊張起來,「有什麼狀況發生了嗎?」
「有兩件事。」梅麗貝露匆忙地拉著青蓉奔上二樓,往他們辦公開會的地方衝去,「等人都到齊了我再說。」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這個隱密的小房間裡面了。
「不會吧!」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邵靖蒼白著臉道,「你說……火鳳凰受重傷?」
「對!」梅麗貝露肯定地點頭,「這是組織所發出來的消息,絕對錯不了。而且我也用超能力去醫院看過了,是她沒有錯,瓦爾特正在加護病房中守著她。」
「火鳳凰的身手這麼好,怎麼可能輕易地上當受傷?是誰幹的?」芷藍不相信地喊著。
「是『革命』!」青龍盯著剛剛傳真進來的資料道,「沒想到連火鳳凰都栽在他們手裡了。」
「不只是這件。」梅麗貝露喘了口氣才道,「霍烈,你另一個夥伴的屍體今天下午在塞納河裡被發現了。」
霍烈可以聽見青蓉倒抽一口氣的聲音,縱使如此,他還是保持著一貫的笑容道:「看樣子對方已經急了,恐怕我在這裡的消息很快地就會傳到他們手上。」
「而且我們的行動或許也被他們發覺了。」莫依沉吟一下道,「青龍,傳真上有沒有提到火鳳凰的傷勢如何?」
「組織裡的人都在找你,莫依。」青龍將傳真遞給他,「恐怕是非得你出面解決不可的高危險狀況了。」
「OK!情況有變,那我們就動用第二個緊急計劃吧!」莫依用左手手背拍了拍紙面,「霍烈、青蓉,一切拜託了。」
莫依的表情是嚴肅而且認真的,所以霍烈也用著再認真也不過的語氣回答道:「放心!我一定會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絕對不會發生任何的疏失。」
「那我們就行動吧!」青龍轉頭對妻子道,「分秒必爭,絕對不能讓計劃失敗。」
邵靖點點頭,臉上有著堅決。
梅麗貝露這時候也走到霍烈和青蓉的面前,握著青蓉的手蹙著眉道:「一定要小心,無論如何都要熬過兩個月,不要隨隨便便就放棄生命,一定要等待我們的救援,知道嗎?」
「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放棄。」霍烈和青蓉異口同聲地道。兩人的手已經在不自覺中緊緊相握。
兩人都在心中不約而同地發誓要保護對方的生命。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拖延時間了。」莫依收起了傳真,將其折好放入上衣口袋中,「霍烈,你要繼續待在這房子裡等待他們來找你還是自己現身都隨你,至於我現在則得馬上去安排機位回台灣。沒有問題吧?」
「你放心好了,如果你的推斷沒有錯誤的話,我相信他們絕對沒有料到我們這些人會反擊。」鷹人摟著嬌妻閒適地道:「火鳳凰重傷只會引起我們非得與他們對決的士氣,而不是就此委靡不振。倒是莫依,你一定得救活火鳳凰。」
「這是當然。」莫依驕傲地挺了挺胸,「除非她已經是死人,否則沒有我救不活的人。兩年前我不就是這麼地救活了邵靖?」
「每次你都有理由。」邵靖不屑地扁扁嘴,「如果我沒有求生意志,你敢打包票說一定救得活我?」
「夠了!邵靖,說好不要再提的。」青龍突然莫名其妙地沉下了臉色,微怒的臉孔隱藏著從內心深處發出的恐懼。
邵靖回眸溫柔地凝視著他,「不必擔心,我跟你保證過的不是嗎?相信我,我只是忍不住想挫挫莫依這渾小子的銳氣而已。」
「喂喂!誰說你可以叫我渾小子的?你可不要被火鳳凰給帶壞了,我年紀可是比你大的呢!別搞錯了。」莫依不滿地抗議。
「好了啦,一緊張大家都開始鬥起嘴來了。」芷藍伸出手比出要他們停止的手勢,「霍烈、青蓉,別以為他們一點也不緊張,他們就是因為緊張所以才想藉由鬥嘴來放輕鬆。」
「不必擔心,芷藍。」青蓉掛著瞭解的笑容道,「其實看他們鬥嘴,我們也覺得壓力減輕不少,沒有關係的。」
「是啊、是啊!我們都沒大沒小慣了,所以請你們不要誤會。」邵靖笑嘻嘻地道,「好了!沒有時間讓我們閒扯淡了。莫依,趕快回台灣去吧!要不要讓梅麗貝露送你?」
「我看還是不要吧?」莫依道,「如果我在沒有登機記錄的情況下出現在台灣,不但會嚇到那些媒體記者,也會讓『革命』這個組織起疑心。更何況,對方可能還不曉得我們與霍烈有接觸,所以我們目前還是佔優勢的。」
「莫依分析得沒錯。」青龍點點頭道,「我們並不清楚對方知道我們多少底細,但對方清楚我們的能力這點是不容置喙,而且又沒有人和他們的人手接觸過,所以能不能明白對方的底細,就看霍烈和青蓉能不能引出他們了。」
「假如他們需要名單,那他們自然會上勾。」霍烈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別忘了,這份名單是我偷走的,他們不想丟臉的話,自然會派出組織中的高手來對付我。不是嗎?」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我們就各自行動吧!」鷹人開口道,「紐約見。」
「紐約見。」眾人齊聲道。
望著窗外皎潔明亮的月兒,青蓉不由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從眾人各自分開行動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了,這三天她都和霍烈待在梅麗貝露的別墅裡一步也沒有踏出去,因為霍烈說目前待在這裡並沒有危險,所以暫時還能再住個兩三天,然後他們就必須離開這裡了。
也不是說她渴望著刺激,而是她著實在擔心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能力保護好烈?她畢竟未受過正式的防身訓練,能不能在這種險惡的狀況下保護自己都還是個問題,怎麼談得上保護他?光是這樣想,就讓她煩惱得不能入眠。
還有一件事情讓她耿耿於懷。到現在她都還想不起來自己是為了什麼原因和他分手?從他的神情看起來,原因好像出在她的身上……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他們正式的交往是從一年級下學期的送舊會那天開始,烈不但正式奪走了她的初吻,同時還正式地向她要求交往。當著眾人的面,他大膽的舉動讓她躲進廁所不敢出來見人,若不是學姊及其他隊友的鼓舞,她真的是沒臉出來面對大家了。
會答應他的要求,是因為衛康朔對她的傷害已經漸漸地遠離她,衛康朔的存在變得渺小,比烈還要微不足道,就連受過重創而冰封的心,也因為烈而漸漸地打開,接納他的存在。
是了,因為烈常常在惹她生氣,在她面前作怪使壞,使得她不得不去在意他這個人的存在。想想,也許正如孔幸蓉學姊與思潔所說的一般,否則他怎麼會如此煞費苦心地想引起她的注意,硬是強行打開她緊閉的心房?
那時的自己可真的是口是心非。嘴巴上說不會排斥愛情,然而真正的想法卻是再也不要談戀愛,不再相信男人的稱讚話,更討厭和男孩子有進一步的接觸。
那時的自己認為年輕的男孩子,尤其是長得不錯的,都會想要玩弄愛情,以遊戲的心態來對待單純的少女心思,所以她要自己絕對絕對不要再上當了。
真可笑!思及此,青蓉的嘴角揚起了苦笑。當年的自己真是天真,只知道一味地責怪衛康朔的無情,卻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錯。她在沒有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就對衛康朔付出了全部的感情,也未曾想過這是不是他所要的?在如此一頭熱的情況下,衛康朔當然會想要分手。這樣的結果有一部分要算是她自己的錯誤,太過一相情願的付出,才會換來這樣的結局。
可是她還是不明白,當年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和烈分手?
沒錯!自己當年的確是常常和烈吵架,可是她從兩人的爭執之中,也逐漸地找出相處之道。拋棄了上一段感情的自己,因為有了烈的幫助而得以重拾愛情的滋味,重新打開自閉的心態,和他互相分享著擁有對方的生活……
眉頭愈皺愈緊。自從分手以來,她從來沒有好好認真深入地去想著兩人分手的原因,總是在下意識中去逃避這個問題,她必須在逃亡的行動開始之前想出來,否則她可能會抱著這份遺憾結束一生。
青蓉將所有的心思完全放在回憶上,眼睛雖然是在看著窗外,然而她的心已經不在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