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接近諾特?」他不明白。這之中肯定有理由。
「你管我!」司徒舞夢揚起頭,氣憤得想離開,要不是這個男人出現,害得諾特被他未婚妻達到,她早就達成目的了。因此,她若再對他好聲好氣,她就是把自己放在地上任人踩了。
她的表現引起了他空前的興趣,殷耀人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我是很想管你。」這麼美麗的女人,誰不想得到手;況且,她還是個既有趣又帶著謎團的美人。
「而且,我也下定決心管定你了。」
「就憑你?」司徒舞夢嘲諷道,然而,任她使勁想甩開殷耀人的手卻甩不開,她憤恨的抬起頭,看清了他的臉,他的耳上有著她的最愛。那是她所有設計的珠寶作品裡最得意的佳作,一個以火焰為名的耳環——熾焰。
此刻,她想起了他是誰,他就是街上遇見的那個差勁的男人,那個害她挨了一巴掌的爛貨。那雙墨綠色的邪魅眼睛正是最好的佐證。「原來是你。」她說得咬牙切齒。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殷耀人輕薄的說著。
「像你這樣的人的確該好好記著,免得下次我不留神又遇見了你!到時候,可就不是倒霉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司徒舞夢鄙視的說著。
「我得罪了你嗎?」殷耀人瞇著眼,她那雙閃著火焰的眸子是那麼耀眼惑人。「你似乎很討厭我。」
「是啊!你的性別、你說話的方式、你的長相、你的所作所為,我都討厭得不得了。」司徒舞夢大膽的說著。她用力扯動的手腕出現了血痕。
但殷耀人卻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表現。從小到大,他一直是一呼百諾的人中龍鳳,哪有人敢這麼待他?「你這話讓我聽了很不舒服哪!」真是個好大膽的蠢女人。
「你才讓我不舒服呢!渾帳東西!快放手!」司徒舞夢低吼。
渾帳東西?他有沒有聽錯?殷耀人的眉上揚。竟然有人敢叫他渾帳東西!「看來你很不識時務,竟然敢得罪我。」他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火爆的女人。他逼近了司徒舞夢。「不過,我對你卻是愈來愈有興趣了。」
「你是個變態!」司徒舞夢嫌惡的說著。這男人絕對有問題,她對他的厭惡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他竟然還敢厚著臉皮這麼說話。
「如果隨心所欲的活著就是變態,那我就是。」殷耀人邪笑。他的另一隻手扳起司徒舞夢高傲的下巴。
司徒舞夢翻了翻白眼。「我可沒有和變態來往的惡習。」他那雙盈滿了威赫的綠眼對別人或許有用,但對她來說,她壓根兒不放在眼裡。
「由不得你。」殷耀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我還以為加拿大很無聊呢!看來我發現了很有趣的獵物。」這真是個驚喜啊!太令人意外了。
「我沒有心情聽你發表這種無聊而且缺乏理智的見解。」司徒舞夢再次用力想揮去了他的手卻徒勞無功。「你最好快點把我放開,然後把熾焰還給我。否則我一嚷起來,你的臉可就丟大了。」
丟臉?殷耀人嘴角的笑紋加深了,他什麼都不怕,會怕丟臉嗎?「讓我告訴你。」他的手悄然的伸到司徒舞夢身後,當他把她的身子壓向自己時,她清楚的聽見了他在她耳邊的輕語。「我根本就是不要臉。」
殷耀人的話讓司徒舞夢錯愕,但是那絕對及不上他那火熱的唇覆上她鮮紅欲滴的柔唇上……他的舌狂肆的進犯著她的丁香,當他旁若無人的吸取著她的甜蜜時,他的手也將她緊緊的摟向自己……他那仿若情人般的深吻讓司徒舞夢的眼睜得好大。
「你很甜,我喜歡吻你。」
司徒舞夢用力的擦著嘴。她怒視他的眼睛裡有著熊熊烈焰。「你讓我想吐!」這算什麼?他竟敢這麼對她?太可恨了。
但是殷耀人卻一點也不在意。她的生澀和忿怒讓他壞心的笑道:「雖然是第一次,但是你表現得真的太差了。」他圈住了她的頸子,刻意微笑的臉寫滿了捉弄的意味。「不過,我願意給你機會,我會讓你變成最棒的女人。」
聞言,司徒舞夢笑了,她美麗的笑臉有著殺氣。「想都別想!」她掄起拳頭往殷耀人的腹部捶去。
她突如其來的行為讓他痛得抱住了肚子。
司徒舞夢的舉動讓原本看戲的眾人全湧了過來,尤其尚炎,他已經衝上來了。
「尚炎。」殷耀人冷冷的說著。
尚炎見狀,只能桿在原地。
而司徒舞夢可是一點也不害怕。畢竟她可是華人界數一數二的司徒家的二小姐,又不是見不得場面的鄉巴佬。「這是給你一個教訓,別以為女人都是哈巴狗,只會纏著你這種爛人!」她揚起下巴。「告訴你,我司徒舞夢就不是。」說完,她拍了拍手,轉身離開宴會廳。
下一刻,只見殷耀人索性坐在地上大笑了起來。
「少主……」尚炎愣住了,眾人也是。
可是殷耀人卻一點也不在意。「真是有力的拳頭啊!」也真是有個性的女人,
不過,也就是因為有這種女人,他的加拿大之行才不會無聊啊!
司徒舞夢,他們可真是有緣哪!他就不信他殷耀人有得不到的女人。然而,就在殷耀人起身的那一刻,他忽然發現了幾個鬼祟的影子,那些人到底是誰呢?最讓他不懂的是,他們的目標似乎是司徒舞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切讓殷耀人的心中充滿了好奇。
清晨,司徒舞夢早早就來到大廳。雖然外頭正下著雪,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賴在被窩裡,只因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況且昨天晚上她根本是一夜未眠。
理由無它,因為她一合上眼,就會想起那荒唐可笑的一幕,看見那個無恥的色鬼,所以她索性不睡。
看著大廳裡的鍾緩慢的走著,她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四周不久,一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女人朝她跑了過來。
「久等了。」女人喘著氣。「沒辦法,他纏得我差點出不來呢!所以……」
司徒舞夢煩躁的打斷她。「東西呢?」她一點也不想聽那些無聊的過程,對她來說,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女人遞給她一個信封。「全都在這裡了。」當司徒舞夢要接手時,她又縮了回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沒問題。」司徒舞夢將皮包裡厚厚的一包牛皮紙袋取了出來。
女人開心的奪了過去。她掂著紙袋的厚度,一雙媚眼笑彎了。「以後如果還有這種好事,請再找我吧!」
司徒舞夢將信封塞入皮包裡。「沒有下次了。」她的原則一直是如此,絕不和相同的人合作第二次,這樣,她才能減少失敗的風險。
「那可真可惜啊!」女人歎氣。
「記得閉上你的嘴。」司徒舞夢叮嚀。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也是共犯啊,「這女人笑道。「無論如何,謝謝你了。」她揮揮手中的紙袋。
司徒舞夢看著她大搖大擺的走開,這種愛錢的女人最好控制了,只要給她錢,一切就會沒事。因此,司徒舞夢一點也不擔心她會洩密,她只是兀自的開始盤算起明天動手的時機。但當她想得入迷時,一個聲音卻驚醒了她。
「我實在很好奇,一大早的,你為什麼在這裡和那種女人見面呢?」殷耀人提高了聲調。據他所知,那女人可是諾特最看重的手下哈利.裡奧的情婦呢!這件事無論怎麼看,都是那麼可疑。而且,他還發現了昨晚那幾個鬼祟的人影。難道她都沒有發現嗎?殷耀人忍不住歎氣,這個女人的警覺心實在太差了。
然而,司徒舞夢理也不理的就想走開。但是殷耀人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不得不回頭了。「我猜,你正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她怒視著他。「關你什麼事?」他是不是吃飽太閒?她一向就覺得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但是遇見他,她才發現他除了不是好東西,更令人厭惡想吐。
「你的記性很不好喔!我不是說過了,我管定你了。」殷耀人輕浮的看著她說。此刻的她與昨晚完全不同,一頭長髮任意垂下,一襲簡單的白色連身毛線洋裝卻依然風情萬種,明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你還想挨揍嗎?」司徒舞夢說著,她握拳的手已經朝他揮去,但是殷耀人卻輕易的反扣住她的手。
「昨晚是意外,這種機會不是天天有的。」他嘲諷的說著。
「是嗎?那你最好時時刻刻保持警覺,免得意外發生。」司徒舞夢不甘示弱的說。她伸出了另一隻手臂,但殷耀人還是將它握住。
「我會的。」殷耀人微笑。他將司徒舞夢拉近,讓她根本連抬腳踢他的機會都沒有。她淡淡的倦容,看得出來她顯然昨晚沒睡好。「你在想我是不是?」
「我看你根本還沒睡醒!」受制於人的司徒舞夢惱羞成怒的大叫。她最討厭當弱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