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娘子,有本事你就喊吧!」他將胸前那雙礙事的小手鉗制在身後,好讓她柔媚姣好的身軀緊緊的熨貼在他的胸前。
「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喊,這裡不是慕王府,絕對會有很多人發現你下流的行徑,到時候看你怎麼在揚州立足。」
「可愛的娘子,你千萬不要為相公的名譽著想,大方的將我下流的行徑公諸於世吧!」
「你、你這張臉皮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寡廉鮮恥到這種程度!」
「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他拉起她的小手,貼近自己的臉龐。
「噁心,我才不要碰你這個下流胚子。」她一臉嫌惡的別過臉,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沒關係,我這個當相公的願意大方的親近你。」他掬起她的一繒青絲,嗅聞那淡淡的幽香。
「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真的要喊非禮了。」天啊!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居然讓這個不要臉的牛皮糖給黏住了!
「可愛的娘子,千千萬萬不要客氣,大聲的喊吧!」他的笑容十分邪惡,絲毫不把她的威脅看在眼底。
「非……」她拉開嗓門大聲喊叫,但是「禮」字還沒有說出口,他的唇就不偏不倚的朝她的覆蓋下來,吞噬掉她所有的言語。
他的火舌狂野而靈活的竄入她的唇內,細細的品嚐她每一寸馨香軟馥,盡情地汲取她的甜蜜。「嗚……」她悶哼一聲,嬌柔的身子幾乎癱軟在他的懷裡,雙手早已被他扣在身後,動彈不得。
他高大的身軀遮掩住她的身子,毛手解開她的衣襟,大方的罩住她柔嫩豐盈的一方玉乳。
他的火舌細細的描繪她的唇線,唇邊揚起滿足的笑容,想不到他的小蝶兒的身材比他想像中還要火辣誘人,當真是女大十八變。
當他粗糙的掌心碰觸到她柔嫩的蓓蕾時,彷彿有一道電流竄過她的全身,所有的理智在瞬間變得清明……
他居然膽敢進犯她從沒被人碰過的……乳房!
「你!」她瞠大水眸,驚愕得不知所措。
「我怎麼樣?」他離開她的唇,而毛手卻變本加厲的揉捏著她的玉乳,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你居然……敢……」她的小臉燒紅一片,耳根與頸項也染上一層柔媚的色彩。
「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禮你?」他仁慈的接口替她說完。
「沒……錯!」她嚇得聲音發顫,無助水光染上了秋眸。
「我不只敢在這裡非禮你,還敢在這裡挑逗你。」他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語,用著僅有她可以聽到的音量。
「挑、挑逗?!」她支支吾吾地道。如此煽情的字眼,她還是頭一回聽到。
「像這樣。」他用兩指夾住她柔嫩的蓓蕾,輕輕地揉捏拉扯,感受它們在他的掌心綻放挺立,釋放出青澀的情慾。
「快放手。」她又羞又惱,整張小臉燒紅一片。
「偏不放,我還沒玩夠呢!」他的火舌輕輕舔弄著她的耳垂,有趣的想,原來這就是她的弱點,他一定要善加利用才行。
「別、別這樣……」她覺得全身虛軟無力,所有的力氣仿若在一瞬間全被抽光,讓她不由自主地弓身靠向他。
「小蝶兒,喜歡嗎?嗯?」
「快放手。」她別過頭,驚恐的眸子不斷溢出淚水。
戰起蝶第一次體驗到這種奇妙的感覺,她的身子仿若不屬於她,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似的,又像浴在火焰中,熱得讓她幾近焚燬。
「放……手……」無助的淚水盈滿她的眼眶,她羞慚欲死的將臉埋在他的肩頭,不停地顫抖、啜泣著。
激情的洪流與殘存的理智在她的腦中對戰,讓她非常的驚懼、無助。
「別哭。」他抽出探在她兜衣內的大掌,輕輕捧著她楚楚可憐的小臉,拭著她粉腮上的淚珠。
她的淚水就像琴上的弦,一來一回地撕扯著他的心房,教他心疼不已。
戰起蝶扯袖抹淚,抽抽噎噎地道:「你欺負我!」
「別哭了……」他主動替她拉好衣襟,扣起盤扣,所幸他們兩人站在偏僻的巷角,不會有人看到他此時的「惡行」,也不會有人欣賞到旖旎的「春光」
她抬起頭,瞄了他自責的臉龐一眼,又繼續指控他的劣行。
「你是壞胚子,你非禮我!」
「不,我是你的相公,這不算是非禮。」
「不是非禮,就是輕薄!」她逮到機會,立即努力「重振雌風」
「這也不算是輕薄,是夫妻間該有的親密動作。」該死,這丫頭得了便宜就開始賣乖!
「騙人,人家說夫妻之間都相敬如賓,才不會像你這樣,老是玩下流的把戲!」她單手叉腰,悍然地指著他的鼻尖臭罵。
「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我要把你的真面目公諸於世,讓大家知道你外表是個懸壺濟世、仁心仁術的神醫,骨子裡卻是個寡廉鮮恥、下流淫蕩、慾求不滿、低級卑鄙、萬夫所指、人神共憤的登徒子!」
給她幾分顏色,她竟不知好歹的開起了染坊!
「起蝶……」他錯愕的瞠大眼,他的小蝶兒何時變成了一隻帶爪的小野貓?原來女大十八變,變的不只是身材,連帶性子也會改變。
她雙手圈在嘴邊,高聲叫道:「非禮啊!揚州神醫慕行雲非禮我!」
「不要再喊了。」他絕望的想拉住她的衣角,卻讓她溜出巷口。
她轉過身,俏皮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我偏要喊,喊到全揚州城的姑娘都知道你的醜行。」
「戰起蝶,你快回來!」他無力的跟在她的身後,亟欲力挽狂瀾。
「非禮啊!慕行雲非禮我。」戰起蝶站在熙來攘往的街上吼道。
此時,菜販的叫賣聲、小二的招呼聲、賣藝的嬉鬧聲、老闆的吆喝聲,瞬間變得寂靜無聲,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大家全都把目光投向扯袖遮面的男子身上,倏地,從四面八方湧上一群女人。
「非禮我吧!慕行雲。」那群女人扯開自己的襟口,直撲慕行雲。
戰起蝶被眼前的情景嚇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快逃!」慕行雲拉起她的小手,拔腿就跑。
「快追!」那群女人如餓虎撲羊般,瞄準眼前的「獵物」撲殺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來自四面八方的女人堵住所有的出路,硬生生地往他們撲過去。
「啊!」戰起蝶發出淒慘的哀號聲,被一具具的肉牆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沒事吧?」站在她身邊的慕行雲問道。
她死命的拉住他的手臂,吃力地道:「我……我快被壓成肉餅了。」
「再撐一下,我馬上帶你出去。」慕行雲在人群中擠出一條活路,狼狽的拉著他的小娘子逃離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
兩人偷偷摸摸的逃到小巷中,身上的外衫早已被撕扯得破爛不堪。
「這群女人敢情是中了邪不成,沒見過男人也不用瘋成這樣呀!」戰起蝶嘖嘖稱奇。
「因為令她們瘋狂的人是天下第一俊男。」他溫柔的拉起衣袖擦拭著她臉上的污垢。
她一臉不苟同的冷冷睇著他,「那是她們沒眼光,才會看上你這個壞胚子。」
「更沒眼光的則是偷偷的『愛慕』我的後娘們。」他涼涼的說道。
戰起蝶被說中心事,小臉羞紅一片,趕忙著否認,「誰、誰會偷偷地愛慕你的後娘們?」
「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這個人要是男人,準是個色情狂,別人的娘子也敢愛,真是不知禮義廉恥,羞到骨子裡去了。」慕行雲大方的指桑罵槐,用眼角餘光偷瞄她的反應。
她不安的扭扯著衣袖,咬著下唇,不安的問:「如果是個女人呢?」
「女人喜歡女人,那她一定是病入膏肓,離死亡不遠了。」他下了最後的結論,隨即怡然自得的往慕王府的方向走去。
戰起蝶小跑步到他的身邊,仰起小臉,可憐兮兮地問:「你怎麼知道女人喜歡女人是有病呢?」
「因為我是神醫,什麼病症都遇過。」慕行雲闃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唇邊漾著淡淡的笑容。
戰起蝶頹然的垂下頭,清艷的小臉上堆滿愁緒,小手不安的絞著衣袖,質疑自己真的病了嗎?
她真的病了嗎?
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天空,頓時覺得烏雲罩頂,如此燦爛的朝陽竟覺得刺眼。
第四章
「唉!」戰起蝶垂頭喪氣的走進慕王府,在院落裡遇見了閒閒沒事、正嗑著瓜子的後娘們。
「小蝶兒,我們在撲蝶,要不要一起來玩?」三娘好奇的望著頻頻蹙眉的戰起蝶。
她意興闌珊的抬了一下眼,再度重重的歎息,「我沒興趣。」
「是不是和你相公吵架了呢?」好管閒事的大娘馬上由椅子上彈跳起來,湊近她的身邊問道。
提到慕行雲,戰起蝶立即想到暗巷裡的那一幕,嫣紅驀地撲上了她的粉頰。
她忙不迭地否認,「誰、誰要跟那種壞胚子吵架!」她別過頭,一副氣呼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