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刻意沿著她的唇、頸項、胸部、腰、腿部掃過,最後停留在她微微起伏的雙峰上。
「對!我就是……」怒氣直衝的遲於芠忽地抬起頭欲辯解,一望見他,卻偏偏要命的想起那晚的溫存,令她粉臉瞬即漲滿紅潮,羞赧的又垂下頭,發出蚊蚋般的聲音。「我才不是為了要這個案子,才跟你……我是……」她停住不語。
「然後怎樣呢?怎麼不說完?」唐欥催促的問,跟著她羞紅的臉頰移動他的頭,他極想知道她真正的答案。
「我只是……」試圖解釋的她又是一個抬頭,卻仍是說不出話只好放棄的低下頭,喃喃念著:「算了,不關你的事。」
「說,我想知道。」唐欥搭在她肩上的手,按捺不住的想觸摸她。
她不僅粉粉的臉蛋已羞紅,連頸項上也染上一片粉紅,他禁不住想碰觸她,故而順勢為她整著衣領,順了順飄散的秀髮。
他的溫柔再度讓遲於芠深陷,忍不住把多日來的委屈吐露出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雖然我也想過到底該不該和你發生那種事,但是跟別人競爭時,我就忘了所有的事,可是這次我……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絕對沒有因為要拿下合作案而跟……你不要以為自己身份特殊,所以所有人都是有目的的接近你,我就不是……」撥開他的魔掌,她忿忿的說著,思緒混亂得讓她失去了平日的整合力,有點語無倫次。
語畢,遲於芠不住喘著氣,卻沒發現唐欥眸中不同以往的眼光,他的眼中多了一份深深柔情,剛毅的臉龐更因欣喜,線條變得柔和。
「真的嗎?」他問著。
「是!」遲於芠氣憤的對他吼著,對於他的不信任,她更加不滿了。「不信就算了,我要走了,再見!你這個自以為是的人。」
「等一下。」面對她的脾氣,唐欥也捺不住性子地質問:「剛才找你的那兩個人是你同事?」
「嗯……」見到他冷肅的臉龐,遲於芠卻莫名的感到害怕,目光緩緩往下。
「他們為什麼只找妳?」他不解的又問。
「沒為什麼?」不耐煩的搖搖頭,一說到相親,她只有無奈。
她絕不能讓他知道相親的事,那太丟臉了。
一聽到她的話語,不知為何,他也跟著發起脾氣,霸道的朝她叫道:「感情債到底是什麼?」
「沒什麼。」
「你為什麼要躲?」
「別再問了。」她偏過臉不肯看他,懼怕這張冷峻又無情的面孔。
唐欥一點也不溫柔的轉回她的臉,她更使力的抵抗,不願服從。
他佯裝作罷的鬆開手,待她一鬆下心防,他立即小心捧起她的臉面向自己,深情的凝視著。
翹高嘴的遲於芠斜視著左右,說什麼也不願直視他,那副固執又倔強的模樣,令唐欥忍不住愛憐的捏向她的鼻。
「哎呀!」揮掉他的手,她嘟嘴又皺鼻的嬌聲抗議。
睇視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他再也忍不住的靠近她,忽地,攫住她的唇,遲於芠心中一慌,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臉在眼前晃動,微咬著自己的唇,而不知該如何反應。
偷了一個香吻的唐欥緩緩離開她,表情中有說不出的滿足,也暗藏著擔憂。
「告訴我,為什麼?」
遲於芠輕抬起頭,拒絕著,「不要,打死都不說。」
「妳!」面對她強硬的態度,唐欥只有一臉無奈的起身,強力的克制著即將衝上腦門的脾氣,「好、好。」
「我要回去了。」遲於芠又說道。
她不能繼續待在這裡,面對唐欥時好時壞的態度,讓她感到不知所措,也令她的心情隨之起伏不定。
「不行。」他激動得大叫,強硬的拉住她白晰的手。
「為什麼?」
面對她的質問,唐欥也嚇了一跳,自己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竟然捨不得她離開,他連忙搪塞個理由,「他們可能還沒走。」
「應該都走了,我回去了。」她悻悻然的搖搖頭,心底忽然揚起無限期待。
「不行。」他態度強硬,不允許她躲避。
遲於芠不悅的睨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心一急,唐欥撫著她的手,改柔聲的要求道:「你乖乖的待在這裡,好嗎?」
肌膚不經意的相觸,加上剛才甜美的吻,兩人之間突地升起一股不知名的緊張。
唐欥再次欺了過來,他的氣息再度在遲於芠鼻間圍繞,他又想吻她了,她溫暖的唇瓣讓他失去了控制,想要更多。
他一低頭,便緊緊的吮吻她的唇,亟欲得到更多,他探出舌尖往她嘴內索求,執意的要她打開貝齒。
她霍然一推,推倒了他,不願直視他而別過臉,虛弱喊道:「不要!」
「對不起。」他坐倒在地上,懊悔的爬爬凌亂頭髮,為自己的失控道歉。
尷尬的兩人待在同一個辦公室內,室內溫度莫名的頻頻上升,不僅讓遲於芠漲紅了臉,更令唐欥汗如雨下。
為了紆解凝重的室內氣氛,唐欥信手開啟音響,坐回沙發上,心思不定地拿出公事包內的文件整理起來。
嬉皮音樂,重複播放著。
「啊!」遲於芠突然起身,幾近發狂的叫道:「我要上吊了!」
不停播放的音樂,令她幾乎快要窒息。
「我要回去了,拜!」不待他的回應,她迅速的跑出他的住處。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唐欥才反應過來,趕忙追上前。
第九章
唐欥一把捉回遲於芠進房,迅速將她的身子扣壓在牆上,兩手高舉於頭頂。
他靜靜凝視著她,被他瞧得尷尬的遲於芠忍不住轉過臉欲躲避他的眼神,卻又霸道的被他扳回。
「你到底是怎麼了?」遲於芠大喊。
他放開箝制她的手,將手搭在她肩上,極艱澀的說:「今天晚上陪我!」
「不要!你去找八爪魚,她一定很樂意陪你的。」她忙著揮開他的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八爪魚?」他再次抓住她不守規炬的手。
不管遲於芠怎麼使力,就是擺脫不了他的箝制,失去耐心地大叫:「就是俞旃榕啦!」
「呵……」唐欥苟同的輕笑一聲,接著又問:「你不是很需要我的合作案嗎?怎麼會要讓給她?」
「我說過了,現在不想要了。」遲於芠無力地強調,兩眼斜視他的手臂,頭一偏,緩緩張開口欲咬下。
唐欥看穿她的舉動,不以為意地輕易移開手,改以環向她的腰抱緊,「為什麼?」
「沒興趣了。」她偏過頭,淡淡的回答。
「你在說謊!」她的冷淡令他大大不滿,不住的大吼。
「我……又……沒有……」遲於芠支支吾吾的,聲音一點也不肯定。
「呵!」看她慌亂的模樣,唐欥兩手撐在牆上,不停的笑。
「笑吧!」遲於芠斜睨他一眼撇過頭,「我要走了。」
「再陪我一晚,明天一定把合作案親手交給你。」唐欥欲往她頸項吻下,卻被她一個蹲身,由他手臂下鑽出。
「不用了。」遲於芠搖搖手,步出房門。 *****
唐欥對遲於芠口中的感情債頗為在意,但是任他想破了頭,仍是搞不清狀況。
索性撥起電話,問向姷凝找答案。
「小凝!」
「表哥,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向姷凝驚訝的提高音調。無事不登三寶殿。
「咳……」唐欥心虛的咳了一聲,緩緩開口說:「有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他的嚴肅令她也緊張了起來。
「你知道遲律師在躲誰嗎?」他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向姷凝頭一偏,想了好一會,確定的回答:「沒聽說過遲律師在躲誰啊!」
「不然,她晚上是不是有兼職工作?」他不死心的又問。
「呵,怎麼會呢?」她輕笑一聲,接著說:「遲律師晚上都忙著相親,怎麼還有時間去工作?」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聽錯了,「相親?!你是說兩個人面對面的那種相親?」
「嗯!」向姷凝小心翼翼的。「表哥,我告訴你,可是你不能說是我說的喔!」
「好。」
「就是遲律師的好朋友憶瑟一直想把她嫁出去,所以安排了好多好多相親,但是每次都被遲律師偷跑掉。」向姷凝熱心的解釋著。
「偷跑?」
「對呀!你就不知道,遲律師好厲害,不管他們派了多少人要堵她都沒有用,而且……」向姷凝邊說邊搖頭,還不時發出讚歎聲。
「難怪。」難怪每次在飯店遇見遲於芠時,她總是一副匆促忙碌的模樣,東躲西藏的。
被打斷話的向姷凝不明白的問道:「嗯……表哥,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說。」
「表哥,你問這個做什麼?」她好奇地問。
「這……」不知該如何回應,唐欥索性改口問:「小凝,可以給我幫遲律師安排相親那個人的電話嗎?」 ;
「這不太好吧!」她有些為難,顧忌若被蕭憶瑟知曉,她就沒啥好下場。
「我不會說是你給的。」唐欥充滿風度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