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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席晴

  讓她來為自己按摩,也許是借口,使他們能有更多獨處的機會,以為只要見面多了,就會對她膩了,沒想到她竟似罌粟,讓他一再沉淪,無法自拔。

  "金先生?"見他不語,她又喚了一次。

  "我想,今天我們倆都放鬆一下吧。"他舉起酒杯走近她。

  "我們?"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顯得有些無措。

  "對。"他肯定道,放下酒杯,將她拉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那如電流的麻顫感,迅速地在彼此心間傳了開來,她想抽回,卻又矛盾地不想移開。

  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因為,傑飛就要回來了,金皓天是他的客戶,她沒理由巴著他不放。

  "我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談談,也許今天我們可以好好地談談彼此。"他意有所指地。

  "你——"

  "聽著,漾晴,我下面要說的話也許駭人,但我只有一個目的,對你或對我應該都有益處。"他正經地說。

  "你想說什麼?"不會又是下午的話題吧?

  "我覺得你怕我,對嗎?"他突然問道,犀利的雙目沒有放過那閃躲的綺美容顏。

  "我——沒有。"才怪!

  "哈——原來,你還是小木偶。"他笑了。

  "小木偶是男的,應該是你。"她反駁。

  "木偶是不分男女的。"他還是將她一軍。

  她又結舌。

  "那天,那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嗎?"他問得慎重。

  又來了!

  當然不是,只是——

  "那天那個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嗎?"她反問,也想解開心中的那個死結。

  "嗯!你比我想像中的聰明。"他不禁又將她和水漾情的反應連在一起。她們還真像!

  "我本來就聰明。"她微微嘟起朱唇,格外嬌俏動人。

  "可惜在這件事上不夠聰慧。"他妄自下了評論。

  "你觀察有誤。"她糾正他。

  "難道你不愛他?"他的心跳在加速。他希望是這個答案。

  "這是私事。那你愛那個送你名牌禮物的女孩嗎?"她又追問。

  "這也是私事。"他學她,依樣畫葫蘆。

  "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

  她旋即起身,卻被他一把拉了下來。"你應該不是個衝動、易怒的女孩。"他拐著彎指正她。

  "我的確不是,除了碰上頑石才會反彈。"她好惱自己,也氣他這麼對待自己。

  "我若是頑石,也是九九九純金石,值得你收藏。"他若有所指地說。

  "你——"她再次結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端看人怎麼想。"

  "我從不作非分之想,除非,那塊石頭認定我是他不可或缺的伴,否則,我不會以身試石,否則,那只是以卵擊石,最終落得心碎,我的過去教會我,要好好珍愛自己。"

  他再次笑了。

  他終於知道,他為何會這般思念與戀慕她了!

  不單因為她的美,而是她的自我尊重、自我珍惜;在該堅持處堅持,在該柔軟處柔軟,這就是她的優點。

  "如果,那塊金石願意來就你呢?"他暗示道。

  "什麼!?"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就是你聽見的。"他肯定地複述。

  "可是——"她慌了。

  "那麼,我們來談談另一個問題。"

  他連情愛也談得那麼冷靜,令她有些失落,因為這和她的期望有些落差。

  她希望像一個戀愛中的女人被哄、寵,而非計算——利潤。

  雖然,這是她最擅長的!

  但這件事,若也以計算的頭腦來談,她真的有點失望,"你——談什麼?"

  "你愛他嗎?"他切入問題重點。

  "我也要問你,你愛她嗎?"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再討論其他問題。"他不容自己的問題打斷。

  她的心擰痛了起來……

  她愛這個男人,卻對他的霸氣難以消化,對他不落實的情感頭疼,對他的"公事公辦"無力又無奈。

  她察覺這杯情酒,是苦酒!

  她到底要飲還是不飲?

  她還是迴避著他的回話。

  "請你轉告那塊金石,如果他確認我是他的唯一,請他帶著他的金石來找我。另外,我也要告知你,傑飛——你的按摩師,後天就可以復工了。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包涵。"看了看手錶,一小時已到,"多保重,金先生。"遂收拾桌上的東西,準備離去。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那個男人?"他朝那已拉開房門的人影大喊。

  她卻沒回頭,深喟了聲後,低語。"你也沒有給我答案,我們扯平。"之後,便掩上門。

  "你走!你走!你走啊!只要有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啪地一聲,酒杯被掃落於地,雪白的長毛地毯立刻灩紅一片……

  她當然聽見了他的話,登時心如刀割。

  原來,她在他心中和一般女子一樣,只要有錢,就可以得到!

  他現今對她感興趣,是因為她的堅持與不屈服,亦如當年打動他認養她,是因為她那雙淡漠的眼神,勾起他一時的心軟。

  如果,她真的遂了他的心願,和他在一起,之後,他膩了,也會如丟了一件衣裳般將她丟棄。

  她不想讓他忘了自己啊!

  她希望他永遠將她烙在他的心版上!

  但……恐怕是奢望了。

  駕著車子,她奮力疾駛,似乎想甩掉麻煩,天空卻在這時下起大雨,嘩啦嘩啦,越下越大,彷彿為她哀悼似地。

  討厭!討厭!她討厭下雨天!雙手用力敲著方向盤,像在發洩。

  就在這時,車子竟然熄火了。

  她連忙按下閃燈,以免後方的車子吻上她的車子。

  她再一次嘗試發動車子,但車子卻怎麼也發不動。她只好打開車門,試圖檢查引擎,大雨卻傾盆而下,連雨傘也拿不住,她索性丟了傘,看看能不能修復它。

  當然,還是無功而返。

  她只好鑽回車內,撥起道路救援的電話。

  但對方竟然告訴她,一小時後才會到!

  在這一片前不著、後不著店的路上,她真怕遭到歹徒洗劫,只好先將門上鎖。

  雨越下越大,時間一秒秒地過去,仍不見救援車來。

  她又打了一通電話,結果這次竟然投人接聽,氣得她衝下車大罵——

  為什麼連老天爺也與她作對?

  輸了愛情,連用來逃跑的工具也不給她,為什麼?為什麼?

  她哭了,心傷地蹲在地上哭著……

  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那纖弱的身上,孤燈下,她顯得好無助。

  雨和淚,在此時已分不清。

  也不知過了多久,遠方突然射來一道刺目的光線,而且逐漸向她逼近,她這才從雨中回過神來。

  "喂!有人叫道路救援嗎?"一名美國大漢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她起身揮揮手,但一站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幾乎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免於摔跤的命運。

  大漢終於走出車外,關心地問道:"小姐,你怎麼站在雨中?這樣會感冒的!"

  "謝謝。"

  "你可以開車嗎?我要將你的車先吊起,但還需要你幫一點小忙。"他不放心地問。

  "我可以。"她勉力而為。

  "真的?"他很懷疑。這個女人身上的肉,大概只有他的老伴的二分之一,也許三分之一。總之,瘦得可以,只怕這場雨已經剝奪掉了她的體力。

  "嗯。"她試圖振作道。

  "你還是上我的車吧!我自己來。"他將她推往卡車右邊的車門,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一把將她送上前座。

  "謝——謝。"她已氣如游絲。

  "不客氣。我只希望你別昏倒在我車,免得我的老婆人人誤會。"他還幽默地說。

  "我會很努力不昏倒,因為,我也要回到我老公的懷抱。"她說謊,因為,她已經瀕臨昏厥的邊緣,可不想給男人有任何機會她便宜。

  他顯然不相信她的保證,於是好心地建議:"你住哪裡?我先繞道去你家,再將你的車子送修。"

  "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天使。"她感覺出他的真誠,於是交出救援的卡片,上面有她的地址。

  "你一定沒見過這麼胖的天使吧!"大漢呵呵地笑著。

  她也笑了,笑得很無力。

  因為,她昏眩得需要天使平安送她回家。

  三分鐘後,大漢處理完一切,就將水漾情送回了住處。

  "你真的不需要我替你叫醫生?"他憂心忡忡地補了一句。

  "謝謝你,你真是一位最棒的天使,我家裡有藥,放心吧。"她致意後,便關上門休息。

  一將濕衣服脫掉後,她隨便套了件睡衣,倒頭就睡。

  她真的好累,而且她的頭好重,似乎有許多小星星在上方打轉……

  ※  ※  ※

  昨夜對金皓天而言,也是一個失眠日。

  在水漾情離開後,他就後悔了,可是任他再怎麼打電話就是沒人接聽。到了半夜電話也沒人接,於是他陷入從未有過的瘋狂狀況。

  一想到她可能投入那個男子的懷抱,他就無法自已地徹夜狂飲著酒,直到不支倒地,還是管家將他扶回床上的。

  但醒來的剎那間,他口中叫的還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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