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宗巖門門主這塊大餅,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丟給堂下三人去接手,如果他記得沒錯,妲妃那女人超級想成為門主,而不是堂主。
更何況,他也有自己的事業,只是這是一項秘密,沒有人知道。
「哦?是嗎?總之,你就是不想娶我為你挑的新娘?」昊皇搓著下巴問道。
「當然,你少在我身上打主意,那對我沒用,我不可能娶任何人,更不可能為了宗巖門委屈自己。」赤焰十分肯定的點了頭。
「好吧,我瞭解了。」昊皇突然轉變態度,接受他的拒絕。
不大對勁!赤焰懷疑的看著昊皇。
這老鬼,哪時這麼好說話了?
當初他為了把宗巖門丟給他,用盡了一切的辦法,而這會……他拒絕了結婚一事,他竟不再跟他多作爭辯,為什麼?
「那我找閻羅和合魂問問去。」昊皇話一說完,馬上站起身往門口方向走去,看來是打算離開。
「真可惜,我還想讓賀老那第四個女兒,瑾當你妻子的說,那小丫頭,可是讓人一見就喜歡得不得了。」
正走到門口的昊皇話一說完,下一秒一一他就聽到後頭有水杯掉落在地的聲音傳來。
「那我走了。」昊皇當作沒聽見一般的繼續向前走。
「等一下。」赤焰出聲喊住他,口氣有些僵硬,接著他快速的站起身,走向前攔住昊皇。
「怎麼了?」吳皇故作不解的回頭,原本竊笑的表情也轉為疑惑。
「你剛才說什麼?」
「說什麼?我哪有說什麼?」
「你說的新娘!她的名字?」赤焰神情激動,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哦!新娘啊!就是瑾嘛!」昊皇恍然大悟般的拍著手說。
「瑾?賀瑾?台灣人?」赤焰急急的問,眉間皺得更是厲害,一顆心鼓噪不已。
「是啊?你怎麼知道?」昊皇表現出吃驚的模樣。
是她?真的是她?還是只是同名同姓的人?
赤焰放下了緊緊抓住昊皇肩膀的手,腦中浮現一抹影子,心中出現了複雜的情緒。
為什麼?為什麼在聽到這名字時,他的心中會湧現一股無法克制的思念?」
他該恨她,這三年來,他一直都在恨她,因為她的關係,他整個人全變了個樣,他該恨她才是……
「既然你不接受這婚姻,那我走了,看看其他兩個人有沒有人要。」昊皇見他發起呆,又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我接受。」赤焰再次攔住了吳皇,答應的話衝口而出。
來不及多想,為什麼在聽見她的名字後,被冷封的心開始有了溫度,他更是沒法回答自己,為何一聽見她也許會嫁給其他男人時,他心中會出現佔有慾望……
心中有個聲音浮起,要他好好抓住這一次的機會。
什麼機會?
他又要抓住什麼?
森冷的笑容突然又出現在赤焰的臉上。
他當然要抓住這一次的機會,讓她成為他的妻子,那不正好可以讓他報當年被她傷害、被她玩弄在股掌間之仇?他給自己這樣的解釋。
原本,他是不可能再主動去找她的,沒想到……這機會,是上天給他的。
站在一旁的昊皇,眼中透著洞悉一切的目光,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想什麼。
三年前,赤焰一回國,整個人就變了個樣,調查之下,由當時暗藏在他身旁,藉此保護他的護衛人員口中,知道他愛上了一個台灣來的女人,也驚訝的發現,那人竟是當年和赤焰有過婚約的小丫頭!
沒想到事隔多年,兩人竟會在法國巧遇,但兩人究竟為了什麼而分開,昊皇並不清楚。
那時他二話不說,馬上打了電話給台灣的賀家二老,同時把情形告訴了他們,商量之下,三人決定暫時靜觀其變,當作不知道這件事,但他也跟賀家二老保證,一定會還給他們一個公道。
三年就這樣過去了,前些日子,賀風打了電話給他,再度和他討論起這件婚事,考慮之下,三個老人覺得時間也到了,原本注定該在一塊的兩人,不該分開這麼久,有些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她人現在在哪?」赤焰冷聲的問,語氣中沒有太大的喜悅。
「不知道,你得自己去找,還有,人家未必肯嫁給你。」事實是,賀家的女兒都已經逃走了。
「嗯。」不管她嫁是不嫁,這場婚姻、她這個新娘,他都是勢在必得。
她也該把欠他的,一併還清了。
赤焰腦中這樣想,沒察覺到的是,他埋藏在胸口間的心,似乎再次熱了起來,像重新活過來一樣……
第四章
已經來到韓國多日,卻始終待在屋子裡的瑾,這天難得願意聽從雅雯的建議,獨自出門,到街上逛逛。
但是,出門不到一個小時,雅雯突然打來了一通電話,要她盡速趕回來。
雅雯的語氣十分緊急,似乎發生了十分可怕的事。
於是她又立刻回到了雅雯的家。
「怎麼了,我才剛決定要去逛逛你所說的商場,你就著急的把我叫回家。怎麼?後悔大方提議讓我在你老公那無限簽帳了是嗎?」瑾淡淡的笑說,看著神色緊張不己的雅雯。
「來,我幫你把你的行李整理好了,等一會司機回來後,他會帶你到我們的別墅去,你就先在那裡躲一躲。」雅雯話也不說清楚,只是急著幫她拿行李,然後又快速的打電話聯絡人。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要我離開這?你不是說下星期才要帶我去別墅度假的嗎?什麼我得先去?還有,什麼躲一躲,雅雯,我聽不懂你的話。」瑾察覺事情的不對勁,但她語調依然冷靜沉穩,試圖讓好友緩和一下心情。
「來不及跟你解釋了,總之你趕快先走,我不知道他到底離開了沒有,到了那裡,我們再以電話聯絡,我再向你解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要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那男人的身份是這麼可怕!總而言之,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瑾,其他的就再說了。
「不行。」瑾一臉堅持的坐了下來。「我現在就要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否則,別想我就這麼離開。」
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不清楚,她也怕雅雯遇到麻煩,說什麼她都不能這麼離開。
「瑾——」這女人,到這時候還在那堅持什麼?雅雯無奈的垂下手,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有時候我真討厭你現在的頑固個性,真想念你過去的樣子。」。
知道自己沒把話說清楚,瑾是不可能離開的,雅雯於是跟著坐在沙發上。
「他來了。」雅雯小心翼翼的望著瑾,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擔憂。她不是不知道過去的那件事,對瑾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誰來了?他?他是誰?」瑾有聽沒有懂。
「那個男人,車仁灝。他剛剛來這裡找你。」
話一說出口,瑾立刻全身僵直,神色也在瞬間轉為蒼白。
「瑾……」
「你說什麼?」瑾的雙唇不住的輕顫著,她睜大著雙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車仁灝,他剛剛來這裡找你。」而且還有一大堆的人跟著,從他一旁手下身上的標誌看來,他似乎是宗巖門的人。
雖然雅雯不清楚,車仁灝在宗巖門裡擁有什麼樣的身份地位,不過從一旁的人對他必恭必敬的情形看來,他的來頭肯定不小。
只要是住在韓國的人,都聽過宗巖門的事,而她嫁來韓國也好一段日子了,當然也清楚,宗巖門的人是惹不得的。
「所以,你現在趕快走,我看他的身份非同小可,如果你在這裡被他找到,恐怕……」雅雯擔心的拉著仍發愣的瑾。
該說的都說了,這下她肯走了吧!
「不,我為什麼要走?」回過神的瑾突然甩開雅瑾的手,神情看來十分冷靜。
她為什麼要走?她來到韓國有錯嗎?
兩人之間的事,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他又來找她做什麼?為什麼她得逃?她有做錯什麼事、對不起他、傷害了他嗎?
沒有,從頭到尾是他傷了她、是他讓她難過、讓她痛不欲生,現在該走的人為什麼是她?
過了三年了,她賀瑾不再是當年那個容易被人傷害,讓人任意欺騙的無知女人了。
為什麼她只有逃的份?是他自己出現來找她的不是?她大可以選擇不見他。
「瑾?」老天,瑾不知道車仁灝現在的身份有多麼的可怕。「拜託,你現在不要賭氣好不好?我是為你好,你要知道,車仁灝他現在……」
「不要提起他。」瑾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雅雯的話。「現在的他和我沒關係,我一點也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宇,他……我的世界中早己沒有這一號人物存在。」
事情都過了三年了,她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竟然又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他……為什麼要再一次出現?
「看來,我出現的不是時候。」
突地,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忘了關起的大門口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