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英想起那一幕,心理就無端給揪緊了。他抱她回來的時候,她幾乎是赤裸的他溫柔的將她摟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她。「沒事了。」
剛開始她還有些畏懼,可是一股溫暖的感覺融化了她的恐懼。她吸了吸鼻子,雙手猶豫的摟住他的背,覺得好有安全感。「你好奇怪,有時候對我很溫柔,有時候又對我很冷淡。」
「我一向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男人也會情緒化。」
他挑起眉毛。「這可不是女人的權利。」
她含著淚笑了。
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紫心蘭突然開口,「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我聽說……你另外還有行宮?」
他低下頭,嘴角又微微揚起,「原來你也喜歡嚼舌根?」
「這是女人的專利呀!」她開玩笑的回嘴。
傲鷹笑著輕撫她微腫的雙頰。「嚴格說起來,這裡才是我的行宮。」
「那你身邊一定有很多女人伺候你。」她垂下眼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乎?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你看起來很像做大事業的人,我是指……除了做強盜以外。」
他哈哈大笑,「你真有意思。老實告訴你,我沒有其他的女人,我實在是太忙了;」
「為什麼?」
他慢慢的靠近她。「因為戰爭。」
「戰爭?」她一愣。
「這兩年來,我一直專注在戰場上,根本無心管其他的事。女人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沒有任何幫助。下過如果我需要某方面的服務,我也下擔心找不到女人伺候。,一
比如說我?她悲哀的想。「你指的戰爭,是跟東陵國的交戰嗎?」
他明白她在想什麼。「不是,是家族事業的戰爭。我跟我的親戚們為了誰做當家的,已經明爭暗鬥了好多年。」
這也是事實,為了王位的繼承問題,那些曾經背棄他父王,投靠敵罩絰又落雖的皇親們,一聽到他收復了南國的領地,便下知羞恥的回來想爭王位。
不過這可難不倒他,經過這些年的磨練之後,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青嫩又好說話的傻小子,可以聽任擺佈。只要稍微耍一些手段,就能讓那些皇親貴族們閉上嘴巴,乖乖的做他們的平民百姓。
「你是個商人?」她問。
「可以這麼說。」
「那你為什麼要做強盜呢?」
他深沉的一笑,「我有我的理由。」
她總是抗拒不了他的笑容,那種神秘又邪氣的笑容,讓她感到危險又……甜蜜·
他輕笑一聲,指尖點住她的鼻頭。「你到這裡才幾天,就給我惹了不少麻煩,光是昏迷的次數,我就已經快數下清了。」
他的眼光灼熱,令她羞紅了瞼:她想起第一天晚上伺候他的情形,反而被刺激得昏了過去,她尷尬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抬起她的瞼,輕柔的吻住她的唇。
這跟剛才霸道的吻不同,讓她有一種奇妙的感受,又溫暖又虛幻。
紫心蘭不但沒有反抗,也不覺得思心,反而對他那溫熱的氣息迷亂不已,而她卻只能生澀的回應。
她必須承認,她的心已經為他著迷,且感到不知所措,但是她必須停止,因為他是
個危險的陌生人,事實上,她怕自己會愛上他!
他的吻變得愈發熱切而急促,幾乎像要將她燃燒。
西霞不識趣的進屋,看他們正打得火熱,真有點不忍心打擾。她乾咳幾聲,示意有第三者進入。
但是傲鷹可不急著結束這個吻,他自喉間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盯著西霞,慾望仍在他眼裡燃燒。「你還真會挑時間。」
西霞忍俊不住,「狼牙回來了,長老要見你。」
他挑起眉,回頭注視他的美人。
紫心蘭從昏眩中回過神,望了西霞一眼,又面對傲鷹的注視,她的雙頰已經火辣辣的紅到脖子了。
傲鷹滿意的在她額頭上輕啄一下,才離開那張床。
西霞注視著傲鷹離去,便回頭朝紫心蘭瞹昧一笑。
紫心蘭尷尬的拉起被子,心中漲滿溫暖與羞怯的沉人那張毛皮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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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鷹走入魯塔長老的帳篷,向這八十七歲的老人行了禮。
「我還以為你沉溺在溫柔鄉,捨不得離開了。」狼牙在一旁調佩道。
傲鷹睨了他一眼。「有什麼消息?」
「森林裡那些人是賀邦的手下,他看上了南國豐沃的土地,想要暗殺你之後,奪取你的地位。」
傲鷹露出不屑的表情。「他未免想得太容易了,他以為我還是在盜賊窩裡的嫩芽小子?四年前沒殺了他真是失策!」
「他一直在找你的弱點,所以派人埋伏在森林裡伺機而動。」
傲鷹冷哼一聲,「有沒有問出賀邦的下落?」
「已經嚴刑逼供了,看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
傲鷹深思著。「他很聰明,知道這些傢伙不中用,看來他另有如意算盤。」
老人突然插嘴,「你的弱點,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傲鷹與狼牙不約而同的望向老人。
傲鷹明白老人的話。「他應該不會離這裡太遠,再怎麼躲藏也是在森林裡,他一定看見我們捉走他的人了,這幾天想必不會有動靜。」他猜想賀邦一定也看見他與紫心蘭
在森林裡的那一幕。
「對了,過幾天村裡的祭典就要舉行了,看來我們也必須好好打點守衛的事宜,以免被賀邦偷襲。」狼牙提醒道。
傲鷹點頭同意。「南國有侍衛軍把守,他很清楚侍衛軍的底,不會輕舉妄動,可是寨埔村就很難說了。」
「寨埔村也有很多精良的戰士,不過慶典的時候較容易鬆懈。」
「我會派侍衛軍過來幫忙,南國的事務就交給裡約打理。」
狼牙一想起那個英俊的白面書生,不僅打趣的笑道:「裡約今年不能參加豐年祭,女孩們會很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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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心蘭感到身體好些後,便主動幫忙廚房裡的工作。她將幾樣點心放進大籃子裡,正要送去給辛勤工作的農夫們。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她在吊刑台上獲救,村子裡的人不但對她非常親切,就連被當成逃犯的女孩們也開始認真的投入工作,且和善的對待她。而且聽西霞說:她們不再被關進囚室,已經有自己的帳篷。
還好已經事過境遷,她也不去在意其中的細節。但是她仍然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她一直沒有忘卻壓在身上的沉重負擔。
農夫們看到她,全都熱絡的靠了過來。一邊嘗著小點心,一邊稱讚卡洛琳的手藝。
卡洛琳是襯裡的廚娘,每回一有慶典節日,她總要幫忙準備食物,尤其是美味的小點心,更是她的拿手絕活!連一向對廚藝挺有自信的紫心蘭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她提著籃子回到村於裡,慢步的踱回廚房:
卡洛琳親切的對她露出微笑,「今天的成果如何?」
「讚不絕口。」
卡洛琳自信的輕哼一聲,「那當然。」
紫心蘭微笑,幫她把一道佳饒盛到盤子裡。
「哎呀,是西虹呀!你回來了。」卡洛琳驚叫道。
紫心蘭轉過身,看見一名妖艷美麗的女子,
西虹盯著紫心蘭,眼裡射出一道利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你好。」西虹微笑著伸出於。
紫心蘭只猶豫了一下子,就伸手握住她的。「你好。」
西虹走近她一步,突然加重了手勁。
「沒有人可以跟我搶傲鷹,你最好記住這句話。」西虹放開手,傲慢的扭頭走了、
「你沒事吧?」卡洛琳安慰道,「別介意,她的個性就是這樣的。」
紫心蘭聳聳肩,「她是誰?」
卡洛琳輕歎一聲,「她是西霞的妹妹。這些年一直跟在傲鷹的身邊東奔西跑的,我想她把你視為情敵了。」
「情敵?那麼說她對傲鷹……」
「每個人都知道,她對傲鷹一住情深,甚至有點過度偏激了。只要有任何女人想靠近傲鷹,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原來。「那麼傲鷹對她……」
卡洛琳輕笑道:「你還真是好奇,我只知道激鷹對她沒意思。他對西虹就像對西霞一樣,像妹妹又像朋友。說實在的,我以前一直認為他對女人沒興趣。」
「咦?」這句話好熟悉,好像也曾聽西霞提起過。
卡洛琳又笑道:「他心裡好像有個女人,但是他從來不提。我從沒見他對任何一個女人認真過,他大概認為女人只要到妓院去找就有了。」
紫心蘭的心抽痛了一下。那麼說,她也是任他玩弄的妓女了!
卡洛琳見她臉色不好,立刻笑開來,「不過別擔心,你還是他頭一回在村子裡挑中的女孩呢!」
她露出疑惑的臉色。「頭一回?」
「嗯,他從來不會在擄來的女孩中挑選,這還是頭一遭呢!」
「或許他只是想圖個新鮮,換個方式罷了。」她有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