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羽恬得意地笑著,「開玩笑,本小姐是誰啊,他們怎麼可能動得了我一根寒毛,我隨便兩三下,就可以把他們給打倒。就算你沒來,我也從別墅裡逃出來了。」
「你還敢說!要是逃不成功被他們逮回去,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一想到她有可能受到傷害,司徒澈的心就緊揪著,不由得使勁力氣把她帶到懷中抱緊她。
桑羽恬眨眨眼,雖然他這麼擁抱自己讓她感到有些呼吸困難,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好溫暖……
「司徒澈,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她居然還敢問?他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好不好!司徒澈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嘴唇已經貼上她的唇瓣,深切地吻著,直到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
桑羽恬面紅耳赤,雙手漸漸繞上他的脖子,什麼也阻止不了他們。
突然一陣咳嗽聲響起。
司徒澈與桑羽恬被驚醒,兩人四目交接,露出會心笑容。
桑羽恬輕聲問,「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咳嗽。」
「我也有。怎麼回事?」
他們回頭一看,只見車後座坐著四個黑人,個個面無表情,直盯著他們倆看。
桑羽恬嚇了一跳,尖叫著:「你們幹嘛一聲不吭就坐在這裡?進來難道不會說一聲嗎?」他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們怎麼都沒有察覺……那剛剛他們……不是都被看到了嗎?
想到這裡,桑羽恬越發臉紅。
傑林硬著頭皮回答:「我們被人追殺啊,小姐。」
「追殺你的人呢?」桑羽恬不解地問。
傑林指了指車窗外面。只見好幾個人拿著棍子,正往這個方向跑來,桑羽恬大叫了一聲,司徒澈馬上踩動油門,迅速將那些人遠遠地拋到後面,直到開進了市區,六個人的心情才放鬆下來。
「總算沒事了。」桑羽恬吁了口氣,「真像是做了一場夢。」
司徒澈卻輕聲低語,「但願這樣的夢,永遠不要再來。」
他害怕這種感覺,他害怕…失去她。
「傑林……」桑羽恬回過頭看著傑林,「今天的事情,不准告訴我爹地。」
「小姐,這麼大的事不告訴先生,恐怕不太好……」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而且我也平安歸來,這事就不要讓他們知道了,免得他們擔心,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的。」桑羽恬冷冷地笑,幽黑的瞳孔綻出一抹算計人的危險光芒。
譚安陽,惹到本姑娘,算你要倒大楣了!
第十章
「不是真的要這樣吧?」司徒澈不太確定地望著桑羽恬。
桑羽恬點頭,非常肯定地說:「當然。你想不想和我交往?」
「如果你願意,我們馬上就結婚。」
桑羽恬用食指和中指打了個響,「那不就結了,想娶我,就得擺平我老爸。」
「可是用這樣的方法……好像不太好吧?」
「怎麼不太好,聽我的準沒錯。」
司徒澈頭皮發麻,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好吧,應該不會露餡吧?」
「演得自然點,肯定沒事的。」桑羽恬吹了個口哨,突然——一個長得流里流氣的青年閃了出來。
司徒澈真是服了桑羽恬,她從哪裡找來這個人?
「他叫唐亞,小偷公司的主管。」
唐亞朝司後澈點點頭,「你好,歡迎惠顧。」
司徒澈瞪大眼睛。小偷公司?主管?他看了桑羽恬一眼,有點不太確定。
「你放心啦,他辦事絕對沒問題。」桑羽恬打包票地說。
她一見商場出口正步出一個穿黑色西裝,提著公事包的中年男子,連忙往旁邊一閃。
「行動開始!」
唐亞會意地點點頭,馬上接近那中年男子,然後突然朝他猛撲上去,那中年男子往後退了一下,唐亞立刻乘其不備,將他手中的公事包搶走,中年男子在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後,立刻追了上去。
桑羽恬急忙將司徒澈推出去,「快點!輪到你出場了!」
司徒澈心裡直犯嘀咕。那個唐亞哪裡是小偷公司的主管,根本是搶劫公司的。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還是飛快地邁開腳步衝向前去。
「別跑!」他人高腿長,沒幾步就越過那中年男子,大步朝唐亞跑去。
「小賊!放下皮包,別跑!」
他念的是桑羽恬設計的台詞,追了約莫百來米,隨即飛撲上前,把唐亞壓倒在地。
這時黑西裝中年男子也趕到,司徒澈把唐亞手中的公事包拽下來,惡狠狠地看著他。
「年紀輕輕不學好!學人家搶劫,簡直是墮落!」不用說……這也是桑羽恬設計的台詞。畢竟這麼白癡的話,他還想不出來呢!
唐亞見公事包已被司徒澈拿走,滿臉驚懼,立即轉身跑離。
司徒澈還要追,中年男子喊住他。
「算了,別追了。」
司徒澈回過頭來,把公事包遞給中年男子,偷瞄著他,見他面目俊秀,雖然是年過五十,卻依然氣宇軒昂;眉宇之問與桑羽恬極其相似,卻顯得睿智大方。
這樣的男人居然會嚴肅、專制?司徒澈有些不太敢相信。但想想他也許是愛女心切,才會變得如此專制?
「你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司徒澈冷靜地說。
陳嘉義並不看公事包,只是對他微笑著,「謝謝你,年輕人。」
「不客氣。」司徒澈面無表情,「既然沒事,我先走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只是個路人,毋需留名?再見。」他揮揮手往回走。
桑羽恬躲在角落裡捂著嘴偷笑,見他一過來,馬上飛撲進他的懷裡。
「你說他會不會懷疑這是你一手導演的?」司徒澈開始同情桑羽恬的父親,自己女兒競夥同外人設計他,
桑羽恬撇撇嘴,「他才沒那麼厲害,我們安排得這麼天衣無縫。而且剛剛你表現得好帥氣喔!」
「真的?」司徒澈抿嘴一笑,「那我有沒有什麼獎勵?」
桑羽恬笑瞇瞇地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辦上吻了一記。
司徒澈將她擁入懷中,抱起來輕輕地轉了一圈,「恬恬,我愛你。」
桑羽恬笑得陽光燦爛,「有多愛?」
司徒澈歪著頭想了很久,「嗯,就像老鼠愛大米那樣愛你。」
桑羽恬咯咯直笑。半響,她止住笑聲。
「司徒澈……我想去看譚光陽。」
「嗯。」他點了點頭,沉下臉來,「你剛才叫我什麼?」
「司徒澈啊。」
他捏她脖子,「你怎麼可以連名帶姓地叫我?」
「不行嗎?難道你要人家叫你阿澈,澈澈,小澈……」
「行了、行了!」司徒澈全身發冷地投降,「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走,時間不早了,我們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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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聖心醫院門門,桑羽恬和司徒澈正好遇上譚月影,她一臉漠然地看著他們,最後把視線落在司徒澈的臉上。
「你哥怎麼樣了?」司徒澈二話不說,一開門便問譚光陽的情況。
「他還好。」她語氣冷淡,目光瞄向桑羽恬,「你沒事了吧?」
「嗯,那天謝謝你。」
桑羽恬聽司徒澈說,那天他之所以能夠及時趕來救她,全多虧了譚月影的幫忙,要不是她提供譚安陽的藏身之處,否則還真不敢保證能找到她。
譚月影揮揮手,「你們足來探望我哥的吧?我帶你們進去。」
司徒澈與桑羽恬跟隨在譚月影身後,拐過醫院的長廊,來到三O二號病房。
床上的人身上蓋著厚被,頭上綁著層層白色紗布,手背上正插著管子打點滴。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是神情十分安詳。
桑羽恬握緊司徒澈的手,轉過頭來看著他。
司徒澈對她莞爾一笑,「他還在休息,我們等他醒了再來吧!」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聲音傳來,眾人看向病床,譚光陽嘴裡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譚月影連忙跑到病床邊。「哥,你怎麼了?」
譚光陽虛弱地問:「是誰來了?」
司徒澈上前—步,「是我們。」
譚光陽見桑羽恬安然無事,不由得微笑。「你沒事了……那就好。」
桑羽恬走到病床前,「你還好嗎?要好好休息。」
譚光陽微微點頭,「我沒事,不要擔心。月影,拿椅子來給他們坐。」
「不用麻煩了……」司徒澈走上前,握住譚光陽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讓司徒澈有些難受。
「你好好休息,你比較有精神的時候,我們再來看你。」
譚光陽閉上眼,「好……」
司徒澈牽著桑羽恬的手,轉身向病房門口走去,譚月影隨後也跟出來。
桑羽恬看著她,「你好像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你是不是太累了吧?」
譚月影低頭,「我哥被打是因為他手上有著譚安陽的不法證據,譚安陽前幾天找人來騷擾我們,想拿回那些證據,並想叫我和我哥放棄譚之光影的繼承權。」
司徒澈聞言,忍不住咒罵出來,「真無恥。」
這也讓一旁的桑羽恬不禁想起,上一回譚安陽綁架她的事還沒算帳呢!