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鴻認真地搖頭,「學武是我的家學,不僅是我,連我哥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們兄弟兩個從五、六歲就開始接受武學訓練,從空手道、柔道以及劍道等都有涉獵,甚至一些失傳的中國武學也學過。」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去當警察?以你的身手去打擊罪犯,一定可以讓那些為非作歹之徒聞風喪膽的。」
警察就是警察,說來說去三句不離本行。
他輕輕一笑,「人各有志,我喜歡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中.去感受天地萬物的神奇和美妙,不喜歡受到拘束。」
「可是當警察可以保護好人啊!」
「話是沒錯.但這世界上需要保護的,又豈止是人類?有時候,大自然是比我們更需要保護的。記得達魯叫我什麼嗎?」
段祖兒嬌俏地嘟起小嘴,她怎麼會忘記?他的外號是自己最討厭的老鷹!
「鷹是可以被馴服的,但一隻被馴服的老鷹便失去了它的野性和本能,只有讓它自由自在徜徉在天地間.它才是一隻鷹,也只有這樣,它才能盡情展現老鷹的特色,你說對嗎?」
話說得合情合理,讓段祖兒一點反駁的餘地也沒有,她不服氣地瞪著他。胸口微微起伏著,這讓兩人原本相貼的身軀更增添一絲火熱。
「現在換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達魯和我比摔角?你應該知道阿美族的摔角是有特定季節和特殊意義的吧?」他低下頭湊近她,暖暖的氣息吹拂在她粉嫩的小臉上。
「我?我?」段祖兒一下子又漲紅臉,這次她幾乎紅到脖子去了。老天,怎麼能告訴他因為自己一時色心大起,想看他穿丁字褲的模樣呢?
「我什麼?」看她吞吞吐吐的俏模樣,雲之鴻已經心裡有數。
「我?我想你身材很好,如果?」
「如果什麼?」他開始不規矩地輕咬著她的耳垂。弄得她渾身軟酥酥的。
「如果你穿起丁字褲,一定?一定會很好看。」她的聲音低到幾乎都快聽不到了。
「想看我?下次不必這樣大費周章,只要告訴我,我會馬上脫給你看的。」他促狹地看著她。
「你變態,誰要看你?」
話聲剛落,雲之鴻灼熱滾燙的唇便堵上她的,他霸道的舌尖與她糾纏著,溫暖的大手隔著衣服從她高聳尖挺的雙峰、纖細的柳腰輕撫到渾圓的臀部,最後停留在她襯衫扣子上。
「祖兒,你要我嗎?」他啞著嗓子問,眼睛因想要她而顯得更黑更亮。
「我?我不知道。」那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慾,著實讓她不知該如何處理。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否則又怎會跟著我出來呢?」他略略鬆開她,托起她姣好的臉面對自己。
段祖兒還是搖頭,小臉紅得發燙。「我真的不知道.從沒有男人像你一樣吻我?」
雲之鴻無法置信地瞪著她,「這怎麼可能?你起碼交過一打以上的男朋友,怎麼?」
「我根本不讓他們碰我.你是第一個這樣子吻我的。」
「為什麼?」他實在無法理解.
「你忘了我是警察?」
「我知道你是警察?」雲之鴻陡然住口,因為他想起自己與她相識、相處的經過,這小東西三不五時對男人動手動腳,連他稍一不小心,都會連連吃虧。更何況是其它男人,他忍不住想笑,「你打他們?」
「沒有,我只是要求他們必須打贏我才能吻我,誰知道他們一個個跟籍花枕頭似的,隨便踢一下便呼天搶地,所以?」
「所以他們就放棄了?」
「嗯!」她沮喪地點點頭。
「這麼說來,我是第一個打蠃你的男人囉?」
段祖兒沒好氣地瞪著他,如果不是自己技不如人,又怎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偷襲,甚至對她又親又抱的?
「那我有什麼獎賞?」他再次低下頭搜尋著她的唇,手更是不規矩地上下遊走,最後乾脆伸進她衣服裡恣意地吃起豆腐來。段祖兒紅著臉,雙手緩緩環住他赤裸的上身。「你要什麼獎賞?」「我要你?」猛然,一個聲音由遠而近傳來!!「鷹,你在哪裡?」
雲之鴻倏地回過神。老天,他在做什麼?他幾乎當場要了她啊!
看著祖兒粉頰微暈,櫻唇半啟,水汪汪的大眼中寫滿迷惑,他不禁有些懊惱。對自己而言,她是很特別的,是個值得自己疼愛,驕寵的好女孩,不是那些為名利、財富而接近他的拜金女郎啊!他放開段祖兒,一語不發地自椿樹後走出。「我在這兒!」達魯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鷹,出事了!」雲之鴻臉色一沉,「出了什麼事?」「真琴的媽媽剛才告訴我,真琴到山上去已經好幾天沒回來,她擔心真琴出事
,希望我們能去找找。」他想都沒想便點頭,「沒問題,天一亮我們立刻出發!」「等一等,我也要去!」段祖兒忽然開口。兩個男人同時轉頭,異口同聲地說。「不可以!」「為什麼不可以?」她不服氣地道。
「我們是去救人不是去玩耍,你是個毫無登山經驗的生手,萬一出了什麼事豈非又得勞動大家去找你?」雲之鴻嚴肅地分析。
「可是?」段祖兒詫異極了。這是剛剛那個熱情衝動的雲之鴻嗎?為什麼前後幾秒鐘他全變了個樣?瞧他一副急於擺脫自己的模樣,難道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樣只想佔自己便宜?
「沒有可是!」他斷然拒絕,同時和達魯兩人邊走邊談,漸漸將她拋在身後,完全沒有注意到段祖兒臉上一閃而逝的錯愕與傷心。
第四章
雲之鴻已經去兩天了!
望著那藍天下的青山,段祖兒不覺憂心地歎口氣,雖然她對於登山一點興趣也沒有,也對山難搜尋毫無所悉,卻深深明白,看起來美麗雄壯的山,其實就像大海一樣,隱蔽著不為人知的危機.因此,即使大家對雲之鴻多麼的有信心。她仍舊擔心、仍舊害怕,擔心他像哥哥一樣一去不回,也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他.為什麼?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所以才會不自覺地為他擔心?
「祖兒姊姊,你在想鷹叔叔嗎?」一道甜膩可人的聲音在段祖兒身旁響起,「我可不可以在這裡坐下,和你一起等鷹叔叔?」
段祖兒臉上一紅,老天,這麼明顯嗎?連一個孩子都知道自己在等他,想他?她急忙從石頭上讓出一小塊地方給小女孩坐。「是啊!姊姊在想鷹叔叔和達魯叔叔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所以就坐在這塊可以看見山的石頭上等他。」
小女生仰起頭很堅定地說:「鷹叔叔一定會回來的,而且他會平安的帶回真琴姊姊。」
看來這雲之鴻的魅力遺真是無人可擋,別說成熱的女人,連小女生都迷他迷成這樣,真是太誇張了!
「哦?你對他這麼有信心。」
「是啊,鷹叔叔非常厲害的!有一次可軍跌到山溝裡摔斷腿,幸好鷹叔叔把他救起來,不然就沒有可軍了,可軍是我哥哥,我叫可嘉。」
「可嘉很喜歡鷹叔叔?」
「嗯!不只我喜歡他,我爸爸、媽媽、哥哥都喜歡他,連真琴姊姊還有大家都奸喜歡他呢!祖兒姊姊,你喜歡鷹叔叔嗎?」
「不喜歡,我不喜歡他!」段祖兒口是心非地回道,整張臉卻莫名其妙地染上雲。
可嘉困惑地偏過頭,顯然段祖兒的回答讓她有點意外。「為什麼?我以為你很喜歡鷹叔叔的,不然你怎麼會讓他親你呢?」
段祖兒的臉更紅了,她緊張得手亂揮,急急辯解:「沒有,那是?」該怎麼說呢?說那不是親嘴?
不對!這小女生是什麼時候看見他吻自己的?此時,可軍瘦小的身子由遠而近,一跛一跛地跑過來。「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是誰回來了?段祖兒忙站起身,「你說達魯他們回來了嗎?」可軍用力點頭,「嗯!鷹叔叔、達魯叔叔還有真琴姊姊都回來了。」
段祖兒一顆心怦怦跳著,她站起身望向山路方向,果不其然,小小的山路上,真的出現了達魯壯碩的身材,而跟在後面那個挺拔頎長的瀟灑身影不是雲之鴻又是誰?
輕靈地曙下大石,段祖兒興匆匆地奔上前,但她才跑沒幾步卻驟然停步,因為她發現雲之鴻不是一個人,他背後尚背著一名長髮女子。那長髮女子就是真琴嗎?為什麼他會背著她?
段祖兒一咬唇,興奮的情緒頓時消失無蹤,她隨意找了個草叢躲進去,靜靜觀察著他們。
「老天保佑,你們可回來了!」真琴的母親迅速地跑上前,握住女兒的手。眼淚揍簌簌地掉下。
雲之鴻放下真琴,讓她半躺在地上,經過幾天的驚嚇與飢餓,她已經精疲力竭,連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媽,對不超,讓您擔心了。」真琴虛弱地說著,直撐起身子要向母親陪罪。
「鷹.謝謝你。謝謝你!」老人家說著雙膝一軟便跪在地上,對著雲之鴻猛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