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個不留神,她冷不防地跌進秦惟岑的胸懷裡。
本來只是想瞭解一下狀況的秦惟岑,一進來便發現一幅活色生香、春色撩人的美景,令他賞心悅目得忍不住「食指大動」。
「半天沒動靜,我還以為你昏倒了。」他將手上的浴袍為她穿上,並攔腰抱起,噙著不懷好意的笑走出浴室。「看來,我挑起的慾火尚未完全撲滅,現在正星火燎原呢!」
「我哪有?你別胡說!」無論她再如何狡辯,漲紅如加州蜜桃的羞顏已說明了一切。
回到柔軟的大床,他為坐在腿上的夏芸散下綰起的秀髮,一陣香氣拂面,使他迷醉地深深嗅聞她頸窩中猶濕的髮絲。「是嗎?等一下我就可以驗證誰說的才對。」
秦惟岑褪開她寬敞的浴袍,眨眼之間,浴袍已滑落在臂彎上露出性感纖細的香肩,他將臉龐埋入她的胸部。
夏芸被他寵吻得頭昏腦脹,體內的火苗亂竄,迅速狂燒,她知道自己再度沉淪、墮落了……
過午刺眼的陽光灑落在床上,夏芸自沉睡中轉醒。瞇著眼瞧見日式格門半開,隔壁傳來微小的鍵盤敲擊聲,以及秦惟岑低低的通話聲……
她混混沌沌的揉搓著眼睛起身,殊不知他朗目濃眉的俊容已候在木門之中,細細品味她毫無遮蔽的姣好胴體……
坦胸露乳的夏芸還渾然不覺,隨著秦惟岑的笑痕逐漸地擴大,她才驚覺胸口一陣清涼。「啊,你這個大色狼!」
「是嗎?」他箭步如飛地湊近趕忙抓被蔽體的她,極富挑逗的唇襲擊上她的臉頰,啄吻了她一下。「你再賴床的話,我可是又會變成大色狼喔!」
「我哪有賴床!不知是誰擋著人家的去路?」她隊起嘴,斜睨他的得意忘形。
「那好!更衣室裡有幾袋我剛買回的衣服,你的我拿去送洗了,梳洗完就下來吃飯。」說完,他便離開,還不忘順道將兩扇和式木門闔上。
秦惟岑雖然很想留下來,一解再次被挑起的衝動,汲取她晨夢初醒的馥郁。但是,他更不願在她心坎裡烙下「色情狂」的印記。
少了秦惟岑的寢室,教夏芸自在許多,她放心地赤身躍下床。
打開另一面同樣的扇門,高低、寬窄不一的半開放式衣櫃映入她的雙眸,寬敞雅致的置衣間,整齊地陳列著琳琅滿目的衣飾,更突顯他尊貴非凡的身份。
而後,通過更衣間來到浴室,一整面潔亮的鏡牆吸引了她的目光,鏡裡映出她婷婷玉立的軀體,她從未如此細瞧過自己,原來她也有顛倒眾生的能力。
一池多波段的熱水,一盞香精燭抬,天朗氣清水波粼粼,更讓夏芸宛若身處在雍容華麗的皇宮中。
梳洗完畢,夏芸發覺更衣室中八個購物袋裡頭,每一袋都是從裡到外搭配過的衣物,每一件都是所費不貲的名牌,令她不禁咋舌。
秦惟岑,這傢伙還真是個揮金如土的男人呀!
她選了純白素雅的蕾絲內衣穿上,恰如其分的剪裁簡直比她自己的還精準,完美地將她飽滿的雙峰襯托得更為傲人,不禁令她深信這是他多年來「閱」人無數的豐功偉業。一想及此,夏芸竟有些不是滋味。
套下燙有GUCCI金色字樣的雪白T恤,穿上輕柔及膝的花裙,她緩緩地步下樓梯。
手持咖啡杯的秦惟岑已站在梯口,凝睇著她。
低腰的卡其色垮褲鑲嵌在他的腰際,上身卡其藍的休閒POLO衫將他挺拔的身材表露無遺,瀟灑不羈的散發緩和了他嚴峻的五官,整個人看起來開朗率性。
眸前的秦惟岑像似忽然年輕了十歲,可是讓他年輕的原因,不僅僅是服裝和頭髮而已,似乎還有什麼改變了他?夏芸鉅細靡遺地將他由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就是找不到一點端倪。
婀娜多姿的倩影令他讚歎自己眼光獨到,無論是人、是衣,都教他傾慕。「怎麼樣,合適吧?」
「嗯。」她隨口回答著,雙眸卻直盯著他瞧。他說話時牽動著性感的唇線,讓夏芸恍然大悟,她吃驚地問道:「你的鬍子?」
「哦,昨夜蹭得你很不舒服的樣子,所以一早把它剃了。」心頭甜滋滋的秦惟岑一點也不心疼將書慣六年之久的髭鬚給剃除,他恣意妄為地往她嫩頰上摩挲,雙手貼在她腰側滑動。「怎樣?舒服吧!」
「啊!討厭,你……不要這樣!」夏芸瑟縮著身子,他的碰觸教她好難為情。「……秦惟岑……你住手啦——」
他順從她的意願放過她,將她拉坐在餐桌旁,轉身把一盤置在微波爐內的義大利面擱在她眼前。「這是我特別為你做的,你要把它全部吃完!」
「哇啊!你強人所難嘛,這麼多誰吃得完?」夏芸雖是飢腸轆轆,但還不至於到餓虎撲食的地步,她哪能吃完眼前堆如高山的蛤蜊意大利面?
「但是……最少也得吃掉一半。」他攢眉瞪眼地下了結論。
「你好像很喜歡喝咖啡、吃意大利面?」她憶起那日在機場他點的似乎也是這些餐點。
「這是我來台灣這麼多年造就的喜好。」秦惟岑放下又子,嘗口咖啡後,語重心長地道。「我在意大利出生、成長,一直到二十五歲才遠渡重洋來台,想一睹我父母生長的地方。別看我只有一雙藍色的眼睛,我身上可是流有義、英、法多國的血液,不過那都只是一點點而已,所以除了藍色的眼睛之外,就沒別的了。」
鈴——鈴——
電話乍響,秦惟岑接起電話,用英文摻雜意大利文講著,他湛藍眸中儘是春風得意的神采。
一旁的夏芸邊啖著佳餚、邊感歎著。「除了藍色的眼睛之外,還有那不可救藥的浪漫。」
他匆匆地掛上電話後,旋即恢復態度,邊收拾桌面的餐具,邊吩咐著夏芸。「幫我倒杯咖啡,我們該上樓工作了。」
打開冰箱,夏芸取出一大罐黃橙橙的柳橙汁,她替自己倒了一杯後,也同樣為他倒了一杯。
黃橙橙的飲料置在他面前,令他十分訝異。「你有沒有搞錯?我說的是咖啡……」
秦惟岑說話的當下,夏芸毫不留情地將壺裡的咖啡咕嚕咕嚕全往水槽裡倒去。「夏芸!你……」「我可是為你好!看你一身黑漆漆的,八成是喝咖啡喝出來的。」她還嘟起雙唇,一臉無奈的表情。
「從沒有人敢這樣對我,只有你……算你狠!」氣歸氣,秦惟岑眸裡卻盛著一抹溫柔,他很高興夏芸會為他著想。
一張張拍攝分鏡表從傳真機中印出,一件件廣告企劃提案由電子信箱寄發至國內外,一通接著一通確認廣告內容的電話。忙碌中秦惟岑意外地發現夏芸竟會說一口流利的英文與日文?!
一旁的夏芸正巧接到麗水堂株式會社——花子的電話。
花子的英文說得十分吃力,於是夏芸體貼地用日語與她交談,也因為如此她倆相談甚歡,使得秦惟岑所提出的口紅廣告企劃,得以順利進入比案。
「原來你會英、日文,你竟然跟我說你什麼都不會!」秦惟岑放下手邊的工作,一手將夏芸的座椅拉近他,順手一轉兩人膝蓋對著膝蓋,他驀地起身雙手持著她兩側扶桿,居高臨下的氣勢壓迫著她。「說,你還瞞著我多少事?」
「是你自己一時不察,不能怪我。」夏芸就這麼被他圈在狹小的空間裡,他逼人的男性氣息,迫使她不得不招了。「我在堂皇本來就是製作旅遊節目,當然會英文。」
「是嗎?」這點秦惟岑倒是沒有多想,他忽而更湊近她,鼻貼著鼻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是履歷表上沒寫的?」
他富有男人味的氣息,噴拂在夏芸的小臉上,如此暖昧的距離教她呼吸困難,而微喘的動作令胸口U字領下的迷人風景益發勾人,讓秦惟岑不禁想入非非。
「離開堂皇之後,就去東京念了兩年的短大,於是學會了日語。但是,我真的不會法文和德文……嗯……」
倏地,秦惟岑蠻橫又火辣辣地堵住她的唇,他修長的大手精準地覆上她的胸部;他的唇舌極富性暗示的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兩指則隔著衣服揉著她。
「你!我……」她的思緒被挑惹得紛亂,體溫不斷地竄升,呼吸更是急促。秦惟岑根本沒讓她有思考的機會,就要她陷落他所製造的情潮中……
「你熱嗎?」他蠻橫地將她T恤及胸罩往上撩,「小美人,你真美……」
「你不能這樣……我們還在工作……」夏芸不住地發出嚶嚀,危險的慾火已積聚。
「我說過我的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生活。」他驟然起身,將衣衫不整的夏芸扛上肩,朝寢室大步邁入。「我帶你好好享受我的生活。」
「秦惟岑,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夏芸好似布袋被他扛上床,她的身子一落下,他偉岸的胸膛就跟著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