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陽剛,灼熱的燙貼在她的柔軟上,大掌在她的腰側間來回撫動。海晴瞪圓了眼,雙頰燒成一片紅,身體卻為他的撫觸而輕顫。
水霧影扯了扯不懷好意的嘴角,無預警地覆上她羞窘呆愣而微啟的檀口。
「唔……」唇被封住,海晴瞠大錯愕的眼,直覺想向後退。
讀出她驚慌眸底的企圖,他一個翻身,不但讓她無路可退,還將她密實封在身上,阻斷她所有的退路。
他輕咬她的唇,她慌亂搖頭想逃開他突來的侵略。
對她的抗拒,水霧影略感不悅的輕皺眉,但仍不放棄進攻的固定她擺動不已的頭,再次獲取。
對他再次的突襲,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他的舌便趁勢地溜進,纏上她,與之翻攪、嬉戲。
他的舌挑弄著她的,他的手則自然地罩上她胸前的渾圓,隔著薄衫揉捏她的丘頂。
海晴驀然瞠大迷醉的眼,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只是有推沒動。
他像渾然無覺似的繼續手上的工作,濕熱的唇放棄已快喘不過氣的紅唇,一路輕吻慢移地舔吻上她臊紅的耳。
當他的舌尖描繪著她的耳並徐緩地吐出熱氣時,海晴驚喘地倒抽氣,戰慄竄逼全身,腹間一股不知名的灼熱蔓燒開來。
滿意地聽到抽氣聲,水霧影揚開一抹邪魅詭笑,撩人心魂的唇罩上她聳立的山丘。
當濕熱的舌隔著衣衫挑吻花蕾時,海晴再次自慾海中轉醒,她推著他的肩奮力掙扎。「住……」一時間,她不知該叫他住手還是住口。
水霧影自她胸前抬起頭,陰鷙佈滿了紫眸,他的神情狂亂,眼中跳躍著兩簇火光,海晴驚嚇得忘了反應,直到他粗魯地將她的手鉗制至頭頂。
「放手。」她聲如秋風中的抖葉毫無氣勢。
他詭謔揚唇,無情的手撫了撫她的臉,無視她忿紅的眼,一顆一顆,耍弄般地解開她的扣子。
當最後一顆扣子被解開,海晴羞憤的淚水溢出眼眶,卻無力阻止他的掠攫。
他注意到她滑下的淚,卻無意停止一切。「哭什麼?」極具安撫地輕柔嗓音,卻撫不平極度恐慌又無措的心。
「放開我。」雖然有過獻身念頭,但真遇上,海晴還是不能避免的驚慌。
「放開?」他低聲輕笑,「你說呢?」
他的輕笑就像警告,在她未意會時突然的含住她挺立的粉紅。
「不——」海晴倒喘,輕顫的身軀開始扭動掙扎。
她的掙扎激起水霧影的征服欲,也喚醒原始獸性,一種想立即佔有她的慾望取代所有理智。
他瞇了瞇眼,然後放開她起身,他突兀的撤身讓海晴心頭一鬆,頓時跳起身衝向房門。
「你逃不掉的。」他在她跳下床時快速在她身後攬住她。
幽魅的聲音恍如來自地獄,海晴嚇得全身一僵,接著便被他扔回床上。
柔軟的床並未摔疼她,然當她的眼看清他手上的東西後,不止瞠圓了眼,魂幾乎嚇飛。
「你……你拿皮帶……」一句話未問全,她的雙手就被他綁在床柱上。
「怕嗎?」水霧影知道她以為他拿皮帶要打她,但怎麼可能?
海晴吞噬不安的口水,驚惶地看著他紫眼中所透的詭魅和難懂的深沉,眼淚早嚇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反抗了?」他覆身壓上她,低啞地笑問。
反抗?有用嗎?海晴略帶希冀地望著他。
他謔笑,在一連串愛撫和輕柔耳語下,海晴逐漸放鬆,感受他的存在。
他吻著她,漸快的節奏令她心醉,卻又渴切得到更多的嬌吟著,但她卻不知要的是什麼。
瞥見她困惑地蹙眉,無助地扭身,和猶不滿足地呻吟,水霧影瞭解地輕吻她紅腫的唇,「啊——」
突來的狂潮捲身,海晴無助地只能緊抓緊手中的床柱,承受他帶來的喜悅浪潮。
他要的還不夠,在她喘息中,他解開縛住她手的皮帶,在她睜眼納悶時,拉起她已虛軟無力的身子。
海晴困惑不已地望向他依舊深沉的佈滿慾望的紫眼,跨坐他身上的臀不安地挪動。
不是結束了嗎?她皺著眉,雙手抵在他汗濕的胸上。
他搖頭輕笑,「沒那麼快結束。」
他可沒那麼好打發。在她還來不及驚喘時,再度帶著她進入另一波絢爛的激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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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便起床的海旭,在吃完程拓準備的早餐後,乖乖地上樓洗澡,並換上程拓特意為他和海晴買的新衣便回到一樓,靜靜地看著電視。
只是,早餐等到午餐過,他還是沒看見海晴出現,蒼白的小臉困惑地看向陪他看電視,看到昏昏欲睡的程拓。「姐姐呢?」
面對質疑,程拓無辜地聳肩。
他也想知道,海晴沒出現,為何影也不見,該不會……
程拓猛地站起身,「小旭,你在這等,我上去看看。」順道拿起買給海晴的衣物,他的腳步因為心裡的猜測而加快。
當他懷著興奮又期待的心情來到水霧影臥房前時,體內的壞因子再度萌牙,敲門的手微頓,程拓揚高惡作劇的唇,彎起食物,有敲無聲地輕碰門板。
嗯,他敲過門了,禮貌算已周到。他嚥下緊張的口水,探試地轉動門把。
噢,真是天助,門沒鎖。帶著一臉壞笑,他快速地扭開門把。
門把聲驚醒了假寐的水霧影,他在程拓開門前一秒,抄起絲被蓋住交纏的裸軀。
門一開,沒見到預期中的赤裸,程拓發出失望的歎息,然後認命地迎視忿怒的冰紫睛。「你還真急。」無視冰冷紫睛中殺人的狠銳,他不怕死的揄揶。
「你上來就只為這一句話?」水霧影微瞇的眼閃著風暴。
程拓扁嘴一瞪,「去,我才沒那麼無聊,棒打纏綿鴛鴦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哼!」水霧影輕哼的鼻音有著警告。
程拓放棄捉弄,「小旭等得不耐煩啦。」他控訴的語氣轉為責備,「我說你也真是不像話,頭一次見面就把人弄上床。這我管不著,但你至少看在她昨晚的劫難,縮短你超人的時間,別太操之過急,累癱了她,可就得不償失喔!」
感覺絲被下的嬌軀在瞬間發燙,水霧影惱火地瞪著喋喋不休,如老母雞的程拓。如果眼光可以殺人,他會毫不考慮地放把火燒掉眼前老母雞的雞毛。
程拓的臉皮厚到城牆亦自歎弗如,他揚揚說放棄卻沒忘記調侃的俊眉,笑嘻嘻的回望恨不得殺了他的水霧影。
審視程拓的嘻皮笑臉,水霧影忽而浮現詭笑。
那是什麼笑?程拓頭皮一陣發麻,眼皮直跳,不祥籠罩全身。他望了眼水霧影,決定當那識時務的俊傑,走為上策。
水霧影哪容得他打退堂鼓,見他面閃「逃」色,健臂忽揚,一道如水管般粗的水柱,如箭般直襲而去。
腳跟才動,如箭水柱已在眼前,程拓認衰地緊閉眼,忍受水柱疾擊俊臉的痛。兩秒後,教訓的水柱讓他頓成落湯雞,程拓抹了抹臉,甩去手中讓他心怒的水,忿忿的瞪向睥睨笑望他的水霧影。
「你這個重色又沒人性的傢伙。」程拓咬牙切齒地低吼,發洩地將給海晴的衣物用力扔向床上。
「我只是好意幫你澆火。」水霧影不疾不徐地,抬手接下猶在滴水的紙袋。
「好意個屁!」他才是好心被水親。程拓破口大罵,完全沒了平日的從容。
「我是怕你看到不該看的,腎上腺素激增而腦中風。」水霧影皺著眉扔掉弄濕絲被的紙袋。
「你才中風,誰不知你是存心故意的。」只要他們這幾位「異友」別三不五時耍著他玩,他會活到百歲。
水霧影戲謔揚眉,「是又如何,你自找的。」
「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他自找的?雖然他的嘴巴有那麼一點賤,行為有那麼一點超過,但……這是他友愛的表現啊!
程拓握緊拳,兩顆噴火眼珠死瞪著一臉閒適,一手在絲被下來來回回不知幹什麼的水霧影。
撫摸海晴光滑的背肌,感受她細微的顫襆和逐漸放棄不再發燙的嬌軀,水霧影這才看向頭頂冒煙的程拓。
「我警告過你。」
程拓怒眼一瞪,「我又沒去通風報信。」
當然,沒通風是他此時沒空,待有好時機他就會馬不停蹄前去報信。水霧影冷哼,「你這冒失闖進來的罪,比通風報信還重。」要不是他耳靈手快,只怕春光不及掩,全落拓的賊眼。
「我……我又沒看到。」就是沒看到又惹了一身水才嘔。
「你想看?」水霧影詭眉高揚,眼露譎光。
看?他可沒第二顆腦袋。「謝啦,你自個慢慢欣賞吧!」撇撇唇,程拓舉步離去。
諒他也沒這個膽。冷眼目送消失的背影,水霧影這才掀開絲被,不過也沒多掀,僅讓海晴露出一顆頭。
他太瞭解拓了,水霧影俯頭輕啄海晴羞紅未退的臉,眼角直看向沒闔上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