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育再度覆上她的嫩唇,在她抗拒中感受她檀口櫻唇的甘美,不管夏芸有多麼恐懼,今晚他都要和她一齊面對留在她心中多年的疙瘩。
「不、不要……」夏芸努力地擺脫他糾纏不休的唇舌,心惶懼地淚如雨下,她感受不到和白廷育以前的舊情,腦海裡只不斷湧現秦惟岑深凝著她的模樣。
身陷情感漩渦的白廷育不顧一切地吮吻著夏芸,他騰出一手在她掙扎扭動的嬌軀上四處游移,他的唇不住地開始往下移動,膩吻著她的玉頸,大口大口地呼息著她所散發出的馨香。
以往,當白廷育情不自禁地對她稍有動作時,他總會體恤她那如臨大敵般的哀吟,總是小心翼翼地疼惜她心口的傷痕,而今……
不!他不是學長,他再不是那個百般呵護她的學長!
「學長,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他就像餓虎撲羊般不斷啃噬她的身體,也侵凌她的心靈。
「惟……惟岑——」夏芸傷心欲絕、泣不成聲地癡喊著一個遠在天邊的人,下意識希望那人能來救她。
惟岑?!
秦惟岑的名字忽地如雷電般劈進白廷育的耳朵,他赫然震怒得停止所有舉動,他幽黑的瞳眸霎時蒙上一層雲霧。
「惟岑!秦惟岑?」他冷冷地問身旁的人兒。
「你喜歡秦惟岑?不,他是你給自己找來的擋箭牌而已!是不是這樣,是不是?」他熊熊怒火焚燒了理智,震耳欲聾地對她怒吼,他的雙掌緊緊鉗制著她纖柔的肩,不斷地搖晃著她,忘卻了十指已用力地掐進她的玉膚裡。
夏芸對於自己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秦惟岑的名字亦十分震驚,但此刻她卻清楚地明白,秦惟岑絕對不是一時的擋箭牌,她不想要秦惟岑以外的人碰觸她!
喜歡?不,她不只喜歡而已,她早已莫名地愛上他。夏芸這會兒才發現,秦惟岑的存在早在她心底根深柢固了。
瞧夏芸不置可否的模樣,更令白廷育怒火油然而生。「當我知道你被秦惟岑帶去香港時,我的心就開始七上八下,沒想到我的擔心都是真的!」白廷育不只一次想過,那俊挺出色的秦惟岑可能會是他可怕的勁敵,他的橫眉豎眼瞬間變得黯然神傷,手上的力道也虛了許多。
「為什麼不再等我一個月?為什麼要去日本?當我知道你要離職的時候,我有多擔心無法見到你!」他低啞沉痛地傾訴自己的心情。
「學長,你別這樣。」看他心碎的模樣讓她好難受,她的柔荑輕撫他欲哭無淚的臉龐。
「不對!不是這樣,你只是一時被他的外表迷惑而已。」她的溫柔婉約如昔,重燃起逐漸澆熄的慾望。「我知道你依然愛我,對不對夏芸?」
「呃!」他狂熱的唇再度欺上她的,嚇得夏芸花容失色地驚叫,拼了命揮拳抗拒他的粗暴。
叮咚叮咚——
從 媧那兒回來,逸傑按著門鈴。
「芸阿姨你在嗎?」沒得到回應的逸傑,心浮氣躁地急拍著房門。
「逸傑,逸傑……」聽見逸傑的呼喚,欣喜若狂的夏芸呼喚著,卻被白廷育摀住了嘴。
逸傑,芸阿姨在這裡,快來救救我!夏芸兩眼圓睜直盯著房門,期盼逸傑能感應到她的呼救。
可是,不一會兒敲門聲便戛然停止,四下只剩夏芸驚恐紊亂的喘息聲。
白廷育又將注意力放回到夏芸身上,雙手毫不猶豫地拉扯她的上衣,「啪」的一聲,她薄衫外衣的扣子全數迸落,露出撩動春情的蕾絲內衣,以及他不曾窺探的傲人乳波。
「學長,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驀地揪緊外衫,收起如瀑的淚滴,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要極力地制止他。「你如果碰了我,我會憎恨你一輩子!」
「不會!過了今晚你會明白你愛的一直是我。」他以蠻力辦開她纖弱的雙手,並粗劣地扯裂她的外衫。
「你忍耐一下很快就過了,我發誓絕對會很溫柔地對你。」他口裡循循善誘著,可是手下卻一點也不溫柔。
他蠻橫粗野地想脫去她所有衣物,她死命地揮舞拳腳掙扎著,她全身僅剩貼身衣褲的遮蔽,她奮力地一腳踹向他的肩膀,讓他踉踉蹌蹌得傾倒在床角。
幾近魂飛魄散的夏芸,順手揪起薄被裹住衣不蔽體的身子,急遽地逃至一隅。
「我愛的是秦惟岑,我已經把我的心、我的人全給了他,你還不明白嗎?」她再次聲淚俱下,將自己蜷成蠶蛹般無助地縮在牆角。「我不會給你的,以前沒給你,現在也不會,以後更不可能!學長……」
聞言,白廷育猶如晴天霹靂,遽然「轟」的一聲,劈得他腦海一片空茫。
他輸了,他徹頭徹尾地輸了!
陡地,他痛心疾首地在床上狂捶猛打,最後他將哭喪的臉埋進褥墊裡,低低地啜泣。
夏芸從未見過他這般無助頹喪,記憶中的白廷育總是意氣風發、器宇軒昂,她知道她傷得他很深、很深……
鈴——鈴——
此刻電話忽地驚心動魄響起,白廷育緩緩抬頭與瑟縮在一旁的夏芸面面相覷著,他一點也不理會近在咫尺響個不休的電話鈴聲。
半晌之後,情緒稍微平緩的他舉步蹣跚的走到電話前,接起——
「她在,你上來吧!」他的聲音極為冷漠無情。
掛上電話後,他拾起一地破碎的衣物遞到她眼前,黑瞳中竟是無限空洞。「逸傑馬上就上來了,你……」
瞧她血色盡失狼狽不堪的模樣,更讓白廷育百感交集,他無法對她再做此開麼,但他卻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頹然落寞地轉身離開房間。
夏芸見他這般沮喪,卻僅能滿懷歉疚地目送他萬念俱灰的背影,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叮咚——叮咚——
三更半夜,催人心弦的門鈴聲驚醒兩位夢中人。
經過一場擾攘戰役之後,夏芸不敢再掉以輕心地隨便開門,她在貓眼中探究來者是誰——
秦惟岑?!
夏芸愕然地隨即開門。「你不是在東京,怎麼會……」
她還沒說完已經被他擁進懷裡,令她措手不及,雙手還Z徨地垂落著。
「看到你我就安心了。」實實在在的擁著夏芸,他原本懸浮的一顆惶惑不安的心,總算可以落下了。
「不知為什麼,我一整天眼皮直跳、心也慌慌的,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他一手勾起夏芸的小臉,仔細瞧著她,暗啞地說著。「我把蘭 一個人丟在東京,直接飛過來看你,你有沒有怎樣?」
聞言,夏芸更是感動莫名。
「我……」夏芸思深慮遠後,決定隱瞞先前發生的事,不想再回想一遍那不堪入目的噩夢。她刻意展眉笑開地說:「很好!一切都很順利,沒什麼事發生。」
如果讓他曉得白廷育曾對她施暴未遂的話,必定會破壞他倆之間相知相惜的忘年情誼,更何況白廷育也及時回頭了。
聽到葉蘭 的名字,夏芸竟還能笑臉迎人,不禁令秦惟岑惴惴不安,她該不會有事瞞著他?
然而,他現下才顧不了那麼多,只要夏芸能心甘情願地倚偎在他懷中,什麼葉蘭 、白廷育他可都不睬不理,此刻他只想一親擺在面前的芳澤……
「爹地,你怎麼跑來了?你不是和小阿姨在東京?」逸傑揉搓著惺忪睡眼走來。
四片朱唇就要水乳交融之際,逸傑跑來大殺風景,夏芸羞赧地連忙將他推開。
「小鬼,你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氣惱的秦惟岑甚是懷疑逸傑是故意來攪亂他的好事。
見臉色尷尬的兩人令逸傑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不該阻撓父親的好事,於是他回頭就躺在床上,臨睡前還扔下一句——
「睡覺就睡覺!是你們吵醒我的,不准有人跟我搶床鋪,我不要和別人擠一張床!」他口出狂言,頗有乃父之風。
「怎麼辦?」樂不可支的秦惟岑還佯裝一臉無辜樣。
夏芸顯然被他父子倆擺了一道,但她並沒有一絲絲的不悅,看他為她擔心一整天的分上,頷首願意讓他與她共眠。
「你先去梳洗一下,換件舒適的衣服。」她羞怯地迴避他的目光,匆匆地把話說完後,就回到另一張單人床上,留下大半的空間給他。
快速地沖完澡後,秦惟岑輕手輕腳鑽進被窩裡,由背後將軟玉溫香的夏芸摟進懷抱中,他埋首沉溺在她芬芳馥郁的黑髮問,左掌在她纖柔的胳臂上來回撫觸著光滑細緻的肌膚,將整個人緊緊地貼合在她弓著的嬌軀上……
「我已經很寬宏大量讓你和我同一張被,警告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夏芸輕聲細語阻止他的輕佻妄舉。
在她還沒弄清他與葉蘭 之間是何等關係之前,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而且逸傑就在對面另一張床與她正面相望呢!
「拜託這床太小了,如果我不抱住你的話,我會掉下去的。」他緊緊拴著她綿軟的柳腰不放,滿足一下連日來的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