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愛的小傢伙!他臉上露出一抹邪魅卻危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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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會洗多久?
桃雨伸伸彎得有點僵直的雙腳,瞥見一旁堆著的乾淨毛巾,便拉了一條鋪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頭。
等了好一會兒,耳尖的桃雨又聽見外頭有人接近,而且這次還不只一個,她側頭仔細聽著,一共是四個男人,而且聲音有點耳熟。
桃雨開始覺得自己女扮男裝的決定是錯的,光是洗個澡就得躲得這麼辛苦。
她站起來抬頭想看看外面的情形,卻發現傑爾不知何時不見了。
他什麼時候走的?桃雨納悶著。
"你想看什麼啊?"輕柔如絲綢的嗓音帶著揶揄的語氣,隨著一雙由身後將桃雨緊緊抱住的手,呢喃細語地緊貼著她的耳邊道。
桃雨嚇得全身血液在瞬間凍結。
費……費迪南?!
他什麼時候走到這裡……不,應該說他是何時發現她躲在這兒的?
傑爾一陣輕笑,嘴唇有意無意地觸碰著她粉嫩可愛的耳朵。
"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你說是不是?漂亮的小東西!"
桃雨一陣頭皮發麻,漂亮的小東西?
原來他一眼就看穿她其實是女的。
傑爾見她在發呆,一隻手不安分地往上移動,感受她赤裸肌膚的柔軟彈性與細嫩滑膩的觸感,最後握住了她傲人的、形狀漂亮的胸部。
桃雨張嘴發出驚呼,卻被傑爾摸上她臉頰的手快一步地將她的嘴給摀住,欲脫口的聲音就這樣含在口中。
"你想讓其他人知道你的真實性別嗎?順便讓大家拆穿你女扮男裝混進來其實別有目的?"傑爾低笑道,"若你覺得無所謂,叫出聲也沒關係,但後果自行負責。"
後果自行負責?這是在威脅她嗎?桃雨想到金子義夫說的有關於這男人的那些話
嗚嗚嗚……她不會被殺吧?
外頭聊天的人總算走進澡堂,傑爾坐在乾毛巾堆上,硬是拉過桃雨坐在他大腿上。
桃雨感受到臀部下灼熱的異物,跳了起來,瞪著眼看去,卻在發現她感覺到的異物的真面目時,原本就已泛紅的臉更加的燙紅了。
傑爾自在地笑了笑,將她再拉向懷裡,並以眼神警告她不許出聲。
他背抵著牆壁,桃雨在他懷裡坐立難安,身下的異物令她顫抖個不停--那種包含著害怕與羞赧的戰慄。
進來的人是金子義夫和他的幾位朋友,都是船上的乘客。
"啊!還是大浴池最好!"其中一人爽朗的笑聲傳來,"雖然閻家為所有的來賓準備了套房,但站在小小的浴間淋浴終究比下上在大浴池裡泡得過癮。"
桃雨想注意聽他們說些什麼,但這實在很難,原因就是傑爾那只輕撫著她背的手,一會兒挑逗似地玩著她披在背後略濕的長髮,一會兒又有意無意地在她的背上來回游移著,那手像是帶電般,撫過她的肌膚引起她的戰慄,她不禁縮著肩,緊抱著懷裡的衣物,有點想躲開。
傑爾見到她的反應,輕輕地笑著,嘴角和眼睛勾染著愉悅的快樂。
這丫頭怕癢嗎?真好玩。
順手將她背後的長髮撥開,傑爾雙眼微瞇,一道淡粉紅色的疤痕從桃雨的左背劃到右腰際,看得出那是刀傷,而且時間久遠,不仔細看幾乎看不見。
這樣纖弱的身體承受得住這樣的傷痕嗎?他低頭吻了吻那粉紅色的疤痕。這動作讓桃雨差點跳起來,他輕笑。
桃雨不知道傑爾覺得逗弄她是件愉快而有趣的事,她腦袋糊成一團漿糊,因為他放在她背上不安分的手,還有下午金子義夫所說的,關於他的驚人紀錄。
他……他不會突然把她給殺了吧?!她又驚又怕地暗忖。
金子義夫一群人不知泡了多久,桃雨也沒心情注意,她被傑爾抱在懷裡受他的騷擾,讓她坐如針氈。
好不容易他們總算走了,真是謝天謝地!
桃雨一察覺傑爾的手稍稍放鬆了,忙不迭地跳離他好幾步,小手將衣物抱得死緊,卻因為動作太大差點跌倒。
"小心點。"傑爾一派優雅閒適地站起來,笑看著她如受到驚嚇的小白兔般可愛的反應,順手拿了條乾淨的毛巾圍在腰間--他知道這小妮子是相當害羞的。
桃雨瞥見到他赤裸的上身,不禁又紅了臉,轉過頭,結結巴巴的說:"既、既然……人都走了,那我也……"她說著就往澡堂的門口方向移去。
"哦!"傑爾站在原地雙手抱胸的笑著,"你想就這麼出去嗎?"
桃雨低頭看看自己,隨即又羞又尷尬地看向他。
她當然知道自己沒穿衣服,可是他站在那邊,也沒有要迴避的意思……
是啦!她是有偷看他洗澡啦!但……這也不代表她必須讓他看回來吧?
傑爾知道她在彆扭些什麼,忍不住笑了。
"好吧,我把這裡讓給你穿衣服,我到另一邊穿。"說完,他走到澡堂的另一個角落。
一等傑爾離開自己的視線,桃雨馬上躲到櫃子後把衣服穿上。
她動作迅速的將衣服穿好,從櫃子後探出頭看了看,見傑爾背對著她慢條斯理地穿衣,她立刻躡手躡腳地向澡堂的門口移動。
趁他沒發現,溜之大吉!
她心裡這麼想著,腳步極輕極快地向門口遁逃。
就在桃雨將要踏出澡堂的剎那,她的眼前一花,依稀看到一道龍捲風將她包圍……那是龍捲風吧?又或者不是,是她自己在旋轉才會有那種錯覺?她感到身體飄浮起來,只是一瞬間,然後像是一切沒發生過般,她又回到原地--櫃子後面,而傑爾捉住了她。
"別急著走。"傑爾只手擒住她雙手的自由,將它們反扣在她身後,和她面對面身體緊貼著。"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桃雨對剛剛被莫名其妙的"乾坤大挪移"還感到心有餘悸,臉色慘白地問:"什、什麼事?"
他笑著低下頭聞著她身上的香味,逗得她小臉一陣潮紅。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沐……沐桃雨。"她的腦袋烘烘然一片,訥訥的回答。
"原來是小桃雨!"傑爾臉上仍然是那抹魅惑的笑,抬起頭看著她酡紅的雙頰,另一隻手忍不住就摸了上去,感受那粉嫩柔滑的觸感。"果然名字跟人一樣可愛。"
不知是否是錯覺,桃雨覺得他摸過的地方麻麻癢癢的,有些發燙。
"我是傑爾.奧格斯.費迪南。"他自我介紹。
"費迪南先生。"雖然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但開口叫出來還是第一次,桃雨有點怕怕地喚著。
"傑爾,你就叫我傑爾……"傑爾又笑了起來,他似乎很喜歡笑,笑容裡充滿令人著魔的魅力,而且危險的成分居多。"我們已經有了這麼親密的接觸了,何必像外人一樣生疏有禮呢。"
不知是因為他魔鬼般的魅力,或者是她對他感到恐懼,桃雨覺得自己在顫抖,"傑爾……先生。"
他撫著她粉頰的手支起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與他對視。
"下次記得去掉'先生'兩個字,別忘了我們的關係匪淺哪!"傑爾意有所指地笑道,箝制著桃雨雙手的手將一個金屬物體塞進她手心。"這是我的房間號碼和鑰匙,明天同一個時間,我等你。"
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困窘的問:"為什麼?"
他低下頭,親著她的耳朵和臉頰。
"你想呢?你也可以選擇不來,但……"他仍是一陣輕笑,"後果自行負責!"
又來了,後果自行負責。
這是在警告她,也許他會殺了她嗎?桃雨又想起他的輝煌紀錄。
她晶瑩的大眼泛出閃閃淚光,想哭又不敢哭,只得強忍著淚水。
他為什麼要盯上她?因為她偷看他洗澡嗎?但……她也讓他看回去了呀!他怎這麼會記恨啊!看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可憐的小東西!"傑爾低下頭吻去懸在她眼角的淚水,然後放開她,看著她身上的薄襯衫緊貼著身體的曲線,令人血脈僨張的赤裸春光若隱若現,他忍不住以指背撫過她的胸口,在她豐滿的胸部上停了停,她衣服下什麼都沒穿。
"當心點,外面色狼很多。"他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後,轉身便要離去。
大概是太過緊張,桃雨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還有……"傑爾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右手拎著一隻桃子熊鈴鐺晃著,"為了確保你會遵守約定過來,這個先由我保管。"
她的幸運符!桃雨一驚,摸著身上所有的口袋……全部空空如也。
好詐!他什麼時候A走的?她氣憤地看著傑爾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