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她那群活寶學生心下恍然,一雙雙怨眼直射向歐陽承。
「你們……怎麼了?」
「老師,你跟他……」小男生哀怨的看著她。
花仙兒張大眼,「呃?」她跟他?很正常啊。
順著他們的視線而去,看到歐陽承正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她看得入迷也回以甜笑。
「你們做壞事!」
花仙兒心下一驚,「沒有,老師沒有……」
「你這裡有草莓,是他種的!」
什麼?草莓?
花仙兒伸手採向頸側,因為長髮盤起,紅印自然落人別人眼中,這教她百口莫辯。
「歐陽!」花仙兒氣惱的低叫。
「我剛就叫你別把頭髮盤起,你偏不聽。」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老師,他到底是誰啊?」那群學生一見心愛的老師被人種草莓,心裡忿忿不平的直要老師給個交代。
「他……呃……」
「他是老師的男朋友?」
男朋友,是嗎?好像不只是這樣……
「不是……他……」她要怎麼解釋呢?
花仙兒不敢跟人說她與他的關係,因為她怕有一天他們會分開,鴕鳥的心態使她不想去解釋,只好看著那個置她於不顧的男人。
「難道他是老師的地下情夫?」
那些學生看她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直往壞的方向想去。
「老師,你養男人噢?」
「沒有,老師不會去養男人。」
她哪有那個閒錢,況且她是有老公的人,去養男人,她伯歐陽承不會放她甘休。
一群大男生齊聲逼問:「那他是誰?」
「他……」
「我是你們老師的老公。」歐陽承開口說出實情,免得這些小子繼續亂想。
「什麼?你是師丈!」
他們大受打擊的問:「老師,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去年你身份證上的配偶欄明明是空白的,怎麼今年就結婚了?」學生們心碎一地,難以置信,飽含怨對的目光再次射向包廂裡自稱師丈的那個男人。
「老師,他那麼老,你為什麼要嫁給他?」
「我……」
歐陽承眼角抽動。
「他看起來比黑社會更黑社會,一看就知道他不懂得憐香惜玉,老師,你跟他離婚算了。」
「我……」
花仙兒頭皮發麻的看向歐陽承。
現在他連唇角都開始抽搐。
「對啊!老師你快跟我們走,別被他給污染了。」
「我……」她實在招架不了這些學生們。
小男生們眼中疑似出身黑社會的歐陽承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軀帶著怒意朝他們走來,臉色由青轉黑,像要砍人。
「老師,他來了!」
什麼?
突然,她的腰被人重重摟住,緊得她幾乎不能呼吸,花仙兒這才明白那個他指的是歐陽承。 原來他良心發現來解救她了。
「馬上給我滾!」
拉門被關上,並且牢牢上鎖,門外那些學生已來不及搶救他們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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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九點了,該是回家的時間,他們的約會通常不會超過十點。
他還在生氣?歐陽承自關上拉門後,便不言不語的喝酒吃東西,不跟她開口說話,也不理她的小媳婦樣。
到頭來變成是她的錯,明明是他惡意在她身上種下草莓,還跟她的學生提兩人結婚的事,她沒有問他為什麼,他卻先生氣。
花仙兒鴕鳥心態的不敢多問,只有埋頭苦吃,直到出了餐廳,她才發現自己吃得太飽。
坐進車子裡,花仙兒將他的長大衣披在肩上,見他還是寒著一張臉,「歐陽,我們要去哪裡?」這不是往她家的路上。
「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
氣歸氣,歐陽承還沒忘記這件事。
「可是很晚了,你還要工作。」
「工作不會跑。」況且還有上官宇陽撐著。
「我明天再去買,我會買你喜歡的款式。」
她知道歐陽承不愛她今天的套裝款式。
「今晚就去。」
「我……」
不能下次再去嗎?
「現在就去。」
車子左轉進另一條馬路,九點不算晚,人潮依舊,這時他行動電話響起,是上官宇陽。
這傢伙沒事打電話過來做什麼?明知道今天是星期五。
歐陽承接起電話,「喂!」沒好氣的開口。
(你還不回來上班?)
因為是免持聽筒,歐陽承與上官宇陽的對話,花仙兒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在忙嗎?否則酒店怎麼會打電話過來。
「有事嗎?」
(沒事,只是關心你打個電話問候一聲。)
「我晚一點回去。」
(她在你旁邊嗎?)
那個她指的是花仙兒,她安靜的望了歐陽承一眼。
他只是聳肩,「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這樣啊!那好吧,你別太晚回來,這裡有幾個客人等著見你,個個都是美人,你今晚艷福不淺喔!)
歐陽承詛咒一聲掛上電話,沒有解釋上官宇陽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他繼續專心開車,而花仙兒則無辜的望向車外。
他還有其他女人,所以他才不要跟她住在一起?
分手應該是遲早的,等待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他為什麼不說話呢?是覺得沒必要解釋什麼?
「我想回家了。」
她頭一次在相約的日子裡說出道別的話,這句話來得突然,歐陽承停在紅燈前,轉頭看她,「為什麼?」
「我有點累了。」
今晚在包廂裡的親暱已經結束,他又回到冷漠的歐陽承。
歐陽承伸手摸她額頭,並且傾身在她唇上索個吻,「就當是陪我。」他捨不得她走,他頭一次不想放她走。
「可是……」 不是有人在等他嗎? 「你跟那些客人不同,傻瓜。」
這算是解釋嗎?花仙兒聽不太明白,心情卻好過些了。
綠燈了,車子繼續往百貨公司方向而去,她不再反對,她也捨不得說再見。
只是她心裡有預感,今天的歐陽承有話要說。
第四章
歐陽承送她回家時都已經過了十二點,從他們在百貨公司遇到她同校男同事後,他的態度冷淡到了極點,回家中途雖然有幾個吻,可他的臉色沒有如平常好轉,總是欲言又止的。
將車停在她住處大樓門前,花仙兒終於鼓起勇氣看了他。
「歐陽,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雖然她話不多,心思的敏感卻多於他人,淡淡的笑裡有著故作的堅強,似乎猜到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所以她等待著,等著他開口話分別。
「你要我說什麼?」
「說你心裡的話,你應該是有話要說。」
花仙兒不敢看他,怕自己不夠堅強聽到他即將說出的話,畢竟她真的好喜歡他,這麼好的一個人,來到她身邊,還成為她的丈夫。
她曾經不只一次問自己,真的是她嗎?
為什麼不是別的女人?
她不算漂亮,沒有姣好修長的身材,普通又平凡,歐陽承卻選擇她,這樣的好運她小心翼翼的守著護著,想要表現全然的自己,卻又怕他不喜歡,所以她選擇沉默,猜著他喜愛的她,而後只在他面前展現那一面。
結婚一年多來,兩人分離兩地,平日他會到她的地方或是她去他的住處,夫妻共同生活對他們而言似乎太遙遠了些。
為什麼分開住?花仙兒忘了是什麼原因讓他沒帶她回家,而後她發現他的熱情不再,體貼溫柔不再,電話少了,碰面次數少了,她明白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可今晚他卻又像是放不開,她不懂。
「趕快進去,外頭起風了。」
花仙兒不敢置信的看他,為什麼他不說分手呢?
她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她可以承受,也等待著,但他為什麼不說呢?
花仙兒被搞糊塗了。
「歐陽……」
「嗯?」
歐陽承正幫她將外套扣子扣上,動作溫柔,花仙兒不自覺的伸出手背刷過他下顎,那裡的粗糙帶給她柔嫩肌膚異樣感。
「晚安。」
她想吻他,卻又不敢主動,只敢輕聲在他耳邊道晚安,她覺得自己很沒用,連在喜歡的丈夫面前都這麼膽小。
她的低喃換來歐陽承的輕笑,他看得出她的不安,扣好外套後執起她的下顎,深深地望著她,「想要一個晚安吻?」
花仙兒等著,不敢點頭,只是看著他,將他好看的五官映入眼簾,舌尖輕舔下唇。
這個不經意的挑逗動作,刺激歐陽承再次低頭吻向她的唇。
花仙兒小手擋在他胸膛前,頭上的髻被他的大掌弄散垂在背後,唇舌貪婪地糾纏。
直到她被放置於他的腿上,才發現不知何時歐陽承已放低椅座,並且抱她於他身前,花仙兒不敢抬頭看他,將目光鎖在他咽喉處,靜靜看著他喉結上下滾動。
「為什麼不回吻我?」輕咬她頸項潔白肌膚。
突來的侵襲使她脖子一縮,羞澀的小臉更紅了。
她從不回吻,只是安靜的接受他的吻,這讓他喪氣。思及此,他惡意的報復,在她頸問印個紅痕,帶血的瘀紅說明他的粗暴。
花仙兒不敢抵抗的伸手輕擋,那份痛楚教她皺眉咬唇,每次只要他生氣,還有不高興時,就這麼吮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