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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心情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盈滿淚水的雙眼,不怨反笑道:「鬼丫頭,又敢威脅爺了?」

  雲霓兩隻小手包住他受傷的手搖晃道:「爺答不答應嘛。」

  「好,爺再不答應,書房就要鬧水災了。」

  雲霓破涕為笑,睫毛上仍然掛著晶瑩的淚滴,像雨露沐浴過的花辦。

  遙翔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又哭又笑的,還家個小孩子。」

  雲霓鄭重的道:「爺,雲兒已經過了二十歲了。」

  是啊!遙翔沉思,轉眼她人府已近六年!自己也快三十歲了,可是心境卻比四十歲的人還要蒼老,國事朝政和權位之爭耗費了他太多精力,有時竟覺得疲憊得心臟無力,想要就此不再管任何事。但是每日早晨醒來,第一件想的還是該去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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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儲之事未有定論,胡天道又結集餘黨捲土重來,當真是外憂內患,片刻不得安寧。遙翔與遙沖再次並肩出征。遙隆怕兩人立了戰功,令皇上更加偏愛,恨不得他們陣前失利,被胡天道一刀宰了;又怕胡天道攻破山海關,佔領玄說皇朝的江山,那他這個皇帝就更沒得坐了。兩相權衡之下,皆是為難,竟不知道該盼這一仗是勝是敗。

  三個月後,前線傳來消息,戰事大獲全勝,遙沖生擒胡天道,即日押解回京。遙隆在朝堂上與遙括互視,既興奮又憂慮。遙銳瞇看眼睛站在他身後,暗忖:沒用的東西,只在這裡著急有甚麼用?哪家他深謀遠慮,早已佈置好固套,就等莽撞的遙衝往下跳,不怕他拖不垮遙翔。至於甯昌兩皇,智謀不足野心有餘,不足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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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翔從回到府中眉頭就沒舒展過。雲霓遞上茶問道:「爺還在替靖皇爺擔心?」

  遙翔點頭:「么弟這次真的陷進去了,柳惜顏害他疏於職守,放走胡天道,他卻不肯將她交出去,寧願一肩扛下所有罪責,任憑父皇處置。」

  「丟了要犯,可是殺頭的大罪。」

  「正因如此我才擔心。父皇雖然不至於真的砍他的頭,但是為了對朝臣有所交待,必會重罰。另外,遙隆、遙括正苦無機會抓住我們的把柄,這次豈會白白放過?一定會在旁煽風點火。何況、逞有個高深莫測的遙銳。」

  「如果請皇上允許靖皇爺帶罪立功,緝捕胡天道,會不會減輕一些刑罰?」

  遙翔歎氣:「目前我想不出更好的求情說辭,我是督軍,同樣難脫罪責,說出的話未必有份量。必要時,就得請皇后出面求情。」

  「爺?」雲霓試探的問:「那柳惜顏會是哪一派的人?」

  遙翔微慍道:「我在中瑞皇府見過她。」

  「啊?」雲霓低呼,「瑞皇爺的人,恐怕不簡單。」

  「的確不簡單。」他看了一眼雲霓的容顏,「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美天下無雙,么弟對你也只是一時心動,對柳惜顏,即是完全的迷戀!根本不可自拔。」

  雲霓嫣然一笑道:「美與醜對爺來說有何分別呢?爺從來都是只愛江山不愛美人的。」

  遙翔再次惋惜的搖頭道:「如果你是男兒身,必是爺平生唯一知己。」

  雲霓深深的看著遙翔!鄭重道:「雲兒雖不是男兒身,卻願意做爺的紅顏知己。?

  紅顏知己!

  遙翔大大一震。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雲霓為他,的的確確奉獻了容顏,乃至隨時準備奉獻生命。

  他摟她人懷,顫聲這:「好,好一個紅顏知己。」輾轉吻著她,他露出了回府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紫衣望著窗戶上映出的兩條貼合的人影,默默拭去跟角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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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沖被罰挨了四十大板,在圍苑思過。沒能整死遙沖,當昌兩皇頗為不甘,負責板刑的是遙括的人,下手極中,打得遙沖昏厥過去!幾乎要了半條命。幸好圍苑是遙翔的管轄範圍,找最好的傷藥替他敷上,又吩咐人細心照料。遙沖在昏迷之中還聲聲念著「惜顏,惜顏」。遙翔無奈,只好將柳惜顏接來照顧他。

  他對柳惜顏總是不放心!雖然在她眼中明顯的看出對遙沖的愛戀,但是遙銳調教出來的人,演技自然一流,即使她對遙沖真的有情,也難保不被遙銳所迫而背叛他。

  他派雲霓去照顧遙沖,順便監視柳惜顏,反正在遙銳眼中,雲霓已經是遙沖的人。

  雲霓終於見到了柳惜顏。那是一種不似凡間應有的美,那是一種筆墨所無法形容的美,那是一種男人看上一眼就會癡狂的美。雲霓暗自慶幸,幸虧爺對女色無心,否則難保不同樣栽在柳惜顏手上,連她一個女人見了她都忍不住被吸引,何況是對女人心最軟的靖皇爺?他絕對會不揮手段的攫取她的人、她的心、她的靈魂。遙銳那好色之徒居然捨得將這種人間絕色白白送予遙沖,可見他對權勢的野心之大,心機之冷硬狠毒。雲霓不由得為遙翔擔心;面對這樣的對手,他可有必勝的把握。

  遙沖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柳惜顏衣不解帶的照顧他,水不喝一口;眼不眨一下。雲霓勸道:「你先去睡一會兒,我來照顧皇爺,他醒了我一定叫你。」

  「不,」柳惜顏堅決的搖頭,「我要看著他,讓我守著他。姐姐,你不明白!要是皇爺有甚麼三長兩短,我就跟他一起去。」

  雲霓愕然,好一對癡情人啊!惜顏寧與遙沖同生共死,遙沖甘為惜顏受苦受罰,究竟是甚麼樣的感情能強烈到這種地步?這就是愛情麼?男女之間,真的要這般轟轟烈烈,彼此珍惜,才叫做愛情麼?他們那種熾熱的、深刻的、強烈的愛情令雲霓眩惑,令她感動。那麼自己與爺呢?可以確定的是,她甘為爺而死,甘為爺做任何事,此生此世除了爺之外,她心裡容不下第二個男人,那麼她是愛爺的了?她以往以為那叫知己,紅顏知己,卻沒有想過叫愛。同樣可以確定!遙翔不會這樣對她,他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受苦受罰,他甚至不會知道也無心知道哪個女人愛他。他早就告訴過她,他在男女之事上無心無情,銀月的死也不過換得他偶爾緬懷;而碧荷的走還不曾引起他半分注意;眼見他對紫衣也漸漸冷落了,放任一個二十大多的女人終日對鏡歎氣,一遍一遍的念看「青春易老,年華易逝」。突然想起碧荷的話:「你還不懂得情滋味,等你懂了,就會明白沒有女人能守爺一輩子。」是啊,紅袖和星兒漸漸長大,展露出少女的羞澀和美麗,常常在爺面前撫首弄娶,雖然爺現在好像對她們不感興趣,但難保有一天不會有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子代替自己,成為爺的新寵。

  雲霓咬緊下唇,硬生生壓下心中的妄念。爺說過,不要在他身上放太多希望,否則傷心的是自己,她就安安分分的做爺的丫頭吧!

  第五章

  遙沖傷好之後,雲霓隨他回北靖皇府,每日來往於兩府之間,向遙翔報告柳惜顏的一舉一動。

  近日惜顏的身體特別弱,嗜睡而且易疲憊,憑著女人的直覺,她猜她可能懷孕了。雲霓幫惜顏蓋好被子,推門出來,迎頭撞上一個硬梆梆的胸膛,撞得她鼻子酸病,不由惱道:「誰這麼不長眼睛?撞得人疼死了。」抬頭就見遙銳笑嘻嘻的一張臉,急忙福禮道歉:「原來是瑞皇爺,奴婢冒犯了。」

  遙銳順手撫上她的俏鼻,輕謔道:「本皇看看,撞壞了沒有?」

  雲霓側身避開,賠笑道:「沒事,沒事。」她這一躲,讓出了門口,遙銳毫不客氣的跨進去。

  雲霓急忙拉住他胳膊道:「瑞皇爺,靖皇爺不在裡面。」

  遙銳輕甩衣袍:「我來看看惜顏,聽說她不大舒服。」

  雲霓緊跟一步又拉他:「皇爺認識惜顏?」

  「她原來是我府裡的丫頭,怎會不認識?」他朝她曖昧一笑道:「就像你本是二哥府裡的丫頭,現在不也跟了么弟嗎?」

  雲霓故意嬌嗔道:「討厭啦!瑞皇爺好沒有良心,見惜顏妹妹比我美,就一門心思想看看她,也不理人家。」

  「誰說不理你了?」遙銳抓過她來親了一下,「持我與惜顏說幾句話,就去找你,嗯?」

  「我才不信,」雲霓拽著他不放,「你們男人都一樣,見了惜顏妹妹就挪不動步,等皇爺來找我,怕是等到花兒也謝了。」

  「瞧你這副怨婦的口氣,一定是靖皇爺因為惜顏冷落了你。」

  「皇爺知道,還不多疼奴婢一點?」她一面說看,一面緊向遙銳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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