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東張西望,無奈這地方環境清潔做得太好,別說繩子,連一張紙屑也沒有。該怎麼辦?總不能這樣架著人到警局吧?還有,剛剛那一群喊打喊追的人怎麼全跑光了?
一陣思索後,她匆然想到皮帶,自己身上還有皮帶可以利用啊!想到此,段祖兒低下頭解開皮帶,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那悄悄接近的人影,等她回過神時,一道長長的陰影已對著她落下。一聲悶哼之後,她整個人癱軟在地。
「真是麻煩的臭娘們!這下看你遺囂不囂張?」原本半跪在地上的小偷站起身,揉揉自己被踢打的部位,嘴裡不乾不淨地抱怨?「怎麼現在才出現?再跑下去,老子的腳就快斷了。」
其中一人聳聳肩。
「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跟得很緊,我們根本無法擺脫他,後來只好用聲東擊西的方法,總算把他誘騙到其它地方去。」
「這女的怎麼處理?」
望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段祖兒,幾個人眼中閃過一抹猥瑣。
「大小姐沒說,但她三番兩次壞我們大事,又老是緊追不捨,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是不會學乖的!」
「她是警察,不太好吧?」
「警察又怎麼樣?警察也是人啊!而且她昨天打壞我車窗的帳還沒算呢!小四,你去巷口把風,咱們兄弟要樂一樂。」
那名假扮小偷的男子下了命令,同時蹲下身子,雙手輕輕一扯,拉開段祖兒的襯衫.露出穿著蕾絲花邊內衣的雪白胸脯,再順手褪去她身上的牛仔褲.迷人的長腿頓時讓他們看得呼吸急促,口水直流。
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嚥了好幾口口水,幾個定力較差的已經開始寬衣解帶。
突然,一道冷得像冰的聲音從他們頭頂上傳來,「如果還想回家抱老婆,就別輕舉妄動,否則地上會多出一堆斷了的手腳!」
「誰?」幾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慌張地東張西望.連褲子也忘記穿回去。
「你們剛才用調虎離山計把我騙走。怎麼現在就不認得我了?」
雲之鴻冷笑著,像只伺機攻擊敵人的老鷹棲息在一面矮牆上,手中似乎在玩弄著什麼東西。
「是你?你?你想做什麼?」一行人被雲之鴻那驚人的氣勢蛤震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做什麼?先問問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他斜睨著他們。眼中精光乍現。事情的發展快得令人來不及反應,只聽到數聲短暫的慘叫後,地上躺平了一堆哭爹喊娘的傢伙,周圍遺散落著幾顆玻璃珠。
雲之鴻靈巧地躍下牆,走向其中一個說:「剛剛是你用木棒打了祖兒吧?」
他微微笑著,一聲慘叫隨即響起.那個以木棒襲擊祖兒的人,頓時頭破血流倒地不起。
「別緊張,不會有事的.只不過得在床上躺兩三個月倒是真的。」
接著雲之鴻轉向那個脫去祖兒衣服的人,嘴角再度泛起一抹猙獰的笑。
「是你脫了祖兒的衣服?」
「你?你想……做?做什麼?」那人邊說邊在地上發抖,地下一片濡濕,看來他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不做什麼,只是以牙還牙、以眼遺眼向來是我做事的原則。今天且看祖兒的面子放過你們,下次再落在我手裡,下場將十倍於今日。」
他的腳尖微微使力,那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因為雲之鴻那輕輕一踢,踢斷了他的手腕骨。
「還不快走?你們也等著被我踢斷手嗎?」雲之鴻威喝一聲,一群人連滾帶爬,迅速逃離。
見他們走後,他輕歎口氣,同時收起騰騰殺氣。自從七年前那件事情後,他就很少像這樣子發脾氣了!因為他被取笑為亞洲之鷹中,脾氣、個性最為暴躁、剛烈的一個.而這脾氣,也害他斷送了一個無辜的年輕生命,所以他發過誓,以後絕不輕易發脾氣,但是今天他又破戒了。
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段祖兒可以攪得他心緒大亂,失去慣有的冷靜與鎮定?當他看見那群人褪去她的衣衫準備非禮她時,心中的怒火便無法抑制地燃起,使得他又恢復到那個行事作風狠絕的蒼鷹。
難道自己真的對她?他搖搖頭,想將這念頭甩掉,他不想也不願去理解為何會有這種矛盾心情。
蹲下身子為她整理好衣衫,雲之鴻抱起她大步離開,將寧靜還給清晨的巷弄。
段祖兒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便是覺得自己活像被十輛大卡車從頭上輾過一樣,整個耳朵嗡嗡作響,連腦袋也都重得抬不起來.她勉強開口,聲音是沙啞的.
「我怎麼啦?」
「你醒了?」
放下手中的雜誌,雲之鴻走上前關心地坐在床前看著她。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她記憶停留在巷子裡,她記得自己追著一個小偷跑,好不容易抓到他,準備送到警察局,怎麼現在會躺在床上,而且好像受了傷?「那個人呢?」她抓著雲之鴻的手問。
「被警察抓走了!」他輕描淡寫的回答,完全不提自己發飆救了她的事.
「那?我是怎麼回來的?這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
雲之鴻微微一笑,將自己老早就想好的一套說辭搬出來。「那是一個竊盜集團。你抓到的只是其中一個。」
「你是說我遇上一群人,中了他們的圈套,被他們打昏?」
「不能算是中圈套。」他低下頭迴避她的質疑,「小偷向來怕警察,那個男人逃到巷子裡本來想找同伴掩護,沒想到遇上窮追不捨的你,所以他的同伴乾脆將你敲昏逃之天天,幸好有人經過那兒見義勇為救了你.」
「哦?」段祖兒聽得眼睛一亮,頓時忘記腦袋瓜上的一陣抽痛.「看來台灣遣有救嘛!」
他皮笑肉不笑地抿抿嘴,「你睡了快一天,肚子餓不餓?」
說起肚子.段祖兒這才發覺自己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咕嚕叫,而空氣中那若有似無的食物香味,更深深刺激了她的嗅覺。
「那是什麼東西的味道.好香!」
雲之鴻走到桌子前,捧起一個紙盒來到段祖兒面前。「披薩。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只好請人送披薩來。」
俗話說,吃飯皇帝大,這句話對段祖兒來說尤其適用,不管她受了多重的傷,只要把食物擺在她面前,保證她會立刻生龍活虎的跳起來。現在的段祖兒正是這種情形!眼見香噴噴、熱騰騰的披薩就在眼前,她想都沒想便坐起身,豈料一坐起身,身上約被子跟著往下滑,露出她只著內衣的姣好身軀。
「啊!」段耡兒尖叫一聲,連忙躲回被窩裡,紅雲在瞬間染滿了她的雙頰。
早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的雲之鴻,笑容滿面地看著那鼓起的被窩,一抹奇異的神色出現在他臉上.這個羞澀又容易臉紅的小東西,真的和那個潑辣又得理不饒人的小辣椒是同一個人?老天,他遇上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呵,
躲在被窩裡的段祖兒越想越不對勁,這屋子就他和自己,自己會變成這樣,一定和他脫離不了關係.想到此,她霍地掀開被子,怒氣沖沖地瞪著他,「是你脫了我衣服的?」
「嗯!」他毫無愧意地點頭,灼熱得會燙人的視線從她弧形優美的胸脯遊走到修長的雙腿,彷彿在親吻她每一寸肌膚似的。
「為什麼?」她緩緩站起身,一副又想給他拐子的表情。
這回雲之鴻沒有迴避,他炯炯有神地瞅著她。
「你衣服弄髒了,行李又還沒整理好,我不知道該幫你換什麼衣服,只好讓你穿著內衣褲睡覺。」
「你?你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她站在床上怒視他,小臉漲得通紅。
「當然知道,但我不是柳下惠,所以我現在能夠坐懷不亂已經算不錯了.」言下之意是說,你能安全站在這兒已經可以偷笑了。
段祖兒簡直快氣瘟了.她想都沒想整個人撲向雲之鴻,手中拿著一片披薩的雲之鴻一時閃避不及,竟讓她撞個四腳朝天,連帶披薩也飛了出去.兩人摔成一團。
「你不要臉,是專門欺負女人的大混蛋,竟然敢脫我衣服!」她又踢又打,什麼會的、不會的招式全使了出來,打得雲之鴻無處可躲。
「你鬧夠了沒?」有點上火的雲之鴻雙手微一使力,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身下,手扣住她的手腕,腳纏住她的雙腿,與她胸貼著胸,臉貼著臉。「你再鬧下去,後果我可不負責!」
雖然全身動彈不得,但段祖兒依然不服輸,她嘴裡沒大沒小地嚷著:「原來你是個只會欺負女人的色情狂,說不定那些什麼之狼一類的案件全是你做的?」
段祖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因為他滾燙的唇緊緊覆住她的,霸道的舌頭長驅直入地與她的糾纏,連手都很沒禮貌地在她身上亂摸:從她尖挺的雙峰到那柔嫩的柳腰,段祖兒竟被他吻得有些醉了,一時找不到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