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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蕭宣

  「啥?」銀瓶不明所以的被他拖著走。

  見到浴池裡的水,她便知道他要叫沐浴更衣,不但如此,他居然還伸手欲解開她的上衣,她嚇得淚眼汪汪,尖叫連連。

  「非禮啊!非禮啊!」

  如果有朝一日他神精錯亂的話,全是她搞出來的鬼!「你到底洗不洗?」

  「呵,好笑了。」銀瓶強作鎮定的昂起下顎,小手往自己的右腹輕輕一拍,「本公主沐浴時,都有宮女在旁服侍著,現下別說是宮女,連片桂花瓣都沒有,你叫我怎麼洗?」

  「要花瓣才肯洗是吧?好,明天我就買一束玫瑰回來送你;要人服侍是吧?正合我意,不用宮女了,我來幫你就行了。脫衣。」

  岳揚邪惡的怪笑著,大手才伸過去,又被她的尖牙咬了一口。

  「不……不許你碰我!不許你過來!聽到沒有?否則本公主要咬舌自盡了。」銀瓶一憶起他碰觸自己時,會有種令人喪失理智的慾望自身上湧出,一時羞怒得無地自容。

  接著,刮鬍刀、香皂、牙膏、牙刷……一一從銀瓶手中飛出去,銀瓶把隨手能拿起的東西,全部朝他砸過去。

  「喂!夠了!好,兩條路給你選擇,要嘛你自己洗,要嘛我幫你洗,看你羅。」他不以為忤的雙臂交胸,揚著嘴角邪佞的笑著。

  「算了,算了,我就委屈點自己來就好了,你快給我滾出去啊!死淫賊!出去!出去!」銀瓶恨死他了,大聲咆哮著。

  「潑辣!等著瞧,一會兒看我怎麼對付你。」岳揚怒不可遏的將浴室門用力拉上。

  ※   ※   ※

  岳揚橫躺在床上,捺著性子,用指尖敲著節奏,炯炯有神的雙目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浴室那道門。

  兩個小時過去了,卻遲遲不見佳人由浴室裡走出來,洗個澡也可以洗這麼久嗎?

  他開始有點擔心了。

  她該不會在浴缸裡睡著了吧?

  想到這裡,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下了床,他敲了敲浴室的門。

  「米蘭,你還要洗多久?」

  「唔……」裡頭傳來細細的呻吟聲。

  「米蘭?」岳揚愈來愈不安了,用力將門推開,卻見她衣衫不整的蹲在地上,不知在強忍著什麼,他擔憂的將她扶起來,柔聲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我……」銀瓶整張臉皺成一團,彎著身子,拚命的揉著衣角,似有難言之隱。

  「快說啊!」真是急死人了,岳揚催促著她,「算了,把衣服穿好,我帶你去看醫生。」

  「別……別碰我……」銀瓶掙扎的欲推開他,她又蹲下身子,蜷縮成一團。

  「怎麼了?究竟哪裡不舒服?不舒服要講啊!」岳揚跟著蹲下身子,仔細的研究著她。

  「我……我找不到茅房。且不會開門,我忍很久了……我……我想小解……」銀瓶痛苦的忍尿著,她快瘋了。

  「你……」都什麼地步了,她還在玩這把戲?岳揚氣得差點沒掐死她,「馬桶就在那邊,你……被你氣死了,你這樣子忍,膀胱很容易發炎的,快坐到馬桶上面去。」

  他將她帶到馬桶面前,見她傻呼呼的望著馬桶發呆,他氣得差點吐血了。

  「還想玩啊?好,讓我來教你如何小便,過來,看清楚了,這個呢,就是你口中所謂的茅廁,而你只要脫下褲子,然後坐上去,最後記得按下這個開關,把水沖掉就行了,明白了嗎?要不要我幫你?」

  「這……這是茅廁?騙人……」銀瓶一臉懷疑的上下瞥著他,她直覺他想耍她,這名叫「馬桶」裡的水,明明清澈的像溪流。

  「我幹嘛騙你?」

  「真的假的?你發誓我就信你。」怎可能……銀瓶兩眼發直的死瞪著馬桶。

  「你神經病啊!」岳揚的耐性早已盡失了,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個覺,不想陪她瘋下去了。

  「神經病?那是啥病啊?病名如此怪。」

  「你──你到底要不要小便?」

  「小便?噢,我懂,不瞞你說,我……我看這水如此乾淨,以為……以為是洗臉盆,我剛剛……剛剛不僅拿來洗臉,還漱口……」慘了!她的臉跟嘴會不會爛掉啊?

  「不會吧!」岳揚崩潰了!

  他真的救不了她了,他直覺她瘋到無藥可救了。

  第五章

  「你說剛我吃的那叫啥來者?」銀瓶在宮中住了十幾年,從沒吃過如此好吃的麵條,吃的時候是津津有味,吃完之後是回味無窮。

  「泡麵。」岳揚將她推倒在床上,逼她閉上雙目睡覺,看著披頭散髮的她,忍不住伸手幫她耙梳了一下頭髮。

  「噢,泡麵,我牢牢記住了。」銀瓶轉動著靈活的眼珠子,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問你哦,這裡究竟是哪裡?怎一景一物都如此奇特?光是那道門就夠我頭疼了,還有那茅廁,這光……」

  「米蘭,我說過別再鬧了。」岳揚被她鬧了一整個晚上,累得快垮下去了。

  她居然不會開水龍頭,拿馬桶裡的水來刷牙洗臉……這……

  「本公主不叫米蘭,你別一直喊我這名字。」銀瓶噘著嘴別開了頭。

  「你不叫米蘭不然叫什麼?」岳揚真的覺得她有點不對勁,不,是大大的不對勁。

  「本公主的名字可好聽了,是我父皇幫我起的名,趙銀瓶──瓶兒。」

  「你少胡扯了。」

  「是真的,我是當今二公主──趙銀瓶。」她以為他不相信她的身份。

  「別再鬧了,米蘭!夠了!哪有公主講話像你這麼粗俗的?」

  「我說過我不叫米蘭!你再亂叫我就要打你了!」銀瓶就是不喜歡聽見這個名字,不許他在她面前提起其他女人。

  「你敢!」岳揚雙眼一擰,吹鬍子瞪眼睛。

  「試試就知我敢不敢!」銀瓶半點也不肯認輸,開始和他大眼瞪小眼。

  「米蘭──」他堅決固執的喊出她的禁忌,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該死!哼──」於是,銀瓶倔強的揮出手掌。

  他早料到她會有此舉動,輕而易舉的拍掉她伸過來的手。

  「果然夠悍、夠倔!不過,你想打我?少不自量力了。」

  「死淫賊,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我一定叫我皇兄誅你九族!」銀瓶潑辣的抓起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

  「你──真夠潑辣!」岳揚被咬疼了,立刻縮回手。

  「本公主向來如此,我要就寢了,你可以出去了,明兒個記得把五彩繡球還給我,本公主要回宮了。」話落,銀瓶便舒服的縮裡被窩裡。哇,想不到這床睡起來挺舒服的,軟呼呼,挺有彈性的。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幹嘛要讓床給你?」岳揚真想海扁她一頓,長這麼大,沒見過像她這麼不可理喻的女人。

  「男女有別,你怎可以和我睡在一起?」銀瓶皺著鼻頭道:「再說,我乃是身份高貴的公主,想與我同床就寢,別做夢了,你這死淫賊哪高攀的起啊?」

  「你──被你氣死了。」岳揚怒氣沖沖嚥不下這口氣,打算和她周旋到底,「本大少爺就是不出去,看你能把我怎樣。」

  「你──」銀瓶見他如此放肆,本打算賞他一個耳光,最後放棄似的揮了揮手,「算了,總之你休想越城池一步,否則我砍掉你的手。」

  「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明天再好好的對付她好了,他累得快死掉了。

  岳揚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倒頭就睡。

  ※   ※   ※

  「皇兄!我不嫁人,求求你……」銀瓶哭著跪在皇上面前,苦苦的哀求著。

  「君無戲言,朕容不得你說不。」皇上絲毫不為所動,並傳令將那接著繡球的男人召進皇宮。

  銀瓶心急如焚,回頭一望,卻看見她未來的夫君懷抱著一粒五彩繡球,腳步不穩,手拄枴杖,從皇殿外一拐一拐的朝殿內走進來;她一看,愈哭愈是慘烈。

  天啊!

  怎這麼哀怨啊?她未來的夫君竟然是個六、七十幾歲的老頭子?!

  老頭子虎視眈眈的上下打量著她,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突然挨近她身邊,用舌頭舔了一下她粉嫩的雙腮──

  「唷,好嫩的肌膚,呵呵呵呵……」

  老頭子色迷迷的用他那佈滿皺紋的手,抖顫的摸著她的臉頰,「我會好好疼你的。」

  「不要啊!」銀瓶驚懼不已的揮開他的手,用力掙扎著……噁心死了,比起這個糟老頭,岳揚實在好上幾十倍……

  對了,岳揚……繡球明明是被岳揚接著了,怎會變成這個糟老頭?

  噢,不,要她嫁給這個老頭子,她寧死不從啊!

  如果這是夢,她由衷希望能快點醒來。

  ※   ※   ※

  凝望著即使已進入夢鄉,雙盾依然深鎖的睡容,岳揚的心竟不可思議的泛起一絲抽痛。

  該死的,他怎會為眼前這個潑辣女感到不捨與心疼,一點兒都不像向來遊戲人間的他呀!

  然而偏偏他的心就是會因她而鼓動?

  前所未有的挫敗與哀愁如潮水般淹沒了他。

  他難以理解,更不想認真去思考這個煩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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