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嗎?一旦說出莫靖天的名字,幸福的家庭可能會因此被毀。
「我不能說。」沈雲柔搖搖頭,所有的傷害全部由她一個人來承擔吧!
「你……」沈雲曼為之氣結,「那個男人不願負責任?」
「我沒有告訴他!」
「難道你想做個未婚媽媽?我不准!」沈雲柔恨不得一巴掌打醒昏了頭的妹妹,她還這麼小,根本不知道這會毀了她的一生。「你不想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那就算了,但這孩子必須要拿掉。」
「我不要!」她急得大吼。
「姐都是為了你好,小柔,你就聽姐的話吧!」沈雲曼勸道。
「不!」沈雲柔拚命搖頭,「這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拿掉他。」
「你怎麼不聽勸呀!」沈雲曼氣昏了頭,想也沒想的就給了她一巴掌。
「姐,不要逼我,如果失去這個孩子,我也不想活了。」沈雲柔無視頰上傳來的火辣痛感,平靜地說道。
「隨便你好了,我再也不管你了。」沈雲曼恨恨地說道,淚水卻在轉身之時滾落。小柔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怎麼可能不管她?她只是說說氣話罷了。
「雲曼,小柔怎麼了?」莫成宗坐在餐桌旁看報紙,渾然不知廚房裡發生的一切。
「老公,你朋友的孩子中有誰人品不錯的?」沈雲曼劈頭就問。
「你問這做什麼?」莫成宗不知她這麼問的用意。
「我要讓小柔相親!」
這是沈雲曼所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既然小柔不肯拿掉孩子,她要在別人沒察覺前把她嫁掉。
「你瘋了?小柔才十六歲呀!」莫成宗嚇了一跳。
「你別管,我這麼做自有用意,你只要說肯不肯幫我就行了。」沈雲曼是吃了秤鉈鐵了心,如果他不肯幫她,她就自己想辦法。
「幫,我怎麼會不幫你?」莫成宗無奈地歎了口氣。
「日子就定在下個禮拜六,那天正好也是小柔的生日,我們為她辦個宴會,你把那些青年才俊全請來,說不定小柔會看上其中的一個。」沈雲曼越想越覺得是個天衣無縫的好主意。
雖然對她的動機有所懷疑,莫成宗仍順從了她的意見,因為他不想讓她不開心。
沈雲柔聽到敲門聲,慵懶的打開房門。
「姐!」
她們姐妹倆已經冷戰了一個禮拜!不知姐姐來找她幹什麼?
「把這個換上。」
看著她越發消瘦的臉龐,沈雲曼又恨又憐,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敢說照顧個孩子。
「這是什麼?」沈雲柔拆開盒子,看見裡面是一款純白色的小禮服。「這……」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姐夫特別為你辦了個生日宴會,你打扮一下,別給他丟臉。」
生日?
最近她日子過得太混沌,根本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可是,依她目前的心情,她實在無心參加任何宴會,即使是自己的生日宴會也一樣。
「我可不可以不要去?」沈雲柔仰著小臉,囁嚅地問道。
「可以,如果你不去,我就和你斷絕姐妹關係。」
沈雲柔心一揪,只得乖乖穿上那款裙長及膝的小禮服。
穿上那襲V字削肩小禮服的她美得像個誤墜凡間的精靈,連她這個做姐姐的都忍不住看傻了眼。
她這才發現小柔已不是那個緊拉著自己衣角不放、需要人哄才肯入睡的小妹妹了。
沈雲曼左看右看,總覺得好像還欠缺了什麼,她繞著她轉了幾個圈,皺起了眉頭思忖。
「化點妝吧!」
沈雲柔一向討厭塗脂抹粉,可看到沈雲曼堅持的眼神,她也只有妥協了。
她在頰上抹了點粉,為蒼白的臉上加上幾分血色,又在唇上抹了點粉紅色的唇膏。
「嗯!這樣好多了。」沈雲曼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相信清純美麗的小柔一定能迷死樓下的眾多男人。
緩步從樓上走下來的沈雲柔,一瞬間便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清純、嬌美,如果再加上善解人意,那正是他理想的妻子人選,章子敬凝望著沈雲柔,不覺癡了。
「沈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章子敬一臉燦笑的走向她。
「我不會。」
他的眼神過於熱切,讓沈雲柔覺得有些不自在。
章子敬是章氏化工的小開,長得也算英俊,而且,看得出來他對小柔一見鍾情,是個不錯的人選,沈雪曼心裡想著。「小柔,你就陪章先生跳一曲吧!」
「姐,我真的不會。」沈雲柔苦著小臉,為難地說道。
「我可以教你啊!」章子敬仍不放棄。
沈雲柔再也無話可說,只能無奈地與章子敬步入舞池。
察覺到她的身子十分僵硬,章子敬不覺笑了,看來,她是真的不會跳舞。
「跟著我,放輕鬆就好了。」
他溫柔的聲音舒緩了沈雲柔緊繃的神經,她發現自己逐漸能跟得上他的舞步了。
「你叫小柔?」章子敬看著她,見她點了頭,又說:「很美的名字,而且人如其名。」
「謝謝!」沈雲柔靦腆地一笑,她不習慣男人讚美她。
現在很少有像她這種動不動就臉紅的女孩,章子敬心中對她的愛戀又添了幾分。
「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章子敬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嚇壞了懷裡的小美人。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她的回答不禁讓章子敬莞爾。「是呀!很高興有你這麼美麗的小姐做朋友。」
沈雲曼見他倆相談甚歡,臉上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她就放心地陪著丈夫周旋在賓客間。
可惡!
莫靖天俊臉鐵青,嫉妒得幾乎發狂。
他為她痛苦的徘徊在親情和愛情之間,她竟在別的男人懷裡笑得那麼開懷?!
莫靖天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
莫靖天向來是個想到就做的男人,他會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讓她好好記住他才是那個可以碰觸她的男人。
是她太敏感了嗎?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不時追隨著她?
「怎麼了?」章子敬察覺她神色有變,關心的問道。
「我……有點不舒服。」
「那麼我們到那邊的椅子坐一下。」章子敬體貼地扶著她的纖腰,讓她坐下。
「想喝點什麼?」
「果汁,謝謝!」
趁他為她去拿果汁時,沈雲柔才鬆了口氣,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愛慕,但她的身子已經給了另一個男人,對他,她只能說抱歉了。
唉!為什麼所愛的人愛別人,而不愛的人卻愛她至深?
沈雲柔站起身,避開喧鬧的人群,想到陽台透透氣。可沒走幾步,就被一隻強健的手臂拉進隱密的角落。
「啊……」沈雲柔嚇得張口欲喊。
「別怕,是我。」
抬頭看著莫靖天陰鬱的眼眸,沈雲柔才驚覺自己有多麼想他。
不可諱言的,最近這段日子他對她的不聞不問,確實傷她至深。在她幾乎對他絕望時,他忽然又出現撩撥她的心,他真的好殘忍啊!
「那個男人是誰?」明明不在乎她,可他質問的口氣卻像個吃醋的丈夫。
「剛認識的朋友。」
「面對一個剛認識的男人,你就能笑得像個蕩婦似的?」莫靖天掐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問道。
「我只不過幾天沒碰你,你就急著找別的男人了?」
對於他莫須有的指控,沈雲柔簡直無法相信。她只不過是對人家禮貌性的微笑,竟會被他說得如此不堪。「你在吃醋嗎?」她無奈的笑了笑。
吃醋?
沒錯,他是在吃醋,可基於男性的自尊,他是死也不會承認的。
「你是我的女人,在我還沒厭倦你之前,我不允許別的男人碰我的東西。」
沈雲柔聽了心中酸楚不已,沈雲柔啊沈雲柔,你怎麼還是不死心呢?
你只不過是他一時的玩物罷了,還敢奢望你在他心中有什麼崇高的地位?
「你為什麼不說話?」
她臉上深切的哀傷讓莫靖天心中一亂,他很不喜歡她這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如果他說錯了,她為什麼不反駁?
「莫先生,你錯了,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我自己的主人,至於我想和什麼男人交往,應該與你無關。」沈雲柔幽幽說道。
該對他死心了,這種男人太危險了,在還沒有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前逃開,是最明智的選擇。
「與我無關?」莫靖天怒極反笑。從來只有他負女人,絕沒有女人負他的道理。他想要的女人,至今沒有一個逃得掉。
莫靖天邪佞的陰笑起來,從她的腋下探上她的豐盈,大手恣意玩弄著她的敏感。
「啊……」
「噓,小聲點,如果讓人聽到,到時丟臉的可是你。」
他真是瘋了,竟然在這個隨時會被人發現的地方對她……沈雲柔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白,要是有人看見他倆這樣,以後她還有臉見人嗎?
「不要這樣!」她紅著臉頰,小手不斷推拒著,想阻止他的侵略。
「如果不願意,你就叫啊!」
吃定了她不敢大叫,莫靖天的大手並發肆無忌憚的蹂躪著她。
「求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