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斐祥呆立在當場。他對天發誓,如果這一切不是夢境。云云真的對他說了這些話,那……那……他當真死而無憾。
雨兒見高斐祥瞪著大眼,卻一直沒有動靜,不禁心急地推他一把。「喂!云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不怕她改變主意的話,你儘管愣著好了。」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高斐祥自掌一下嘴巴,突然跳起。
「是真的,不是夢,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云云,我愛你,我愛你,我們馬上公證結婚,別等婚禮了,我等不及了,我不想再等了。」高斐祥激動地又叫又笑,抱起謝雲轉得她直發暈,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幸好今天不是假日,客人也只有他們一桌。
雨兒搖搖頭。「誇張,只不過再等兩天會等不及?慾火焚身不成!」
「雨兒,淑女點,給女兒留下個好榜樣。」白亞謙輕斥。
「不,我決定生兒子,這一胎是男的。」雨兒篤定地微笑。
「喔!醫生怎麼沒告訴我?」每次產檢,一定是他親自陪雨兒去,也怪不得他如此納悶了。
雨兒擺擺頭。「醫生沒說,是我說的,我說他是男的,他就是男的。」
「拜託,上次你說是女的,這次又說是男的,我真怕你這胎要生個不男不女,那可糟了。」謝雲偎在高斐祥懷裡,取笑雨兒。
「臭云云,你敢詛罵我兒子,看我饒不饒得你!」她起身要打她,卻被白亞謙拉住。
「好了,別玩了,正事要緊。」
雨兒不服氣地噘著嘴,瞪了謝雲一眼。「下次再算帳。」
謝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笑著,反正暴風雨來了,有高斐祥擋著。
「斐祥、謝雲,你們有何打算?」白亞謙示意他們坐下來再談。
「我無所謂,就看云云了。」高斐祥體貼地扶她入座。
「當然是不能稱他們的意,要我乖乖地任人宰割,免談。」謝雲一想到津萍騙她高斐祥舊創復發,什麼不久人世的,想來那張鬼報紙也是設計來誆她的,害她暗地裡不知掉了多少眼淚;不禁火冒三丈。
「哼!此仇不報非君子,枉我當她是好姊呢1竟敢出賣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她。」雨兒說得咬牙切齒。
「對,依我說呢,乾脆我們就在婚禮上來個新郎新娘暫缺,急死他們,你們認為怎麼樣?」謝雲提出她的想法。
「這方法不錯。」高斐祥點點頭。
白亞謙不予置評,他相信雨兒定會有不同的看法,果然,雨兒搖頭。
「這法子固然不錯;但比起他們加諸在我們身上的設計,終究是小巫見大巫,不堪一提。我們還是會結婚,他們的目的一樣會達成,對他們來說,我們逃婚只不過是一件意外插曲罷了,事過境遷夕他們一樣會洋洋自得,說不定日後還拿來向我們邀功呢!就算他們沒這個膽,也難保他們不會訴與眾人知,那多醜啊!想想看,當你們的孩子問起這件事時,你們啞口無言的表情。」
雨兒停頓,望著高斐祥和謝雲,讓他們在腦海中幻想一下她描述的情景,才又繼續說:「相信你們也不想日後再有人提起吧!所以羅,我們絕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一定得好好整整他們才行。」敢情雨兒是拿自己的心度人家的腹了。
眾人不得不佩服雨兒的「深思遠慮」,全望住她。
高斐祥好奇地問:「這麼說,你有好方法了?不妨說來聽聽。」
雨兒點點頭。「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婚禮呢,照常舉行,一切報復行動,留待婚後再算。」雨兒停住不語。
「要算也得有方法才能算呀!好雨兒,你就別再賣關子了,快點說嘛!」謝雲催她。
「急什麼,酒,可是越釀越香的。」雨兒端起玫瑰花茶,動作極優雅地小啜一口。
謝雲翻翻白眼。「好吧!你喝,等你喝夠再說。」
雨兒放下杯子。「不喝了。」她就是這個性子,要她做的事,她偏不愛做。
「雨兒,別再吊胃口了,有什麼好計策,你就快說吧!」白亞謙也想知道她古靈精怪的腦袋瓜裡,此刻又裝了什麼鬼點子。
「好嘛!說就說,其實很簡單,津萍呢,我打算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想辦法在今年內把她嫁掉,反正你們的損友那麼多個,隨便抓一個就是了。至於其他人……爺爺們個個針對其弱點,一一擊破。」
「說得簡單,就不知道如何著手。」謝雲不怎麼信任她的紙上談兵。
「我會說出來,自然是有我的辦法,你們只管配合我便是。」雨兒信心十足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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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宅大廳內,在座的幾個人突然感覺到一股陰寒的冷氣直貫入體內,教人全身發涼地直打哆嗦。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