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冰肌玉膚暴露在冷風中,水芙蓉喃喃著。
「我會為你取暖,讓你火熱。」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四處游移,甚至貼上了雙腿之間的柔膚;那些熾熱所帶來的迷茫快感,都讓水芙蓉的神智更加遠離。
莫慎揚的長指在她的大腿內側,若有似無地畫著性感的圈圈,緩緩地來到秘密花園。少女柔嫩的肌膚立即泛起紅潮,水芙蓉只覺得腿間變得濡濕,讓那兒變成陌生的滑潤,甚至是有種……空虛的感覺。
她不安地扭動,想止住那空虛,雙腿不住弓起,再度夾緊了莫慎揚的後腰。
他的身子陡然往前一撞,炙熱堅挺的男性深深地陷入了她柔軟的腿間。濡濕的褻褲貼著她的秘密花園,描繪出引人遐思的線條,也讓他的男性能夠更貼合她。
以往嬤嬤口頭上所傳授的閨房秘事,如今已被她完全拋諸腦後;縱使記得,那些形容的言語也無法與此時驚心動魄般的實地感受相比擬。水芙蓉雖然記不起為什麼,但在這麼敏銳的撞擊之後,腿間的那兒除了酥麻感之外,強烈的渴望與薄弱的滿足竟然相依而生;因為滿足是那麼那麼微弱,更顯出慾望的強烈。
「嗯……嗯……」她發出無意識地挫敗低鳴,狂亂地想著:該怎麼辦?怎樣才能再得到那瞬間的快感?水芙蓉的水眸盈盈地瞅著他看,像是在指控他欺負她似的。「你……」不能想想辦法嗎?她無語地嗚咽。
突然,莫慎揚低吼了一聲,退開身子。他的力道,幾乎使她交纏在他腰後的雙腿分開;水芙蓉幾乎要出聲抗議,但那瞬間,他的下身突然又朝著她進擊。
連續而強悍地襲擊在秘境,讓水芙蓉承受不住地呻吟。「呃……啊……」
莫慎揚規律地抵向她的花心,模仿日後全部擁有她的儀式。她的雙腿之間柔軟極了,因為慾望而微潮的滑潤在猛烈的撞擊之下,沾染了他下身的衣料,使他慾望愈是兇猛,幾乎要破衣而出,對她作出最徹底的侵犯。
「莫慎揚,呃……」她呼喚著他的名字,滿足與慾火凝成了無助。恍神之間,她下意識地拉著他腰間的衣服,緊緊絞著,彷彿想要為他扯開。
莫慎揚不斷地摩弄著她的秘密花園,她嬌吟的模樣,讓他不禁想著真正進入她體內的時候,將會有多大的歡愉與快感。他的動作愈來愈快,終於在一個幾乎要嵌入她體內猛烈撞擊之後,深深地將她抵住。
「啊。」水芙蓉嬌喊出聲,雙腿再度纏定在他身後,幾乎要將他的隆凸包容。
莫慎揚緊緊抱著她,私密的那處相貼著,竄過令人窒息的顫抖。他的慾望依然挺立,威脅著要再做出更驚人的事。
「為什麼……不繼續?」水芙蓉嬌喘之後,迷迷糊糊地問著,意猶未盡。
他低笑了一聲,很滿意自己對她造成的影響。「因為現在還不是要了你的最佳時刻,再繼續下去,今晚你就會被我吃了。」
那,什麼時候才是最佳時刻?「吃」她難道還要挑良辰吉日嗎?水芙蓉下意識地想要問道。但……「要」了她?「吃」了她?他的意思是指要跟她……
充滿侵略性的暗示字眼敲響了她心裡的警鐘,寒風也一陣陣吹過她激情未褪的身子,水芙蓉睜大了眼睛,眸中的嵐霧漸漸消散,神智也漸漸恢復清楚。
她低下頭來,幾乎羞窘得要死去。她幾乎全身赤裸,只有濡濕的褻褲岌岌可危地護住最後一道防線,全身上下都是他造就出來的紅潮,修長的雙腿大咧咧地張開,掛在莫慎揚的腰上。這……這是怎麼回事?她居然在盛怒下,與他做了這麼羞人的事,她差點就把自己給了他?可惡的壞男人,一定是他先對她亂來的!
「你……」水芙蓉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竟然被他撩弄得如此性感。她清清喉嚨,七手八腳地紮緊衣衫,彆扭地吼道:「你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我還是很氣很氣你的!」
「我不曾以為沒事了。」莫慎揚調勻氣息。為了徹底驅散旖旎的氣氛,不讓欲情死灰復燃,他們是該說點正事,緩和過燙的氣氛。「我是不該讓你當著螢芝的面感到沒有面子,但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你拿來炫耀的工具。」
雖然之前想過許多愛她就該讓她的念頭,但是在他的自尊面前,他就是沒有辦法對她的利用妥協,於是莫慎揚還是開口了。
水芙蓉瞪著他看,不敢相信才炙情抱過她、戲弄過她的男人,居然說出如此過分的話。誰管著螢芝了?誰在意在她面前沒有面子了?讓她生氣的、傷心的,自始至終都是他、只有他,難道到現在他還搞不清楚?
「我才不是……」她張口欲駁。
莫慎揚很快地截斷她。她就像滑溜的小泥鰍,如果不牢牢釘著,永遠都會覓機竄逃,想更多借口為自己開脫。「你不能一直用這種方式,讓其他女人嫉妒。」
不許再打斷她,讓她把話說完!「我才沒有……」
莫慎揚再次截掉她的話語,毫不容情。「難道你沒有發現,在這裡,你一直沒有朋友嗎?除了亭言之外,有誰和你聊過天、交過心?」
也許,這可以稱之為「愛之深,責之切」。她有足夠的智慧與機靈,堪當莫城的女主人,但人脈不展是一大致命傷。雖然沒有再次明示要她點頭嫁給他的要求,但已然自行決定婚事的他,還是希望她為此多作準備。
「在莫城,你應該多交些朋友,起碼讓自己圓滑一些。」他冷靜地下著結論。
「你說完了嗎?」水芙蓉又驚又怒,已被他激得理智全失。她一直沒想過,莫慎揚是這樣誤解她。他怎麼能一直誤會她親近他的動機?就算她曾經有過不良記錄,但後來在他身邊所表現的快樂,都是傍他而生,難道他都沒有感覺嗎?
「輪到我說話了吧?這一次,不准你再打斷我!」她急急斥道。這輩子從來不曾被人如此誣蔑過,就算有,她也從沒有過如此強烈的辯駁慾望,她看重他的程度,更甚於其他人!「我沒有『一直』利用你來讓別的女人嫉妒;一開始的動機雖然是,但後來我發現,我喜歡和你作伴的感覺,喜歡到了不能見不到你的地步。那是很真實的渴望,我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也無法因為別人的觀感,阻止自己的動作。如果有人因而嫉妒的話,我可管不著,因為那是他家的事!」聽到她激烈的辯駁,莫慎揚知道她不是在扯謊。他驚愕著,消化完她的語意,他沒有想到自己竟錯得這麼離譜。她所有的動作都因為他、「只」因為他?
「還有,要是可以控制的話,我不會隨時膩在你身邊。但就是因為我控制不住自己,老是想要看著你、偎著你,所以才老是往你這邊跑、才被你這樣欺負!」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心裡好委屈、好委屈。一定要她先把話都說白了,他才會相信,她在乎的只有他嗎?「我……我愛你啊,大笨蛋!除了這個理由之外,誰都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把我拴在你身邊!」
莫慎揚被震得無法動作。她愛他?方纔她吼出來的,可是「愛」這個字?
他昂壯的身軀幾乎要被排山倒海的喜悅衝倒,炯亮黝黑的眸仁定定地望著她,因為太多的震驚與喜悅,使他沒有辦法及時反應,只能焚視著眼前的小人兒,一點點、一點點地品嚐這種狂喜的感覺。
他慢半拍的反應,讓水芙蓉滿臉通紅,又惱又窘得只想挖個地洞躲進去。
為什麼他不說話?這樣靜靜看著她是什麼意思?她已把心意說得這麼白,為什麼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水芙蓉伸手抹去撲簌簌直掉的玉淚。他是不愛她的吧,所以才會僵立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對不對?
「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反正你根本不稀罕,就算把我擺在心裡,也只是在定我利用你的罪名而已!」坐在桌沿的水芙蓉笨拙地一跳,險險跌倒在地;即便如此,當莫慎揚出手扶住她時,她還是倔強的一把推開。
水芙蓉定了定神,雖然愛他不得回應,讓她顏面盡失,但沒有了面子,她還有傲氣。「另外我要告訴你,擁有最多『朋友』的螢芝,她的朋友們要不是懾於她的驕蠻,就是跟她是同一種人;就算被前簇後擁,我也不羨慕。不過,既然你看扁我,說我沒有朋友,那我明天就去交一堆給你瞧瞧!」她一股腦兒地把話喊完,嬌小的身子便衝過他身邊,往眺雪樓外的漆黑奔去。
莫慎揚從驚愕中回過神,因為擔心她會怕黑,反身追了出去,但那抹嬌麗惹憐的身影已經失去了蹤跡。
第七章
糊里糊塗地跑著,被淚霧擋住視線的水芙蓉根本就看不清楚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