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哭出來,這會兒電影已經散場了,她仍然緊捏著手帕擦拭個不停,搞得身旁相親的男主角,手足無措。
「姚小姐,我真該死,怎麼會帶你來看這種電影呢?」
是呀,你是該死,不該約我來看電影。
「還是我們去逛街,女孩子不都最喜歡用逛街來發洩情緒?」
才怪,姚品萱從來不愛逛街,通常她想要的衣服或皮包,都是由專人送到她家讓她採選,幹麼到百貨公司跟別人擠?
「或者,我們去吃法國料理,我知道有一間餐廳非常的道地。」
白癡呀!她爸爸是誰他不知道嗎?
法國料理?他家就有一位頂級廚師,專攻法國料理,她都吃膩了,哪還會想到外面吃呀!
「那麼……」
「白先生,我有點不舒服,不如我先回家,改天我們再去吃好了。」
告別了完全看不順眼的白先生,姚品萱準備攔─輛計程車自行離去。
「讓我送你吧?」
「不必了。」
就在白先生興致勃勃的這麼說時,一個身影突然岔開了兩人之間,然後姚品萱就被帶走了。
「喂,你是……」
等不及這句話洗完,蒙晉堂的拳頭,直截了當的撞上他的鼻子,在行人道上,這個倒楣的傢伙流著鼻血,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相親對像被那個沒禮貌的傢伙帶走。
然而,並不是大家都像他這麼不幸。
姚品萱就是例外。
她興奮的咧口而笑,神情有著如獲至寶的喜悅與開心,「晉堂……」
「別叫我,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沒有。」
「還說沒有,剛才那男人是怎麼回事?」
蒙晉堂的手腳實在有夠快,不一會兒,她已經被他拉進一輛車子裡,這會兒,她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好想你喲!」
姚品萱高興的抱緊他,以為自己會被他給推開,沒想到他卻像吃錯藥似的,狂烈的猛親她,熱情的程度讓她驚喜。
只是,這熱情並未退燒。
在那陣激烈的狂吻過後,他的熱力直接撲向肉體接觸。
這一次,姚品萱不再害怕或陌生,她駕輕就熟的習慣他每一個步驟,直到兩人達到頂點,蒙晉堂的堅挺穿透她的深處,她的尖叫聲,差點沒把車頂給掀開。
事後,他擁著嬌柔的她。
「痛嗎?」
她沒想到會這麼痛,但,面對她最愛的男人,她豈能搖頭?
「不會……」
才怪,瞧她眼角的淚都飆出來了,還說不痛。
「第一次是這樣的,不過呢,等你嘗了第二次之後,你就會更愛我了。」
「還要一次嗎?」姚品萱睜大眼睛,心裡有些畏懼。
「別怕,你會愛上這滋味的。」
蒙晉堂的大手,覆在她的柔軟上,以他的經驗,要挑逗這個小美人,並非難事,所以在十分鐘後,這個小浪女已經慾火難耐的呻吟出聲。
「晉堂……我好熱……晉堂……」
他知道她有多麼渴望地需要他,然後,他再一次的引領她前往美麗的雲端,直奔愛的高潮。
而,就在兩人狂烈的完成愛的序曲後,姚品萱眨著骨碌碌的大眼問,「晉堂,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什麼時候才打算到我家提親?」
蒙晉掌咧嘴一笑,壓根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不過,瞧著這個小浪女的豐腴身材,他突然覺得被她深愛也是種很特別的幸福。
但,他仍然不想娶她。
「等我發洩個精光,你再問我一次吧!」
沒當過車震族,姚品萱當然有些不習慣,不過當兩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愛的狂熱時,她覺得既興奮又刺激。好像他們正在偷情似的。
然後,當兩人都氣喘吁吁的各癱在一方後。她又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晉堂,你會娶我吧?」
天曉得她腦子裡是不是裝滿了這幾個字,所以才會無時無刻的問同樣的問題,省得塞爆腦子。
「再看看吧!」
而他的答案,依然只是這個。
看著他快速的穿上衣服,並跳上駕駛座啟動車子,姚品萱竟然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我們什麼時候再見?」
「什麼?」
「我是說,你什麼時候會再來找我?」
這對白還真像偷情的戀人所說的話,蒙晉堂也感覺到那種偷情的滋味,實在很刺激。
「我爸爸軟禁了我,不讓我出門,所以我這一回去,要再出來恐怕不容易。」
原來如此。
駕著快車的蒙晉堂,突然很捨不得放她走,誰教她的身體這麼柔軟,教他愛不釋手,才一下沒碰到,他就全身不對勁的想念。
「我會想辦法的。」
「哪有辦法可想,除非你闖進我房間。」
姚品萱又傷感又無奈的說完時,蒙晉堂的嘴角,已經浮現戲謔的笑意。
看起來,這個偷情急色鬼的角色,一時間他還玩不膩。
只是,當他以為自己佔了個大便宜,順道能給姚力傑那老傢伙一點教訓時,他的心,正一點一滴的流灑在姚品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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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堂……晉堂……」
偷情計畫裡,最危險的姚宅,成了最佳場所。
表面上姚品萱若無其事的陪著父親到處相親,私底下,她則夜夜與情郎歡愛,每晚在房裡扮演著蕩婦的角色,完全沒把姚力傑放在眼底。
今兒個,蒙晉堂又悄悄摸了進來。
他爬牆的功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不過要不是姚品萱將保全及監視系統給關上,他想爬進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會兒,她被他的熱情搞到瘋狂之至,幾句呻吟,便把蒙晉堂挑逗得更賣力,幾回合下來,兩人都累到平癱於地,完全喪失了警覺心。
「噢,晉堂,我好愛你。」
因為他來會姚品萱的次數增多了,所以她幾乎不再詢問結婚的事,光是相戀與相擁的感覺,就足以淡化她想婚的念頭。
而,當她轉身輕趴在他身上時,那熟悉的清香味,立刻讓蒙晉堂的精神為之一振。
「想再來個五大回合嗎?」
他咧口笑問著她,她卻嬌羞的藏在他的臂彎裡輕笑。
然後,就在蒙晉堂坐起身,打算進行下一個回合時,姚品萱的房間門,忽然被撞了開來。
蒙晉堂直覺地用身子擋住她,但,一見到來人忿忿不平的面孔時,他知道他的偷情計畫也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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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求求你,爸,是我心甘情願的,他一點也沒強迫我,爸、爸……」
不管姚品萱再怎麼哀怨求情,哭聲再怎麼慘絕人寰,姚力傑的鐵面無私,就是一點也不放鬆。
暫不管兩家的仇恨如何,光是半夜侵入姚宅,然後在他姚力傑的房子裡侵犯他女兒這樁事,姚力傑就沒法輕饒他。
這會兒,蒙晉堂被五花大綁在院子裡已經足足有兩天了。
一張臉被打得不成人形不說,幾次昏厥過去,還被姚力傑的手下給弄醒,然後再打一頓,不給吃也不給喝,剛才連老天爺也跟著瞎起哄,不久前的好天氣已經無蹤,綿綿細雨淋了他一身濕,雨勢還逐漸變大中。
別說深愛他的姚品萱於心不忍,就連姚氏家族的其他人,也被此情此景給看得心驚肉跳。
「哥,哥,求求你替我求情,哥……姊、姊,叫爸住手,趕快叫我爸住手……媽……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姚品萱哭得死去活來,可在場的人,沒人敢幫她,最後,她只好跪在姚力傑的面前,使出她最後的手段。
「爸,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
姚力傑知道這件事不光是蒙晉堂有錯,但他又能怎麼著?
姚品萱是他最寶貝的小女兒,而今清白全毀,還私會情郎在家中,要是沒要了蒙晉堂的一條命,她恐怕會成為姚氏家族最大的恥辱。
「不必再求情了,他的命,我要定了。」
「不,不!」
姚品萱激動的昏了過去,但也許是太過牽掛蒙晉堂的生死,所以不到十分鐘,她又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爸,爸……」一醒過來,她又開始求情了。
只是姚力傑可沒想這麼折磨自己的女兒。
長痛不如短痛,殺無赦的命令已經下了。
憂品萱知道自己再也無力阻止父親的怒氣,索性飛快的跑到庭院,抱緊蒙晉堂後跪在雨中,對著父親指天發誓。
「爸,我根本不愛他,從頭到尾,我一點都沒愛過他,我只是太好奇男女歡愛是怎麼回事,才跟他在一起的,爸,求求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信,所以……」
搶過姚家保鏢手上的那把藍波刀,姚品萱俐落的削去了自己及肩的長髮,髮絲在雨中緩緩的隨雨而落。
此時,蒙晉堂的眼睛緩緩的睜開。
雖然他沒力氣說話,也沒能把眼睛睜得夠大,但,她的一切行徑,他全看在眼底。
「我削髮起誓,如果爸放了他之後,我還有半點愛他的意念,就讓老天爺罰我英年早逝。」
姚品萱的宣誓一下,蒙晉堂的淚水已經隨著大雨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