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失去了記憶,但不表示我也失去了智力,你最好別再開這種低級的玩笑,我的忍耐有限。」不知道為什麼,他真的很想一拳揮向這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我沒有在開玩笑,悅兒,妳來告訴他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絲絨般妖麗的唇瓣盈盈淺笑,胡曉睞向跟在身後的能幹秘書。
「是。」看著胡曜,悅兒微笑的啟齒,「校長並沒有騙你,曜長老當初確實曾打扮成一顆大桃子的模樣,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校長才這麼暱稱你。」
她說的是實情,只是隱去其中他被萊長老偷襲,氣呼呼的被迫裝扮成桃子的那一段。
「我不相信!」不可能,他不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來。
長指抬起他驚愕的臉,胡曉帶著笑意道:「你失去了記憶,當然不記得自己做過這麼可愛的事,不過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哦,我還有照片為證呢,你若不信不妨來看一看。」
胡曜愕住。竟然還有照片?!怎麼可能?他無法想像自己扮成桃子的模樣來博取這個男人的歡心,他又不是Gay……Gay?驀地這個字眼令他驚恐的揮開胡曉帶著挑逗意味的手,退開了兩步。
胡曉撫住胸口,一臉沉痛,「小蜜桃,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們共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
「什、什麼美好時光?」他眼皮一跳。
「你真的忘得這麼徹底,真令我傷心,」魅瞳哀怨的睇視著他,胡曉幽幽的再道:「你知道嗎,以前你最愛纏著我呢,不管到哪都要我陪你,一遇到什麼開心或者是難過的事,也都來找我傾訴,你曾經不只一次地表示,如果沒有了我,你一定活不下去,可是此刻,你竟然忘了我們那些甜蜜的過往!」那哀戚的神色,足以叫任何人都為之不忍。
胡曜卻只是渾身駭然一顫。
不、不會吧,難不成自己真是個Gay?
瞥見他戒備的眼神中閃過某種懼意,胡曉唇瓣輕抿,逸出一絲笑意,更加曖昧的撩撥他。
「不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那些屬於我們的甜蜜過往,我先帶你回去看照片,或許你看了之後會記起一些回憶也說不定。」他牽起胡曜的手溫柔地說。
胡曜頓時一陣惡寒,揮開他的手,再退開兩步,不可能,他不相信自己是Gay。
「怎麼了?你不想早點記起來那些甜美的記憶嗎?」
胡曉揚起過分溫柔的魅笑朝他走近,胡曜駭得連連退開好幾步,斥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不可能跟你有過什麼快樂的時光。」否則他為何一瞥見他就覺得有股怒氣?
咦,他為何對他有這麼強烈的感覺,莫非……兩人之間真有什麼?
「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我可以體諒,可是如果你否認我們曾擁有的愉快時光,我可是會生氣哦。」真是不可愛,失去了記憶防備心竟然還這麼強。
聽他說得彷彿兩人之間真有什麼曖昧的同性情愫,胡曜的臉孔乍青還白。
「我跟你之間不可能有什麼,你別想趁我失去記憶來作弄我。」
胡曉幽幽歎息,「我哪可能這麼對待我最親愛的小蜜桃呢?你一再的否認我們的關係,真叫我心碎。」絕世的容顏上流露著幾乎要揉碎人心的淒楚。
腦中靈光一閃,胡曜反駁道:「你休想欺騙我,胡柔告訴我她懷孕了,所以我跟你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糾葛的。」
邪美的容顏上有絲訝異,旋即向能幹的秘書投以詢問的眼神,悅兒輕搖螓首表示並不知情。
「就算胡柔懷孕了,那干你什麼事?」
「她說孩子是我的。」這就足以證明自己絕對沒有同性戀的傾向,否則哪會讓女人懷孕。
「你被騙了,胡柔性情調皮,一向以作弄人為樂,你呀,還傻傻的信以為真,蠢得叫我生氣。」胡柔這個丫頭真該打屁股,敢破壞他作弄小蜜桃的樂趣。
「她騙我的?」昨天就覺得這裡的人身上都透著狡猾之氣,果然沒錯。「何以見得你就不是在欺騙我?」
「我有照片為證,只要你來看了就知道何者為真。」
一旁的海豚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一顆心只懸在手裡的魚上頭。
「胡曜,海豚肚子餓,我們先回去烤魚吃嘛。」
胡曉彷彿到現在才留意到她的存在,目光移向她。「這只就是你撿回來的海豚?」
胡曜沒理他,逕自拉著海豚快步離去。思緒被胡曉擾得紊亂,他得靜下來好好的釐清才行。
「校長,你把曜長老嚇到了。」悅兒忍住笑說,看得出來他刻意誤導曜長老想偏。
「難得有這個機會逗逗小蜜桃,怎麼可以錯過呢。」胡曉勾唇淺笑,迷人的丰采連盛開怒放的眾花都為之失色。
第四章
回到小樓,來到廚房,海豚興奮的將魚兒放下,等著胡曜烤魚,但他卻遲遲沒動靜,沉著眉不知在思付些什麼,她正準備開口催促,微開的嘴兒陡然被人給封住了。
她愕然一呆,瞪著那雙近在眼前的秀魅瞳眸。
胡曜猛然吻住她的嘴,急於想證明自己的性向。他不可能愛男人,他應該只對女人有興趣才對。
他吻著她柔柔軟軟的唇瓣,撬開她的雙唇,吮住她的香舌,剛開始只是淺嘗,不意她口中的芳甜竟令他著迷,不知不覺間深入擷取更多屬於她的甜美。
他的唇舌恣意的優遊在她絲綢般的口中,深深的探索著她的一切。
呆呆的任他為所欲為,海豚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麼,只覺得兩人這樣嘴對嘴很有趣,慢慢的也模仿著他,吻著他的唇,吮住他的舌,他滑嫩的舌頭令她吮上癮,她渾然忘我的用力一咬。
「啊,妳在做什麼?」竟然用牙齒咬他的舌頭?!
「你的舌頭很好吃,又滑又嫩。」她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唇,盯著他的嘴,一臉很想再嘗一次的模樣。
很好吃?她把剛才的行為當成什麼了?胡曜微惱的橫了她一眼,這才發現自己方才竟沉醉於和她的吻裡。
換言之,他對女人有反應,這麼說他不可能是Gay了。
為此,他欣喜的一把摟住她。他就知道他不可能愛男人。
「剛才那樣很好玩,我們再玩一次好嗎?」海豚無邪的要求道。
他突然心生一股歉意。他不該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向而輕薄了她。
「妳不是想吃魚,來,我烤給妳吃,明天我也抓給妳吃好不好?」
「好。」她開心的點頭,垂涎的盯著他的唇瓣,小臉湊了過去。
「妳在做什麼?」唇瓣霍地被她強硬的堵住無法再說話,她的嫩舌頑皮的滑進他的嘴裡,恣意的胡鬧著,那柔軟溫潤的觸感,彷彿帶著某種神秘的電流,酥麻了他的意志。
他從原本的推拒,瞬間反客為主的取得主導權,教她領略何謂唇齒相親、相濡以沬的纏綿意境。
只是笨海豚不時吸咬著他的舌頭,令他又好氣又好笑又悸動,她曙咬的動作宛如誘惑的挑逗,讓他的下腹隱隱起了些微的騷動。
殘存的理智在最後關頭回籠,他一把推開了她。
他不敢置信為何僅僅是一個吻,就能引起他如斯的反應,險些就把持不住推倒她。
海豚也氣喘吁吁的,美麗的臉兒染上兩抹霞彩,嬌俏動人,但卻一副不解發生了什麼事的模樣,怔怔的瞪著胡曜。
他暗暗的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開口,「到客廳坐好,等我把魚烤好就拿出去。」
「哦。」她愣愣的應道,走了出去,沒多久又踅了回來。
「我不是叫妳到客廳等嗎?」他擰眉,瞥見她暈紅的雙頰,想到適才令人銷魂的熱吻,他不禁有些煩躁起來。
「我只是想問你,我可不可以跟胡炫玩吃嘴遊戲?」
吃嘴遊戲?他一愕,旋即吼道:「當然不行,」銳利的眼神警告的瞪住她,「不管是什麼人妳都不可以跟他玩吃嘴的遊戲,聽到沒有?」他真的是會被這只笨海豚給氣死,什麼吃嘴遊戲,明明是接吻好不好。
「為什麼?吃嘴遊戲這麼好玩,我為什麼不能跟別人玩?」她噘起嘴兒,無辜的問。
努力的壓下怒氣,胡曜盡量讓語氣顯得溫和。「說了妳這只笨海豚也不會懂,總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妳只要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才讓她進來問曜長老。」胡炫笑盈盈的走進廚房。
冷冷的嗓音響起,「你來做什麼?」經過胡柔和胡曉的事,他對這座島上的人更是沒了好感,認為個個都狡猾如狐狸。
他忘了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胡氏一族的人是狐狸精與人類混血的後裔,血液裡自然帶了先祖狐惑和狡猾的因子。
「我是特意過來探望曜長老的傷,不知道您今天有沒有好一點?」胡炫斯文漂亮的臉上一派的真誠。
「好很多了。」他關心的話語令胡曜緩下冷冽的語氣,恢復了一貫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