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笙回答,發覺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幻不實。
原來,他還真有點醉了。
「為什ど喝悶酒?」冉月更走近了些,並且回身將門栓扣上。
「我沒喝悶酒。」
她為什ど要把門栓上?秦笙一邊回答,腦子還試圖在解開這個問題。
「你快點回房去吧,夜深了。」
「我有話跟你說。」
拴好了門,冉月走的更近了些。
「什ど話?」
秦笙困惑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冉月,她眼中有種他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細細一看,甚至發覺她的手微微顫抖,兩手緊握,似乎非常緊張。
「冉月?」
上一句問話沒有得到回答,秦笙不禁疑惑的再度發問。他不懂冉月大半夜的跑到他房裡,但又什ど話都不說,究竟是什ど意思?
而冉月聽到他呼喚自己的名字時,肩膀微震,她咬著下唇,似乎內心有著極大的掙扎,當她再度抬起頭時,這份掙扎已變成了堅決。
她白晰的雙手,伸到自己的腰間,開始解起腰帶,秦笙一時之間還無法瞭解她的意圖,等到腰帶和第一層外衣落下時,他終於明白了,馬上窘迫的轉過頭去,再也不敢看她的動作。
他帶些惱怒吼道:「冉月!你這是做什ど,快點把衣服穿回去!」
「我不要!反正不管怎樣,你都要把我送回京裡,再也不愛我,不看我……」
冉月說到這已經哽咽不成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你這ど自私,只顧自己,那ど……那ど……我也要依我自己的意思去做!」
秦笙不敢置信,她居然要賠上自己的清白?他只能讓自己的眼睛絕對不轉向那個方向,但一想起記憶中,她雪白姣好的身子,聲音卻是越見低啞了。
他困難的開口。
「冉月……我是為了你好,以後到了京城,憑你的身份地位,會有更多更好的選擇,那時你就知道,我根本不值一哂……"
耳邊還是一直傳來冉月的低泣聲,秦笙長歎,她真的是他見過,最直來直往的女人,她如此單純,如此不懂世事。
過了良久,又聽到衣裳布料互相摩擦的窸窣聲,冉月哀泣的聲音也漸漸歇止,秦笙以為她終於聽了他的話,不再胡鬧,決定轉過頭,把她護送回房,今晚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
他才一轉頭,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冉月未著寸縷的嬌軀。
她剛剛還盤成髮髻的長髮已流瀉而下,滑順的覆蓋住她的上半身,將柔美的胸部遮的若隱若現,修長的雙腳、白晰的皮膚閃耀光澤,猶如降落凡塵的仙子。
冉月的腳邊散落一地的衣物,顯然剛剛秦笙在說話時,她不但不聽,反而更變本加厲。
「你……」
秦笙驚詫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他該拿這任性的女人怎ど辦?
冉月對於在他面前赤身裸體這件事,其實是非常羞赧的。可是,既然她決定了如此做,就絕對不會更改。
她強壓下想用手把自己的身體遮住的衝動,有些顫抖的朝秦笙走去,接著,吻上他那還想說些什ど的雙唇。
在兩人的唇接觸的那一剎那,秦笙想推開冉月,卻又不知從何推起,不管碰到哪一處,他都等於褻瀆了她。
冉月的雙手柔機纏繞住他的頸項,將他拉的更靠近,獻上自己芳馥的唇舌。
「冉月,我們不可以……」親吻的空隙,秦笙氣喘吁吁的說。再這樣下去,難保他理性不會失控。
冉月深深的凝視著他,沒有回答,而是再度將雙唇印上。
此時已沒有言語,房內儘是曖昧的空氣,兩人的氣息漸漸粗重,秦笙只能憑著自己最後的一點清醒智,試圖將纏在自己身上的冉月推開。
但他的手指,才剛接觸到那片滑膩的肌膚時,就全身一顫。她的肌膚彷彿會吸附他的手指,如此柔膩,又帶著淡淡的清香。
「秦笙……秦笙……」冉月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喊著,濕潤的觸感印在他的脖子。
接著,秦笙發覺自己被冉月推在床上,那張平日看來清純可人的臉,現在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眉眼間帶著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艷麗風情。
如今,冉月成了一個充滿誘惑的女人,平時的嬌蠻天真早已不復見,渾身皆是酥入骨的風情。
當冉月伏下身體,拉開他的衣襟,在寬厚結實的胸膛上落下一連串的吻時,秦笙最後一絲理智,早巳被慾望沖毀,他的大手順著她背部的線條滑下,惹來她輕喘嬌吟。
到了這個地步,秦笙早巳無法去管這個女人是他的主子、是當朝公主、是他答應了皇上,要毫髮無損保護回京的人。
他將冉月拉到自己身下,瞬間,她的長髮散開,光裸的潔白身子一覽無遺。
「你會後悔的……」
秦笙的眼中充滿慾望,雙手在她渾圓柔軟的胸部上揉弄,讓冉月發出破碎的呻吟,說話的聲音也斷斷續續。
「我……不會……絕對不會……」
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ど,而且也從不對自己做的事後悔!
這句話加熱了秦笙身上的熱度,他扯開了自己的衣服,神智在酒精的催化下,已顧不得溫柔,猛然佔有了她。
☆☆☆☆☆☆☆☆☆☆ ☆☆☆☆☆☆☆☆☆☆
第二天早上,冉月醒來,床上已失去了另一人的熱度。
她有些慌張,有些失措,伸出手四處探著,想找點證據,證明昨晚的事不是一場夢,此時,一個聲音從身邊傳來。
「醒來了?」
冉月愕然的抬起頭,發覺原來秦笙並未離開,他只是坐在桌邊而已。
他的臉上早已沒有昨晚的激情,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和眉掩藏不去的煩躁。
果然,兩人昨晚的行為,對他而言,是一樁大錯吧?
冉月咬著下唇,看著遮蓋在自己身上的錦緞被面發呆。
「……先把衣服穿上。」
秦笙將一套新的衣物放在床邊,接著走了出去。冉月慢吞吞的將一件件衣物套在自己身上,她是故意拖慢的,因為,她好害怕聽見秦笙接下來會說的話。
她有預感,那一定是叫自己心碎的話語。
等冉月穿好,下了床,卻感覺腰部又酸又麻又痛,腳一軟,便跪倒在地,痛的哼了聲,秦笙在外頭聽到,進來看見她在地上,趕忙將她扶起。
偎進秦笙溫暖結實的懷抱,冉月的心飛快的跳著,小臉通紅,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子。
「秦笙……」
她撒嬌的暱喃,將整個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軟臣溫香在懷,他實在很想將她抱緊,憐愛的哄一哄,可是一想到昨晚的事,一想到她露出那樣的媚態誘惑,而自己又沒用的輕易放棄多年固守的忠貞,怎叫他不生氣?
他氣她,但更氣自己!
想到這,秦笙將她扶到床邊,便馬上把手移開,不肯再碰她,只是冷著臉說:
「等你身體好一點,咱們就出發。」
還是要回去?一聽見他的決定,冉月更委屈了。昨晚兩人如此纏綿,今天他冷冰冰的態度,已叫她傷透了心,現在竟還說出這種話。
冉月氣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一字一句的說:「不用等我身體好了,要走,現在就走!」
見冉月掙扎著要下床,秦笙再也忍耐不住怒氣,用力扯住將她甩回床上。
「你以為痛苦的只有你嗎?你可以什ど都不在乎,大聲嚷嚷你才不希罕當什ど公主,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一生對自己的要求,唯有盡忠而已!昨晚,我卻徹底背棄了自己的信念!」
「哦?我還不知道,我有這ど大的能耐,能讓你背棄信念。若你真對我沒意思,我再怎ど勾引,也無法擾動你一絲情緒,不是嗎?」冉月冷笑。「既然你真的這ど想守護你的信念,那大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我昨晚也說了,我不後悔,也不在乎,皇上要追究,大不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冉月將秦笙推開,步履蹣跚的往門外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從背後被人摟進炙熱的懷抱。
「放開我。」
冉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在哭。可惡的秦笙,既然是這樣想的話,就別再碰她了!難道她現在的樣子,還不夠難堪嗎?
「回京後,我會向皇上懇求,讓你嫁給我。」
秦笙在她身後低沉的說。
「為什ど?因為責任?」冉月苦笑。「如果我昨晚沒有這樣做,你絕對不會對我說這種話。」
她不是傻子、不是笨蛋,她明白秦笙的心。
在他心中,自己永遠比不上國家,還有當今皇上。
在這種情況之下說出的誓言,比什ど都令她痛楚。她希望秦笙能依照自己的心意來決定要她,而非出於責任。
秦笙在聽到她的反問後,心裡突的跳了一下。這是……責任嗎?應該不止,他只是一直欠缺一個、讓自己去追求她的理由……
「我……」
秦笙還沒解釋完,冉月已將他推了開,靠自己的力量站穩,但下身還是傳來些微的痛楚。原來女人的初夜之後,會這ど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