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的……」
仔細一想,姚品萱竟然想不出喜歡他什麼。
說是個性嘛……拜託,他這麼凶;要說是長相嘛,是還不錯,不過跟他一樣好看的男人,全世界又不只是他;若論起家世,那根本就更不用說了。
那,她喜歡他什麼?想了半天,她居然想不出來任何一個答案。
「看吧,你根本說不出來。」
這下子她可急了。
「呃……喜歡就喜歡,哪需要什麼理由?」
她急得都拍桌了。
蒙晉堂居然被她這模樣給吸引住目光,什麼時候開始,他又注意起女人的臉部表情?
好像是從她出現的那一天。
「好了,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我不想走。」
「不想走?」
蒙晉堂實在沒心情再跟她攪和下去,他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會要開,這會兒得好好的養精蓄銳。
「那你留下好了,我走。」
「咦,可是……」
見他要走,姚品萱急急的擋在他跟前。
「沒有可是,姚品萱,你給我聽著,我是個男人,一個十分痛恨女人的男人,我的愛情世界裡只有仇恨,沒有愛,這輩子要我給你一份愛,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如果你真的沒有男人不行,今晚想給我當一夜情的伴侶,我沒意見。」
姚品萱有點楞住了,不過,只是一下子,然後,她見腆的笑了出來。
蒙晉堂已經受夠了她這麼容易就忘記不愉快的甜蜜笑容。
「你簡直是……」
「你終於記得我的名字了,我以為那是很久以後的事呢,不過,如果你能叫我一聲品萱的話……」
「你……」蒙晉堂差點又捉狂了。
可他才上前,姚品萱立刻注視著他腰上的皮帶,這令他忍不住又想嚇唬她,解開扣環,皮帶即將抽出,姚品萱卻立刻大呼……
「來吧,我願意成為你發洩的工具,只要你願意娶我。」
蒙晉堂能怎麼著?除了不能跟她大眼瞪小眼,要他做什麼都行。
「請你回家,好嗎?」
「你是在求我嗎?」她怯怯的問。
求?蒙晉堂簡直哭笑不得。
「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推著她至牆邊,他粗暴的行徑,壓根嚇不了她,除非他又抽出皮帶。
「我想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
「我喜歡你呀,我說過了。」
「可是你說不出原因。」
「沒錯,但我希望你娶我。」
又來了。這好像是個沒完沒了的循環,她究竟是在玩弄他,還是在耍他?
「很好,這可是你自找的,你三番兩次誘惑我,連我想要發洩的女人都被你趕走,我要的賺錢小組你也搶走了,理當你得留下來讓我發洩發洩。」
蒙晉堂以為她會說不,或嚇得逃跑,但顯得又小看她了。
「好哇,但你得先跟我訂婚。」
天呀!她到底聽不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啊?
「姚品萱,你太不懂男人了。」
「叫我品萱……啊……你想幹麼?!」
來不及了。姚品萱根本沒時間糾正他對她的稱呼,他已經橫抱起她,走出書房,來到了剛才那間有灰色窗廉的房間。
他不客氣的將她丟上床,並不客氣的說:「這是你自找的。」跟著,他像頭野獸般的撲向了她。
「晉堂,先說好,你要娶我才能……」
誰跟她說好了?男人的慾望又不是水龍頭,說關就關嗎?
姚品萱首次承受這個大男人的重量,不過,他那教人難以忘懷的親吻,她倒挺喜歡的。
只是,當他的手不安分的揉捏擠搓她的身體時,姚品萱的體內忽然竄出一種陌生的情潮。
那感覺挺奇怪的,可是又不會不舒服,她甚至不自覺的呻吟出來。
她楞了一下,張開眼,發現蒙晉堂仍然投入地親吻著她的脖子時,她立刻閉上嘴。
剛才那一聲……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憋著氣,不敢隨便吭聲之際,蒙晉堂冷不防地上前迎視她的眼,咧嘴笑後,就強迫地啟開她的唇。
這個奇妙的侵入,讓她再次不自覺的呻吟出聲。
「剛才是……」
她想問自己為何會發出這樣的怪聲。
而蒙晉堂就只是笑了笑,她的上衣,就被他脫光了。
「晉堂,我們應該會……」
他知道她又想說結婚的事,索性用唇封住她的口,不過手也沒閒著,光是揉捏掐擠的,她的呻吟就越來越放縱。
「我好熱……」她的身體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蒙晉堂當然不會錯過這具美好的軀殼,正準備要撕破她最終的底褲時──
「晉堂,你在嗎?」
天呀,這個程咬金真來得不是時候。
就連姚品萱也能感受到全身熱力難解的痛,可是有人來了,她總不能在外人面前,上映一出春宮畫面教人欣賞吧!
連忙起身,她覺得糗極了。
只是,蒙晉堂的手腳還真快,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穿上長褲走出去了。
姚品萱趕忙著穿上衣服,卻仍注意到外面有點火爆的講話聲,等她衣服穿到一半,房門被人闖了進來。
她不自覺的尖叫,並且拿了被子擋住身子。
「蒙晉堂,你真該死!」
跟著,是場她壓根沒想到的劇本上演。
來訪的人是焦孟志,剛才他怒罵蒙晉堂時,順道給了他一拳,但,他似乎並不打算停止。
「我說過,不許碰她。」
「是她自己找上門的。」
「但你答應過我,不碰她的。」
「今天如果換成是你,你敢保證不碰她嗎?」
「媽的,你真的很該死!」
然後,他們開始互打。
看起來是焦孟志先佔了便宜,但,蒙晉堂金鋼般的手臂,只消一拳,就讓焦孟志倒地不起。
焦孟志已有些不支倒地了。
不過,當他倒在地上,爬不起身時,仍不忘啐下一句,「她是我最寶貝的妹妹,你竟敢動她?」
那句話,惹起了蒙晉堂心中的不安。
他只是有點……把持不住,但,為何這樣的不安會如此嚴重?
瞅了姚品萱一眼,他真的不曉得自己到底在幹什麼,隨意拿起一件衣服,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至於還留在床上的姚品萱,已經停止了尖叫,不過,她覺得很抱歉。
披著被子走下床,扶起焦孟志,她很難過的告訴他,「哥,謝謝你這麼保護我,可是,我愛上一個男人,而他一點都不在乎我,告訴我,我該用什麼辦法讓他也像我愛他一樣愛我?」
「你不該愛上那個已經沒有心的男人,你知道姚遙是怎麼待他的嗎?」拭去嘴角的血漬,焦孟志極力的想保護她。
「我不知道,但,我需要你的支持。」
看來,她是真的愛上他了。焦孟志失意極了。
「那女人是懷著他的孩子離開的,但,她不曾善待肚子裡的孩子,反而下嫁給他最好的朋友。」
姚品萱愕然的看著他。
「後來,那孩子當然沒保住,而她和那個男人也分手了。」
焦孟志黯然的道出當年往事的真相。
難怪蒙晉堂那麼討厭女人,換成是別的男人,恐怕會把所有的女人都殺光。
「姚遙為什麼要這麼做?」
焦孟志望著姚品埴,苦笑了幾句,才又說:「愛情如果不盲目,你為何也愛上咱們姚氏家族的仇人?」
聽到這句話,姚品萱明白的搖了搖頭。
「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想回頭時,已經是來不及了。」
難怪姚遙仍然沒跟那男人在一起,原來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
「你不該跟他在一起的。」焦孟志憂慮的看著她。
「你自己還不是暗中跟他來往,我就不信爸饒得了你。」
「你在威脅我嗎?」
「不敢,不過你剛才的樣子,真是差點把我嚇壞了。」
「還敢說,你沒事來誘惑他,要是被他強暴了,看你還叫得出來嗎?」
「我才不怕他哩!」
「瞧你說的,看來,晉堂也已經被你搞得七葷八素了,怎麼樣,他的床上功夫……」
姚品萱跑了開。
她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跟表哥談起他的事,但,每當想起他時,心裡的幸福感,變得好微妙。
只是,看著姚品萱嬌嗔的跑開後,焦孟志卻愁眉不展。
他剛才是打不過蒙晉堂,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殺了那個急色鬼。
問題是,品萱似乎已經深陷到無法自拔的地步,要是讓那傢伙吃了她,他卻不負責任的話,他唯一想到的是姚力傑家裡的那把槍,那是他在某個夜晚救了一個黑道老大後,那個老大送給姚力傑的救命禮物。
天呀,這樁愛情,根本是悲劇的開始,他得阻止他們繼續,無論結果如何。
第六章
「還喝呀!你都快沒命了,還敢一個人這麼喝呀!」
敦煌酒吧裡,一杯接著一杯的黃湯下肚,蒙晉堂似乎想把自己灌醉,所以壓根沒想這麼多。
只是,熟識的酒吧老闆,可不忍心見他醉倒在此,然後被仇人幹掉。
「小蒙,你記得當年那個大松嗎?」
大松?
蒙晉堂怎麼會忘,為了一個忘了長相的妞,他們在這裡大打出手,還傷了他的眼睛,這會兒人稱他為刀疤松,因為他用酒瓶砸破蒙晉堂的頭,卻被他反擊的手肘一推給刺傷了右眼,並且在眼睛上下十公分處,留下一道疤,幸好沒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