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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殷藍

  「她在念什麼呢?」傅靖恆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走到廚房門口,傾聽她的聲音。

  可歡猶不知有人站在身後,仍喃喃自語著:「芒果、紅辣椒、九層塔、肉桂粉,還有新鮮豬排,OK!『香芒豬排』的材料都準備完畢,現在可以開工了,第一步,先切芒果丁……」

  她拎起菜刀,冷不防,兩隻胳膊從身後伸來,將她圈在懷內,她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去,鋒利的菜刀差點割到了他的俊臉。

  「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像隻貓一樣,嚇我一跳,差點切到你了!」她連忙將手中的菜刀伸得遠遠的,受驚地嚷道。

  「我站在後面好一會兒了,是妳太過專心才沒發現。剛才妳在亂唱什麼?」他笑著問她。

  可歡眼珠子轉了轉,小小地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始唱給他聽:

  「來來我是一個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來來我是一片芒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來來我是一個竹筍;筍筍筍筍筍筍……」

  好難聽的歌!他受不了地大笑出聲。

  「來來我是一塊鳳梨,梨梨梨梨梨梨梨梨梨梨梨梨梨梨梨;來來我是一粒草莓,莓莓莓莓莓莓……」可歡見他笑得好快樂,於是很調皮地給他繼續唱下去。

  他注視著她漾著笑意的清亮眸子、又快樂又調皮的臉部表情,手臂一緊,低頭就往她的櫻唇吻了下去。

  未唱完的歌聲被他的唇堵在嘴裡,可歡陶醉在他的吻中,伸出手抱著他的頸項,菜刀就擱在他的脖子邊上。

  她被他吻得昏昏陶陶,完全忘記了後面要唱的歌詞。

  他品嚐著她唇中的芬芳,鼻端聞到清甜香氣,不知道是來自流理台上的芒果,還是來自她甜美的唇。

  「終於聽不到那麼可怕的歌詞了。」

  不知道擁吻了多久,他終於抽離她的櫻唇,滿意地發現她陶醉地靠在他的懷裡,已經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

  她的眼神迷濛,雙頰酡紅,唇瓣被吻得越發嬌紅誘人。

  傅靖恆含笑注視著她,覺得身下開始緊繃。

  他再度擁緊她,在她耳邊一語雙關地呢噥:「我餓了,妳還沒準備好嗎?」

  她是個很保守的女孩,當了他三個月的女朋友,除了熱吻,就不讓他再進一步了。他喜歡她的羞澀純真,不過她是如此誘人,他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抑制多久。

  「誰叫你進來騷擾我的?!快出去乖乖等,很快就可以開飯了。」

  可歡紅著臉,推著他出去,不搭理他話裡的挑逗意味。

  傅靖恆笑著重新走回客廳,坐回沙發裡,愜意地環顧四周。

  這裡的確還是他住了五年的住所沒錯,不過在短短三個月裡,添了好多女孩子的東西。

  窗台上放著幾盆綠色小盆栽,沙發上擺著幾個粉藍色Snoopy抱枕,陽台上曬著綠色吊蘭,使得原來冷色調的室內裝飾裡,混入了點點溫馨。

  昨天她還嚷著要買一把搖椅放在陽台上,傻氣地說要跟他搖到天荒地老,而廚房更早早就成了她的專屬地盤,只要她在,未經她允許,他都不得入內。

  她就這樣慢慢地進佔他的家,一點一滴地佔據他的心,有她在身邊的這段日子,他發現自己微笑的次數,比過去幾年加起來還要多。

  煎豬排的濃郁香味從廚房裡傳來,誘惑著他的味蕾。他重新拿起茶几上的檔案夾,卻發現向來傲人的自制力開始鬆動,心思追逐著漂浮在空氣裡的香味,根本看不下去了。

  這個小女人對他的影響,真的是越來越可怕了!傅靖恆又愉快又有點無奈地想著。

  晚飯過後,可歡堅持要傅靖恆送她回家。

  「真的不要留下來嗎?」傅靖恆抱住她,笑著誘惑她:「妳不是喜歡看流星嗎?三樓天台有架天文望遠鏡,我跟妳一起上去看,或許會看到流星。」

  「不要,我答應了可樂,今晚要回家!」她故意向他皺了皺鼻頭,調皮地笑說。

  可樂一直都不大贊成她跟傅靖恆交往,每次她跟他約會,都會給她設下門禁。

  「這礙手礙腳的小職員!嗯……把她調到南非分公司去好了。」傅靖恆故意托著下巴思考,笑說。

  「你敢?!」可歡在他面前晃了晃拳頭。

  「好了,妳等一下,我進去換件衣服。」他笑說,轉身走到樓上去。

  有點無聊地等待著,可歡走到客廳的水族箱前。

  巨型的水族箱,平日開著藍色日光燈,各色閃亮的魚兒在小珊瑚礁中追逐嬉戲。最特別的是,在水族箱中央有一尊用貝殼做成的美人魚雕像,珍珠白的美人魚坐在搖曳的綠色水草間,迷濛的眼睛像在遙望著遠處的海岸。

  今天工人來清洗水族箱,魚兒都被放到旁邊一個比較小型的臨時魚缸裡,而美人魚貝雕則擺放在桌子上。

  可歡彎下腰,仔細看這尊美人魚貝雕,忽然發現貝雕的頸部有一條細微的裂痕,她伸手想將貝雕拿起來看清楚,美人魚的腦袋卻突然滾了下來,匡啷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糟糕!」可歡嚇了一跳,惋惜地看著地面上的碎片。

  她很喜歡這尊美人魚,每次來都會看一看,而靖恆也經常看著這尊貝雕出神,想必也是極喜愛的,現在卻打碎了!

  「怎麼啦?」傅靖恆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

  「不小心碰碎了。」可歡轉過身去,指著地面的碎片,不好意思地說。

  她說這話時,眼神裡還有點無辜和輕鬆,畢竟貝雕的頭部是自己滾下來,而不是她碰掉的,而且,不過是一尊裝飾品,她不覺得傅靖恆會介意。

  可,她想不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傅靖恆原先也很輕鬆,邊走下樓邊整理衣袖,可是當他目光落在她手裡的半尊美人魚雕像,再落到地面上的碎片時,剎那問面色大變。

  他的腳步停頓在原地,臉上浮現出心痛的神色,像是她打碎了他最心愛的東西。

  他慢慢地走了過來,半蹲在那堆碎裂的貝雕前,雙手輕輕捧起碎片,像是捧起最珍愛的珍寶。

  可歡驚慌地半蹲在他面前,不由自主地將手裡的半尊貝雕遞給他,近距離地注視著他,發現他的臉部肌肉緊繃著,像在努力壓抑著即將失控的情緒。

  「靖恆。」她心驚膽跳,喃喃喚他的名字。

  「為什麼會這樣?!」他低聲問,聲音像一根繃得極緊的弦。

  「我……我也不曉得,我想拿起來看,它突然就裂開了。」她慌亂地解釋。

  「妳該死的到底想看什麼?!」

  他突然抬頭看向她,驚痛的眼眸裡迸射出指責的光芒,重話衝口而出!

  可歡當場呆住了!

  他是那麼溫柔的男人,總是對她溫柔地微笑,何曾對她露出如今這副表情?

  他憤怒的目光就像一枝箭一樣刺痛她的心,她的心突然擰痛起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眼眶慢慢地變紅了。

  重話衝口而出時,傅靖恆其實已經後悔了,而當他看到她泫然欲泣的目光後,心情變得更加難受。

  他深深地呼吸,暫時撇開心痛的感覺,站起來說道:「算了,我送妳回家吧!」

  「我……我幫你打掃一下。」她囁嚅地說,想到廚房拿掃把。

  「不用了,走吧!」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表情變得有點不耐煩。

  「喔!好!」她不敢再說什麼。

  他在趕她走嗎?可歡拿起自己的包包,邊往門外走,邊心痛地想。

  認識他這麼久了,從來不曾見過他動怒,那尊貝雕是不是有著什麼特殊意義,才讓他如此生氣?

  在開車送她回家的途中,他一直緊抿著唇,面部肌肉緊繃著,身體發出強烈的排斥意味。

  可歡低著頭,緊捏著手裡的小包包,心裡疑惑重重,卻鼓不起勇氣開口詢問。

  當車子抵達她家樓下,她下了車,站在車外,與他四目相投。

  「可歡,剛才的事情,妳不要放在心上。」他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跟她道別:「晚安。」

  「晚安。」她的嘴唇掀了掀,也只能說出道別的話語。

  車子在她面前平緩駛離,眼看就要離開她的視線,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腳像生了根似的不能動彈。

  不!她不能就這樣讓他離開,然後讓莫名的心結橫梗在兩人心頭,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靖恆!」她大聲喊。

  行駛中的車子戛然而止,她跑上前去,抓住車窗邊緣,急急問他: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尊貝雕對你很重要嗎?」

  傅靖恆十指緊扣方向盤,陰鬱的眼瞳直視著前方深沉的夜色,半晌,才終於回答:

  「那尊貝雕是蘇蓉出事當天送給我的,是她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他的聲音低沉,壓抑著痛楚,像是十年前的創痛依舊沒有平復。

  可歡愕然,鬆開緊抓住車窗的手。

  她其實已經隱約猜到,那想必是一個他非常重視的人送給他的。

  只是,蘇蓉已經死去十年,一個死去十年的人還能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讓向來沉穩的他幾乎失去了控制……那個女人對他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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