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就是……咳!是那個……」他頭一次說話吞吞吐吐,神情也愈來愈不自在。
「什麼?」
「就是……那個……咳!這件事就是……咳……」該死,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堂堂一個宗巖門的門主,這會竟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到底是什麼事?」瑾從他懷中離開,不解的看著他,突然……她發現……
「焰……你的臉……在發紅嗎?」
「發紅?不、不是,你看錯了。」他不自在的撇過頭,逃避她的目光。
太好了,剛剛是話都說不出,現在竟然臉都紅了。
「該死!」赤焰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句。
「哦!你說髒話!」瑾像發現新鮮事一般,指著他大聲嚷嚷。
「該死不是髒話。」他極力的辯解。
「是嗎?該死不是髒話,那是什麼?」瑾偏著頭疑惑的問。
「那是一句習慣。」他義正詞嚴的說。
「習慣?說該死是一種習慣?好奇怪的習慣哦!那我也要學你」把她當傻瓜,他真以為她那麼好騙嗎?
「好吧!我道歉,以後我不會再說這一句,你也不可以學。」唉!他就知道她沒那麼好騙。
「這還差不多,對了,剛剛你到底要說什麼?」她可沒忘了剛才的事。
一說到那事,赤焰又開始不自在了。
「你要是不想說,那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只是她會非常的好奇,天天問他一次,直到他肯說為止。
畢竟有什麼事,可以讓堂堂宗巖門門主感到不好意思,這她可十分想知道。
「不,我說。」不想說?才怪,他怎麼可能不想說,這可攸關他一生的幸福。
「咳!我要開始說了哦!」瑾一副認真等著聽的神情,真的讓他不知該從何提起。
「快說。」瑾眼巴巴的望著他,眉上的結愈來愈深了,他吞吞吐吐成那樣,讓她好心急。
「咳!我要說了,就是……」
「嗯嗯!」她用力的點了點頭,大眼睜得更大,臉上多了些期待。
「就是……咳」
「臭赤焰——你在整我是不是?」他該不會拿她尋開心吧?她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了,還伸出拳頭作勢要打人。
「好、好、好。」他安撫著她。「我要說的是,從結婚到現在,我……我也睡在書房好一段時間了……是不是……是不是該回房去睡了?」
唉!就為了這問題,他己經快被自己給逼瘋了。
擔心她還沒作好準備,這一個多月來,他可都非常的君子,把新房,也就是他原來的房間讓給她一個人睡,他自己則屈就在書房內。
不過……怎麼說他和她的關係,已經有了些不一樣的進展了,也許……
瑾低下了頭,不發一語,從赤焰的方向看去,無法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沒、沒關係,如果你還沒作好準備,我絕不會勉強你。」赤焰以為她很為難,只好安慰起她。
只是他真的很想抱著她入眠,明明人就在他的身旁,他卻只能看不能碰,這不是對他殘忍是什麼?
唉!看來他還得再當一陣子的君子了。
「其實……」瑾突然出聲了。
「什麼?」
「我根本沒有叫……」她低著頭小小聲的說,臉上浮現了紅彩。
「什麼?」赤焰低下頭,朝她靠近,想聽清楚她的話。
「是你……要……關我……」
「瑾,你在整我是不是?她是為了報剛才的仇嗎?
下一秒,瑾猛地抬起頭——
「我說——從頭到尾又不是我叫你去睡書房的,是你自己要跑去那裡睡的,現在你卻問我、這不是很奇怪嗎?又不關我的事。如果你想回來睡,那就回來啊!又不是我趕你的,什麼心理準備,我哪有什麼心理準備要作?
要真說心理準備,你當初就該在威脅我嫁給你的時候,給我一點時間好作心理準備,三年沒見面,一見面就威脅我,之前還和我保證宗巖門不是黑社會,從你霸道的個性來看,宗巖門就算不是黑社會,也會在你擔任門主後,由白變黑!」她一口氣說完,說完後竟覺得全身舒暢。
「嗯……」赤焰靜靜的聽著她說,一副沉思模樣。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他沒說話,那代表承認羅!
「我突然發覺……你……似乎變得勇敢了。」他眼中浮現算計,嘴邊露出讓瑾忍不住發毛的笑意。
這是她自己說的哦!他的善解人意被她當成多此一舉,不過……也是事實啦!從頭到尾她都沒趕他出房門的意思,是他自認為該這麼做,所以才離開的。
現在這女人居然不領情,那他……嘿嘿嘿……
「焰……你在想什麼?」他那笑容,就好像貓見到了老鼠。
不對、不對,她才不當那黑黑老鼠。
他那表情就像……肚子餓壞了的獅子,見到了無辜美味的純白小兔子,想一口將它吞入腹的可怕表情。
「想什麼?」赤焰一手緊緊摟著她的腰,一手輕捲著她落在前頭的長髮,臉上的表情說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當然是想享受我的美食。」
她都這樣說了,他怎麼能不接受她的好意。
「首先……我要先吻你。」
話一完,他連一點時間也不給她,他的唇就落下,封住了她想解釋的唇。
他緊緊將她擁著,連一絲絲的空隙都沒有。
他火熱陽剛的氣味霸道的包圍著她,令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接受他的侵襲。
他撬開了她的唇,順利的和她的舌交纏、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瑾無助的顫著身子,雙腿逐漸無力無法站穩,讓她只能緊緊依附在他的身上,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衫。
她腦中不斷的嗡嗡作響,神智開始迷亂。
赤焰緊緊的閉著雙眼,感受讓他想念已久人兒的吻。
她一如過去般,甜蜜得讓他一點都不想放開手。
他懷疑自己當初怎麼捨得放棄她、怎麼捨得恨了她這磨久。
她不純熟的羞澀技巧,證實了她這三年來,根本連一點經驗都沒有,一如過去般,只能無助的承受他的進攻,連一點點的招架能力都沒有。
他知道……她依然屬於他,從過去到現在,她都一直是他的,沒有任何人擁有過她。
他該感激,感激上天如此的厚愛他,讓他擁有最棒、無價的寶物,既使分離了三年,他的寶物依舊是屬放他的。
良久,他終於離開了她。
「儘管你的技術還是這麼樣的生嫩,咬傷了我的唇,不過……我還是要再吻你一次,補回咱們這三年來錯失的吻。」不過,這一次可不是吻就能滿足他了。
瑾顫著唇,看著被她咬紅了的唇,臉上浮現一陣一陣的紅暈。
他俯下身,溫柔的輕咬著她的唇,又溫柔的輕舔、勾畫著她的唇形,然後他溫柔的吻上她,濃濃深長的吻讓她幾乎忘了呼吸,口中、鼻中滿是他的氣味,她的心魂,也一併被他收服了。
「接下來呢?」趁著他稍離她的空檔,她用力的呼出一口氣,嬌喊出聲。「接下來呢?你還想做什麼?」
「接下來……」他一把將她給抱起。
「啊……」瑾有些吃驚的用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就怕一個不小心摔了下去。「你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補回咱們的新婚之夜。」他一臉得意的笑著,彷彿抓到了小兔子了。
「現在是大白天,你不能這麼做。」她尷尬的漲紅了臉,語氣中充滿了不贊同。
「不能?」赤焰挑了挑眉,眼中射出危險又邪魅的光芒,他的笑容霸道得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
「我說能就能。」話一說完,他抱著她離開了書房。
長廊上,男人的笑聲不斷迴盪著,伴隨女人的驚呼和尖叫聲,聽到的僕人們都忍不住的笑了。
這代表……他們的門主和門主夫人過得幸福又快樂。
第九章
餐廳內最隱密的角落坐著兩個人——
「很抱歉,你似乎對我找你一事感到不安。」赤焰好整以暇的看著雅雯,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歉意。
雅雯忍不住在心中咒罵起坐在對面的這男人來。
哪有人逛街逛到一半,被他這宗巖門門主給請來這喝茶不會害怕的?
她當初想說瑾也會在,沒想到和他來到餐廳後才發現,只有他一個人,這怎能不讓人奇怪又害怕?
說不定,他是想找她一報當年反對瑾和他在一塊之仇。
「是、是有點害怕。」雅雯僵硬的笑了。
「其實,我有點事情想問你,是關於瑾的事。」赤焰緊緊盯著雅雯,他相信她一定知道三年前,瑾為何離開他的主要原因。
「瑾?你是說瑾?瑾怎麼了?你該不會又欺負她了吧!我可警告你哦!是你自己威脅她嫁給你,你可別再欺負她了,你已經傷害了瑾一次,她已經無法再承受你半次的傷害了。
雖然你是宗巖門的門主,而我也真的很怕你,不過……要是你又讓她傷心,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雅雯像只保護小雞的母雞,一副打算找他算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